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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花大师也感慨道:“孤煞二星之劫,是天命给我们每个人的考验。一百年前的煞星如此,二十年前的孤星亦是如此。我们有多种选择,而每一种选择都将是一个不同的结果。而今天,李司长身为孤星本体,却奇妙地成为了我们的一份子,与我们站在同一阵营中,这种结果是当初我们怎麽也想象不到的啊!周老当初的智慧和远见,以及何为哲司长的魄力和仁义,令贫僧着实佩服!”
他们提到周老和师父,让我心底那柔软的部分有了触动。
当初,法术界有人提议杀掉还是婴儿的我,把眼前的难题拖到未来;也有人提议永远将我关入太行山的地牢之下,永远处于他们的掌控中;可最终,周老和师父还是选择给了我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师父又十分大胆地收我为徒视如已出;选择变了,结局自然不同。
“李二牛,”易老竟有些亲近地唤了我一声,随即柔声说道:“我们当时也很难!我们虽修了一辈子道法,却也还未参破天机,并非圣人,亦无法预料究竟对错,一切全凭经验和良知。一百年前早已平息的孤星再度现世,我们首要考虑的只能是世间不生劫难啊!”
这一刻,我忽然有些释然了,因为这一瞬间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收我为徒是师父提出来的,也是周老力排衆议点头的,可他们当时是出于什麽样的心理才能做出如此不可理解的决定呢?仅仅是因为表面上的“能更好的控制我和让我成为对付叶灵儿的王牌”吗?
不是!那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师父和周老是怀抱着希望在赌,他们在赌我会成为“人”而不是“魔”。即使整个法术界都在防範我、制约我,但师父还是在一点一点地打破法术界给我的“枷锁”。也正是师父用他的仁爱,引导着我没有走上邪路。
我清晰地记得,师娘临走前说过,师父在收我为徒之前和她保证过,一定会带我走上正途。
而师娘和周老,都选择了相信他。
我就是师父这一生最大的赌注,我不能让师父输!我不能让法术界觉得,师父当初收我为徒是个失败的决定!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和法术界较这个没有意义的劲。
我在心底轻轻对师父说道:“师父,我不会让你输的。”
我擡起头,轻声对易老说道:“易老,你说的对,这是我的命,而法术界也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既然师父收我为徒,那我自然就是道家的人;道家的人,永远不会是魔。”
易老闻言大喜,激动地久久说不出话,只感慨万千的道出两声:“为哲啊!为哲!”
我看着易老平静地说:“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我们回到眼前的问题上吧。待解决掉季东淩之后,还请易老将百年前的历史告诉我,我想知道当时叶灵儿和那位杨小亮到底遭遇了什麽。”
“好!”易老欣慰地点点头,目光一一扫过房间内的所有人:“按照原计划,我会负责去请第二青玉,白痕负责去通知白夜,大家準备準备,明日一早,前往黑山村,诛讨季东淩!”
再回黑山村
2015年9月17日,淩晨。
易老和生花大师带领副令君潘亚迪以及我们六位司长,一行九人在经历了一天的辗转后,终于来到了黑山村。
来的一路上,潘亚迪和霍四义几乎是未间断地联系着各自的师父,却一直联系不上。而我,也试着给师叔打了两次电话,同样的无法接通。
出发前,易老说第二青玉已经答应了加入此次行动,会尽快赶往黑山村与我们彙合。可问到白痕时,他却面色窘迫地说没能联系上白夜,不过已经命令全派上下全力搜索,一旦找到,定会第一时间将消息传达给他。
我们都知道,无论白夜来与不来,此次行动都一定会执行下去,我们已经没不能再后退了,能做的也只有在心里期盼他能及时赶来了。
白大哥,你就靠谱一次吧!
此时,我们停留在一座山腰处,远远望向几里之外的那座四面环山的村庄。它依旧静静地坐落在那,好像还是两年前那样,这里的山、这里的树,什麽都没有变过。
这里,是我第一个带队的正式任务;是陈榕和西瓜的老家,也是他们兄妹魂归之地。我们在这里,和幽灵探长马大红,请来黑白无常,最终收服了恶鬼林方明,破了尘封二十年的悬案。
再次回到这里,萱萱似乎也有无限感慨。
“当年,师父忽然命我们来此监视一位叫李二牛的鬼魅部落弟子,却并未多做解释......天佑和向雪就是在这里送命的。”她望着前方的村庄轻叹一声,看了我一眼,忧伤地说道:“其实,我一直很愧疚,当初提前离开做了逃兵,把一堆烂摊子扔给你们鬼魅部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在那种情况下是如何完成任务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