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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怎么了?”
“好了,你们俩都停,我每张都会看的。”魏斯明把柳延之抱在自己的腿上,翻开这本只记录了岳鸣钦和柳延之的相册。
最前面几张是岳鸣钦上小学时的照片,alpha剃着板寸,五官因此更加分明,耳高于眉,眼神总是倔倔的,永远都是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不好,”柳延之靠在魏斯明怀里小声说。“你都不笑的。”
“柳延之,少挑拨离间,”alpha的声音阴阴的从背后传来,他走到魏斯明背后,低下头,属于运动员的肩宽让他能把魏斯明和柳延之都完全罩在怀里。
“这两张是我六年级的时候照的,后面几张是初中,还有第一次获奖的照片,对了,”
alpha侧过头,在柳延之耳边说:“只有幼稚鬼拍照才会一直笑。”
“可是我还在读幼稚园,小孩子本来就是幼稚鬼,”他低头看着岳鸣钦第一次获奖的这张照片。
alpha的脖子上挂着金牌,第一次大赛的成绩就一鸣惊人,几乎打破记录。但他并没有笑,只是朝远处看了一眼。
“哼哼哼,我以后也会拿金牌,”柳延之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兴致勃勃地看着岳鸣钦获得的各种花式金牌。
应该感到高兴的,毕竟这是个很欢乐的场景。
alpha想,但好像总有一道模糊的阴影笼罩在空中。
这些照片都是岳昂拍的,这个最低等级的alpha挑了一本封面最浮夸的相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幸福一家人。
即使在最炎热的夏日,岳昂的脖子上也总是挂着一个相机,岳鸣钦的每场比赛他都会赶到现场,平均每场都有上百张的照片产出。
他会坐在场馆外,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用一口同样很烂的粤语给一旁的omega介绍,看见刚才第四泳道的选手了吧,对对对,这个小孩不得了。
岳昂确实是个烂A。
他鼠目寸光,碌碌无能,有一大堆狐朋狗友,吃喝嫖赌一样不落。
但alpha模模糊糊总是记得他以前开一辆很旧的桑塔纳,后座坐着柳锦和岳鸣钦,他放一首经典的光辉岁月,他在前面跟着曲调吼,柳锦在后面轻声的哼。
车里的皮革味和烟味都是闷热的,被夏天的烈日发酵过后,构成alpha对家和对夏天的最初印象。
夏天是浓郁厚重的皮革烟草味,夏天是omega无穷尽的泪水和alpha堆在墙角的酒瓶。
岳鸣钦最后一次来看岳昂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像一个氧化后的干瘪苹果,用力握着岳鸣钦的手,他说:“鸣钦,我这些天总是想,总是想...你还会长大,延之也会长大,要是,要是我以后再也拍不到他了。”
如今看着柳延之的脸,这种奇异的悲伤又蔓延alpha的全身。
“岳鸣钦,”魏斯明抬起头,“你现在需要抑制剂吗?”
魏斯明庆幸他是一个很敏感的beta,能第一时间感知到alpha的情绪变化。
....
客厅的电视机放着奥特曼,关上房间门,岳鸣钦仍然听得见这个小鬼跟着电视机里喊台词的声音。
“岳鸣钦,”魏斯明叫着alpha的名字,“我不知道你现在需要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一只抑制剂,或许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我们一起看电影。”
他坐在岳鸣钦曾经坐过无数次的椅子上,眼神是那么温和,alpha想,他总是无条件的接纳来自他人的任何东西。
像一块过分柔软的橡皮泥。
“魏斯明,”alpha站在他的身旁,还是用手指勾上beta的小指。
', ' ')('他笑“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只活了20多岁,还没有能力开上帝视角回顾自己的一生然后知道该如何对抗悲伤。”
“喝的烂醉,驾车穿过整个城市,然后看电影,什么电影都看,武打片,恐怖片,烂俗喜剧片。”魏斯明说,“忘了在哪部文艺片里看到的台词,虽然我比你活的更长一点,但我也不知道。”
“有延之在不能喝酒,”alpha蹲下身,注视着魏斯明的眼睛,“不过有现成的橙汁,甚至还有现成的奥特曼。”
“当然,”魏斯明也在看岳鸣钦。
这个初见时那么骄傲的alpha,现在竟然会俯下身,如此认真的看着自己。
“岳鸣钦,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他问。
“喝完橙汁再告诉你,”他故意卖关子,“不过你放心,不是榴莲味,更不是臭豆腐味。”
小小的沙发上挤了三个人,柳延之坐在魏斯明和岳鸣钦中间,捧着橙汁正看的起劲,小腿跟着一晃一晃。
“你也喜欢迪迦吗?”他转过头问同样捧着一杯橙汁的岳鸣钦,“我有好多卡牌,都是我一张一张攒的,你想要吗?”
“嗯,想要,”alpha敷衍地回答。
“那好吧,一张卖你十块钱,”柳延之盯着岳鸣钦手里的橙汁,装作一脸肉疼的样子。
“奸商啊你,”alpha抬手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我们小时候才卖五毛一张。”
“无商不奸,”这家伙故作老成,“你小时候都不看三国的吗?”
“看什么三国,你不是整天都看奥特曼吗?”岳鸣钦捏捏他的婴儿肥。
“停,”魏斯明开口。
“怪物已经出场了,快到关键时刻了。”
于是三人齐齐噤声
这天晚上,他们一起喝掉了六杯橙汁,一共看了十五集奥特曼。无论如何,奥特曼最终都会打败怪兽,悲伤也总是会在爱面前溃败。
第20章 你喜欢的alpha到底是谁
银色的保时捷飞快在街道上略过,阳光下的车身泛着光滑而又内敛的银光,残影像一条丝滑的绸带。
“沈渡白,你是我的克星吧?”
于值双手握着方向盘,一边看着路况一边和沈渡白打电话。
这款车型落地数量极少,街上不少omega都投来了或艳羡或欣赏的目光。
于值是个十分坦诚的alpha,他随时都能大方的接受来自他人的目光注视并且承认自己在买这款车的时候一大部分原因是身为alpha的虚荣心作祟。
“我来,我见,我征服。”一向是他的人生信条。
“因为你我订好的机票又得作废了,等你回国得乖乖叫声哥啊,”
沈渡白和于值从小一起长大,说是堂兄弟,其实关系用亲兄弟来形容也不为过。
“你订机票干嘛,怎么,我快回国了你又要出国?”因为时差原因,凌晨起床的alpha声音压得很低,嗓音还有些沙哑。
“没有出国,就在国内,对了,我可替你小子抄了快十年的书了,老爷子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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