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找得回来,常命也不可能去要一件丢过的衣服。万一是在垃圾堆里找到的那就更糟糕了。
感情上的伤害不算伤害,毕竟他们要撇清关系。
但是丢衣服这件事确确实实好像是伤害着他了。
鉴于常棣海这一个月都不能外出,常命索性去找了最好的裁缝,把自己身份一亮,因为他们排队要排很久。老裁缝惊讶地看着他,因为他们这座城不算有名,王爷都喜欢去一些名城游玩,他感觉他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富贵的人,他在这个老城里做了一辈子的老裁缝,经历了皇帝换位,以为没法见识更大的局面了,因为大城市的竞争实在是太残酷了,但他居然能见到长生王。
百战百胜的长生王。
常命在民间的人气,确实很高。
虽然常命是没什么野心的王爷,但他确实为战争做出过不少的贡献。再加上他在拒绝之前,本身就是被当做皇帝培养的。
但是由于常命也没被立过太子,先皇又没有明确表示,所以他还真的读过几年书。
二哥本来以为是不会让他做什么皇帝,毕竟哪有皇帝候选天天去打仗,万一死了就回不来了。
常命十四岁就被派出去打仗了。
他在打仗上,还真的有点天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书读的不好的,文化水平低的,也能打得很厉害。
当时,二哥以为他必死无疑,但是常命居然在外面打了两年仗,成功击退敌军。这两年仗打得近乎奇迹,当时军中士兵都叫他常胜王。
常胜跟长生,读音还是一样的。
这么打了两年,打到没有敌国敢进犯他们国家,常命就回来了。
其实民间还是喜欢真的打过仗的王爷,毕竟皇帝是坐在宫里的,但是长生王真的可能会死。
到现在,没有敌国来犯,也是因为常命活着。
老裁缝感动地流泪,跪下说:“长生王,小的怎敢要您的钱......”
常命扶起了他,说:“给钱是应该的。”
今天夜里,有人送来了衣服,跟约好的时间不差,至于尺寸,是常命量的,常棣海当然无法走出去。
常命今天夜里收到了,明天就要走了,说了一个月,就是一个月。
他把这衣服给了常棣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这......”
常命说:“跟原来那件设计是一样的,但我保证比原来要好。”
其实常棣海也不是没有钱,他做落魄王爷,也不是说落魄王爷衣服就是补过的。
但是他确实不能算有什么钱,有过那种经历,搞的他勤俭持家,这本来不是个王爷应该有的态度。
要是常命知道这就是他弟弟,他肯定很生气,惊讶于自己弟弟被搞成这样。他会给他花钱说你看看你之前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他这种王爷,实在不应该贪小便宜的,毕竟他是见过世面的。
所以同样是王爷,从来没有人说过常棣海很贵气。
富贵人家应该是很大方的,否则别人也不会觉得他是富贵人家。
常棣海现在还有点恋旧,他确实喜欢那件衣服,也因为穿了很久。
常棣海抱住了那件衣服,说:“好,但是,我舍不得......”
常命跳起来,他之前还觉得华鄂不是那种缺钱花的人,常命由于自己不缺钱花,觉得用钱报恩也是很俗,但他居然从华鄂嘴里听到舍不得这几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来也是,之前他嫌某家菜难吃,只吃了一口,华鄂就说,给我吃吧。
还有常命不要玉石,他就想多要一颗,他好像确实也是那种喜欢占小便宜的人。
常命想,如果他说给他足够多的钱,他们恩怨两清,华鄂会如何?
常命说:“你不要舍不得,本来就是我扔了你衣服,这件要是穿坏了,我还会赔你一件。”
常棣海说:“不用了,我会自己补的......”
穿破了就补,对于寻常人家来说,本就很常见,穿脏了洗不掉也会一直穿。
其实送人衣服,本来就是想看人穿的。
他又换上了那套衣服。
常命觉得他还是穿红衣特别好看。
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虽然对朋友有这种欣赏之色是很正常的,但是常命现在就是特别在乎距离这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好看吗?”
偏偏常棣海还问了这一句。
常命抿紧了嘴唇,觉得华鄂应该不是故意问,这听起来也就是朋友之间的交流,但他好像没见过华鄂跟他之外的人交流很多啊。
这个人看起来社交很多,但是好像他的世界里就分两种人,常命跟其他人。
嗯,这跟常棣海还是蛮相反的,常棣海就不是只有他一个。
他总是在想过去的常棣海,他总觉得常棣海要是没经历变故,永远都会是那个性格。
他当时还自私地想,常棣海的世界里要是只有自己该多好。
因为他的世界里是可以只有常棣海。
现在真的有一个人出来好像一直围着他转,但他不是常棣海。
他这一问,常命怎么回答?
常命是个诚实的人,但他肯定不能直说,但是让他违心地说,这还挺丑的,那又太过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说:“你觉得好看就行了。”
他还是冷冰冰的。
他本来不是个冷冰冰的人,现在搞成这样。
常命突然说:“你有朋友吗?华鄂。”
常棣海梳理着长发,他说:“我不会把谁当做朋友的。”
常命本意是问他有没有除他之外的朋友,但是常棣海下意识就把所有人都否定了,想必是终究还是觉得常命不算是朋友,下意识还是觉得他是要恋爱那一挂的。
是啊,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有朋友的人,他还真的是一个很明显的人,总归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坏。
常命说:“是时候该结交一些新朋友了,你不能只有我啊。”
常命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觉得,一直都是你对我好,你不应该喜欢一个要你单方面付出的。”
常棣海说:“长兄不也帮过我吗?”
常命说:“但是,一开始,都是你帮我的......所以,一开始为什么喜欢我?就算用缺爱来解释,好像也不太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很缺爱的人,是应该老是被别人照顾才会喜欢他的。
常棣海说:“我知道了,我会听长兄的话,多去结交朋友,少跟长兄接触......”
他竟然避而不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一退再退。
一拒绝,就是连朋友都当不成。
很少有人会告白之后还能跟对方当朋友的。
他低下了头,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也在颤抖。
这情绪他实在积压了很久。
毕竟常命之前是表现过想要跟他好的,但是上床的时候才发觉喜欢的是别人。
他本来是很高兴跟哥哥......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不想睡了之后确定关系?
他实在很难过,但是他不想看他哥哥不开心,心有所属这样跟他过一辈子,所以他......
他只想着做朋友了,但是他哥哥现在又要把他推给别人。
其实朋友还是不重要的,可有可无的,没有说一定要有这个朋友。
常命本来是想问出为什么他这么喜欢他的,但是死活问不出,又被华鄂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他又想起来华鄂之前在碧田问他那番话,常命现在是真怕华鄂哭出来了,毕竟他有可以哭的理由。
确实减少接触可能之后就会越来越少见面,说到底还是连朋友都没当。
常棣海确实也没说过一句想跟他在一起。
本来是想用这衣服补偿他的,搞的现在人心情不是很好。
常命说:“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没什么朋友难免显得孤独一点。但是,没人规定一定要有朋友啊,没朋友也很好。”
他低下头来看常棣海的表情,常棣海堪堪才忍住情绪,伸出了手,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常命吓着了,常命这人吃软不吃硬,要是华鄂跟他来硬的,他反而会特别生气,但他这种隐忍的模样就弄得他感觉特别罪恶。
他喜欢常棣海,还不是因为常棣海很多时候都很会撒娇,软软的?
当然,常棣海冒犯他的时候多的是,但那是他弟弟他可以容忍,其他人对他来硬的他是死都不能忍的。
常命按住他的双肩,说:“这衣服,还是你穿起来好看。”
常命死活都没说他觉得他很适合红色,常棣海说:“那我以后也会穿的。”
常命觉得有些话怪怪的,比如想吃饭我就天天做给你吃,听起来好像夫妻一样,但是说是朋友好像也可以,鉴于华鄂说话就这副样子,常命又已经打了圆场,再拉开距离好像又不好,他干脆不介意了。
习惯就成自然。
柳绿也被常命的态度吓着了,搞的她也很避讳,绝不会拿常命跟常棣海开玩笑,她跟花红说:“所以他们是怎么回事啊......要是长公子真的不喜欢华公子,离开不就是了吗?而且,他又舍不得别人帮华公子换衣服,男人也没什么吧。”
花红说:“我们也不是当事人,没准当事人自有苦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绿叹气,她说:“我其实觉得他们蛮配的,看长公子那么在意华公子,我还以为是喜欢,没想到只是朋友之情。”
花红说:“并不是所有好朋友都要在一起的。”
柳绿说:“也是啊,但是我实在觉得长公子有点超越朋友之情了......”
这下连花红也不能否认了。
她真是少见这么复杂的感情,不过好像也正常,现实之中,本就有许多不能理解的友情。
还有不能理解的亲情。
有些兄妹看起来非常亲密,结果就只是兄妹。大概他们也属于这个类型吧。
常命本来不太介意那些话的,比如他就不会介意他对白落云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教主。
但他真要介意起来,又能很介意。
他们准备走了,看到有三辆马车,常命疑惑了一下。他感觉他们六个人其实不必坐三辆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花柳是坐一车的,剩下他们三个应该也是坐一车。
白落云说:“我想一个人坐一车,这钱也是我付的。”
常命不知道她怀的是什么心思,她到底是想单独坐一车,还是另有所图。
卓不群说:“长公子,你也要一个人坐一车吗?”
其实这件事,你不管想离开谁,总会跟别人亲近的。
你总会有一个最亲近的人,人是离不开人的。
他本来以为卓不群是不谙世事,不懂男女之情的,结果他这……也不知道是听谁说了。
柳绿,一定是那个丫头。
她看着就很喜欢讲八卦。
反正这种感情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大家比起这个人的武功,更喜欢听这个人的风流韵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卓不群好像是这些人里唯一会愿意帮自己缓解尴尬的。
他实在是位君子,没有硬要撮合别人,懂得常命的难处。
别人叫他飘然贵公子,果真是没错的。
常命有了一阵感激。
如果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的处境,你反而不会觉得某个人特别好,但是只有卓不群为你说话,你就会觉得卓不群特别好了。
常命说:“不用了。”
因为他思来想去,觉得他对华鄂的态度,又不像朋友了。
朋友一旦被起哄说是恋人,总归是要疏远的,毕竟朋友是可有可无的。
恋人就只有一个。
但是也不是所有朋友都会被起哄之后就疏远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落云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常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个人总是很难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就算是最亲密的恋人,都可能无法完全了解对方。
常命稍微谦让了一下常棣海,他说:“请。”
常棣海笑笑,他说:“长兄比我年纪大,哪有请我先上的道理。”
他这时候又很懂事了。
按照华鄂的身世,不应该很讲究这些东西的。
常命说:“武林中人,讲究这些干什么?”
更何况常棣海也不讲究,他在宫里就不太讲究什么哥哥弟弟的这种身份。
常棣海上了马车,衣衫撩起,露出那一双被布料包裹的长腿,还有一双黑色的长靴。
他的腿又细又长,这件衣服做了收腰的设计,裤子又是紧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实在很懂得怎么展现自己的身材。
那双靴子穿在他身上真是合适极了,踩人也一定很厉害。
长靴是很挑人的,穿的不好,容易显矮。但是这是个男人都会穿靴子的时代。
常命跟着上车了,所幸这马车还是造的比较高的,否则他们这两个大男人进去一定很难受。
并不是所有马车都造的高的,白落云的马车就是一辆小马车。
常命说:“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常棣海总觉得不是好事,想到他昨天的态度,他心里一沉,感觉哥哥是不是知道了……常命说:“我只是出于对你健康的关心。”
男人谈谈这东西也不奇怪。
你会很好奇常命的标准,他有时候十分介意跟别人的接触,有时候又好像开放到觉得什么都还行。
常棣海在这方面还是很纯洁的,他说:“我身体已经好了……”虽然他以前总是会做那种事,但是他想不到他哥哥会跟他谈起来,还以为说的是他的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说:“你射的太快了。”
他直言不讳,常棣海脸红了,由于戴着面具,实际上也看不出来,搞得常命一直觉得常棣海一直是不容易脸红的类型,但是他耳朵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