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第十五章

“陛下,娘娘身上还有些伤处没擦药。”姜嬷嬷跪在床边说。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疼谢氏,可惜她听不见谢氏心里的声音,不知道谢氏的真实想法。

这表里不一的女人!

高瑨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再走,对姜嬷嬷等说:

“把药留下,朕替贵妃擦。”

姜嬷嬷愣着还没说话,谢郬心里就哀嚎声响:

【啥?我可不要狗皇帝帮我擦药!】

“陛下日理万机已经够累了,哪敢劳烦陛下。还是姜嬷嬷来吧。”谢郬可怜巴巴的拉住姜嬷嬷的袖子。

【开玩笑,姜嬷嬷好糊弄,狗皇帝就未必好糊弄了。】

高瑨心中冷笑,直接在床沿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走?”

此言一出,姜嬷嬷及伺候的宫婢们哪里还敢留下,应了一声后,姜嬷嬷将自己的袖子从百般不愿的谢郬手里抽出:

“是,奴婢告退。”

姜嬷嬷领着殿里伺候的宫婢们鱼贯而出,谢郬想留都留不住,很快就听见殿门关闭的声音,偌大的寝殿内就剩下谢郬和高瑨大眼瞪小眼。

高瑨转身拿起药膏:“伤哪儿了?”

谢郬到处乱看,就是不看高瑨,低头支吾一句:

“没,没怎么伤到。”

高瑨调着药膏:“朕在外头听你叫得挺惨,假的吗?”

谢郬讪讪一笑。

【那不是要骗姜嬷嬷嘛。】

【姜嬷嬷心软,多惨叫两声她就不舍得说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冷哼,不由分说扯开了谢郬用手拎着的衣襟,看见卷起一半的肚兜和白嫩嫩肚皮上深浅不一的红斑。

高瑨面色再度阴沉,盯着那伤处一动不动。

他不动,谢郬也不敢动,只好在心里暗暗吐槽:

【看够了没有?】

【要擦就擦,不擦就别看了。】

【肚子上这算啥呀,老子大腿磨成那样都没吭一声。】

高瑨将目光从她胸腹挪开,转到她脸上,冷酷无情的说:

“裤子脱了。”

谢郬目瞪口呆,被高瑨这毫无示警,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呆了。

她当然想不到高瑨是听到她心声才有这要求的,只会认为……

【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发的出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几天干嘛去了?】

【我前几天撩你的时候你跟个贞洁烈妇似的,现在想要了?】

【森气!】

心里骂了一通,谢郬才软声拒绝:

“陛下,臣妾今日这身体,不便侍寝。”

高瑨耐着性子重申:“朕让你把裤子脱了。”

【我去!】

【还劝不听了是不?】

【宫里的女人就没人权了吗?】

【怡红院的头牌还做一休三呢……】

高瑨忍无可忍,一掌推在谢郬肩头,把她整个人往后推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把谢郬的亵裤扯掉,强势推开膝盖,果然看见大腿上大片皮肤被摩擦脱了皮,比她腹部的伤严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重的伤要是不上药,明天有她受的。

谢郬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扯她的裤子,又羞又气,下意识抬脚往他踢去,被高瑨直接握住脚踝:

“你可够能忍的。”

高瑨放开她的腿,拿起药膏罐子调了两下,听着谢氏在心里骂骂咧咧,看着她面红耳赤夹着腿去捡被高瑨抛在床沿边的亵裤。

谢郬的手刚刚够到自己的裤子,正要拿起,高瑨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裤子啊!】

【狗皇帝太讨厌了!】

高瑨充耳不闻,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擦药。”

【擦你妹!】

【腿岔开给你上药也太羞耻了吧!】

【狗皇帝是不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心里骂得狠,表面上却还得装得诚惶诚恐:

“怎敢劳烦陛下,臣妾自己来就好。”

说完,谢郬便伸手去拿高瑨手中的药膏,谁知高瑨手腕一转,让谢郬拿了个空,药膏也顺势被他换到了另一只手上。

谢郬夹着腿,用上衣衣摆勉强盖着,没抢到药膏让她的处境更尴尬。

【绝对是故意的!】

【这货绝对,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你身上哪处朕没看过?”高瑨受不了她磨磨唧唧。

这话彻底把谢郬的心理防线打破,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把心一横,腿一岔,谢郬如咸鱼般视死如归。

她这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高瑨要怎么她呢。

将她脚踝拖拽过来,高瑨拿着药膏俯下身去给她上药,谢郬伸头看了一眼,生无可恋,干脆拉过被子盖在脸上,眼不见为净。

然而有些人却不打算放过她,凉凉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不叫了?”

【叫你妹!】

【老子顶天立地,才不会因为小小的伤痛就……】

“嘶——啊!!”

谢郬还没在心里过完顶天立地的瘾,就被某人粗手粗脚的上药给刺激到了。

完了,始作俑者还在那无辜的问:

“很疼吗?”

谢郬忍着眼泪花花,故作平淡回了句:“不疼。请陛下继续。”

心里却暴躁哀嚎:

【王八蛋!你会不会上药?】

【老子这是人皮,不是羊皮、猪皮、狗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的,给狗这么擦药,狗都得跳起来咬你!】

高瑨淡定自若再次将药膏抹在那最严重的伤处。

“哇啊——”

惨叫声传出寝殿,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倒是姜嬷嬷擦干了眼泪,满怀期待的看着寝殿内的灯火,暗自称赞:

娘娘终于开窍了。

对,就是这么叫!

别光叫给我听让我心疼,也要叫给陛下听,让陛下好好心疼心疼!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惨叫声终于停下,谢郬的两条大腿缠上绷带后终于能够合上了。

惨兮兮的自闭转身,一条亵裤从天而降,飘落在她的脑袋上,谢郬把裤子从头上扯下,愤然转身,却在对上高瑨一记冷眼后又灰溜溜的躺下。

高瑨爬上床,抬脚踩在谢郬的胯部,轻轻推了两下,谢郬忍无可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您还要干什么呀!”

高瑨居高临下看着眼睛红得像兔子,仿佛被人糟蹋过的谢氏,心情大好,冷酷无情的指了指外床:

“出来,朕睡里面。”

谢郬:……

【啊啊啊啊啊啊,这人好讨厌呀!!!】

【我他妈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来体验这种人间疾苦!】

虽然心中愤慨,不想给他挪地方,但迫于现实压力,谢郬还是滚了两圈,滚到顶顶外侧,用行动叛逆的表示离他越远越好。

高瑨不理她,兀自躺下,盖好被子,深吸一口气,舒舒服服的闭上双眼,准备睡觉。

而睡在床边边的谢郬在叛逆过后终究没有抵挡住寒意,骨碌碌又往回滚了一圈半,然后掀开被子一角,把剩下半圈滚完。

甚至因为感受到了热源,还特地往里贴了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谢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伸出手臂抱住高瑨的胸膛,拿出姜嬷嬷教她的男人最爱的服软语录中的一条:

“陛下好坏~”

【发个嗲撒个娇也不会少块肉。】

【不战而屈人之兵嘛!】

【这是兵法,才不是因为我弱!!】

高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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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能屈能伸的贵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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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嬷嬷照三餐抹药的精心护养之下,三四天后,谢郬腹部的伤基本看不出来了;七八天后,两腿内侧的伤也开始褪痂。

直到谢郬身体恢复了些,姜嬷嬷才勉强同意她出去走走。

谢郬在养伤期间,心里头最挂念的就是那匹小黑马,不知道驯马司有没有好好的给它看病疗伤。

所以谢郬获批出门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驯马司看它。

贵妃驾到,整个驯马司都要严正以待。

葛冲作为驯马司的一把手,就算身受重伤,也必须要亲自出面迎接贵妃的。

谢郬急着看马,没跟他多废话,直接让他带自己去马厩。

物以稀为贵,两匹汗血马没有跟中原的马养在一处,有专门的马厩,两匹马都有单间,待遇挺高。

葛冲带着谢郬到养汗血马的马厩时,那个被它从背上摔下去的回纥驯马师也在,那驯马师鼻青脸肿,头上缠着绷带,胳膊吊在胸前,马厩旁还架着一根拐杖,一只完好的手上拿着些饲料干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心中感叹:都这样了还来看马,真是个爱马士。

谢郬对爱马的人都比较有好感,于是对他微微一笑,那个驯马师不知道谢郬是谁,葛冲就在旁边跟他比划:

“这是我朝贵妃娘娘,还不跪下。”

爱马士一脸懵看着葛冲,他来中原才一个多月,最多能听明白‘吃了吗’这种十分简单的词汇,平时出门会带个舌人翻译在身边,但今天没带,所以根本不懂葛青在那比划什么。

“哎哟,跪下!跪!这是娘娘——”

葛冲本着‘只要我声音大你就肯定能听懂’的想法,对爱马士说话几乎用吼的,听得谢郬耳膜和头皮同时发麻。

然而爱马士还是不太懂,但抓住了精髓:

“娘……不不不,@#¥¥%#@#¥。”

葛冲也听不懂他的话,濒临崩溃:“娘什么娘!娘娘!你个番邦人到底懂不懂!”

谢郬见两人鸡同鸭讲,葛冲喊得青筋暴|露,脸红脖子粗,一副要缺氧厥过去的模样,果断做出了拯救自己耳朵的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行了。不用他跪了。”

葛冲如释大负,悄悄擦了满脑门的汗。

说完之后,谢郬便将注意力放到马厩里的马身上。

这马好像认出了谢郬,自从谢郬出现以后它在马厩里就显得格外兴奋,不听的转圈嘶鸣,谢郬一伸手它就主动把脑袋凑到她手边。

谢郬将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只见它脖子处的伤已经结痂,四蹄也挺利索,毛色油光发亮,精神十足。

“娘娘放心,马医天天来看它,说脖子上的伤再过几天就能好。”葛冲见谢郬在检视马身,赶忙回禀道。

谢郬很满意:“恢复的不错。”

用手指轻柔的为它梳理马鬃,它柔顺的弯下头,不时打个响鼻,把谢郬逗笑,这充满灵性的柔顺让葛冲他们都感到十分惊奇。

爱马士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葛冲也听不懂,就随便打起了哈哈。

谢郬打开马厩进去和小黑马玩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他俩还在比手比脚的聊,看样子尽管语言不通,但聊得还挺不错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顾好它,本宫过两日再来看它。”谢郬说。

葛冲立刻上前应声:“是,娘娘放心,保管喂得它膘肥体壮。”

爱马士跟着上前:“@#¥%*%……”

谢郬疑惑片刻,看向葛冲,葛冲也迷茫的理解了一会儿,对谢郬回道:

“他说他想送送娘娘吧。”

“是吗?”刚还跟人家鸡同鸭讲,这就懂意思了?

谢郬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葛冲的翻译,没说什么,转身就走,爱马士赶忙跟上,还很自来熟的跟谢郬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谢郬也是没想到这回纥驯马师还是个话痨,热情的一笔。

可她听不懂呀,没法跟他准确对话,又不想输了面子,就学着葛冲的样子,爱马士每说一句,谢郬就打哈哈敷衍一句,然后不明所以的葛冲也跟着附和陪笑。

一时间,三人其乐融融,相谈甚欢的样子让谢郬身后的宫人们都感到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高瑨在尚书房与朝臣们议事,直到中午。

朝臣们离去之后,高瑨唤苏别鹤进来整理先前议事时留下的沙盘。

万公公进来通传,说是桩子有事禀报。

所谓桩子,其实就是皇城司的人,皇帝要坐稳皇位,各个层面各个地方的眼线都必不可少,后宫自然也不例外。

高瑨唤人进来。

那桩子对高瑨说了今早谢贵妃去驯马司之事,高瑨开始还不以为意,兀自立在窗边修剪盆栽,直到听到桩子说:

“娘娘跟那回纥驯马师相谈甚欢。奴才还听见那驯马师当面夸贵妃娘娘厉害有勇气,说娘娘像他们草原上的格桑花,像天上的月亮,像闪烁的星星,还说恨自己与娘娘相见恨晚,若是再早一些,他一定追求娘娘这位美丽的姑娘……”

源源不断的溢美之词从桩子口中说出,高瑨一个手抖,剪掉了盆栽上长得最好的一枝绿叶,惊愕回头,而正在整理沙盘的苏别鹤也惊讶得拿掉了两面小旗子,顺便倒吸一口凉气。

那驯马师疯了吗?敢当面撩我朝贵妃娘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想起那日谢氏对那驯马师的评价,盯着人家的肌肉流口水。

咬着后槽牙问:“贵妃怎么说?”

桩子回道:“贵妃娘娘笑靥如花,与之相谈甚欢。那人还约娘娘骑马来着,娘娘也点头答应了。”

高瑨自己都听得见自己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见苏别鹤一脸震惊,高瑨沉声怒斥:

“看什么?”

吓得苏别鹤果断低头,继续忙碌的整理他面前的沙盘。

桩子禀报完事情就退下了,高瑨看着被他剪秃了的盆栽,火冒三丈,五味陈杂。

此时万公公又进来通传:“陛下,贵妃娘娘求见,说是亲手熬了些补汤。”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就来了。

苏别鹤暗暗吃瓜,高瑨咬牙切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敢、来!让她进来!”

万公公察觉到陛下神情和语气都不对,也不敢多问,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谢郬便亲自端着汤走了进来。

进来第一眼就看见狗皇帝在修剪盆栽,苏别鹤在一旁安静整理沙盘,这一幕莫名的温馨和谐,不禁心中感叹:

【啊,狗皇帝和苏妃真是如胶似漆,琴瑟和鸣呢。】

【妈妈我磕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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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陛下近日辛劳,特意熬了些汤来。”

谢郬将汤放在一旁,想给高瑨盛,高瑨站在盆栽前头也不回,冷冷回了句:

“不必,朕不饿。”

谢郬盛汤的动作顿了顿,心中忍不住真情流露:

【送汤就是个流程,懂不懂?】

【哪个妃子给你送汤是真觉得你吃不饱?】

【做人不能太直男!】

嘴上却说:“那等陛下饿的时候喝。”

“嗯。”高瑨高冷应了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喂大哥,你很难聊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嗯’,让我怎么开展后面的话?】

谢郬幽怨的盯着高瑨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转身,谢郬只得找其他话题才能继续留下来,见苏别鹤在收拾沙盘,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谢郬过去问:

“苏统领需要帮忙吗?”

苏别鹤飞快瞥了一眼背脊明显一动的高瑨,对谢郬无奈一笑:“不敢劳烦娘娘。”

【哇,苏妃看狗皇帝干嘛?】

【难道我来的不是时候。】

【打扰你们在二人世界恩爱了?】

【不会吧,朗朗乾坤你俩能怎么恩爱?】

“无妨的。”

谢郬说完正要上手,就听高瑨在一旁大声斥道:

“沙盘重地,闲杂人等勿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吓了一跳,刚刚伸出去的手赶紧缩了回来,苏别鹤见她尴尬,追加一句:

“多谢娘娘,臣差不多收拾好了。”

谢郬对他报以微笑,算是听明白了高瑨逐客令的意思,转过身去对高瑨福了福身:

“臣妾来的不是时候,臣妾告退。”

【狗皇帝你是欲|求|不|满吗?】

【吃炸|药了!】

【就算我打扰了你和苏妃两人亲热的甜蜜时光,你就不能好好说!】

【麻蛋,早知道不来了。】

【白瞎我一锅汤!】

谢郬气呼呼往尚书房的门走去,高瑨捏着眉心快崩溃的样子。

谢郬正要跨出门槛,高瑨喊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否有事?”

谢郬停下脚步,掩下暗喜,佯做无辜:“臣妾……没事啊。”

【有事有事。】

【你快赶紧再问一句,给我个台阶我就告诉你。】

“没事你走吧。”高·从不知体贴时候什么·瑨无情摆手。

谢郬见状,赶忙上前陪笑:“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高瑨眉峰紧蹙,一副随时要再撵谢郬走的样子,谢郬赶紧抢在他发话之前说:

“臣妾想要那匹受了伤的汗血马。”

高瑨挑眉:“汗血马?”

谢郬连连点头,眉飞色舞的样子看得高瑨心里犯火,沉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马做什么?”

【狗皇帝没事儿吧?】

【我要马除了骑它,还能干什么?】

高瑨:……

“臣妾喜欢它。”谢郬说:“陛下就把它给我吧。”

【到底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

【再不给我可要……撒娇了!】

高瑨深吸一口气,抬头往房梁上看去,这动作让谢郬感到莫名其妙,顺着高瑨的目光也往房梁上看去,以为能得到什么神的指示。

“既然贵妃喜欢,那便给你好了。”

高瑨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如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喜出望外,嘴甜道谢:

“多谢陛下!那臣妾告退,不打扰你和苏统领……商议国事了。”

谢恩之后,谢郬健步如飞,如一只快乐的小燕子般飞离尚书房。

苏别鹤将沙盘复位,旗子放回原处后,来到高瑨身旁,由衷说道:

“娘娘性子活泼,心思单纯,没想到谢将军能生出这般女儿。”

高瑨瞥向苏别鹤:

“你觉得她心思单纯?”

苏别鹤郑重想了想高瑨的这个问题后点头:“是挺单纯的。”

“哼。”

你要知道她在脑中把你我的关系想得有多龌龊,就说不出这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妃,哈!

苏别鹤看着一脸冷笑的高瑨疑惑不解。

他说错了?

“虽说娘娘的活泼心性不似谢将军老沉,但骑术却相当了得,不愧是将门虎女。”

苏别鹤在马场上见过谢郬的驯马术,由衷感到敬佩。

高瑨一边翻看奏折一边问:

“谢苒长在京城,将军夫人当她眼珠子似的爱着,素日连面都不怎么露,怎么会让她学驯马?”

苏别鹤说:

“臣听闻谢将军对子女教导很严格,谢家子孙每年都会轮流去军营住一段时间,想必娘娘便是在谢家军营里学的驯马术吧。”

“女子也去?”高瑨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子也去!陛下您忘了,谢家不还有一个常住边关军营的庶长女吗?可见谢将军对子女一视同仁。”

高瑨想起来谢家的确有个庶长女在边关,他小时候好像还见过两面,第一次见的时候那女子蓬头垢面,泥巴满身,苍蝇环绕,脏得不忍直视,也就一双眼睛和一口牙还算干净。

点头道:“原来如此。谢家果然厉害。”

苏别鹤理解高瑨的意思,谢家手握重兵,武臣之最,若是谢远臣让子女平庸一些倒也算韬光养晦,可谢远臣对子女的培养之心写在脸上,如此位高权重,后继有人的家族很难不让皇帝忌惮。

谢家若能多一点退让或不完美,陛下也许就不会这样担心了吧。

**

谢郬从高瑨那里要到了小黑马,回宫后立刻让人给它做了个超级舒服好看的马垫,高高兴兴拿去驯马司。

小黑马恢复得差不多了,谢郬把它牵出来玩了一会儿,给它套上了马鞍。

之前小黑马并未被真正驯服,马鞍会激怒它,所以谢郬驯马的时候才将马鞍什么的全部卸掉,现在小黑马被谢郬驯服,认了谢郬做主人,对套马鞍也就不抗拒了。

谢郬正要骑在它背上舒舒服服的跑几圈,一匹骏马自马场入口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纥驯马师辛力策马而来,在谢郬面前停下,翻身下马对谢郬行了个他们回纥那边的礼,然后指着他自己的马和谢郬牵着的小黑马,一番叽里咕噜的比划之后,谢郬明白,他想跟自己赛马。

谢郬往马场周围看了一眼,她的四个丫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在,但除了她们,马场周围居然一个驯马司的人都没有。

没人领,这货怎么能大摇大摆骑着马来找她?

奇怪!

辛力见谢郬没有回答他的邀请,以为谢郬没听懂,于是又叽里咕噜重复一遍,还试图将谢郬推上马背。

谢郬一个旋身迅速躲开他的手,觉得这番邦人太嚣张了,不教训他一顿,他还真以为他们回纥人的骑术天下无敌呢。

片刻后,谢郬与辛力骑着马来到起始线上,在福如的一声号令下,两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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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郬一年多没骑马,骑术多少有那么点生疏,若是以前的她,绝对能把这回纥驯马师远远甩在后头,而不是只赢这么一小段距离。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赢了。

谢郬翻身而下,撸着小黑马的马鬃夸道:“跑得漂亮。”

小黑马呼哧呼哧对谢郬打了个响鼻,似乎对成绩并不怎么满意,灵性十足的模样让谢郬爱不释手。

忽然一只手从谢郬身后伸出,谢郬下意识格挡开,回头去看敢在她背后伸手的人。

只见那回纥驯马师满脸笑容看着自己,谢郬蹙眉斥道:

“别碰我马。”

“@#¥%*……”

那人指着小黑马叽里咕噜说了两句,谢郬满头问号,一边敷衍着点点头,一边回头想找个能听懂他说话的,可马场周围除了她身边的几个宫婢之外什么人都没。

那人又开始说话,谢郬转头,一束五颜六色的鲜花突然出现,那回纥驯马师脸上挂着灿烂笑容把花往谢郬面前怼了怼,谢郬看着面前的花,纳闷的伸手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场沙地居多,就算有植物也都是绿油油的草,这么大束花他从哪里掏出来的?谢郬疑惑。

那人见谢郬收下了他的花束,便立刻欣喜的张开双臂,向谢郬抱来。

谢郬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想熊抱自己,动作比大脑快,下意识就抬腿一踹,没掌握好力度,直接把人踹出去十几步远,那人立刻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四个宫婢赶忙跑过来,远远看着好像已经昏过去不动弹的回纥驯马师,东海问:

“娘娘,您把他打死了?”

谢郬回想了一下她踢腿的力道:“应该没死吧。”

福如四周张望一圈,说:“幸好今天马场没人,要给人看见了不定惹出什么麻烦。”

谢郬猛然惊觉,是了是了,她现在是谢苒,撑死了算会点拳脚功夫,要给人看见她能一脚把人踢飞出去,说不定要怀疑她的。

马场西南角有两间放饲料的屋子,谢郬当机立断,指着那屋子说:

“把人藏饲料房去,咱们只当没这事儿,回去你们也不许告诉姜嬷嬷,不然以后不带你们吃好东西,听到没有?”

“是。”四宫婢面面相觑齐声应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仆五人互相配合,又是拖又是抬,好不容易把被踢晕的回纥驯马师给挪到了西南角的饲料房中。

福如力气最大,她把人直接拖起来摔在饲料包上,正要走的时候,脚踝被人抓住了。

她压低了声音唤道:“啊啊,娘娘他抓住奴婢了。”

“赶紧扒开。”

谢郬一声令下,三个宫婢赶紧上前帮忙。

就在她们努力掰手的时候,晕过去的人醒了,他只觉胸口剧痛无比,睁开眼就有四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围着自己,吓得本能惊呼。

“啊——唔唔唔!”

南山最机灵,在他叫出一声后,就扑上去把人的嘴给捂住了。

“娘娘,他醒了,怎么办?”寿比帮着南山,焦急的问谢郬。

谢郬看着那被捂住嘴情绪十分激动的驯马师,要是现在她们就这么走了,这人肯定会叫得天崩地裂,把所有人都引过来。

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谢郬把心一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今之计……给我打!”

四个宫婢立刻会意自家娘娘的意思,几番眼神交流之后就有了明确分工:

南山负责捂嘴,福如、东海、寿比三人负责打,谢郬负责站在门边默默祈祷和忏悔,然后回头指挥:

“重重的打!”

谁让他醒来的不是时候,谁让他敢对自己动心思,谁让他倒霉呢!

**

雲妃夏氏在离马场很近的御花园凉亭中等候消息。

老天有眼,不亏她隐忍这么长时间,终于让她等到了谢氏犯错的时候。

而且这个错误,如果操作顺利的话,足以让谢氏滚出后宫!

“还没有消息吗?”

一想到谢氏滚出后宫时的画面,夏氏就按捺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娘娘,先前探子来报,说贵妃正与那番邦的驯马师骑马,约摸还要等一会儿。”

夏氏点点头:“嗯,确定把口信带给那驯马师了?”

“舌头收了银子,将谢贵妃的‘心意’表达得很清楚,番邦人只当谢贵妃真的看上他了。”

“这人本就不老实,才来了咱们这一个月,就骗了两个没出息的宫女与他厮混,怕是觉得咱们礼朝的女人都是这般放浪,说贵妃看上他,他竟没有丝毫怀疑。”

夏氏冷哼:“真恶心!这般轻浪,本宫叫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可以用这种渣滓拖谢氏下水,夏氏心里才好受些,又道:“传话的舌头处理干净些。”

“娘娘放心,那舌头已经安排出宫了,保管死无对证。”

夏氏觉得很满意,今天实在太顺了,原本还头疼怎么把马场的人全撤了,谁能想到驯马司突然被派到东大营去交换马匹,这才让夏氏的人钻了个空子,把整个马场都控制下来,为谢氏和那驯马师制造出了很好的机会。

这时,夏氏派出去盯着马场的人回来了,给夏氏带回一个好消息:

“娘娘,贵妃和那番邦人去了饲料房。”

“好!”

夏氏惊喜起身,急急走下凉亭,准备来个‘捉|奸|在|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走得有些急,转角的时候没注意,撞上一行人,夏氏定睛一看,吓得赶忙跪下请安:

“参见陛下。”

高瑨像是经过,看了一眼夏氏便微微抬手说了句:“平身吧。”

说完便从夏氏身旁经过。

夏氏脑中灵光一闪,真天助我也!看来老天爷也想一巴掌拍死了谢氏,这才在这个节骨眼上把陛下送到她眼前。

谢氏在马场的饲料房与驯马师偷|情,若是能让陛下亲眼看见的话,岂非事半功倍。

“陛下慢行,臣妾有极其要紧的事禀报。”

夏氏喊住了走出去好几步的高瑨……

而另一边马场饲料房中,在谢郬的指挥和四宫婢不遗余力的努力之下,那驯马师终于二次昏迷过去。

谢郬大大呼出一口气,神清气爽,撩着袖子大手一挥:“走。”

四宫婢满头大汗跟着谢郬走出饲料房,谁知迎面而来的一行人让谢郬彻底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雲妃夏氏领着高瑨及一帮宫人径直往饲料房走来,神色不善。

谢郬下意识就在背后使手势让四宫婢把饲料房的门赶紧关上,然后一边把撩起的衣袖放下,一边惊慌失措的上前给高瑨行礼请安,声音虚弱:

“参见陛下,陛下今儿怎么有空来马场?”

【卧槽!卧槽!卧槽!】

【狗皇帝怎么会这时候来!】

【完蛋了,完蛋了!里面的人要藏不住了!】

高瑨听到这些早已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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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干什么?”

高瑨脸色黑如锅底,声寒如冰。

随着他开口,苏别鹤已经叫人将整个饲料房围得水泄不通,保证前后左右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谢郬没想到出来是这阵仗,眼神有点飘忽,语调十分心虚:“臣妾,没,没干什么呀!”

【啊啊啊啊,怎么办!要被发现了!】

【真够寸的,狗皇帝要晚来一稍稍我就走掉了呀!】

“贵妃姐姐在饲料房里藏了什么?”

夏氏佯做好奇的问,谢郬往她扫去一眼,忍不住叹息:

【这女人要不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啊?】

【嘴角都要咧上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笑就笑好了,非得弄得像面瘫晚期似的。】

“不会……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吧?”夏氏得寸进尺,就差指着谢郬的鼻子说她有问题了。

高瑨不等她开口,对身后苏别鹤使了个眼神,苏别鹤便领命上前,对拦在门边的谢郬拱手作礼:

“娘娘,得罪了。”

说完之后将谢郬从饲料房门前拨开,再用一记饱含侍卫统领威严的目光将谢郬身后的四宫婢给瞪走。

饲料房的门被他一脚踢开,几个宫廷侍卫接连入内搜查。片刻就有侍卫出来禀告:

“里面有个男人。”

谢郬捂脸。

夏氏狂喜。

高瑨愤怒:“拖、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别了吧。”谢郬试图阻止。

侍卫却不听她的,谢郬只能无奈焦急的在一旁咬指甲。

夏氏看她这样,心中暗爽不已。

亲手把讨厌的人拉下马实在是太痛快了。谢苒可千万别怪她心狠,要怪就怪她自己水性杨花,什么人的表白都敢听,什么人的花都敢收!

苏别鹤从饲料房走出,满脸写着尴尬,来到高瑨面前:“陛下,人……带出来了。”

高瑨见苏别鹤这一言难尽的样子,心中又凉了几分,谢氏竟真的和男人在此幽会!他怒不可遏的将苏别鹤从面前拨开,看见了被两个侍卫半架半拖出来的……男人。

一个发如鸟巢,脸肿如猪,青青紫紫,全身上下没几处完好地方,像个被人残忍凌|虐后的破布娃娃般的男人。

这是谢氏的幽会对象?高瑨满心质疑。

这人未免也……太惨了!!

见者伤心,看者流泪,连素日自觉铁石心肠的高瑨都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往谢氏看去,无力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的?”

谢郬愣了愣果断摇头,指向缩在她身旁的四宫婢,实话实说:

“她们干的。”

四宫婢也是没先到谢郬会这么没有主仆爱,全都委屈巴巴的看向谢郬,而谢郬则选择抬头看天无视她们。

【虽然是我指使的,可人确实是你们打的呀!】

【我就刚开始‘轻轻’踢了他一脚而已。】

【老子立的是温柔贤良的人设,不能崩的呀!】

【我是仙女,仙女从不打人!】

【切记切记!】

高瑨从先前一直憋到此刻的一口气终于可以呼出来,莫名其妙悬了好几天的石头居然在看见那惨不忍睹的男人之后落下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氏看到那鼻青脸肿的男人时也愣住了,怎么好像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贵妃娘娘与此人在饲料房中……他……”

夏氏看着那奄奄一息,如破布一般的男人,‘和他偷|情’四个字愣是说不出口。

在对上皇帝投来的质问目光时,夏氏脸色煞白。

**

半个时辰后,明泽宫。

谢郬和夏氏并肩立于殿上,谢郬为自己打人的行为忧心忡忡,夏氏则一脸惊恐,瑟瑟发抖。

高瑨坐在龙椅上,淡定自若喝茶的同时顺便扫了一眼谢郬和夏氏。

谢郬倒还好,反正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要她咬死自己没动手,狗皇帝就怀疑不到她身上。

与谢郬相比,夏氏就不太好了,以至于高瑨放下茶杯轻咳一声,她就吓得跪地请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臣妾,臣妾也是听信了谣言,才,才会误会贵妃姐姐的。”

夏氏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她哪儿知道谢苒打个人神神秘秘搞得跟偷|情似的,看来谢苒早就识破这件事,不过将计就计,引君入瓮。

心机太深了!

现在好了,皇帝一定觉得她在蓄意诬告谢苒。

谢郬猜不到夏氏的心理活动,追问:

“雲妃,你听信了什么谣言?误会本宫什么了?”

夏氏不断搅弄帕子,暗骂谢郬心理阴暗明知故问,面上却只能唯唯诺诺磕头请罪:

“都是臣妾不好,请娘娘恕罪。”

谢郬仍一头雾水,追根究底:“你得说清楚,让人恕你什么罪啊?”

夏氏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来,抬头看向‘咄咄逼人’的谢苒,知道若是自己今天不有所‘表示’,谢苒一定不会放过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猛地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巴掌:“臣妾有罪,求娘娘原谅臣妾!”

谢郬看着突然打自己巴掌的夏氏,委实有点懵:

【她搞什么啊?】

高瑨看不下去,主动为谢氏解惑:

“她在半路拦着朕,说撞见你与人有私情,请朕一同去见证。”

谢郬很意外:

【私情?】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会武功的事儿被发现了呢。】

高瑨:……

他还真有点搞不懂这女人的脑回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她觉得自己会武功的事儿曝光比被人误会与男人有私情更严重吗?

什么脑子!

“啊,私情……你为什么会觉得本宫与人有私情?”谢郬寻常问夏氏。

【私情我是真没有,误会也不怕。】

【武功我可是真会,不能被发现!】

高瑨对谢郬投去疑惑的目光,谢氏出身将门,会点武功其实并不奇怪,可为何她这么怕被人知晓?

夏氏脸上火辣辣的,皇帝丝毫不为她隐瞒把事情说了出来,夏氏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只得酌情交代,幸好她早就做好了计划失败的打算。

“妾身也是听信了谣言,近来宫中风言风语,说那驯马师当众对娘娘表白示爱,今日还约娘娘在马场赛马,妾身一时糊涂以为是真的,才有所误会,请陛下和娘娘看在妾身是初犯,饶了妾身这回。”

夏氏说得涕泪纵横,好不可怜。

谢郬却越听越纳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造谣一张嘴,特么有没有天理了?】

【那王八蛋什么时候跟我表白过?】

高瑨想起那日桩子回禀之事,那番邦人当众夸她像月亮,像星星,像草原格桑花……如果这都不算表白……

咦,等等。

高瑨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对谢郬问:

“你听得懂回纥话吗?”

谢郬摇头。

果然如此!

高瑨愣了一会儿后忽然就看着谢郬笑了起来。

弄了半天,是他高估谢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月亮,什么星星,什么格桑花,她根本一个字都没听懂!

所以高瑨这些天到底在气什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

谢郬看着高瑨盯着自己发笑,学渣的自尊心被激发出来:

【狗皇帝吃饱了撑的吧?】

【听不懂外语怎么了?】

【把你给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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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在一个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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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腿骨折,左手折断都算小伤,最严重的是当胸肋骨断了八根,所幸未伤及肺腑,好生养养不会致命。”

禀报完这些,苏别鹤都忍不住暗暗摇头:太惨了。

高瑨对那驯马师的死活没什么兴趣,反正是罪有应得,不过他的伤情倒是有点意思:

“当胸肋骨断八根……”高瑨疑惑:“那四个宫婢有这身手吗?”

“她们都是谢家安排来保护娘娘的,身手肯定不错。”苏别鹤说。

当初高瑨的成婚旨意颁布下去之后,谢家前后拖了有大半年的时间,就在高瑨耐心快要耗尽时,谢家把人送来完婚,唯一的要求就是谢氏宫里伺候的人都必须是谢家安排的人。

谢家没要求高瑨一定要立谢氏为后,也没提出别的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多几个伺候的人,在宫里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所以高瑨允了。

“那谢氏呢?身手如何?”高瑨问。

苏别鹤愣了愣:

“娘娘的身手没听说过多厉害,最多会点拳脚吧。不过倒是听说娘娘待字闺中时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十四岁写的一幅‘万寿图’赠与荣国公老夫人过寿颇得赞赏,引为流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瑨对于外界评价谢氏是‘才女’一事嗤之以鼻,尤其当他能听见谢氏心声后,更觉得谢氏和‘才’这个字没有丝毫关联,说她身体里住这了个粗犷老爷们儿还靠谱点。

“行了,朕知道了。”高瑨点头。

苏别鹤拱手告退。

看了一会儿奏折后,高瑨喊了万公公进殿,吩咐道:

“今晚在凝辉宫用膳。”

万公公领命:“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

谢郬坐在秋千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听姜嬷嬷念叨。

马场打人事件最终还是被姜嬷嬷知道了,她了解完前因后果后委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除了谢郬差点暴|露身份之外,还有就是雲妃摆明了设计陷害。

“都说宫中险恶,娘娘素日待雲妃不薄,倒养出她的野心来,竟算计到娘娘头上。”姜嬷嬷义愤填膺:“依老奴看,娘娘今后也不必对人多客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郬闭着眼睛靠在秋千上,闻言说道:

“雲妃如今降为美人,禁足半年,也算得了报应。更何况她是误会我与人有私情,才想顺水推舟的对我下手,今后只要我行的直坐得正,没谁能冤枉到我的。”

姜嬷嬷恨铁不成钢:

“娘娘,知人知面不知心,您以为咱们不犯事人家就冤枉不到咱们头上吗?”

“雲妃是降级禁足了,可这就能掩盖她做的那些事吗?”

“她买通了整个马场啊,还算准了时机将陛下请到当场,这份运筹帷幄的手段绝不可小觑。”姜嬷嬷越想越怕,一拍大腿: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任她不管了,从前没梁子她都能做到这地步,如今有了梁子,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报复娘娘呢,咱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姜嬷嬷如打了鸡血般的样子让谢郬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嬷嬷想做什么?”

姜嬷嬷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无声的对谢郬比了个‘封喉’的手势,吓得谢郬瞌睡都没了,拉着秋千边上的绳索坐起身子:

“嬷嬷别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嬷嬷以为谢郬怕了,于是低声说道:“娘娘放心,咱们谢家处理个把人还是十拿九稳的。制造意外,绝不会叫人怀疑到咱们头上。”

谢郬:……

有点无语姜嬷嬷的画风突变,谢郬把想说干就干的姜嬷嬷拉住:

“回来!您别冲动!”

姜嬷嬷给按在椅子上,谢郬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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