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要不是我懒得享福，我儿...”
顿了顿，李九轻哼：“我就喜欢看大门，咋的，方老头你有意见？”
方豪撇了撇嘴，慢悠悠出去溜达。
人老了，得多溜达，不然保不齐那天就凉了。
李九看着方豪的背影，微微摇头，发出一声无声轻叹。
以方豪曾经的地位，如今老了，退休了，也不至于非要窝在这里...主要是方豪家里冷清，所以方豪就住在这寻常的小区里，多热闹热闹。
而之所以冷清...方豪其实也是有子女的，只可惜，子女都死了。
没人知道谁杀的，大概是某个仇家吧...方豪曾经作为信阳城星火分部的局长，仇家挺多的。
想到这里，李九看着天空：“人人知啊...”
虽然已经过去了快70年，但是李九永远也忘不掉，70年前，神之墓地出世，有他已经记不清的恐怖未知神灵走出墓地。
那一天，存在于水蓝星联邦千年的“人人知”被破，从此，世间再无人人知，再无可以从标签分辨其他人身份，乃至于可以直接断定善恶罪犯的人人知。
没了人人知，除却初期不太习惯，后来慢慢倒也习惯了，看起来，联邦依旧和以前一样。
可事实上李九却知道，现在的联邦，和以前的联邦，已经彻底不同了。
有人人知的时候，一些小错，不会呈现。
可如果是大错，比如说贪污，官吏贪污一点点小钱，不会呈现，可如果拿得多了，就会呈现...曾经的联邦，哪怕有私心，可因为“人人知”，不管是谁，都不敢轻易越过红线，哪怕越过了，也会尽可能弥补，毕竟，一旦被人人知呈现，那就没救了。
也因为人人知，联邦内部，更多的一部分，其实还是正直的人，因为不正直，就会因为人人知的呈现而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