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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太久,竟然找不回少女时期待在家里的那种感觉了。
蜱奴远远地跟着,她也陷入了深深的不解,不解这一家複杂的人物关系。
……
翌日,天朗气清。
翠琅轩,红销账里,一缕阳光透着轻纱雾一般滤进来,照在两具紧紧拥合的身体上。
夏日的夜,纵然只盖着一层薄薄的蚕丝被,也抵不过身边躺着个火炉。
偏偏这个火炉还总黏着她,缠着她,推不开,也挣不掉。热得不行,过了后半夜最凉的时候,温婉就把被子给推下去了。
上半身的一件素纱寝衣被他扯得淩乱不堪,也不知道还能遮住多少肉,醒来的时候,就见一双凤目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的身体。
温婉有些恼,嘟了嘟嘴,将领口拢上,翻身背对着他。
这人旷了有些时日,胃口大得很,夜里闹起来没完没了,但凡对他予取予求一次,第二天準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床。
如今昼长夜短,天亮的早,她还没有睡足,被他吵醒了难免有点閑气,娇哼了一声,又兀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对崔简来说,这个姿势也更方便了。
他的手绕着后腰向前,更加随心所欲,得心应手,温婉嘟嘟囔囔说着“不要”,朦胧中却听他说“擡腿”……竟是想也没想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做了。
沉沉睡意渐渐成了绵绵嘤咛,一声声叩响晨锺。
等崔简起床,温婉又睡着了。
……
苏嬷嬷知晓他俩昨夜又同房了,早就煎好了避子汤,待崔简洗漱完毕,刚好端进屋,在外间桌上放凉。
崔简出来时看到桌上的避子汤,叫住转身离开的碧筠,“等等。”
碧筠回身福礼,“世子有事吩咐奴婢?”
崔简道:“把这药端出去倒了吧,以后也不必送了。”
碧箬蓦地怔在了原地,幸而她反应够快,应了声是,连忙又将汤药端了出去。
一路慌里慌张回到小厨房,苏嬷嬷见她去而複返,不由问:“不是让你把药端进去吗?怎麽又段回来了?”
碧筠忙附在苏嬷嬷耳边,将刚刚的事说与她听。
苏嬷嬷“啊”了一声,与碧筠大眼瞪小眼相觑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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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简刚出翠琅轩,那头夏侯忠接到飞鸽传书,已在毓节斋等他。
“什麽事?”
崔简见他表情急切,推门进屋,径直走到案前坐下。
夏侯忠道:“世子,那个人抓住了?”
崔简抚摸扳指的指腹猛地一顿,眸光锐利道:“人在哪?”
他很少会有大的情绪波动,但此刻,却有些难以压制心口的狂跳。
夏侯忠禀告道:“人已经在押送回来的路上,应该过几日就会到了。”
崔简握了握拳,平複心绪道:“还有一件事,你也派人查一下。”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串佛珠,“查一查乾元年间受封的武将,谁家得过这种金丝楠木的手串,另外,弄清楚他们当中,有没有人丢失过孩子,女孩。”
夏侯忠愣了会神,没明白过来怎麽一回事,恭敬接过佛珠,看了看以后开口问:“世子怎麽想起查这个?”
难道世子是得到了什麽新的线索,这串佛珠也和当年的纵火案有关?
崔简瞥了他一眼,接着道:“孩子大约是雍和九年到雍和十年这两年之间所丢,丢失的地点在夔州,今年十五或十六岁。”
他给的信息很有限,夏侯忠觉得查到的可能性很低,但还是吩咐手底下人去调查此事。
第101章 骨肉亲其三
谢蘅在家待了两天,她的老部下们也都回家和亲人团聚去了。
是以这两天,除了约见旧友,几乎无事,谢蘅很悠閑自在。
原本大军凯旋,宫中要设宴为谢蘅接风,但如今陛下病着,贵妃等人为了刻意恶心谢蘅,将此事一笔揭过,都装作不知道。
谢蘅也无所谓,她本来就很讨厌那种虚假客套的场面,不办最好,省得应酬。
她比较关心的,是家里的这些事。
一大早,她就看见谢蕴牵着三条狗出去了。
她没说什麽,只是告诉管家,等谢蕴回来,让他去书房见她。
管家很为难道:“小侯爷一般亥时才归家。”
玩到那麽晚?
谢蘅很恼火,开口问:“他一般都去哪?”
管家摇了摇头,“没个準,哪好玩往哪钻,除了不逛青楼,哪都玩过。”
“……”
谢蘅有点心梗,说的好像不逛青楼很光荣一样,他才十五岁,要是敢去逛窑子,看她不打断他的狗腿。
“把人给我找回来,现在,立刻,马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