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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刈身边没有高手,元安身边也会有,又如何不知暗处有人在盯着他们,不过是做场戏瞒天过海罢了。
说着,他转身看向夏侯忠,“让你安排的人,你都安排好了?”
“都準备好了,只是……如果婉儿姑娘也去,是不是不太方便?万一有个闪失?”
天知道,当他得知世子要把婉儿姑娘给带上的时候,他有多震惊。
世子他也不像是一个沉迷于温柔乡的人啊……夏侯只是略想想,便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世子迷惑景州官员的方法,借此降低那些人对世子的戒备,让他们觉得世子好色渎职,不过尔尔。
对的,一定是这样。
崔简平静地目视前方,眼中一派幽深,冷着腔调道:“做你自己的事去。”
夏侯凛然应了一声是,讪讪然地转身离开了。
……
待温婉的觉睡足了,天也黑得差不多了。
那会子崔简止住鼻血回来,又拉着她在床上折腾了好一会,她是不要也不行。
这会起身,浑身软绵绵的,腰膝两处,是真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
她起床披了件寝衣,走到外间,才发现苏嬷嬷收拾了大包小包,全都堆放在桌上。
“嬷嬷,这些是?”她惊讶问。
苏嬷嬷闻身回头,瞧见是她醒了,一副迎风便倒的样子,连忙扶她坐下,只道原委:“世子去云州公干,非要把姑娘捎上,让老奴收拾些路上要用的。”
这件事温婉早已知晓,且她知道,要去的是景州,而非云州。
“那也用不着这麽多吧?”
苏嬷嬷道:“姑娘家出趟远门不容易,路上或有个缺处,又急着用的,身边就有岂不方便一些,也省得费心再去寻买。”
温婉唯一出过的一趟远门就是从夔州到京城,不过那次她是被卖,一路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更不会有人想着她路上缺什麽少什麽,準备得如此妥当。
苏嬷嬷真是事无巨细,光是月事带,就给她準备了一大包,还有治跌打损伤的药膏、胭脂水粉、钗环衣裙……
温婉一样样看过,最后目光落在一个小匣子上。不知是什麽用途,打开里面有几颗红色的药丸,这外面也没贴名目,写明是什麽药。
她拿起匣子问:“嬷嬷,这个是什麽药啊?”
苏嬷嬷将她手里的盒子扣上,仍旧放回包袱里,垂着眸子道:“这是避子丹,出门在外,爷们倘有个不知轻重的时候,事后就吃一粒。”
昨夜今日都和崔简行过房,反正也得喝避子汤的。而一想到那碗苦得要命的汤药,温婉的眉头便颦得极紧。
她心想,既有丸药,还喝汤药干什麽,说着便要去取那药匣,“那我不如现在就吃一粒吧。”
谁知苏嬷嬷却拿开她的手道:“这药可不能随便吃,吃多了生不出孩子来。”
苏嬷嬷将“生不出孩子”这几个字咬得极重,“要不是迫不得已,姑娘自个儿也得掂量着些,包袱里还有几副避子汤的药包,能煎药就煎药,可记住了?”
听苏嬷嬷这话,避子丹伤身更甚汤药,虽说她现在还没想过生孩子,也不能生,但要是真的吃坏了身子,将来岂不是连母凭子贵的机会也没有了?
那才真是风中柳絮,水中浮萍。
容顔一旦老去,崔简不再喜欢她,而她又没有孩子,孤苦伶仃,岂不可怜……
想到这,温婉这才瑟瑟地收回手,乖乖等着碧箬熬好避子汤来。
第52章 何时会娶妻
当夜,帘卷西风,香丝缭嫋。
大概是明日要出远门,温婉这一晚睡得极不安稳,梦里翻来覆去了好几次,她每翻一次身,崔简身上的衾被就被扯过去一寸,一次两次倒也罢了,直到第三次,他终于叹了一口气,烦躁地压了上去。
她睡得浅,这样的动作足以将她惊醒,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扯过被子没过胸口,紧张地盯着他:“世,世子?”
乌沉沉的眸子在黑夜里压迫性极强,看得温婉心里发怵,这个人他不会又想?
那处实在涩痛,要是再迎上他这头不知餍足的狼,明天想动身也难了。
崔简虽然馋她的身子,但也知道这两天实在是过了,所以只盯着她看了一会,仍旧翻身躺了回去。
温婉缓缓舒了一口气,笔直地躺好,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她和崔简就只盖一床被子了。
这样,夜里但凡有个动作,都极有可能会惊动身边那人。
她从前并不知道自己夜里睡觉不老实,但几次醒来,都发现她乎趴在崔简身上……
有时候,还会不小心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