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新鲜的向日葵花束安静的躺在墓碑前,而母亲的墓碑和遗照似乎也被精心的擦拭过,竟然没有一丝灰尘,显然刚刚有人来探望过。
顾家从没有人记得薛霂琳的忌日,而向日葵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顾九溪猜不到来人是谁。
静谧的墓园里,顾九溪转过头去,远处一个男人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顾九溪寻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直至背影消失。
给母亲上了一炷香,又烧了些纸元宝。
不等元宝全部烧成灰烬,身后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没想到,真的是你……”
身后,响起许若淳的声音。顾九溪转过身去,眉头紧拧。
许若淳一身灰色的运动装,脚下是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头发随意的扎起来,怀里抱着一大束花。
许若淳平时很少会这样穿,论身材,她不如顾九溪,却很懂的怎样扬长避短,可最近……
顾九溪蹲在墓碑前,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母亲的遗照,语气淡淡的问:“你来干什么?”
许若淳上前,也将手里的花放下,弯腰鞠躬,表情凝重肃穆:“薛老师是我和我姐的恩师,今天是她的忌日,我来看看她,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吧?”
顾九溪讽刺的笑了笑:“整个顾家,恐怕已经没人记得我妈妈的忌日了,倒是你有心。”
听得出顾九溪话里的讽刺,许若淳笑了笑,淡淡看着墓碑前的遗照,说道:“随便你怎么说。”
顾九溪不想在母亲的墓碑前和她吵,直起腰来,拍了拍手上的纸灰,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