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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深秋的傍晚,由于其他灰奴的欺凌,默尔不得不再次干着那些不属于本职的脏活累活。

院外的马车里有四五个粗糙的麻袋,里面装满了刚采购的芋头和土豆。要把这些沉重的食材送到后厨至少需要两个健壮的男性劳动力,默尔一个人艰难地扛起袋子,本就单薄的身子被压得几乎要从中间折断,但管家和女仆长对此视若无睹。

不知怎么,今晚的主宅格外喧闹,萧瑟的秋风卷着落叶呼啸而过,却依然挡不住女仆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在这所宅子里发生的流言是非并不是他一个奴隶应该好奇的事情,他本不想在意,但她们说,那位伯爵小姐被男人骗惨了。

默尔远远地读着她们的唇语。

女仆们说,那个自称北方富商的男子只和伯爵小姐交往了短短几个月,就以投资临郡工厂为由骗走了老伯爵留给她的五十万金币存款。他承诺一旦工厂建成,他就会回来娶她,愚蠢的伯爵小姐苦等许久,直到今天才亲自到附近几个郡去寻,结果得知那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商人,而且在好几年前就已经结婚生子。他在拿到钱的当天就带着老婆孩子搬了家,现在已是杳无音讯,下落不明。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欺骗的伯爵小姐回来后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还把卧房里的东西摔了一地,几个女仆进去安慰,全都被她用茶杯砸了出来。

“连这种鬼话都能相信,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哈哈哈!”女仆们聚在一起,大声嘲笑。

已经接近晚饭的时间,女仆长来到后厨,但也只是吩咐女仆把餐食送到小姐卧室,然后就匆匆离开,几个年轻的女仆打闹着将餐盘推来推去,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触主人的霉头,更何况那个粗俗的野丫头在里面打砸东西,地上全都是尖锐的碎片,稍不注意就会被扎破脚趾。

默尔辛苦地卸下最后一袋货物,旁边的女仆见管家和女仆长都不在,便直接把餐盘塞到他手里。她看着他,十分嫌恶地在裙子上擦了擦手,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你,上楼把这个送到小姐房间去。”

默尔是个身份低贱的灰奴,虽说不算男性,但也是所有人都忌讳的双性,让这样的他进入伯爵小姐的房间服侍,这简直是天大的冒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默尔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女仆脸色一变,立刻恶狠狠地冲他骂道:“臭聋子,听见了就按我说的做,废什么话?”

那女仆瞪着眼睛踢了他一脚,默尔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为了不打翻餐盘而扭成一个滑稽的姿态,其他女仆见状嬉笑成一团。默尔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自己满身的污泥与尘土,只得往楼上伯爵小姐的房间走去。

伊丽莎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还在止不住地抽噎。

房门被轻轻敲了两声,伊丽莎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她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出去。”她背对着门蜷缩在被子里,闷声说。

那人的脚步不退反进,伊丽莎本就心烦意乱,拧起眉含着怒意又说了一遍:“出去!”

结果那家伙并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反而更是接近了她的床铺。伊丽莎气急,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枕头就要朝那人扔过去:“我让你滚出去!”

她看到一个长发灰奴正要把餐盘放到她床边的桌子上,见她突然发怒,苍白的脸上全是惊恐。

伊丽莎放下了手中的枕头。

算了。他是个半聋子,他听不到。

她又躺回了床上,算是默许了他的进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伯爵小姐的眼睛红的就像兔子一样,她一定哭了很久。默尔的胸腔开始疼痛起来。

但他能做什么呢?他根本没有资格去安慰她,像他这种人站在她的房间里,对她来讲就已经是一种侮辱了。

他放好餐盘便退了出去,仿佛生怕自己多待一秒钟就会玷污这间卧房。可他还没有走出宅邸,就又遇上了刚刚那个女仆。她惊讶于他并没有被伊丽莎责骂责打,然后又指使他再次上去把卧室清扫干净,这样明天就用不着她们去处理地上那些碎片了。

过了一会儿,伊丽莎的房门再次被敲响,进来的又是那个灰奴。他低低垂着头,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收拾着她摔了满地的狼藉。

她哭累了,没力气再赶一个聋子出去,就那么木然地躺在床上,任他在屋里打扫整理。

默尔用手掌仔细地摸了一遍地面,确定没有任何遗落的细小的渣子后,才放心离开。

轻微的关门声让伊丽莎从梦中苏醒,此刻已接近午夜时分,屋内空无一人,她哭了太久,这时口渴难忍,便起身找水。她点燃蜡烛,这才看见自己床边柜上除了一杯尚有余热的温水,旁边的花瓶里被人插了满满一束鲜红的玫瑰花。

玫瑰的幽香飘满了整个卧房,那个灰奴把她的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每一块大理石地砖都被擦得发亮。

伊丽莎望着那一束盛放的玫瑰,不禁把它们抱在怀里。在跳动的烛火中,她看见花瓶里面每一枝玫瑰都被摘掉了尖刺。

她又想起了她和那个骗子在一起的日子,他一直说自己是个富有的商人,但实际上,从相识到结束,他只送过她一朵玫瑰花。

是他在路边采的,野生的,快要枯萎的玫瑰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那时他搂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风流万种地说她比玫瑰还要美丽千分万分。尽管她在接过花的时候被刺扎伤了手指,但她依然控制不住地为此动心。

她来到南中郡快一年了,尽管她继承了一大笔财产,并竭力效仿其他贵族人家,想融入这个新的环境,但人们终究记得,她来自寒酸又贫穷的北方村镇,是一个不知道生父是谁、由放荡妓女所生的女儿。

她是一个连家中女佣都可以随意调笑嘲讽的,实际上也并没有继承伯爵爵位的“伯爵小姐”。

伊丽莎怎么不知道那个男人既不年轻,长得也不帅,大概也没有什么钱,但他和这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从未鄙视过她的出身,也没有提起她母亲的那些风流韵事,他不会嘲笑她来自北方贫民窟的口音,也从未嫌弃她干枯的黄发和毫无吸引力的、瘦小又平坦的身材。

她一直都很讨厌她的母亲,但她和她的母亲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曾以为那个男人是她的真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他在一起,然后在身上钱财被耗尽的那一刻,就又被人无情抛弃。

她们都只是想要爱而已。

伊丽莎抱紧了那束玫瑰花,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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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伊丽莎和女仆长吵了一架。

因为她想让那个有点耳聋的双性灰奴作她的贴身侍从。

女仆长是一个看起来干瘦到刻薄的老妇人,当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时,那细长得跟刀片似的眉毛几乎要和发际线连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灰奴,还是个双性,这种连世人都避之不及的东西,一个贵族家的小姐竟然想让他近身伺候。

这太有损于埃塞克家的颜面了!

女仆长严厉拒绝了她的提议,但伊丽莎坚决要求,最终两人不欢而散,算是女仆长妥协。

翌日清晨,伊丽莎从睡梦中苏醒,女仆们走进卧室拉开窗帘,开始清晨的打扫。

伊丽莎坐在餐厅用餐,意识到自己身边似乎少了点什么。

“默尔呢?”她问。

四五个女仆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伊丽莎以为她们不知道默尔的名字,不知道她在说谁,于是又解释道:“就是那个灰奴,长头发的。”

过了一会儿,默尔被女仆领进来。他脏兮兮的,身上满是黑灰,就好像刚从煤矿里爬上来,伊丽莎注意到他没穿鞋子,拘谨又窘迫地光着脚,等再往上看,伊丽莎呆住了。

他的头发被剪掉了。

而且是被人以极大的恶意剪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参差不齐甚至露出头皮的发型让他看起来就像个被剪子随意扎漏的布娃娃,而他一直用长发掩盖的伤疤也被完整地裸露出来,额角眉骨处那片紫红色的凹凸瘢痕令人触目惊心。

送餐的女仆若无其事地进进出出,而默尔则远远地在餐厅门口跪了下去。他整个身子都深深埋下,瘦削如骨的肩膀轻微颤抖着,就像在哭。

伊莉莎说不出话来:“这……这、他……?”

默尔在昨天夜里突然得知伯爵小姐选了自己当贴身侍奴,但是并没有人告诉他明天应该去哪里、要干什么,直到凌晨三点,一个杂勤女佣来到后花园用棍子把他打醒,并要求他去清理庄园主宅的所有火炉。

寒冬将至,近一年没有打扫的火炉是秋冬交际之时最繁重的工作,默尔默默地做着活,一个接一个地清扫擦拭,直到天色破晓。

庄园逐渐苏醒,主宅也陆续挤满了佣人。还没到伯爵小姐起床的时间,几个近身女仆聚在一起闲聊,盯着默尔忙碌的背影窃窃私语。

不知是谁先起了戏弄他的心思,她们将默尔围住并不断讽刺刁难他,七嘴八舌的声音太过嘈杂,默尔一时也无法盯着所有人的嘴唇去辨别她们在说什么,他的茫然和迟钝让女仆们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女仆还伸手要撩开他的头发去看他额角的伤疤,默尔下意识躲了一下,这便激起了她们的不满。

于是女仆们纷纷拿起剪刀,并以“非女性侍从不可以留长发”为由,嬉笑着剪掉了他的头发。

过于混乱的场面终于引来了女仆长,她呵斥其他女仆并让她们赶快伺候小姐晨起,又皱着眉头嫌恶万分地让默尔赶快收拾好自己去见小姐。

默尔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被人戏耍,而是真的要去做小姐的贴身侍仆。除了被剪坏的头发,他从凌晨一直劳作到现在,身上脸上全是肮脏的炉灰,可他根本没有一件多余的衣服可以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焦急地想去接一些干净的水来洗身子和衣服,但回过头时,他的鞋子却不见了。

最终他就这样,以最难堪的样子被带到了伯爵小姐的面前。

伊丽莎身边的女仆回复说:“不知道呀,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头发难看,自己剪成这副丑样子的呢?”其他女仆听到这种解释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他的鞋子呢!?”伊丽莎愤怒不已,起身走近默尔,又指着他赤裸的脚质问。

女仆们继续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甚至反问默尔:“小姐问你话呢,你鞋呢,是不是自己出来忘穿了?”

默尔看着伯爵小姐和她身边的女仆,只是含着眼泪,不敢开口。

见默尔不答,女仆便走到默尔身边,用鞋跟狠狠踩住了默尔的手指:“说话呀,死聋子,你难道也是个哑巴吗?”

“呜……”即使是灰奴,也是血肉之身,默尔痛极,想把手指抽出,但那女仆脚下碾得愈发狠重,十指连心,不禁让他呜咽出声。

“你!你为什么要踩他?”伊丽莎看不下去了,抬手一把就把那女仆推到在地上。

那女仆也没想到伊丽莎那么小小的一个,是从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毫无防备地被她推了个人仰马翻。她狼狈地爬起来,低声咒骂伊丽莎是“婊子养的”,伊丽莎当即扯住她的头发。如此粗鲁的行为让周围的女仆开始尖叫起来,外屋的女仆长闻声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仆长抓住伊丽莎的胳膊将两人分开,开口便严厉责备她失了贵族小姐的礼仪,丢了埃塞克家族的脸。她像看垃圾一样看着缩在地上的默尔,又道:“埃塞克小姐,不管您之前的生活环境是什么样子的,您来南方已经有一阵子了,您应该知道灰奴就是这种肮脏、低贱、如未开化的野兽般的动物,更何况他还是个双性的灾星。这种人只配在田地里劳作至死,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这所房间里,您让她们与他共事,是对她们的侮辱。”

伊丽莎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侮辱?呵,哈哈……”她指着刚才那个被她推倒的女仆:“她刚才骂我的母亲,算不算对我的侮辱?”她又指着房间里其他人:“她、她、还有她,从我搬进来,她们在背后议论、嘲笑我的时候,她们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地侮辱我的时候,你怎么听不见,难道你也聋了吗?”

女仆长面无表情:“她们说的是事实,小姐,事实是无法反驳的。”

伊丽莎沉默,缓缓道:“……这就是你的回答,是吗?”

女仆长不做反应,伊丽莎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一步步走近她:“女士,你被开除了。”

“伯爵小姐,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在埃塞克家族工作了四十年,我是埃塞克伯爵最信任的女佣。”

“是吗,”伊丽莎直视着她的眼睛:“那我想我也有必要提醒你,现在这座庄园里,只有我姓埃塞克。”

她回身扫视着房间里的其他女仆。

“你们,所有人,都被开除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辞退女仆长和所有贴身女仆后,伊丽莎在后院的杂勤女佣中选择了多娜作为庄园的新任女仆长,并让她贴身服侍。

多娜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辛苦的户外劳作让她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妙龄女子应有的细嫩手掌也变得宽大又粗糙。她本是男爵之女,但因为家境贫穷,长相普通,到了适婚年纪也无人问津,于是她的父母便把女儿送进名门大户当女仆,这样不仅衣食无忧,而且薪资不菲,听起来也比亲自去田里劳作要体面。这是很常见的,没落的贵族都是这样,前任女仆长甚至是子爵家的长女,高于他人的出身也会让她们在庄园里谋到更好的职位。

但伊丽莎选择她并不是因为她是贵族出身,而是有一天那些贴身女仆又围在墙根说她的坏话,正在后厨洗菜的多娜就故意把一盆脏水泼下去,污水里的泥土和烂菜叶糊了她们满脸满身,浇得女仆们气急败坏,尖叫不止。

也正因如此,本在后厨工作的多娜很快就被调出宅子,开始在室外做更辛苦的重活。

伊丽莎把多娜调了回来,只是她刚刚被骗走了几乎全部的积蓄,然后又给许多女仆清算了工资,在今年的领地税收下来之前,她并没有多余的钱再去雇佣新的贴身女仆,所以目前只有多娜和默尔跟在她身边。

多娜之前没见过默尔,一开始也有些忌惮他双性的身份,觉得他额前的伤疤骇人,但默尔似乎也很害怕自己会给她和伯爵小姐带来麻烦,大部分时间都只是远远地躲在一边默默做活,如果必须要近身伺候,他也总是和她们保持着一定距离,尽量只让多娜来触碰伯爵小姐。

他耳朵不好,有时候需要将同样的话重复好几遍,但好在默尔极为勤快,他心思细致,手脚麻利,不管多么繁重的工作都能做得很好。他除了接受命令和埋头做活外,并不怎么说话,多娜想这大概也是伯爵小姐选择让他来服侍的原因。

默尔总是把应该他们两人分担的工作自己一个人全部做完,尤其是像一些需要搬运和擦洗的重活累活,他都会抢着去做,不让多娜碰一点点,多娜除了服侍伯爵小姐起居之外竟没有任何工作可以干,她为此有些愧疚,并逐渐对默尔充满了好感。

多娜成长在一个有许多孩子的大家庭,作为家中长女,她从小就要照顾五六个弟妹,因此性格开朗体贴又非常会照顾人,她并不会像之前的女仆长那样要伊丽莎把贵族的体面放在第一位,也不像女仆们一样在背地里瞧不起她的出身,她只是单纯的照顾她,很自然地替她着想。伊丽莎很喜欢多娜,觉得她像姐姐一样令人亲切,为了让她更方便一些,伊丽莎把紧挨自己卧房的一间空屋腾出来,让多娜住进去。

已经入冬,天气越来越冷,多娜注意到默尔因为总是蹲在院子里用冷水洗衣服,手上生了不少冻疮,她买了药膏想给他送去,这才发现他一直都睡在花园的狗棚里。在请示伯爵小姐后,多娜强硬地让默尔也搬进了那间侧卧,她在房间里又摆了一张床,让他和自己住在一起。

很快就是大雪纷飞的日子,默尔作为被买下性命的灰奴,不像多娜有工资可以领,他一无所有,连一件多余的衣服都买不起,于是多娜就将自己的旧棉衣改了尺寸送给默尔穿,又用自己的薪水给他买了帽子和手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默尔感激不已,他本能地想俯身下跪,多娜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他的动作。就像她照顾着伯爵小姐一样,虽然默尔的年纪比她大了不少,但出于本性的体贴和善良,让她很自然地把弱小卑微的默尔也当成自己弟弟妹妹一般的存在。

终于到了年底,大半个南中郡给伊丽莎上缴了五万金币的税收,于是她便让多娜去挑选雇佣一些新的女仆。

多娜早前在女仆们的口中便已经知晓这个伯爵小姐身份的来龙去脉,虽然像埃塞克这种显赫的家族,雇佣的一向都是低阶贵族家的子女,但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她特意雇佣了许多遥远外乡的平民家女子。

平民鲜少有机会能到高阶贵族人家工作,多娜选了几位家境贫寒的姑娘让她们贴身服侍小姐,并严厉告诫她们,若是想保住饭碗,就老实做活,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准议论任何涉及主家的事情,也不许往外乱传。这些姑娘们本性淳朴,又相当珍惜这份工作,自然不敢触犯禁忌,即使她们看到伯爵小姐身边有一个双性的灰奴,也没人敢乱说一句。

现在伯爵小姐身边不缺少人伺候了,默尔央求多娜把他调回花园去,他说他是污秽之人,实在是怕脏了伯爵小姐的宅子。

多娜摇头:怎么会呢,你看你把这座宅子打扫得多么干净呀。伯爵小姐不忌讳这个的,你不要担心。

默尔说这么多年他都只是个干粗活的下等奴隶,从来没有贴身服侍过贵族人家小姐,即使继续留在这里,笨手笨脚也无法做好工作。

多娜笑起来:“原来是这样,伯爵小姐还以为你怕极了她,因此才从来不敢靠近的呢!”

她怕他听不清楚,又大声对他说道:“当初是伯爵小姐要求你做近侍的,我可没资格把你调走。这样吧,既然你说不会服侍,那我来教你吧!你可要认真学哦。”

就这样,默尔还是留在了主宅的侧房里。多娜把他原本的工作分给了其他人,就让他在一旁跟着她,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因为默尔的身体是双性,多娜也没有把他当做男人,无所不至地教他如何给小姐沐浴,如何盘发梳头,如何帮她穿上一层又一层华丽复杂的衣裙,以及伯爵小姐个人的日常习惯和用餐喜好。

多娜身为女仆长总有许多事要去忙,虽然身边也有其他女仆照料,但有时默尔也不得不亲自服侍。大概是因为这位伯爵小姐出生于北方,她和这里其他人不一样,并不嫌恶他的存在,似乎也不介意他的触碰,默尔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可能会听不见她的要求,因此总是格外紧张地盯着她的嘴唇,但好在伯爵小姐待他与别人没什么两样,她平时不怎么和他说话,也从未对他提过任何苛刻的要求,到目前为止,他还没犯下什么错误让小姐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冬去春来,明明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在伯爵府结束一场精心准备的茶话会后,伯爵小姐却满脸沮丧。

当下未婚的贵族小姐们最常见的娱乐活动,就是在庄园举行舞会或者下午茶。伊丽莎为了让自己更能融入大家,也开始筹办这些社交活动。

然而她并不开心。

贵族的聚会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小姐们会暗自比较谁的庄园更豪华,谁家茶点更精致,谁穿的裙子更华丽,谁佩戴的首饰更贵重,谁的脸蛋更白皙,谁的腰肢更加纤细。

贫穷和饥饿充斥着伊丽莎的童年,即使现在并不为钱发愁,她还是舍不得为自己置办一些看起来过于贵重奢侈的裙子和首饰,她没有细腻白皙的肌肤,也不愿意用束腰把自己勒得喘不过气,那些小姐们从下往上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她,然后用扇子挡着嘴,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然后她们便聊起近期城内的八卦,自己或他人的恋情和婚姻,以及谣传得根本不知具体真相的各种风流韵事。

伊丽莎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她十分煎熬地度过了这个下午,在迎送小姐们离开之时,她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难以置信,我从未见过如此廉价的茶点,有那么多钱却不舍得花,不愧是贫民窟出生的孩子。”

“真不该来这里,和那样的人待在一起,简直会被她的粗俗影响。”

伊丽莎已经咬牙花了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来买这些甜点,也全程尽力维持着所谓的贵族举止,但结果依然令人失望。

站在她身旁的多娜也听到了这些话,心疼地叹气,把她带回了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几天里伊丽莎都闷闷不乐,多娜说要带她散心,便给她换了裤装,带她来到附近的一处马场。

“多娜你还会骑马呀!”伊丽莎惊奇地问。

“当然”多娜笑笑,“在我父亲还没有沉迷赌博的时候,我家也是个还说得过去的贵族人家,小姐们该学的东西我也多少学过一点……”

她选了一匹高大漂亮的黑马,踩着马镫,利落地跨了上去:“虽然淑女应该侧骑,但我更喜欢这样横跨。”

她伸出手来:“来吧,我的小姐,别害怕。”

伊丽莎没骑过马,但只要有多娜在这里,她就会觉得非常安心。她鼓起勇气接过多娜伸过来的手,和她一样岔开腿骑上去,两人共乘一匹。

突然升高的开阔视角让伊丽莎感到兴奋,当马开始动起来的时候来回摇晃的坠落感让她不禁尖叫起来。多娜在身后紧紧抱住她,一边安慰一边让她抓紧缰绳,待她适应后,两人开始向马场后方的大片草原走去。

多娜控制着马蹄的步伐,从缓缓前行到最终疾驰奔跑起来。柔和的春风从耳畔刮过,蓝天白云在飞快地后退,伊丽莎欢快地笑起来。

两人漫无目的地策马遨游,直到夕阳西下,晚霞将两个女孩子红扑扑的脸颊度上一层金光,她们才终于筋疲力尽地回到家去。

此后,伊丽莎便不再举办和参加那些无聊的茶会,她大部分时间都和多娜待在一起,她没受过太好的教育,字也认不全,多娜就教她读书写字,她爱吃奶油蛋糕,多娜就亲自为她做,多娜会给她扎辫子、画漂亮的妆,还会把她穿旧的裙子拆成布料,然后缝出许多穿着小裙子的布娃娃。

在伊丽莎眼里,多娜无所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夏天就来临了,村中城里各种社交舞会层出不穷,伊丽莎很喜欢舞会上那种喧嚷热闹的气氛。不得不承认,她在很大程度上还是遗传了她的母亲,她不会跳舞,但她去看几次就无师自通,她很快就爱上在舞池翩翩旋转的感觉,尤其是到几十公里外的陌生城镇,那里没人认识她,不知道她的身份,不少人都争相邀请她共舞一曲。

有时舞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多娜总是驱车去接她,偶尔伊莉莎跳的不尽兴,回家后还要拉着多娜在花园里继续共舞。

两个女孩踩着月色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多娜不如伊丽莎灵巧,许多时候都会绊脚,沉重又庞大的裙摆会带着两个人一起摔倒,她们会扑在对方的身上,甚至在草地上翻滚几圈,将周围的花朵砸得花瓣纷飞。

每当这种时候默尔就会默默准备好洗沐的热水,然后挑着灯到花园接她们回房。默尔收拾她们摔得满是泥土的衣裙,而多娜会把自己和伊丽莎都洗的干干净净,然后一起躺在床上,在闪烁的星辰下讨论着只属于女孩子之间的秘密。

等屋里听不到一点声音,默尔便悄悄进去熄灭烛火,再给熟睡的女孩儿们轻轻盖上被子。

清晨和多娜一起苏醒的伊丽莎望着她的笑脸,情不自禁对她说自己现在有多么幸福,希望她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多娜拉起她的小手,点头说:我不会离开伯爵小姐的。

时光流逝,又是一个秋天,就在叶子逐渐变黄的时候,多娜突然接到家里的来信,说她的母亲病倒了,需要她赶紧回家一趟。

伊丽莎给她拿了一大笔钱,依依不舍地告别,并嘱咐她早日回来。

可整整两个月过去了,多娜并没有回来。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

伊丽莎忍不住亲自跑到多娜的老家去找她,默尔也与她同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娜的故乡在一座深山之中,她的父亲是个瘦小而猥琐的男人,他说,多娜不回去工作了,她结婚了。

他说,多娜和一位英俊的富商一见钟情,很快便决定以身相许,现在早已跟着丈夫游历全国,连家人都不知去向。

伊丽莎简直不可置信,她后续又问了周围许多村民,但不管怎么问,得出的答案和她父亲所说的都相差不大。

她真的嫁人了。

她父亲还说,她对曾经的雇主过实在愧疚,不知如何面对伯爵小姐,只能不辞而别。

伊丽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了庄园。她没有哭,可连着几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只是一个人坐在那座花园里,看起来失魂落魄。

默尔一直远远地站在一边陪着她,从未离开。

她年纪太小了,不谙世事,那男人脸上明显的不自然表明了他所说的一切全都是谎言,伊丽莎没有察觉,可默尔看出来了。

他后续又请求其他女仆去仔细调查了一下多娜的下落,历时数月,终于传来了消息。

是同村的一位颇有地位的老贵族久病不愈,巫师说要娶一位年轻女子冲喜,因为标出了大价钱,多娜的父亲便谎称她母亲重病,把她骗回家卖给了那个形如枯槁的老男人。多娜不愿意,于是便被父母囚禁直至婚期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婚礼当天,多娜脱下婚服,跳出马车,逃进了深山的林子里。

人们在森林里找了她好几天,最终在悬崖下发现了她的尸体。

冲喜女子未婚先亡是很不吉利的事情,那老贵族也忌讳这个,软硬兼施封住了全村人的口,对外只说多娜嫁给了某富商,游历全国不知所踪。

默尔忍着眼泪望向花园里的伯爵小姐,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说。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起码在她眼里,多娜和心爱的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就像她未知真名的父亲,像她醉酒溺亡的母亲,还有她那短暂相认的外祖父,多娜也同样离开了她。

只有默尔知道,多娜不是不想回来,她回不来了。

她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萧风起,枯叶漫天,又是秋冬交际,去年这个时候默尔还在壁炉边被伯爵小姐的女仆们刁难侮辱,而今年,就只有他还留在伯爵小姐身旁。

自从多娜离开后,伯爵小姐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古怪了,她会因为一点小事突然委屈落泪,还会因为女仆系蝴蝶结的手法不对而愤怒地摔碎屋里所有东西。

谁也不知道她的坏情绪什么时候爆发,新一批女仆们也开始有些忍受不了她的神经质,在伯爵小姐身边服侍已经逐渐变成一件格外艰辛的苦差事,就只有默尔没有丝毫怨言,一如往常地仔细照料着她。

只是他毕竟有些残疾,有时离得远了就听不见伊丽莎在叫他,可伊丽莎却很少对默尔发脾气。

或许因为他是多娜教出来的,他身上似乎还有着多娜的影子,服侍过程中许多习惯和细节都让伊丽莎感到熟悉,所以她没把他再赶回花园去,而是让他继续住在自己卧室旁边——那本是给多娜准备的房间,她不喜欢那里变得空荡荡的。

他很瘦,但比伊丽莎高,平时就总是半俯着身跟在她身边,那灰奴专有的、如月光般银灰色的眼眸总是紧张地盯着她的嘴唇,脸上的神情惶恐又认真,仿佛生怕自己看错一个字。女仆们总是能看到默尔不知辛苦地跟在伯爵小姐身边忙前忙后,若是伯爵小姐出去了,他也不肯闲下来,就一个人默默地把其他女仆负责的工作也做完。

虽说是个不受待见的双性,但只要稍微了解,就知道他心思不坏。因为默尔一个人就能完成宅子里大多数工作,女仆们似乎也没有特别排斥他。

他现在能吃饱饭,穿暖衣,不再被他人欺负侮辱,甚至还拥有自己的房间,默尔的生活正在逐渐变好,而伊丽莎却似乎朝着相反的方向不断坠落下去。

还没到年底,埃塞克伯爵府尚未收回这一年的领土税金,伊丽莎却一改往日的拘谨节俭,开始大肆挥霍金钱。

她喜欢漂亮的裙子,尤其是那种只有盛大场合才有机会穿的复杂华丽款,不日常不说,很多甚至都不是她的尺码,她却依然将它们通通买下。她几乎是盲目地不停买着裙子和首饰,实际却很少去穿戴它们,珍珠和宝石塞满了好几个首饰盒,许多穿不上的衣裙堆满了整间库房,在寂静的夜里,她坐在空荡的庄园里发呆,再重复地出门购物,企图用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把屋子堆满,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她内心的缺口。

也许付钱的那一刻她是高兴的,但很快就感到麻木与疲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她又开始不辞奔波地穿过好几个村落去外城参加当地贵族举办的社交舞会,一开始她还会在晚饭前回来,后来就总是玩到筋疲力尽,直至夜深才肯启程返回。

她从不说自己今天要去哪里,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后续的人生到底该如何安排。默尔不知主人行程,身为灰奴,他也没资格跟随主人外出,就只能在庄园里等待她回来。

他的主人年纪还小,涉世未深又容易受人哄骗,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他很担心她的安全,只可惜她不听他的劝说,默尔阻止不了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每天都一个人往外跑。

好在南方的冬天要来的晚一些,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每当默尔夜里等不到人,就总是守在庄园的大门口,实在累了就裹紧衣服缩在外门的台阶上。这样子睡不沉,若是伯爵小姐回来了,他能第一时间醒来。

直到某一天,伊丽莎彻夜未归,就在默尔焦急地想让女仆外出寻找的时候,伯爵小姐的马车才踏着晌午的阳光,不紧不慢地出现在视野。

默尔赶忙过去扶她下了马车。她并没有受伤,眉眼间有些疲惫,但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虽然很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但默尔深知伯爵小姐最不喜欢别人打听她的私事,便什么都没问,只是像往常一样服侍她洗沐休息。

伯爵小姐身上有很浓重的脂粉味,这种廉价又刺鼻的味道显然不是来自贵族们的上流舞会。默尔服侍她泡进浴桶,待水雾散去后,他突然看见她脖颈上多了一处暧昧的吻痕。

胸口剧烈地疼痛起来,默尔迅速垂下眼,努力不动声色地整理好伯爵小姐换下的衣服,湿热氤氲的水汽让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默尔像逃一样退出了那间浴室。

那天晚上,默尔失眠了,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最让人担心的还是伯爵小姐是否会再次被男人欺骗,但,如果那是个好人呢?即使他不是来自贵族阶层,但如果那男人忠厚老实,又是真的爱她呢?

默尔用手指不断摩擦着自己颈部项圈上伊丽莎的名字,他望向房间内紧挨伯爵小姐卧室的那面墙,思虑万千直到天光破晓。对他来说,从见面开始,伯爵小姐就是很好很好的人,默尔从未忘记那一天,高贵如伯爵小姐竟会因他被欺侮而与那些女仆争吵,最后甚至还开除了任职多年的女仆长。从来没有人能为他这种身份的人做到这种地步,他当然希望她能幸福,但一想到她可能再次坠入爱河,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曾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人生里,默尔从未有过这么复杂的心情,尤其是得知伯爵小姐再次夜不归宿的时候,难以言诉的不安与哀伤就如同将一颗涩果强行往喉咙里吞,酸苦得整个胃都在抽搐。

但很快,当伊丽莎陆续将不同的男人领回家时,默尔才知道,并没有男人骗她,也没有男人爱她。

只是单纯的交易。

那些男人有的来自本城,有的来自外城,但无一例外都是暗场的男妓。贵族女性暗中亵玩男妓在当下的瑛国已经不算多么离奇的事情,只是伯爵小姐她还未婚,这样频繁地在夜里带不同男人回庄园,只怕是要影响她的名声——尽管她在本城贵族圈子的名声本来就差到极点,但从她最近愈发我行我素的态度来看,她已经没那么在乎了。

一些已婚的贵族女性为了避免偷情被丈夫发现身体异样,在与情夫或男妓行房时就会佩戴假阳具反向插入男子的身体,只通过外物摩擦阴蒂和男人的口舌爱抚来获得快感。伊丽莎被男人骗过,自然不愿再将身体的主导权交给别人,便也采取这种方式,用各种穿戴式的假阳具把那些男人弄的又哭又叫。

伯爵小姐这一年习惯了身边总有人服侍,即使是行床事时也不例外。她不愿意让其他女仆听到,一到晚上就把她们赶的远远的,只留默尔一个人守在门外,后来她又觉得默尔耳朵不好,本来就听不清楚什么,便直接在自己床边摆上屏风,让他在屏风对侧随时等候吩咐。

“唔啊…插得好深,哈啊…啊啊……”

“又要射了,啊,用力,莎莎,用力干我!呜啊啊啊!”

“啊,还,还要来吗……都快被操烂了……”

“啊啊……嗯啊啊啊……”

墙角的壁炉火光摇曳,床榻木板吱呀作响,用来隔档的屏风上不时映出两人交叠相缠的身影,默尔在卧室的另一侧如坐针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听力不太好,但那些男人夜夜都叫得那么大声,他怎么可能听不见……

默尔强迫自己将视线紧紧盯着眼前的地面,咬紧下唇扣着自己的手指。

屋内水声淫靡,呻吟不断,默尔夹紧了双腿。

他是个双性,身体结构本就与常人不同,下面多了口女穴,两只穴一起往外淌水儿,他的裤子早就湿透了,为了不弄脏伯爵小姐贵重的座椅,他每次都只能小心跪坐在地上。

因为承担着为本族延续后代的重任,双性生来便重欲贪淫,会二次发育的身体比女子还要敏感许多,再加上默尔在十几岁的时候曾被第一任雇主看上,被送去专门的地方调教过身子,虽说并未真正侍寝过,但当年因为反抗激烈而被强灌进去的一碗碗春药让他至今还留有无法纾解的情欲,尽管他后续一直以此为耻,努力无视,可如今,一直被强行压抑着的,淫乱的身体反应,又再次被屏风对面的那位伯爵小姐点燃了。

默尔不止一次在伯爵小姐亵玩男妓的时候幻想被压在身下的人是自己,他一边为自己荒唐的臆想羞耻不已,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望向屏风上属于伯爵小姐的模糊身影,只觉得穴口发烫。

无论提前往下面垫多少纸棉,最终还是会湿成一片,粘稠冰冷的布料紧紧贴在腿根,无声诉说着他是如何淫乱不知羞耻。有时下面酸胀得发痛,实在难以忍受,默尔就只能弯下身子跪坐在自己小腿上,悄悄用脚跟磨一磨后穴稍作缓解。女穴他是不敢碰的,那里是畸形的禁忌之处,就连当年被送去调教时无时不刻都被强力胶带粘得紧紧的,不可露出丝毫。用男根高潮是更不可能的,他不能允许自己对着伯爵小姐手淫,即便她现在开始频繁地狎妓取乐,但无论她变成怎样,他都不愿意亵渎她。

又是一夜云雨结束,伯爵小姐用指节敲了敲屏风,默尔从后面走出来,像往常一样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额外二百银币打赏给那个男妓。

那是个从没见过的新面孔,那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有贵族人家的贴身侍从是个双性灰奴,表情夸张地皱起了眉。他收下钱,又回头瞟了一眼去浴室洗沐的伊丽莎,露出了一个相当轻蔑的表情。

其实很多个晚上,伯爵小姐都始终沉默着,默尔总是能在第二天清晨看见她泛红发肿的眼睛。

她还是不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割线————————

就像那些堆在仓库里至今未穿的裙子一样,伊丽莎很快就玩腻了那些男妓,她渐渐不再领男人回家,但还是每天都漫无目的地往外跑。

几个村庄之外的梅里斯城是个热闹非凡的繁华之地,这里交通便捷,汇集了众多南来北往的商客,因此经常举办盛大的商业社交舞会,伊丽莎最近总是到这里来。

每次舞会最耀眼的都是一位叫做贝拉的姑娘,她是附近村子中某乡绅的女儿,是整个会场中最美丽的人儿,因为祖上有贵族血统,她棕色的长发下是一双翠绿的眼睛,就像两颗宝石那样闪闪发光。贝拉个子高挑,舞姿灵动,尽管只穿着最普通的衣裙,却依然在舞池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们说,贝拉家里一共有六个女儿,还有一个不争气的败家哥哥,她是唯一成年的长女,家中虽然还有祖上留下的几亩土地,但也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她总是来这里跳舞,就是为了能在社交舞会上钓到其中最有钱的金龟婿。

伊丽莎第一次见到贝拉,是因为她刚出现在舞会上,贝拉的母亲就看见她身上华丽的舞裙和金发碧眼的贵族身份,马上便大声吵闹着要把自家未婚的儿子介绍给她。

贝拉满脸难堪地拉开她举止粗俗的母亲,她向伊丽莎道了歉,还邀请她共舞一曲。

和贝拉跳舞是很开心的事,贝拉是个单纯的人,她并不会因为她的金钱地位曲意迎合,也不会因为她狼狈的出身和口音而鄙视嘲笑,虽然她母亲急于奉承的样子给人的印象非常糟糕,但贝拉却完全没有那种乡井世俗之气。

在后续的相处中,她和伊丽莎说,她其实能理解她的母亲,如果你也有六个未出嫁的女儿,家里贫穷得甚至挤不出一位女仆的口粮,无论是谁都会着急的。

伊丽莎曾问过她明明有很多合适的对象上门求取,为什么不从中选一个出嫁,贝拉就只是笑笑说,虽然我寒酸的家庭很需要通过我的婚姻来解决经济困难,但我还是想找一个真正喜欢我的人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你所见,美丽是我的资本,在我还能等下去的时候,我不愿意委曲求全。”

“但是……如果并不存在那种人呢?”伊丽莎迟疑地问。

“怎么会呢,”贝拉笑了,伸出手像对小孩子一样拍了拍伊丽莎的头:“你要知道,你总会爱上一个人,也总会有人爱你的。”

伊丽莎只是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就像贝拉所说的那样,这是她成年后在舞会中跳舞的第三个年头,就在今年冬天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她遇到了那位命中之子。

宾利先生是一位来自北方的年轻绅士,他英俊迷人,又善良随和,虽不是贵族,只是白手起家,但通过家族几代人的苦心经营,据说瑛国北边有一半的螺丝都产自他家的工厂。他本是替父亲到南方置办房产,却因为在舞池上与贝拉一见钟情,两人互表心意后,很快就定下了婚约。

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真好啊。

伊丽莎一个人在舞池中孤独地旋转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冬天的第一个月只落了一场雪,天气干燥又寒冷,默尔像往常一样蜷缩在外门的台阶上,等待伯爵小姐回来。

南方的冬天冻不死人,他在被买进伯爵府之前,无论冬夏,几乎每天都是睡在外面。现在天气变冷了,伯爵小姐入冬后也不再夜不归宿,通常都在夜深之前回来。默尔裹着去年多娜送给他的那件棉服,搓着双手望向远方。

今晚的阴云遮住了星月,就显得天色更沉了。默尔虽然不知晓具体时间如何,但肯定也已经远远超过伯爵小姐往日回来的时间了。他感到不安,于是起身往前面探了探身子,他这一望,果然看见远处有辆打着灯的马车正在趋近,他连忙跑回屋里,抱起被炭火烤得热热的羊绒毯子,准备迎伯爵小姐回家。

但那并不是伯爵小姐的马车。驾车的是一位英俊的年轻先生,紧接着马车里又跳下来一位棕发翠眼的窈窕小姐,两人都是气喘吁吁,鼻尖脸蛋被冻得通红。

贝拉看见有奴仆正抱着毯子从屋里跑出来,便冲过去问:“伊丽莎还没有回来吗?”

天色太暗了,默尔只能凭着所听到的模糊词语推断她的话。

见他摇头,那位小姐呆住了片刻,又回头看向那位男子,不知所措地快要哭出来:“她,她真的不见了,宾利,怎么办……”

今天是贝拉的生日,为了庆祝诞辰,同样也为了宣布贝拉和宾利的亲事,贝拉家族为此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贝拉在几天前就给伊丽莎寄来了请帖,而且两人今天下午在城中的舞会上还见过面,伊丽莎明明答应她一定会去拜访,可当晚她却并没有到来。

贝拉以为她在舞池跳得入迷忘了时间,便派人去寻,结果只在舞池门外找到了伊丽莎的马车,车上还放着她要送给贝拉的礼物。

现在临近新年,社会不安定,案件频发,生日宴会还没有结束,宾利看贝拉担忧得坐立不安,便提议去伊丽莎的庄园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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