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我现在不想问,因为这个事实已经让我身心俱疲,我说不清现在是怎样一种情绪,或许是气愤,或许是失望,或许是伤心,又或许是吃醋?
总之,我现在无法做到心平气和,也不想和她说话。
我只想走。
又过了一会儿,糜袂似乎睡熟了。我强压着心头憋闷,轻轻抽出胳膊,下了床,穿起了衣服。
刚穿好,糜袂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惊讶问道:“你穿衣服干嘛?”
“有急事得回去。”我想挤出一丝笑容装的自然一点,但我没做到。
“那为什麽不和我说一下就要走?”
“你睡着了。”我仍然只能做出一副僵硬的表情。
她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走下来拉着我的手,关切问道:“你怎麽了?”
这一刻,沖动还是战胜了理智。我毫不犹豫的狠狠抽回了手。
糜袂十分震惊的看着我,片刻后才说:“你看到了,对吗?”
我没有说话。
“你听我解释...”她急切的说。
“不用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糜袂在后面喊道:“他知道我的身份!”
爱情的滋味
本来不论她说什麽我都不打算回头的,但这个消息还是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问:“他怎麽知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聚会上,他说是你的亲密好友,我就没有拒绝他交换联系方式,想着以后通过他对你多一些了解。我回来后的一天,他给我发了信息,我想起你说你不太喜欢他,正想删掉,他又发来了信息,直接道出了我的身份,还说看你的样子一定还不知道,正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这件事必须由我亲自告诉你,因为这是我答应过你的。所以我告诉他,先不要告诉你,我会亲自和你说。然后他说,他需要考虑考虑。就这样,我暂时没有删掉他。”糜袂拿过手机,打开给我看道:“我不是想瞒着你,只是怕你看了生气。”
手机上显示的是黄帅发来的短信内容:我愿意让这个秘密永远属于我们两个人。
看完这个短信,我的牙根直痒痒。我顾不上思考他是怎麽知道糜袂的身份的,我现在最介意的是糜袂竟想要瞒着我。
黄帅对糜袂的心思我早就有所察觉,想不到真的开始动作了。如果他是一位真心的倾慕者,我也不至于如此反感,但我始终觉得他是一个淫邪之人,他只是垂涎糜袂的美色而已。我不想糜袂和这种肮髒的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糜袂说完这些,眼巴巴的看着我道:“事情我们可以明天再讨论,我不想让你走,今晚陪我好吗?”
不知为何,我感觉全身都像没了力气,只有一团闷气憋在胸口。似乎我也认为这不怪她,却还是很介意。
我无力的说:“下次吧,我真的想回去。”
说完,我还是转身走了,留下糜袂一个人。
就这样,我深更半夜的往回赶,一路上心里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我知道这次我不够成熟,有些任性,想到糜袂在门口一脸祈求的样子,也很心疼。但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深刻的明白如果我今晚留下,那麽这一晚气氛也绝不会好,所以我觉得分开一下,冷静冷静是唯一的办法。更主要的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和她说话。
在车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对于黄帅这麽明显的意图,我应该做些什麽?
打他一顿?我觉得理由还不够,他只是发了两条信息,除此之外并没做什麽。要是传出去也不好听,好像我已经气急败坏到为了女朋友不分是非黑白不顾门派道义一样。
和他公平决斗?我呸!糜袂是我的,我的就只是我的,我为什麽要和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争一个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人?他算哪根葱和我决斗,他也配!
总之,想了一路,结论就是:我现在拿他没有办法。我现在还没有任何理由去找他麻烦。
到了家门口,天已经开始发亮了,一看时间,淩晨三点了。
刚躺倒床上,糜袂来了一条短信,我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拿起来看了,内容是:你吃醋的样子......真可怕!
这哪是简单的吃醋问题。一气之下,我将手机甩出老远,把三牛吓了一跳。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黄帅成了我的竞争者,还要和我决斗。
竞争者?想到这个词儿我不禁觉得好笑。在我的观念里,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存在竞争,唯有爱情例外。
两个人若真的心心相念,哪里容得下第三人?又何谈什麽选择,何谈什麽竞争?一切不该是自然而然毫无悬念的吗?如果是需要竞争才得来的爱情,我真的不屑拥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