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改错)(1 / 2)

('第十一章

高瑨这边一点动静,整个明泽宫都震动了。

奉茶宫婢们吓得尽数跪下,瑟瑟发抖,万公公赶忙过来请罪,谢郬也不得不放下手里的茶杯,来到高瑨身旁关心他。

“陛下没事吧?”谢郬温柔询问。

【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会真嘴漏了吧?】

高瑨怒目瞥了她一眼,用帕子掖了掖嘴角,淡淡说了句:

“茶太烫了。”

淡淡一句,却让万公公吓得跪地请罪:

“陛下恕罪。奴才这便将这毛手毛脚的东西打发了。”

宫里所谓的打发一般就是直接送掖庭,去了哪里可有的罪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奉茶宫婢闻言脸色当场就吓白了,慌忙磕头求饶: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求陛下开恩。”

她是太后那边费了很大的心思送进明泽宫的。

因姿容出色,才被到皇帝面前奉茶,太后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她用自身美色吸引陛下,即便做不了妃嫔,当个婕妤美人也比她在宫里伺候人强。

可她到明泽宫伺候大半年了,每天都能见到陛下两三回,陛下别说被她美色所惑了,连正眼都没看她几眼,回回都是让人把茶放龙案上。

也就今天陛下与往常略微不同,叫她把茶递到手上,她还以为机会终于要来了,谁知竟是这结果,因为一杯茶被打发去掖庭,还不如当初老老实实当个宫女呢。

高瑨见人跪了一地,正要让他们起来,谢郬就一副怕他真的要发落人的样子赶忙阻止:

“陛下,茶水本就是要趁热喝的,她斟的茶臣妾喝着挺不错的。”

【狗皇帝作什么妖!】

【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漂亮小姐姐做错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的维护让高瑨很不爽,眉峰微蹙,质问谢郬:

“贵妃是觉得朕冤枉她了?”

【冤没冤枉,你心里没数吗?】

这么想,表面却不能这么说,谢郬耐着性子微笑以对:

“陛下,一杯茶而已。”

【为了一杯茶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有意思吗?】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每天提心吊胆在你身边伺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包容心的刻薄鬼。】

谢郬的双标把高瑨的怒火拔高了一个层面,现在已经不是一杯茶的问题了,现在是尊不尊重的问题。

“朕若偏要罚她呢?”高瑨赌气问。

【呸!禽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句后,忽的跪地:

“若陛下非要罚,那就把她罚到臣妾的凝辉宫去吧。”

【漂亮小姐姐放在眼前不香吗?】

【每天看看她,眼睛都能洗干净点。】

【你不要,我要!】

高瑨盯着谢郬看了好一会儿,想起先前她对这宫婢的评价,关注的都是胸腰臀这些敏感部位,又想起昨夜那本差点让他自戳双目的书,狐妖王xxxx的大xx……

这女人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若真把人给她送去,她弄出点什么动静,高瑨是嫌自己头上不够绿吗?

这个想法让高瑨醍醐灌顶,一拍龙案:

“做你的春秋大梦!这辈子都别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抗拒的声音之大,差点掀了明泽宫的屋顶。

**

后来,谢郬没能把漂亮小姐姐要到手,不过到底还是让高瑨歇了把人打发去掖庭的心思,只是小惩大诫,打了十个手板子后,安排到尚衣局下面的针线局做针线去了。

这件事被人告诉太后的时候,太后正在喝潘馨月亲手熬的莲子燕窝羹。

前两天被皇帝给气到了,愣是调养了两日太后才觉得气顺了一点。

看着自家侄女这端庄贤惠的模样,想起她前两日在明泽宫受的苦,太后心疼的拉住潘馨月的手说:

“沉住气,有哀家和潘家在,那中宫之位定是你的。”

潘馨月依偎在太后肩上,幽幽一叹:

“有谢贵妃在,只怕陛下都不愿多看月儿一眼。”

太后冷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谢苒除了有谢家撑腰,论人品相貌才情哪点比得上你?放心吧,陛下是男人,男人天生就会偷腥,我已在他身边安排了人,只等他上钩。”

潘馨月不解:“太后安排了女人给陛下?”

太后点头:“绝色美人。”

潘馨月大惊:“可是,太后不是说要为我……”

太后摇头,见她这都不懂,解说道:“只有分了谢苒的宠,你才有机会。”

“你总不会要求皇帝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吧?将来多个绝色美人帮你固宠,旁人求都求不来。”

潘馨月还在努力说服自己的时候,禀报的宫人来了。

绝色美人……栽了。

太后震怒:“你说什么?打发去了针线局?”

针线局是尚衣司下面的,尚衣局的宫婢还有可能为陛下裁衣送衣,针线局的宫婢这辈子可就是埋头做针线的命了,别说见皇帝,二十五岁宫女统一出宫之前,可能连尚衣司都走不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步棋就这么废了!

太后当初为了能把那绝色美人送到明泽宫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掩藏,务必让那绝色美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清清白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正因为废了老鼻子劲,所以太后都没敢让她正式做什么,只是要她仔细做事,在皇帝面前混个信任,眼看大半年过去了,她却折在一杯茶上。

“当真是因为一杯茶?”太后觉得难以置信。

皇帝的情绪虽说越来越不稳定,可也不至于为了一杯茶大动肝火吧,一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起因就是一杯茶,听闻当时陛下十分震怒,要将人打发去掖庭,是贵妃娘娘百般维护,主动提出陛下若是要罚就把人罚到她宫中去呢。”

太后听到这里,面上露出浓浓疑惑,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下去吧,哀家知道了。”

把打探消息的人打发走以后,太后一脸凝重的坐回凤椅之上。

潘馨月见状,不禁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怎么了?”

太后冷哼:“哼,当真小瞧了她。”

“谢苒只怕看出那美人是哀家安排在明泽宫的,怕皇帝被美色迷惑,故意把事情闹大,想先发制人将绝色美人讨去她自己宫里。”

潘馨月说:

“可最终陛下也没许她呀。”

“这正是谢苒高明之处,她故意在皇帝面前百般维护一个陌生宫女来激发皇帝的疑心,让皇帝怀疑那宫女与她有所关联,这么一来,皇帝就知道那宫女身份不纯粹,也就断然不会留在自己身边了。”

潘馨月恍然大悟:“好一招借力打力,谢贵妃这心思也太深了。”

太后长叹一声:“从前哀家小瞧她了。”

**

“阿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打了个喷嚏,姜嬷嬷听了赶忙过来,看看日头对谢郬说:

“娘娘,晒得差不多了,可不能多晒。”

谢郬闭着眼睛讨价还价:

“再晒会儿,春天的太阳没事。”

姜嬷嬷直接唤来福如和东海,让她们在谢郬头顶撑起了两把伞。

感受不到阳光的谢郬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绝望的看着被遮起来的天。

“嬷嬷,您成天饭也不让我吃饱,还不让我餐风饮露晒晒太阳啊?”谢郬无奈说。

姜嬷嬷见她蔫蔫的,不禁打趣:

“娘娘要餐风饮露得夜里出来,白日里露水都给蒸发了,哪够娘娘吃的?”

谢郬把手中那本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的书放到一边,对这个谢家两代家仆出身的厉害嬷嬷没有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着姜嬷嬷把自己搀扶进殿,谢郬百无聊赖的沿路掐掐花草。

“娘娘,这些天陛下都睡在凝辉宫,可奴婢怎么都没听见什么动静呀?”姜嬷嬷委婉询问。

谢郬想了想才懂她的意思,回道:

“这你得问陛下,我哪知道?”

狗皇帝这几天确实都宿在凝辉宫,可他真就是来睡觉的。

姜嬷嬷说:“侍寝的机会多难得,其他娘娘羡慕得眼梢都吊房梁上去了,娘娘可以主动一些。”

“主动?”

谢郬回想这几夜,别说主动了,就连她夜里不小心碰了碰狗皇帝的手他都觉得是冒犯,抱紧了被子,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谢郬看了都想给他竖个牌坊,哪里能有别的心思?

不仅如此,谢郬还发现,这几天狗皇帝好像还在观察她,每当有宫婢进来为她梳妆洗漱换装的时候,他都一眼不错的盯着,就跟看色|狼似的,怕谢郬一个狼性大发,把身边的宫婢酱紫酿紫!

就好比今天早上没有朝会,狗皇帝还没起来的时候,谢郬就起了,叫了寿比和南山进来给她梳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坐在梳妆台前上妆,南山那小丫头给她描眉不小心描歪了,谢郬就惩罚般掐了南山的小脸一下,南山怕痒就嬉笑着躲她,几人闹作一团,这一幕恰巧被刚起床的狗皇帝看见了。

他愤然甩袖留下一句‘不知廉耻’就走了,连脸都没洗……谢郬都没来得及腹诽他有病!

把近来狗皇帝的奇怪之处选择性说与姜嬷嬷听了,原本是希望姜嬷嬷知道不是她的错,谁知姜嬷嬷听完之后来了一句: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陛下显然是对娘娘有什么误会。娘娘还是要主动一些的。”姜嬷嬷边说边替谢郬整理了一下并不乱的衣领:

“奴婢打听到陛下近日新得了几匹汗血马,此刻正在马场上,娘娘可以换一身骑装去马场转转。”

谢郬:……

她真的很想知道姜嬷嬷在入宫前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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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郬换上了姜嬷嬷亲手为她定制的‘心机’骑装,束腰处比一般骑装的腰带要宽,将她腰部的线条完美呈现,裤装和马靴的选择也是怎么好看怎么来。

反正这打扮无论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谢郬是单纯骑马来的,就很明明白白、明目张胆。

尤其是此刻坐在高瑨身旁的雲妃夏氏,自从看见谢郬顾盼生辉的进入马场的那一刻起,一双美目就未从谢郬身上挪开,目光比看她身边的皇帝都要热烈几分。

谢郬从马场边边经过,目光所及皆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和驰骋的骏马,马儿在蓝天白云绿草地上自有奔跑,马蹄踢踏,呼啸而过,看得谢郬神往不已。

自从入宫,她就再没骑过马,这对一个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来说简直是折磨。

不知不觉就站在马场围栏外看呆了,还是身后的东海提醒她:

“娘娘,陛下在看您呢。”

谢郬收回向往的目光,往看台走去。

雲妃夏氏起身迎她,谢郬向高瑨行礼过后便亲自上前将雲妃扶起。

高瑨盯着谢郬的手,只见她温柔的托起雲妃柔弱无骨的手腕,手指还在她手腕上若有似无的摩挲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顿觉刺眼,果断用手中折扇敲响座椅扶手,打断谢氏和夏氏的‘深情对望’。

“你来干什么?”高瑨问谢郬。

谢郬笑吟吟的放开夏氏的手,转过身来,矫揉做作的回了一句:

“臣妾想陛下了。”

【狗屁!】

【姜嬷嬷用‘午饭可以多吃五片肉’诱|惑我。】

【我抵抗不了她的诱|惑!】

高瑨:……

“你身边的人倒会刺探朕的行踪。”高瑨不动声色说。

谢郬往隐隐偷笑的夏氏看去一眼,回道:

“陛下只是说后宫不可干政,又没说后宫不可来马场,除非陛下要在马场上处理朝政,不然臣妾的人也没什么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被她这一通强词夺理说得语塞:“你!”

谢郬再接再厉,指着夏氏说:

“再说了,也不是臣妾一个人,雲妃妹妹不也来了。”

夏氏忽然被点名,心上一紧,倒是高瑨替她解围:

“雲妃是朕在御花园遇见的,与你这找上门的可不同。”

谢郬位分毕竟高一些,没有皇后,她就是后宫的老大,所以尽管高瑨没开口,她也敢自行坐到他身边去,并且还十分刻意的紧贴着高瑨,顺便亲亲热热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旁若无人,将脑袋枕在高瑨肩上,语带撒娇:

“陛下若是喜欢御花园偶遇,那下回臣妾试试好了。”

【这傻狗不会以为那些在御花园跟你偶遇的都是巧合吧?】

【天真。】

【女人越漂亮越会骗人的道理你懂不懂?】

【瞧瞧雲妃这长相,这身段,皮肤白得发光,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好想摸一摸,要不下回约她去华清池洗澡?】

高瑨越听越觉得头顶发绿,这女人……

愤然看她,就见她虽然靠在自己肩膀上,可目光果然往雲妃那边瞟,从上往下,从头到脚的瞟,完全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忍不了!

“咳咳。”

高瑨蓦地干咳两声,即刻伸手把谢氏的脸给掰过来,粗声警告:

“别给朕瞎看。”

说完,高瑨还不放心,干脆让谢氏坐到另一边,用他自己的身体阻挡住谢氏看美人的视线。

谢郬被他这操作弄得暗自腹诽:

【看到你宝贝了是吗?】

【小气劲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才不管她怎么想,心安理得的拦住她到处瞎看。

而两人的频繁互动看在夏氏眼中,那叫一个愤恨。

为了今天在御花园中偶遇陛下,她准备了好长时间,原本一切很顺利,她成功让陛下带她一起到马场来,只要她陪伴的好,今夜不愁陛下不去她的宫里过夜。

可她的如意算盘因为谢氏的出现而被全然打破。

谢氏果然是全后宫的公敌,但凡她出现的场合,陛下眼里就再没旁人。

每每看着陛下与她恩爱,夏氏不敢说,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她必须笑,哪怕笑得脸僵了也得继续笑下去,她不能让陛下看出她善妒的性子,她必须伪装得毫不在意,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谢郬看不着美人,注意力又被手边的一盘桂圆吸引了,放开高瑨的手臂,谢郬拿起两颗桂圆,相对一捻,两颗饱满的桂圆就开了壳,露|出里面厚实琥珀蜜色的桂圆肉。

她满足的含进一颗,发现高瑨在看她,琉璃般的眼珠微动,将另外一颗桂圆肉也剥出来,递到高瑨嘴边:

“桂圆好甜,陛下也吃。”

这动作流畅得就像在替高瑨试毒一般天衣无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看了一眼递到嘴边的桂圆,又看看她因为含了一颗桂圆而鼓起的脸颊,大概是天气太好了,让他这个从不吃桂圆的人居然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由着谢氏把桂圆塞进他嘴里。

确实很甜。

【喂他吃一颗,我就可以吃五颗。】谢郬心里打着小算盘。

“……”

高瑨忽然觉得嘴里的桂圆不甜了。

马场上忽然响起角声,到了他新得的那几匹汗血宝马上场。

这是回纥使臣敬献来的,两匹纯血汗血宝马,毛色黝黑,体魄雄壮,比一般中原的马要高大许多,也很难驯。

驯马师们驯了差不多一个多月才敢请高瑨来看驯马成果。

两名驯马师分别骑在两匹汗血马上,他们都是随马而来的回纥驯马人,衣着与中原不太相同,短发额间绑着五彩编绳,穿着一条手臂及肩膀裸|露在外的民族服饰。

一声令下后,两人开始骑着汗血宝马为看台上的帝妃们表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觉得还不错,两匹马无论从身形还是脚力上来看都是上佳,尤其是跑在前面那匹通体黝黑,额前一撮白毛,跑起来真叫一个马蹄生风,颇有逸尘千里之感。

两名驯马师跑得热了,将腰间缠着的衣袖一松,直接将另一条胳膊也露了出来,拉紧缰绳,挥动马鞭,将马跑得更快。

看马跑了几圈,高瑨耳中忽然听见一阵又一阵吸溜口水的声音。

转头往谢氏看去,只见她盯着马场两眼发直,一副陷入恋爱的样子,那吸溜口水的声音就是从她心里发出来的。

正疑惑她看到什么的时候,就听她说:

【啊,那魁梧的身姿,喷张的肌肉,完美的线条,威武不凡。】

【到底是异域来的,跟中原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啊啊啊,那肌肉还像石头一样一鼓一鼓的,太有力量了。】

【太诱人了!】

【太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想摸!】

高瑨越听越不对味。

喷张的肌肉,完美的线条,力量,帅,想摸?

高瑨将目光放回马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两个回纥驯马师大汗淋漓,肌肉喷张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力量,好像每一样都对的上。

她说人还是说马?

可她一个大家闺秀懂马吗?

不是马,那难道说的是……人?!!!

高瑨脑中灵光一闪,浑身一震。

所以,这个女人当着他的面,对着别的男人的裸|体犯花痴??!!!

所以,这个女人不仅喜欢看美女,还喜欢看肌肉喷张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暗自扶额调整呼吸。

耳旁那吸溜口水的声音越来越盛,高瑨忍无可忍,轻喝一声:

“你看够了没有?”

谢郬不解看向他,高瑨气的从袖袋中掏出一方帕子砸到她脸上,阴恻恻的说了句:

“把口水擦擦!丢人现眼。”

谢郬愣愣,下意识用衣袖揩了一下,没感觉有口水流出,但瞥见高瑨愤怒的目光,赶忙把他给的帕子捡起来象征性在嘴边擦了擦,发出几声不怎么聪明的傻笑。

高瑨阴云罩顶。

正想怒斥,便听见马场上哨声不断,围在马场边上的驯马师们纷纷策马上前,马场中央一片混乱。

一堆人围在一处,还有一堆人拿上了套马索开始去追把回纥驯马师摔下后发蹄狂奔的汗血马。

逃跑的那匹汗血马正是高瑨先前看重的那匹,额前有撮圆乎乎白毛的那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场的出口被封住了,马跑不出去,只能围着场子绕圈,在十几根套马索的围剿之下,它被套住了头,十几匹马同时与它拖拽,可它烈的很,四蹄纷踏,尘土飞扬,倔强的衔着套麻绳拉扯脱困。

然而它四蹄敌不过四十蹄,最终还是被拉扯得调转了方向,被驯马师们套了回去,但看它那不安分的蹄子就知道这种程度还不足以驯服它,一旦有机会,它依旧还是会掀人下背,会逃跑!

马场上安定下来,那被摔下马背的回纥驯马师已经被抬走了,另一个回纥驯马师垂头丧气。

中原的宫廷驯马师们却有些跃跃欲试。

驯马总师葛冲上前对高瑨请命:“陛下,此马性烈,臣等愿为君驯马。”

之前那两个回纥的驯马师自诩驯马技术高超,这两匹汗血宝马敬献而来近一个月,他们都没什么机会碰一碰,如今回纥驯马师翻了车,他们才来了机会。

高瑨原想亲身上阵,但苏别鹤从旁阻止,低声提醒高瑨身上有伤,保重龙体云云。

长臂一挥,高瑨对葛冲说了句:

“准。”

葛冲领命而去,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是能将回纥驯马师掀下背的烈马,定不同凡,葛冲与几个宫廷驯马师商议了个策略,采取一人驯马,四人护航的模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开始驯马事宜,看台上谢郬的一颗心却是实打实的揪着。

【他有没有受伤?】

【那么漂亮的身体上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啧,我也好想去看看他。】

高瑨头顶冒出无形之火:

他还在这儿,这个女人居然还想着看别的男人!

气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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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娘娘身上还有些伤处没擦药。”姜嬷嬷跪在床边说。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疼谢氏,可惜她听不见谢氏心里的声音,不知道谢氏的真实想法。

这表里不一的女人!

高瑨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再走,对姜嬷嬷等说:

“把药留下,朕替贵妃擦。”

姜嬷嬷愣着还没说话,谢郬心里就哀嚎声响:

【啥?我可不要狗皇帝帮我擦药!】

“陛下日理万机已经够累了,哪敢劳烦陛下。还是姜嬷嬷来吧。”谢郬可怜巴巴的拉住姜嬷嬷的袖子。

【开玩笑,姜嬷嬷好糊弄,狗皇帝就未必好糊弄了。】

高瑨心中冷笑,直接在床沿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走?”

此言一出,姜嬷嬷及伺候的宫婢们哪里还敢留下,应了一声后,姜嬷嬷将自己的袖子从百般不愿的谢郬手里抽出:

“是,奴婢告退。”

姜嬷嬷领着殿里伺候的宫婢们鱼贯而出,谢郬想留都留不住,很快就听见殿门关闭的声音,偌大的寝殿内就剩下谢郬和高瑨大眼瞪小眼。

高瑨转身拿起药膏:“伤哪儿了?”

谢郬到处乱看,就是不看高瑨,低头支吾一句:

“没,没怎么伤到。”

高瑨调着药膏:“朕在外头听你叫得挺惨,假的吗?”

谢郬讪讪一笑。

【那不是要骗姜嬷嬷嘛。】

【姜嬷嬷心软,多惨叫两声她就不舍得说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冷哼,不由分说扯开了谢郬用手拎着的衣襟,看见卷起一半的肚兜和白嫩嫩肚皮上深浅不一的红斑。

高瑨面色再度阴沉,盯着那伤处一动不动。

他不动,谢郬也不敢动,只好在心里暗暗吐槽:

【看够了没有?】

【要擦就擦,不擦就别看了。】

【肚子上这算啥呀,老子大腿磨成那样都没吭一声。】

高瑨将目光从她胸腹挪开,转到她脸上,冷酷无情的说:

“裤子脱了。”

谢郬目瞪口呆,被高瑨这毫无示警,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呆了。

她当然想不到高瑨是听到她心声才有这要求的,只会认为……

【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发的出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几天干嘛去了?】

【我前几天撩你的时候你跟个贞洁烈妇似的,现在想要了?】

【森气!】

心里骂了一通,谢郬才软声拒绝:

“陛下,臣妾今日这身体,不便侍寝。”

高瑨耐着性子重申:“朕让你把裤子脱了。”

【我去!】

【还劝不听了是不?】

【宫里的女人就没人权了吗?】

【怡红院的头牌还做一休三呢……】

高瑨忍无可忍,一掌推在谢郬肩头,把她整个人往后推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把谢郬的亵裤扯掉,强势推开膝盖,果然看见大腿上大片皮肤被摩擦脱了皮,比她腹部的伤严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重的伤要是不上药,明天有她受的。

谢郬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扯她的裤子,又羞又气,下意识抬脚往他踢去,被高瑨直接握住脚踝:

“你可够能忍的。”

高瑨放开她的腿,拿起药膏罐子调了两下,听着谢氏在心里骂骂咧咧,看着她面红耳赤夹着腿去捡被高瑨抛在床沿边的亵裤。

谢郬的手刚刚够到自己的裤子,正要拿起,高瑨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裤子啊!】

【狗皇帝太讨厌了!】

高瑨充耳不闻,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擦药。”

【擦你妹!】

【腿岔开给你上药也太羞耻了吧!】

【狗皇帝是不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心里骂得狠,表面上却还得装得诚惶诚恐:

“怎敢劳烦陛下,臣妾自己来就好。”

说完,谢郬便伸手去拿高瑨手中的药膏,谁知高瑨手腕一转,让谢郬拿了个空,药膏也顺势被他换到了另一只手上。

谢郬夹着腿,用上衣衣摆勉强盖着,没抢到药膏让她的处境更尴尬。

【绝对是故意的!】

【这货绝对,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你身上哪处朕没看过?”高瑨受不了她磨磨唧唧。

这话彻底把谢郬的心理防线打破,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把心一横,腿一岔,谢郬如咸鱼般视死如归。

她这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高瑨要怎么她呢。

将她脚踝拖拽过来,高瑨拿着药膏俯下身去给她上药,谢郬伸头看了一眼,生无可恋,干脆拉过被子盖在脸上,眼不见为净。

然而有些人却不打算放过她,凉凉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不叫了?”

【叫你妹!】

【老子顶天立地,才不会因为小小的伤痛就……】

“嘶——啊!!”

谢郬还没在心里过完顶天立地的瘾,就被某人粗手粗脚的上药给刺激到了。

完了,始作俑者还在那无辜的问:

“很疼吗?”

谢郬忍着眼泪花花,故作平淡回了句:“不疼。请陛下继续。”

心里却暴躁哀嚎:

【王八蛋!你会不会上药?】

【老子这是人皮,不是羊皮、猪皮、狗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的,给狗这么擦药,狗都得跳起来咬你!】

高瑨淡定自若再次将药膏抹在那最严重的伤处。

“哇啊——”

惨叫声传出寝殿,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倒是姜嬷嬷擦干了眼泪,满怀期待的看着寝殿内的灯火,暗自称赞:

娘娘终于开窍了。

对,就是这么叫!

别光叫给我听让我心疼,也要叫给陛下听,让陛下好好心疼心疼!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惨叫声终于停下,谢郬的两条大腿缠上绷带后终于能够合上了。

惨兮兮的自闭转身,一条亵裤从天而降,飘落在她的脑袋上,谢郬把裤子从头上扯下,愤然转身,却在对上高瑨一记冷眼后又灰溜溜的躺下。

高瑨爬上床,抬脚踩在谢郬的胯部,轻轻推了两下,谢郬忍无可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您还要干什么呀!”

高瑨居高临下看着眼睛红得像兔子,仿佛被人糟蹋过的谢氏,心情大好,冷酷无情的指了指外床:

“出来,朕睡里面。”

谢郬:……

【啊啊啊啊啊啊,这人好讨厌呀!!!】

【我他妈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来体验这种人间疾苦!】

虽然心中愤慨,不想给他挪地方,但迫于现实压力,谢郬还是滚了两圈,滚到顶顶外侧,用行动叛逆的表示离他越远越好。

高瑨不理她,兀自躺下,盖好被子,深吸一口气,舒舒服服的闭上双眼,准备睡觉。

而睡在床边边的谢郬在叛逆过后终究没有抵挡住寒意,骨碌碌又往回滚了一圈半,然后掀开被子一角,把剩下半圈滚完。

甚至因为感受到了热源,还特地往里贴了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谢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伸出手臂抱住高瑨的胸膛,拿出姜嬷嬷教她的男人最爱的服软语录中的一条:

“陛下好坏~”

【发个嗲撒个娇也不会少块肉。】

【不战而屈人之兵嘛!】

【这是兵法,才不是因为我弱!!】

高瑨:……

※※※※※※※※※※※※※※※※※※※※

今天也是能屈能伸的贵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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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嬷嬷照三餐抹药的精心护养之下,三四天后,谢郬腹部的伤基本看不出来了;七八天后,两腿内侧的伤也开始褪痂。

直到谢郬身体恢复了些,姜嬷嬷才勉强同意她出去走走。

谢郬在养伤期间,心里头最挂念的就是那匹小黑马,不知道驯马司有没有好好的给它看病疗伤。

所以谢郬获批出门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驯马司看它。

贵妃驾到,整个驯马司都要严正以待。

葛冲作为驯马司的一把手,就算身受重伤,也必须要亲自出面迎接贵妃的。

谢郬急着看马,没跟他多废话,直接让他带自己去马厩。

物以稀为贵,两匹汗血马没有跟中原的马养在一处,有专门的马厩,两匹马都有单间,待遇挺高。

葛冲带着谢郬到养汗血马的马厩时,那个被它从背上摔下去的回纥驯马师也在,那驯马师鼻青脸肿,头上缠着绷带,胳膊吊在胸前,马厩旁还架着一根拐杖,一只完好的手上拿着些饲料干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心中感叹:都这样了还来看马,真是个爱马士。

谢郬对爱马的人都比较有好感,于是对他微微一笑,那个驯马师不知道谢郬是谁,葛冲就在旁边跟他比划:

“这是我朝贵妃娘娘,还不跪下。”

爱马士一脸懵看着葛冲,他来中原才一个多月,最多能听明白‘吃了吗’这种十分简单的词汇,平时出门会带个舌人翻译在身边,但今天没带,所以根本不懂葛青在那比划什么。

“哎哟,跪下!跪!这是娘娘——”

葛冲本着‘只要我声音大你就肯定能听懂’的想法,对爱马士说话几乎用吼的,听得谢郬耳膜和头皮同时发麻。

然而爱马士还是不太懂,但抓住了精髓:

“娘……不不不,@#¥¥%#@#¥。”

葛冲也听不懂他的话,濒临崩溃:“娘什么娘!娘娘!你个番邦人到底懂不懂!”

谢郬见两人鸡同鸭讲,葛冲喊得青筋暴|露,脸红脖子粗,一副要缺氧厥过去的模样,果断做出了拯救自己耳朵的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行了。不用他跪了。”

葛冲如释大负,悄悄擦了满脑门的汗。

说完之后,谢郬便将注意力放到马厩里的马身上。

这马好像认出了谢郬,自从谢郬出现以后它在马厩里就显得格外兴奋,不听的转圈嘶鸣,谢郬一伸手它就主动把脑袋凑到她手边。

谢郬将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只见它脖子处的伤已经结痂,四蹄也挺利索,毛色油光发亮,精神十足。

“娘娘放心,马医天天来看它,说脖子上的伤再过几天就能好。”葛冲见谢郬在检视马身,赶忙回禀道。

谢郬很满意:“恢复的不错。”

用手指轻柔的为它梳理马鬃,它柔顺的弯下头,不时打个响鼻,把谢郬逗笑,这充满灵性的柔顺让葛冲他们都感到十分惊奇。

爱马士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葛冲也听不懂,就随便打起了哈哈。

谢郬打开马厩进去和小黑马玩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他俩还在比手比脚的聊,看样子尽管语言不通,但聊得还挺不错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顾好它,本宫过两日再来看它。”谢郬说。

葛冲立刻上前应声:“是,娘娘放心,保管喂得它膘肥体壮。”

爱马士跟着上前:“@#¥%*%……”

谢郬疑惑片刻,看向葛冲,葛冲也迷茫的理解了一会儿,对谢郬回道:

“他说他想送送娘娘吧。”

“是吗?”刚还跟人家鸡同鸭讲,这就懂意思了?

谢郬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葛冲的翻译,没说什么,转身就走,爱马士赶忙跟上,还很自来熟的跟谢郬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谢郬也是没想到这回纥驯马师还是个话痨,热情的一笔。

可她听不懂呀,没法跟他准确对话,又不想输了面子,就学着葛冲的样子,爱马士每说一句,谢郬就打哈哈敷衍一句,然后不明所以的葛冲也跟着附和陪笑。

一时间,三人其乐融融,相谈甚欢的样子让谢郬身后的宫人们都感到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高瑨在尚书房与朝臣们议事,直到中午。

朝臣们离去之后,高瑨唤苏别鹤进来整理先前议事时留下的沙盘。

万公公进来通传,说是桩子有事禀报。

所谓桩子,其实就是皇城司的人,皇帝要坐稳皇位,各个层面各个地方的眼线都必不可少,后宫自然也不例外。

高瑨唤人进来。

那桩子对高瑨说了今早谢贵妃去驯马司之事,高瑨开始还不以为意,兀自立在窗边修剪盆栽,直到听到桩子说:

“娘娘跟那回纥驯马师相谈甚欢。奴才还听见那驯马师当面夸贵妃娘娘厉害有勇气,说娘娘像他们草原上的格桑花,像天上的月亮,像闪烁的星星,还说恨自己与娘娘相见恨晚,若是再早一些,他一定追求娘娘这位美丽的姑娘……”

源源不断的溢美之词从桩子口中说出,高瑨一个手抖,剪掉了盆栽上长得最好的一枝绿叶,惊愕回头,而正在整理沙盘的苏别鹤也惊讶得拿掉了两面小旗子,顺便倒吸一口凉气。

那驯马师疯了吗?敢当面撩我朝贵妃娘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想起那日谢氏对那驯马师的评价,盯着人家的肌肉流口水。

咬着后槽牙问:“贵妃怎么说?”

桩子回道:“贵妃娘娘笑靥如花,与之相谈甚欢。那人还约娘娘骑马来着,娘娘也点头答应了。”

高瑨自己都听得见自己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见苏别鹤一脸震惊,高瑨沉声怒斥:

“看什么?”

吓得苏别鹤果断低头,继续忙碌的整理他面前的沙盘。

桩子禀报完事情就退下了,高瑨看着被他剪秃了的盆栽,火冒三丈,五味陈杂。

此时万公公又进来通传:“陛下,贵妃娘娘求见,说是亲手熬了些补汤。”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就来了。

苏别鹤暗暗吃瓜,高瑨咬牙切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敢、来!让她进来!”

万公公察觉到陛下神情和语气都不对,也不敢多问,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谢郬便亲自端着汤走了进来。

进来第一眼就看见狗皇帝在修剪盆栽,苏别鹤在一旁安静整理沙盘,这一幕莫名的温馨和谐,不禁心中感叹:

【啊,狗皇帝和苏妃真是如胶似漆,琴瑟和鸣呢。】

【妈妈我磕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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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语言不通真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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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陛下近日辛劳,特意熬了些汤来。”

谢郬将汤放在一旁,想给高瑨盛,高瑨站在盆栽前头也不回,冷冷回了句:

“不必,朕不饿。”

谢郬盛汤的动作顿了顿,心中忍不住真情流露:

【送汤就是个流程,懂不懂?】

【哪个妃子给你送汤是真觉得你吃不饱?】

【做人不能太直男!】

嘴上却说:“那等陛下饿的时候喝。”

“嗯。”高瑨高冷应了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喂大哥,你很难聊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嗯’,让我怎么开展后面的话?】

谢郬幽怨的盯着高瑨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转身,谢郬只得找其他话题才能继续留下来,见苏别鹤在收拾沙盘,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谢郬过去问:

“苏统领需要帮忙吗?”

苏别鹤飞快瞥了一眼背脊明显一动的高瑨,对谢郬无奈一笑:“不敢劳烦娘娘。”

【哇,苏妃看狗皇帝干嘛?】

【难道我来的不是时候。】

【打扰你们在二人世界恩爱了?】

【不会吧,朗朗乾坤你俩能怎么恩爱?】

“无妨的。”

谢郬说完正要上手,就听高瑨在一旁大声斥道:

“沙盘重地,闲杂人等勿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吓了一跳,刚刚伸出去的手赶紧缩了回来,苏别鹤见她尴尬,追加一句:

“多谢娘娘,臣差不多收拾好了。”

谢郬对他报以微笑,算是听明白了高瑨逐客令的意思,转过身去对高瑨福了福身:

“臣妾来的不是时候,臣妾告退。”

【狗皇帝你是欲|求|不|满吗?】

【吃炸|药了!】

【就算我打扰了你和苏妃两人亲热的甜蜜时光,你就不能好好说!】

【麻蛋,早知道不来了。】

【白瞎我一锅汤!】

谢郬气呼呼往尚书房的门走去,高瑨捏着眉心快崩溃的样子。

谢郬正要跨出门槛,高瑨喊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否有事?”

谢郬停下脚步,掩下暗喜,佯做无辜:“臣妾……没事啊。”

【有事有事。】

【你快赶紧再问一句,给我个台阶我就告诉你。】

“没事你走吧。”高·从不知体贴时候什么·瑨无情摆手。

谢郬见状,赶忙上前陪笑:“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高瑨眉峰紧蹙,一副随时要再撵谢郬走的样子,谢郬赶紧抢在他发话之前说:

“臣妾想要那匹受了伤的汗血马。”

高瑨挑眉:“汗血马?”

谢郬连连点头,眉飞色舞的样子看得高瑨心里犯火,沉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马做什么?”

【狗皇帝没事儿吧?】

【我要马除了骑它,还能干什么?】

高瑨:……

“臣妾喜欢它。”谢郬说:“陛下就把它给我吧。”

【到底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

【再不给我可要……撒娇了!】

高瑨深吸一口气,抬头往房梁上看去,这动作让谢郬感到莫名其妙,顺着高瑨的目光也往房梁上看去,以为能得到什么神的指示。

“既然贵妃喜欢,那便给你好了。”

高瑨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如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喜出望外,嘴甜道谢:

“多谢陛下!那臣妾告退,不打扰你和苏统领……商议国事了。”

谢恩之后,谢郬健步如飞,如一只快乐的小燕子般飞离尚书房。

苏别鹤将沙盘复位,旗子放回原处后,来到高瑨身旁,由衷说道:

“娘娘性子活泼,心思单纯,没想到谢将军能生出这般女儿。”

高瑨瞥向苏别鹤:

“你觉得她心思单纯?”

苏别鹤郑重想了想高瑨的这个问题后点头:“是挺单纯的。”

“哼。”

你要知道她在脑中把你我的关系想得有多龌龊,就说不出这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妃,哈!

苏别鹤看着一脸冷笑的高瑨疑惑不解。

他说错了?

“虽说娘娘的活泼心性不似谢将军老沉,但骑术却相当了得,不愧是将门虎女。”

苏别鹤在马场上见过谢郬的驯马术,由衷感到敬佩。

高瑨一边翻看奏折一边问:

“谢苒长在京城,将军夫人当她眼珠子似的爱着,素日连面都不怎么露,怎么会让她学驯马?”

苏别鹤说:

“臣听闻谢将军对子女教导很严格,谢家子孙每年都会轮流去军营住一段时间,想必娘娘便是在谢家军营里学的驯马术吧。”

“女子也去?”高瑨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子也去!陛下您忘了,谢家不还有一个常住边关军营的庶长女吗?可见谢将军对子女一视同仁。”

高瑨想起来谢家的确有个庶长女在边关,他小时候好像还见过两面,第一次见的时候那女子蓬头垢面,泥巴满身,苍蝇环绕,脏得不忍直视,也就一双眼睛和一口牙还算干净。

点头道:“原来如此。谢家果然厉害。”

苏别鹤理解高瑨的意思,谢家手握重兵,武臣之最,若是谢远臣让子女平庸一些倒也算韬光养晦,可谢远臣对子女的培养之心写在脸上,如此位高权重,后继有人的家族很难不让皇帝忌惮。

谢家若能多一点退让或不完美,陛下也许就不会这样担心了吧。

**

谢郬从高瑨那里要到了小黑马,回宫后立刻让人给它做了个超级舒服好看的马垫,高高兴兴拿去驯马司。

小黑马恢复得差不多了,谢郬把它牵出来玩了一会儿,给它套上了马鞍。

之前小黑马并未被真正驯服,马鞍会激怒它,所以谢郬驯马的时候才将马鞍什么的全部卸掉,现在小黑马被谢郬驯服,认了谢郬做主人,对套马鞍也就不抗拒了。

谢郬正要骑在它背上舒舒服服的跑几圈,一匹骏马自马场入口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纥驯马师辛力策马而来,在谢郬面前停下,翻身下马对谢郬行了个他们回纥那边的礼,然后指着他自己的马和谢郬牵着的小黑马,一番叽里咕噜的比划之后,谢郬明白,他想跟自己赛马。

谢郬往马场周围看了一眼,她的四个丫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在,但除了她们,马场周围居然一个驯马司的人都没有。

没人领,这货怎么能大摇大摆骑着马来找她?

奇怪!

辛力见谢郬没有回答他的邀请,以为谢郬没听懂,于是又叽里咕噜重复一遍,还试图将谢郬推上马背。

谢郬一个旋身迅速躲开他的手,觉得这番邦人太嚣张了,不教训他一顿,他还真以为他们回纥人的骑术天下无敌呢。

片刻后,谢郬与辛力骑着马来到起始线上,在福如的一声号令下,两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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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郬一年多没骑马,骑术多少有那么点生疏,若是以前的她,绝对能把这回纥驯马师远远甩在后头,而不是只赢这么一小段距离。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赢了。

谢郬翻身而下,撸着小黑马的马鬃夸道:“跑得漂亮。”

小黑马呼哧呼哧对谢郬打了个响鼻,似乎对成绩并不怎么满意,灵性十足的模样让谢郬爱不释手。

忽然一只手从谢郬身后伸出,谢郬下意识格挡开,回头去看敢在她背后伸手的人。

只见那回纥驯马师满脸笑容看着自己,谢郬蹙眉斥道:

“别碰我马。”

“@#¥%*……”

那人指着小黑马叽里咕噜说了两句,谢郬满头问号,一边敷衍着点点头,一边回头想找个能听懂他说话的,可马场周围除了她身边的几个宫婢之外什么人都没。

那人又开始说话,谢郬转头,一束五颜六色的鲜花突然出现,那回纥驯马师脸上挂着灿烂笑容把花往谢郬面前怼了怼,谢郬看着面前的花,纳闷的伸手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场沙地居多,就算有植物也都是绿油油的草,这么大束花他从哪里掏出来的?谢郬疑惑。

那人见谢郬收下了他的花束,便立刻欣喜的张开双臂,向谢郬抱来。

谢郬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想熊抱自己,动作比大脑快,下意识就抬腿一踹,没掌握好力度,直接把人踹出去十几步远,那人立刻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四个宫婢赶忙跑过来,远远看着好像已经昏过去不动弹的回纥驯马师,东海问:

“娘娘,您把他打死了?”

谢郬回想了一下她踢腿的力道:“应该没死吧。”

福如四周张望一圈,说:“幸好今天马场没人,要给人看见了不定惹出什么麻烦。”

谢郬猛然惊觉,是了是了,她现在是谢苒,撑死了算会点拳脚功夫,要给人看见她能一脚把人踢飞出去,说不定要怀疑她的。

马场西南角有两间放饲料的屋子,谢郬当机立断,指着那屋子说:

“把人藏饲料房去,咱们只当没这事儿,回去你们也不许告诉姜嬷嬷,不然以后不带你们吃好东西,听到没有?”

“是。”四宫婢面面相觑齐声应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仆五人互相配合,又是拖又是抬,好不容易把被踢晕的回纥驯马师给挪到了西南角的饲料房中。

福如力气最大,她把人直接拖起来摔在饲料包上,正要走的时候,脚踝被人抓住了。

她压低了声音唤道:“啊啊,娘娘他抓住奴婢了。”

“赶紧扒开。”

谢郬一声令下,三个宫婢赶紧上前帮忙。

就在她们努力掰手的时候,晕过去的人醒了,他只觉胸口剧痛无比,睁开眼就有四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围着自己,吓得本能惊呼。

“啊——唔唔唔!”

南山最机灵,在他叫出一声后,就扑上去把人的嘴给捂住了。

“娘娘,他醒了,怎么办?”寿比帮着南山,焦急的问谢郬。

谢郬看着那被捂住嘴情绪十分激动的驯马师,要是现在她们就这么走了,这人肯定会叫得天崩地裂,把所有人都引过来。

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谢郬把心一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今之计……给我打!”

四个宫婢立刻会意自家娘娘的意思,几番眼神交流之后就有了明确分工:

南山负责捂嘴,福如、东海、寿比三人负责打,谢郬负责站在门边默默祈祷和忏悔,然后回头指挥:

“重重的打!”

谁让他醒来的不是时候,谁让他敢对自己动心思,谁让他倒霉呢!

**

雲妃夏氏在离马场很近的御花园凉亭中等候消息。

老天有眼,不亏她隐忍这么长时间,终于让她等到了谢氏犯错的时候。

而且这个错误,如果操作顺利的话,足以让谢氏滚出后宫!

“还没有消息吗?”

一想到谢氏滚出后宫时的画面,夏氏就按捺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娘娘,先前探子来报,说贵妃正与那番邦的驯马师骑马,约摸还要等一会儿。”

夏氏点点头:“嗯,确定把口信带给那驯马师了?”

“舌头收了银子,将谢贵妃的‘心意’表达得很清楚,番邦人只当谢贵妃真的看上他了。”

“这人本就不老实,才来了咱们这一个月,就骗了两个没出息的宫女与他厮混,怕是觉得咱们礼朝的女人都是这般放浪,说贵妃看上他,他竟没有丝毫怀疑。”

夏氏冷哼:“真恶心!这般轻浪,本宫叫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可以用这种渣滓拖谢氏下水,夏氏心里才好受些,又道:“传话的舌头处理干净些。”

“娘娘放心,那舌头已经安排出宫了,保管死无对证。”

夏氏觉得很满意,今天实在太顺了,原本还头疼怎么把马场的人全撤了,谁能想到驯马司突然被派到东大营去交换马匹,这才让夏氏的人钻了个空子,把整个马场都控制下来,为谢氏和那驯马师制造出了很好的机会。

这时,夏氏派出去盯着马场的人回来了,给夏氏带回一个好消息:

“娘娘,贵妃和那番邦人去了饲料房。”

“好!”

夏氏惊喜起身,急急走下凉亭,准备来个‘捉|奸|在|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走得有些急,转角的时候没注意,撞上一行人,夏氏定睛一看,吓得赶忙跪下请安:

“参见陛下。”

高瑨像是经过,看了一眼夏氏便微微抬手说了句:“平身吧。”

说完便从夏氏身旁经过。

夏氏脑中灵光一闪,真天助我也!看来老天爷也想一巴掌拍死了谢氏,这才在这个节骨眼上把陛下送到她眼前。

谢氏在马场的饲料房与驯马师偷|情,若是能让陛下亲眼看见的话,岂非事半功倍。

“陛下慢行,臣妾有极其要紧的事禀报。”

夏氏喊住了走出去好几步的高瑨……

而另一边马场饲料房中,在谢郬的指挥和四宫婢不遗余力的努力之下,那驯马师终于二次昏迷过去。

谢郬大大呼出一口气,神清气爽,撩着袖子大手一挥:“走。”

四宫婢满头大汗跟着谢郬走出饲料房,谁知迎面而来的一行人让谢郬彻底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雲妃夏氏领着高瑨及一帮宫人径直往饲料房走来,神色不善。

谢郬下意识就在背后使手势让四宫婢把饲料房的门赶紧关上,然后一边把撩起的衣袖放下,一边惊慌失措的上前给高瑨行礼请安,声音虚弱:

“参见陛下,陛下今儿怎么有空来马场?”

【卧槽!卧槽!卧槽!】

【狗皇帝怎么会这时候来!】

【完蛋了,完蛋了!里面的人要藏不住了!】

高瑨听到这些早已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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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干什么?”

高瑨脸色黑如锅底,声寒如冰。

随着他开口,苏别鹤已经叫人将整个饲料房围得水泄不通,保证前后左右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谢郬没想到出来是这阵仗,眼神有点飘忽,语调十分心虚:“臣妾,没,没干什么呀!”

【啊啊啊啊,怎么办!要被发现了!】

【真够寸的,狗皇帝要晚来一稍稍我就走掉了呀!】

“贵妃姐姐在饲料房里藏了什么?”

夏氏佯做好奇的问,谢郬往她扫去一眼,忍不住叹息:

【这女人要不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啊?】

【嘴角都要咧上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笑就笑好了,非得弄得像面瘫晚期似的。】

“不会……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吧?”夏氏得寸进尺,就差指着谢郬的鼻子说她有问题了。

高瑨不等她开口,对身后苏别鹤使了个眼神,苏别鹤便领命上前,对拦在门边的谢郬拱手作礼:

“娘娘,得罪了。”

说完之后将谢郬从饲料房门前拨开,再用一记饱含侍卫统领威严的目光将谢郬身后的四宫婢给瞪走。

饲料房的门被他一脚踢开,几个宫廷侍卫接连入内搜查。片刻就有侍卫出来禀告:

“里面有个男人。”

谢郬捂脸。

夏氏狂喜。

高瑨愤怒:“拖、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别了吧。”谢郬试图阻止。

侍卫却不听她的,谢郬只能无奈焦急的在一旁咬指甲。

夏氏看她这样,心中暗爽不已。

亲手把讨厌的人拉下马实在是太痛快了。谢苒可千万别怪她心狠,要怪就怪她自己水性杨花,什么人的表白都敢听,什么人的花都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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