鈭咖啡推开元元，狐疑道：“你发什么疯？”
“你还是快点儿吧，上学要迟到了。”
元元看着咖啡，后者的轮廓在阳光下显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让她不寒而栗。
大脑传来阵阵钝痛，元元直觉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跟随潜意识，将素描本小心收好。
“妈妈，姐姐呢？”
“不知道，可能是先去学校了吧。她这孩子一直是这样的，很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用太担心她。”
元元麻木地点点头，又问：“爸爸和叔叔呢？”
她好像模糊地记得，昨天自己跟这两个男人一起看了球赛。
“爸爸当然是去工作了呀，爸爸要养家，很辛苦的。”
柔姐说着，随手拖了一下背后的干尸，就像害怕干尸会从背上掉下去一样，“至于你叔叔，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他这段时间都挺忙的，好久没来我们家吃饭了。”
“听说他昨天又出了一次很紧急的任务，今晚应该会过来吧。”
打开的电视机里，正在播送着早间新闻：
“一长期遭受生父性侵的未成年女性，昨夜将父亲虐杀后并碎尸……”
“消防员极力劝阻，也未能阻止该女性跳楼自杀……”
“让我们警钟长鸣，关注青少年家庭教育，及时介入，不再让悲剧重演……”
元元看着电视，只觉得吃进嘴巴里的三明治就像沙子一样干涩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