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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道了!”
“可你这样的用法,既没精度又耗费气力,以你现在所能释放出来的华光量级来看,若你能把它运用的更好,作用会远不止如此。”
“现在就别说教了,快把我拉上来吧,我伤的好像有点重......”我有些抱怨地说。
师叔眼神忽然一凛,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认真说道:“好好想想这术该怎麽运用,你若能在这里摔死,以后也别再用万镜混元了。”
“什麽意思?”我不解地看着他:“我若摔死了,当然用不了......”
不等我说完,师叔将手心的符咒一掌拍在地上,道了一声:“山地剥!”
仿佛有一道亮光自他脚下迅速闪过,向四周扩散而去,转瞬即逝。
随即,山体震了一下,我眼前这面巨大无比的石壁被整整齐齐地从山体上切割下来,开始缓缓滑落。
震惊之际,我发现那道亮光所漫过之处,一切似乎都被剥离。然后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体也在下坠。原来,我捆绑着师叔的那道细细的华光,也随着山体一起被割断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崖上师叔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意识到自己确实在坠向深不见底的崖下时,这才终于相信他真的干出了这种事,他竟然真的要我跌下悬崖摔死!
我慌乱地在坠落中挣扎着,使不出一点力气。胡乱地发动着华光,向一旁陡峭的山壁抓去,却什麽也抓不住。
眼前越来越黑,我知道这代表着我已坠的越来越深,我没有时间去分析他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只知道,再不想出办法,我必然粉身碎骨。
飞!心底里一道声音告诉我自己,我要飞!
随着这个意识的忽然出现,我感受到周身的华光全部涌现背部,然后我听到有什麽东西展开的破空声。紧接着,身体猛地一顿,不再坠落。
我转头向后看去,一双由华光幻化而成的,形状怪异的、残破不堪的、像儿童随便涂鸦出来的巨大彩色翅膀赫然伸展。
我飞了起来!
那块和我一起坠落的山壁大石,在我眼前坠入看不见黑暗。片刻后,谷底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操控着华光,笨拙地扇动那双幼稚丑陋的翅膀,歪歪斜斜地向着崖上飞去,在碰撞了无数次山壁后,终于回到了崖顶。
崖顶已空无一人,不见师叔的蹤影,只有那被切割的异常平滑的山壁,惊心动魄的展示在那里。
我气喘吁吁地趴在崖边向下看去,在那一片黑暗中,仿佛有一道淡蓝色的光影一闪而逝。
“是你吧,师叔?”我无力地自语道。然后,欣慰地笑了。
你总能用一些让我厌恶的方式突破我的极限,若我没能幻化出这对翅膀,你也不会看着我摔死的对吧?
兮!
那晚,师叔把我扔下悬崖后,便直接离开了部落。
虽然那场比试是我输了,但我也不会遵守约定,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这麽打算的,无论输赢我都不会听他的。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极其重视承诺的人,只不过对于师叔这个‘自家人’,我自恃是可以任性那麽一两次的。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师叔斗不过师伯,我不能把这一切都交给他去解决,我不想再失去一位师叔。
师叔走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常有一种无力感伴随身心,是那种对命运的抗争的无力,对世事无常的挣扎的无力。
这无力,经常让我産生一种绝望的念头。
我压制着心中的绝望和急躁,没日没夜地修炼起来。我要在师叔找到季东陵之前,尽最大的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期间,兮经常抱着三牛远远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满脸担忧。
这天,我正在房间修炼万镜混元,斑斓华光充斥着整个房间,流转变幻。
房门忽然被打开,华丽的光线中,一个倩丽的身影走了进来,额头中间一朵鲜豔的小红花娇豔欲滴。
我缓缓收了华光,轻声道:“找我有事?”
兮却突然哭了出来,豆大的泪滴从她的脸庞接连滑落。
我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下来:“你怎麽啦?哪里不舒服了吗?”
“呜呜,二牛,我求求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兮哭着说。
我扶她坐下,急忙道:“我们之间还有什麽求不求的,你说你说。”
“师伯的事,能不能就交给师叔和太行山他们去处理,你就不要去了好不好?”兮边哭边说:“前些天,我梦见你......梦见你死在了师伯手里......我害怕......呜呜......”
“他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师伯,不要再叫他师伯了。”我轻叹一声,微笑道:“梦里哪有真的,你怎麽还信这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