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后,厉廷君低头点燃。
随着青白色的烟雾升起,他的头也抬了起来,缓慢说道:“在商言商,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这话厉剑东就不爱听了,反驳道:“韩家与厉家,一早就有解不开的疙瘩,到你们这一辈,好歹算是有了些交情,你和那韩默,韩倾,都兄弟一样处着,这不是挺好的吗?现在你这么一干,这明摆着是要断韩家的后路。”
对此,厉廷君没有说什么,只低头抽烟。
厉剑东继续说道:“我知道,顾九溪去美国的那几年和韩倾有些牵连,而且,老韩头一直认为顾九溪是和韩倾在一起的,你这么横插一脚……”
话未说完,厉廷君就已经抬起头来:“可您忘了,顾九溪在去美国之前,就怀上了越泽。”
闻言,厉剑东怔住了。
厉廷君说的的确没错,按照越泽的年龄算,顾九溪的确是在离开之前怀了孕,否则时间对不上。
见厉剑东愣住,厉廷君继续说道:“韩老一辈子骄傲自负,从不接受失败,年轻的时候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如今也还是,他是否有想过,如果顾九溪真的和韩倾的感情好,我插的进去?”
“话是这么个理,可人家不见得这样认为啊,那老韩……”
厉剑东话说了一半,厉廷君就已经开口道:“顾九溪生了我的孩子,孩子如今已经5岁了,难不成只因韩老一句话,我要放弃顾九溪?放弃越泽?”
厉剑东终于不再说话,老脸也跟着白了。
“爸,您一辈子对韩老忍让,他尚且不记您的好,多少年对您避而不见形同陌路。即便没有我和知遇,韩氏倒下,也是必然。韩倾的确害的我和越泽,顾九溪分散多年,但我并非对他赶尽杀绝,若不是我给他留有余地,韩家恐怕早就万劫不复。我和知遇先盯上韩氏,高调瓦解,其它的企业自然会知难而退。若换了其它企业冲在前头,如今韩氏早就已经分崩离析,被榨取个一干二净了。”厉廷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