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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麽多,是想让你们都了解一下法术界现在的情况。”师父又叮嘱道。“虽然夺得头筹对门派影响甚大,但本次大赛的宗旨在于相互学习切磋,你们都要量力而行,不得鲁莽逞强,只要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就可以了。”
“是,师父。”
“好了,你们都各自回去準备吧。”
回到房间,準备好了需要带的东西,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我此时心里的兴奋激动还没有过去,却被突然发现的一件事惊得全身冰凉。
因为我在我腋下手臂处发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黑记,我也不能确定具体是何时多出来的。起初我并未在意,以为是在训练中不小心磕碰导致。可我按了按,却发现并未有任何疼痛感,而且,那块黑记显然比一般皮肤要硬的多。
我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让我瞬间想到了养尸虫。
是养尸虫的副作用开始生变了吧?为何偏偏要在这大赛来临之际!
我担忧的活动着手臂,又伸展了几次手指,却没有感觉到什麽异常。
也就是说,虽然我的手臂已经开始黑化,但这条胳膊目前来看还是我的,还能受我的控制。
我本想立刻就去找师父师娘,告诉他们这件事。可突然想到,这或许会影响我的参赛。
其实从之前师父师娘的话里我就猜到了,她们对我这条钻了养尸虫的胳膊也没有什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这会儿我告诉他们我的手臂开始变黑,他们不仅很可能取消我的参赛,还要分出很多精力带我寻求医治的办法。这样一来,到最后我的胳膊不见得有救,反倒会影响了娴子和梁军师兄。
我自己当然也想参加这次比赛,可更主要的是,这是师父很久之前就打算好了的。他要让我借这次比赛站在法术界衆人的面前,他还要我站的高一点呢。
我不能因为这一点还未确定的事情影响到整体,况且我这条胳膊现在还能用,我相信在大赛这短短的几天里它还不至于突然残废掉。
思前想后一番,我决定暂时隐瞒此事,等大赛结束后再告知师父师娘。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心里倒是不纠结了,可是寒意却丝毫未减。我一下又一下的反複按着那块黑记,真想它能在我某一次的松手时突然消失。想到这条陪了我二十多年的左臂就要与我分别了,我的心里万分的悲伤。
失去身外之物都足以让人痛不欲生,何况这身上之物呢。想不到最终,我还是未能留住它。若真等到了那一刻,我该怎麽面对啊?想着想着,竟然有点想哭了。
太行山上
太行山位于河北省与山西省交界地区,跨北京、河北、山西、河南四个省市,呈东北至西南走向,绵延八百余里。这次举办大赛的地方是位于北京境内地区的太行山,而此时我们的大巴车正缓缓接近山脚。
我从未来过这里,这会儿已经被这里的山清水秀巍峨壮阔给震撼住了。
从车内向外望去,远处一座高耸的山峰上,宽足百米的瀑布飞流直下,瀑布下一条宽阔清澈的河流缓缓的流向远方。
在河流岸边伫立着一座两层的古建筑式楼阁,在这建筑的旁边是一条纵深入山体的宽敞空旷的‘隧道’,从这里就可以看见里面此时已经停了许多车,以大巴车居多,这是一个天然的半室内停车场。
“看来,已经有不少门派比我们先到了。”师父说。
这时,小君突然指着窗外道:“看!那里有一个道士。”
我们都趴在车窗上顺势看去,见前方不远处的路上有一个年轻道人正侧身站在路边静静的看向我们,看样子是在给我们的车子让路。
车子经过他身旁的时候,我才看清他的面容。
乌黑的头发挽在头顶成一个髻,里面插着一根朴素的木质簪子。此人面容清秀,气质不凡,身披一件青色的道袍,身后背着一个粗布包袱,包袱上插着一把用布包裹着的东西,从外形上看,像一把蒲扇。
车子驶过后,他又默默的向前赶路。
“他一定也是来参赛的弟子吧?”小君问。
“应该是,”娴子回道。“长的还挺帅的。”
“怎麽就一个人来?”兮也好奇的问。
“师父不是说过,不是每个门派都能凑齐三个够实力参赛的选手的。”
“那也应该有师父和师兄弟陪同来啊?”
“那就不知道了。”
“他不会是从市区步行到这里的吧?”小君又问。
“应该不会吧,”娴子道:“乘车还要几个小时呢。”
车驶进停车场的时候,楼阁中走出来两个道童模样的人,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