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川人都傻了。
他下意识看向一旁的仵作,无声地质问:怎么回事?不是死了吗?这咋又活过来了?
后者心虚地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鼻息、脉搏,都一一检查过,分明死得透透的了,谁能想到她居然又睁眼了。
难道是有何冤情,死不瞑目?
仵作和钱川他们云里雾里,沈苍和沈梦姻也是满心茫然。
沈苍尤甚。
方才,他眼睁睁地看着沈老夫人睁开了眼睛,又慢吞吞地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他吓得手脚都麻了,整个人都僵住了。
要不是沈栖姻及时给了他一针,只怕他这会子还晕着呢。
“娘、娘……”沈苍忐忑不安地上下打量着沈老夫人,声音都是颤抖的:“您怎么又回来了?走得不放心?”
“呸!”
沈老夫人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
沈苍擦掉脸上的口水,虽难掩嫌弃,但还是问她:“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您不是死了吗?”
“你倒是盼着我死了,可惜啊,叫你失望了。”沈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沈苍的目光闪闪烁烁的,辩白道:“您安然无恙,儿子不知道有多开心。”
“开心?”沈老夫人冷笑:“那我怎么瞧着你好像是要哭了呢。”
沈苍尴尬道:“您起死回生,儿子这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