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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撒谎也是会被识破的,温婉索性承认。
“见过。”
“见过?”
温婉跟随崔简上了马车,这才将那一夜的事和盘托出,“那天世子来之前,是他先来救我,只是……迫于平襄伯世子的淫威,又离开了。”
闻言,崔简轻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还有呢?”崔简盯着温婉,真像是在审问犯人,“你还有隐瞒。”
温婉心提了起来,“其实,之前也见过一次,他说要给我赎身,被十娘打回去了。”
“说说。”
崔简看着她,一副要听故事的神态。
温婉无奈只能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
听完故事,崔简了然地笑了笑,“原来他就是杜、六、郎。”
温婉总觉得,他什麽都知道,只是故意等着她招供而已。
这种玩弄犯人的手段,崔少卿玩起来游刃有余,对被玩弄的那个人来说,简直就是心理上的一种折磨。
“此外,婉儿再无隐瞒了。”
说完,她低下头,不管他信不信,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马车四平八稳地行驶着,过桥时,湖面上的横风将车帘掀开,三月的春光斜落在她皎洁的侧脸上,一截莹白的脖颈泛着薄晕。
崔简靠着车厢,饶有兴味地捏了捏少女微赤的耳垂,翠绿的雨滴状耳坠,反衬得耳垂上一点红似红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男人垂首,拨开她落在肩前的乌发。
一息温热拂过扑到耳后,仿佛催熟了还有些青涩的果子。
酥麻的感觉包裹着玲珑小耳最下端的位置,温婉震惊地挺直了背脊,身子为之发颤。
第32章 深藏不露富
“哼——”
温婉死死咬着唇,可等到那酥麻气息下移,落到脖颈上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
恰好此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将她这旖旎的低吟给盖了过去。
温婉顺势往外歪了歪,自然而然地躲过了他的侵略,只是这点小心思,就躲不过那双精明的眸子了。
碧玉瓜未破,豆蔻梢头二月初。
她咬了许久才放开的一瓣小唇,像真的红豆蔻,却更鲜豔欲滴。
这要是嚐上一口,就不是浅嚐辄止这麽简单了。
大概是想到昨首战不利的经历,一股莫名的烦躁便涌了上来。
崔简眉头紧锁,也与她拉远了距离,“你用的什麽香粉?味道太沖了,下次换个味道淡一点的。”
一定是这香粉味道太浓,才叫人喘不过气来,他不耐地擡手撩开帘子一角,透了透气。
“哦……”
温婉错愕地擡起眼,瞧见他眉间愠色,赶忙乖顺地应了一声。
茉莉香粉,味道也沖吗?
之后的一路,二人再无话,远远有嘈杂鼎沸的人声从闹市传来,辘辘车轮碾过巷陌青石板,车身微晃,使得两侧窗帷或开或合,时大时小地露出一线罅隙。
京中之景便也时有时无地落入一双有些好奇的鹿眸之中。
沿途柳色青青,百尺千条拂过银塘,娇软瘦怯,迎着淡淡春旭和风,轻摆轻摇……窗外柳,窗内人,隔着一片绉纱帘,相映成一幅绿娇红姹。
……
尚食楼在京中闹市区地价千金之处,四周都是鳞次栉比的的商铺,车水马龙,从早到晚,都没有片刻的冷清寂寞。
一下车,温婉便被正门前那面巨大的酒幌给夺去了注意力。“尚食”二字被绣在巨幅的赭色绸子上,斜插在二楼栏杆下的竹楔里,迎风招展。
入楼后,崔简依旧是单辟了一个包厢,尚食楼的掌柜似乎认识崔简,竟亲自出面迎接,亲自领着他们进去。
尚食楼三楼的天字一号房间,常年空着,只为崔简一人而留,他每次来,都只带个护卫和一个小厮,今日身边却忽然多出了一个姑娘,让掌柜不禁有点纳闷,但是隔着帷帽,瞧不出形貌,他也不敢多瞧。
走廊铺着红毯,一眼望去,三楼临街的这一面,竟只有一个包厢。
步入厢房内,里头空间极大,靠窗用屏风隔了一个餐桌,绕过屏风则是品茶下棋的茶室,再往里有书房,甚至还专开了一个房间放上拔步床、美人榻,供客人休息。
屋内还有古琴、象牙塔、各朝古玩字画若干,名贵奢华处,叫人叹为观止。
温婉下意识的想法是,在这吃一顿饭,得花多少钱?
看来京城的销金窟,也不仅仅只是南曲的青楼,外头这些酒楼茶肆、脂粉铺子、成衣铺子……但凡是和达官贵人扯上一两分关系的,都是挥金如土的地方。
可崔简哪来这麽多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