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溪配合着护士，扶着顾乾安躺下，帮顾乾安盖好了被子。
顾九溪低头像哄小孩一样，对着顾乾安说道：“爸，从今天起，我就留在这儿陪你，你要是还想骂我，就骂吧，反正你现在也打不动我，方便我跟你顶嘴……”
顾乾安闻言，嘴角渐渐弯起，说道：“四年过去了，如今你都能独当一面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骂了，骂不动了……”
闻言，顾九溪鼻尖微酸。
片刻后，顾乾安再次开口道：“小溪，这四年来，你都经历了什么，说给爸爸听听吧。”
顾九溪的表情变了变，坐回了身后的椅子里，许久也不曾开口。
顾乾安并不急着催她，而是将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脸上。
顾九溪脸色很白，回忆里的痛苦，她片字不想再提
身后，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顾九溪转过头去，看到的是顾纯清一张青白色的脸。
顾纯清许是来的着急，平日里保养得宜的她，竟然连妆容都没有化，头发随意的挽起，松松垮垮的束在脑后，身上是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大衣的扣子只扣了两颗，露出里面的家居装。
在看到顾乾安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向她时，顾纯清的脸白了。
顾纯清的脸色几番变化过后，最终，还是抬起了脚步，走了进来。
病床前，顾纯清停住了脚，低头看着面容消瘦的顾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