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道(2 / 2)

沈知让制止了黎念慈想要清理杂草的手,“不用管,她这辈子活得太寂寞了,有些花花草草陪着会热闹些。”

黎念慈收回了手,“也好。”

他有些哑然,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即使见惯了死亡和悲剧,在这种时候也一时间没了下文。

气温转凉,黎念慈下意识行为快过话语,蹲下身替人围紧围巾,将临时塞进口袋的暖宝宝撕开捂住,感受到发热起来后放进沈知让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不冷?”

他蹲在仰头看向沈知让,从沈知让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昏暗光线下男人极长的扇子似的睫毛,睫毛下是蜜糖般浓稠的深琥珀色瞳孔,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微弯,眼中一片柔色,里面只倒印着沈知让一个人。

沈知让有些恍惚,他莫名有些理解起秦殊在明知道沈临徽举止不端的情况下还脱离家族硬要跟人私奔的原因了。

“手怎么这么凉,”长相过于优越的年轻首席抿着唇,声音里是不假的担忧,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催着沈知让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到男人身上,笑着说,“沈总怎么跟个暖不化的小冰块儿似的。”

作为一个医生,黎念慈比任何人都清楚继续呆在这种潮冷的地方对沈知让的不利,但他做的只是沉默地陪在他身边,无声尊重他所有决定,在他冷的时候给他递暖宝宝、披外套。

沈知让沉默着垂下眼帘,乖顺地接受他的摆弄。

“......你对每一个患者都这么好吗?”

他的声音又哑又轻,散在风里,黎念慈没有听到,“什么?”

沈知让摇摇头,正欲说些什么,手上又被塞了东西,他低头看,是一朵淡黄色的小雏菊。

“来的路上看到的,这么潮湿的土壤长出来的花,算是意外之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念慈蹲下来,桃花眼弯起像月牙,猝不及防亲了亲男人的额头。

“有句话阿姨说错了。”

“不养花也没有关系,因为真正爱你的人会循你而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黎念慈敛下几分笑意,冷脸望向发声地,墙角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黑色战壕风衣的男人,身高腿长,此刻曲着腿倚在树下,剑眉微挑饶有兴趣看向这边,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看了多久。

“好久不见沈总,”他没个正形懒懒散散抬手打了个招呼,“还是你这张脸看得顺眼。”

因为潮气,额前的碎发垂在他硬朗的眉骨,来人鼻挺唇薄,眉眼生得很好看,极浅的内双,眼尾弧度上扬,他内里衬衫解了两粒扣,没骨头似的靠在树上,分明是端正得体的打扮,浑身却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痞气。

男人视线懒懒望向一旁浑身散发着敌意的黎念慈,挑了挑眉,调子懒散中带着几分戏谑:

“不是,沈总,你都这样了还给自己找了个姘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枳,我时间不多。”

视线里,名叫燕枳的男人耸了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你回车上等我吧,”沈知让望向黎念慈,在捕捉到对方眸中的忧虑后补充,“很快就好。”

“这么上心?”

黎念慈走后燕枳调侃道,他上前来,整个高大的身形将轮椅上的沈知让笼罩,他俯下身,打量了一番,“你瘦了很多,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事实上这是燕枳斟酌词句后的结果,现状远超“不太好”,男人原本锋锐的面部弧度因为瘦削的缘故更为利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极薄的眼皮半阖,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面色苍白。

“说真的,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要不来找我?”燕枳盯着人认真道,“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对家,这点忙还是能帮的。”

“反正你这张脸我也喜欢。”

“燕枳,”沈知让揉了揉太阳穴,要不是身体抱恙他简直想给男人一拳,“我没空跟你废话。”

“嚯,”燕枳戏谑道,“你这副模样还挺稀奇。”

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却没办法做出什么有利的回击,像只扒了爪子的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氏目前掌权不是我,但我想和你谈笔交易。”

“听说了,”燕枳轻哼了声,“你那两个倒霉弟弟接手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主动放弃的啊,我还以为车祸后你一蹶不振,开悟养生去了。”

沈知让直接忽略他没有营养的贫嘴,“燕京集团在夺标北区的项目吧。”

“没错。”燕枳的语调带着几分玩味,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沈知让的伪装,直视其灵魂深处。“沈总消息倒是灵通。”

沈知让没理会他并不很友好的揶揄,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直奔主题,“合作吗?”

燕枳的眉头轻轻一挑,似乎对沈知让的直接有些意外,但随即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就是你找那个小卷毛找我的目的?”

他猛地凑近轮椅上的男人,很精准的捕捉到对方无意识向后微缩的动作和少许的厌恶情绪,微微眯起眼戏谑道,“你这是在向我示弱吗?还是单纯地走投无路了?”

沈知让皱眉抬眼看向对面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有些抗拒的伸手想将轮椅向后退,却被燕枳用手撑住,一双深色眸子像鹰隼一样牢牢锁住目标。

“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知让声音发紧。

他现在对这种近距离的交流尤其不适,更何况如果在这种场景下燕枳如果想要做出过激举动,他没有任何招架的力量。

可好在对方好像只是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就退回了原位。燕枳又似无骨头一样懒散倚靠在一旁,“你要什么?”

沈知让抬眼看他,“不问我这样还能给你什么?”

可对方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你怎么现在这么爱说废话。”

燕枳懒懒抬手,“北区是她的故里,对吗?”

顺着手指方向是秦疏的黑白遗照。

“北岭地带优渥,很多有钱人心仪的养老度假地,只是好几年前被人高瞻远瞩买断了,”燕枳眼也不抬,“是你吧,为了保留她的故居别墅。”

他似是十拿九稳,却不料对面人摇摇头,“那并不是我的砝码,而是我要的报酬。”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枳终于收了点没正经的样,久违的感受到了这位老对手的一点压迫——曾经的沈知让就是这样,永远有着任何人预料不到的后手。

“北岭之所以这么多年未开垦,并不仅仅是我的原因,”沈知让神色平淡,“那里是旧战事区,埋了雷。”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沈总造谣本事也是一流?”燕枳讥讽道。

然而与沈知让古井无波的双瞳对视良久,他又有点不确定起来,“这不可能,”燕枳收了点笑意,“我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

沈知让终于轻讪了一下,些微的弧度使得整张面容焕发出神采来,“你也说我买断了山,这样的消息我怎么可能放出来。”

“你是白痴吗,燕枳?”轮椅上一直苍白的男人似是终于有了点活力,嘲道,“放手吧,燕京没了你会更好。”

在他对面,身材高大的另一方弯下腰,凑近,高挺的眉骨压下来,眼睛微眯。

“做什么?”

沈知让皱眉。

燕枳视线如鹰隼,锁住人的时候不自觉带着压迫感,凑近时气场尤甚,看着对方有种猫捉耗子似的的游刃有余感,半晌才施施然慢悠悠开口:“你睫毛好长。”

有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知让面无表情,“你鼻毛也是。”

“噗。”

燕枳弯起眼睛,没忍住,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啧。

沈知让忍耐力即将告罄,咬了咬后槽牙,连日遇上疯子再好的脾气也要罢工,正欲骂人,面前是突然凑近的一张俊脸。

沈知让瞳孔骤然紧缩,手指抓紧轮椅。

燕枳狡黠笑道,“还蛮稀奇的,你这副样子。”

他说罢不等沈知让反应,凑得更近,几乎要吻上对方侧颊那样,沈知让要躲,却被男人另一只手按住肩膀。

燕枳的声音又哑又轻。

“真怀念啊。”

“和七年前洲际时简直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枳。”

沈知让沉沉发声,他几乎做不了什么,作为现下完全弱势的一分,身体紧绷,握住轮椅扶手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与虎谋皮......”燕枳的呼吸炙热,拍打在他的侧颈上,引得沈知让眉头不适皱起,他微微偏过头,却不料对方攥住他的腰身,沈知让颤了下,回过头怒视,“燕枳——!”

似是快要失控,被猛兽圈禁在怀。

燕枳却在这时完全放开了他,退开半步,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带着些微冷淡注视着轮椅上狼狈的男人。

他的视线凝聚在沈知让暴露出的半截侧颈上,声线平淡。

“......受伤是必然的。”

“我以为七年前你就应该懂这个道理。”

“你还好吗?”

在黎念慈绕着车检查车胎的第34遍,燕枳推着沈知让终于从墓园出来,他快步迎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沈知让明显不虞的神色。

于是黎念慈饱含警告意味地看向沈知让旁边高大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枳无辜抬手,“我可没对他做什么。”

沈知让微微倦怠阖眼,“回去吧,黎医生。”

黎念慈应下,将人抱上车,完全无视一旁的燕枳。

直到发车前一秒,燕枳弯下腰敲了敲后座车窗,在沈知让投来的冷淡视线里,笑眯眯用口型说道——

1304。

失控是一种新型的毒品。

往前走一步是彻底放纵的沉沦,往后退......往后退是绝望而困顿的深渊。

“这是沈家那个长子?”

昏沉和高热几乎要将他淹没,柔软的床似是无垠的海,颠簸,起伏,紧接着海浪四起,浪花打湿了他。

“沈临徽的儿子,怎么说这个身份也值一瓶罗曼尼康帝了。”

恶劣的笑声的来源不止一处,此起彼伏,与冰凉粘腻的液体相反的是一双双炙热的手,两双?三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止。

碍事的衣衫很快就剥尽,人们迫不及待的享受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任何敏感点都被人肆无忌惮毫无怜惜地掐拧揉弄和把玩,各式各样过分的玩具代替了不中用的人,轮番毫不停歇地惩罚着床上可怜的青年。

污秽的言语没了堵塞,仗着青年神志不清,更是肆无忌惮。

“要不是他,这会躺在床上的就那是个小混血,草,老子还没尝过未成年呢。”

“张总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有人用手指代替了嗡嗡作响的玩具,握住青年微微抬头的前端掐弄,脆弱的地方经不起这样的虐玩,粉红被青紫代替。

床上的猎物发出嘶哑的哀鸣。猎人却兴致高昂,“瞧,咱们沈总国产货,可比那两个小家伙耐玩多了。”

玩嗨了,惩虐的手段升级,快要变成真正的刑罚,漂亮未经人事的前端被狠狠捆住早就变得青紫,后穴的玩具换成了成年人的手,新奇地在体内探索,前胸的乳果被拉扯,身上红白一色。

过量的药物使得青年意识得以保留,怕他痛昏过去,甚至不间断地被喂食药片,无力虚弱的喉咙因为几次口交彻底作废,痛得很了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如果是沈醉在这里,小屁孩怕不是早就吓死了吧。

似乎自己都惊讶自己还有余力走神,青年不自觉轻讪了下,然而下一秒瞳孔骤然紧缩,痛苦挣扎。

“嚯!你们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在后穴拳交的男人拔出血淋淋的拳头,向众人展示掌心里的东西——一枚被浊液覆盖的巧克力金币。

“终于找到了,吃的可真深。”男人嬉笑着戳了戳无法闭合痉挛般收缩的受伤穴口,“真是个喜欢吃巧克力的坏小孩。”

“喂。”

房门口处传来陌生的男声,更年轻,很好分辨。

青年模糊的神智稍许回笼。

“谁允许你们这些老男人搞脏我房间的?”

熟悉的嚣张声音让青年迟钝的思绪发散,于痛苦和高热里捡起记忆碎片。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哦,是拉赞助的慈善晚宴。

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觥筹交错金碧辉煌的大厅,有人虚与委蛇来灌酒,他想推却却碍于身份而不能,对方满意看他喝完,正欲说什么,不远处传来玻璃破碎声。

循声望过去——

高定黑西装,身量很高,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是当季限量款,贵的让人咂舌,几乎可以买下今晚所有拍品。

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居高临下,丝毫不见尴尬地漠视着面前低头道歉的男人。

“下次把眼睛戴好再出门。”

傲慢、高高在上、毫不讲理。

青年皱眉。

“啊,是燕家那位太子爷啊。”

适时地,身旁传来恰如其分的旁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程路上突然变天,风很急拍打着车窗,发出怒兽般的低吼。

“停车。”

似乎是风声太大,起先黎念慈并没有听到,直到对方提高了点音量再次出声。

“停车——!”

沈知让在车没停稳就拉开了车门。

他几乎是有些仓皇地逃下了车,甚至于直接忘记了自己目前残疾的现状,上半身倾倒,重重摔落在一旁。

“沈知让!”

黎念慈匆忙下车,几乎同手同脚,他着急忙慌来到男人旁边想要将人扶起,却见细雨朦胧中,对方正撑着手干呕,对于身上的擦伤视而不见。

“怎么了?是晕车吗?还是身上不舒服?”

黎念慈忍下情绪努力柔和声线问,“不管怎样我们先回车上好不好?天气不好,你会生病的。”

回应他的是一双赤红的凤眸,和抓住他衣领骨节修长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医生......”

视线里满身狼狈的男人像是要哭了,却没有一滴泪,他倔强地死死盯着自己,冻得苍白的唇颤抖。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融进咆哮的山风里。

“......我已经生病了。”

自尊、骄傲、骨气。

所有的一切早就粉碎在七年前的那个晚上。

而勉强拼凑出来的人形又再度被击溃,于车祸后被彻底磨灭。

眼眶干涩,泪水作为最无力的语言,却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失去了任何情绪表达的机会,他只能仓惶笑笑,嘴唇嗫嚅。

“......我早就生病了。”

山雨欲来,海边风声呼啸。

助理从远处踱步上前,为倚在墙边的男人打伞,风实在是太大了,她用两只手握住伞柄才堪堪拿稳。却不料对方从烟盒中倒出一根叼在嘴上,示意她点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女助理只得放下手中的伞,于风雨中双手敛住烟头,好不容易才点燃了已经有点受潮的烟。

雇主却没抽,只是有些出神地盯着那一节微弱的火星。

“你看。”

半晌,在她终于忍不住要再次劝说对方离开时,燕枳这才施舍一样开了口。

“你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一个,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懂?”

助理一头雾水,却见男人提烟抽了一口,接着一脸嫌弃的吐了出来。

“什么劣等品。”

沈知让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

他情绪波动过大,加上连番过激折腾,这样的后果在所难免,黎念慈想要照顾,却被沈醉拒绝。

“你没有经验,照顾不好他。”黎念慈没有退让,面色冷沉,“更何况我不想提醒你,是谁导致他现在变成这样。”

沈醉黯紫色眸子微压,“我再说一遍,黎医生,”他罕见地极度愠怒,“这是我哥,你脚底下踩着的,是我家地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教我怎么照顾我的家人,在我叫人赶人之前,我希望你识相一点认清现实。”

手上手机屏幕上是明晃晃的报警电话。

对视之下黎念慈选择退让,毕竟沈家除了沈知让都是疯子,他不希望今晚落下大家双双被抓到警局导致沈知让无人照料的离谱情况,“有不会处理的给我打电话。”

关门后是沈醉郁怒未消的双眸。

他恶狠狠将手机扔了出去,冷眼看着它四分五裂,低声用俄语骂道,“该死的窃贼。”

热度节节攀升,仿佛要将他燃尽。

沈知让眉头紧皱,恍惚中又是那间困锁住他的房间,幻痛啃食着他,喑哑的喘息不断。

他挣扎不能,虚弱无力,颓然崩溃。

凉意如同救赎一般出现,他不受抑制地凑了上去。

赤裸的肌肤相亲,温度上的快意让他不自觉发出了满足的低吟,紧接着他被拥进了更紧的怀抱里,稍冷一些的空气带来餮足的舒适。

在这样的环境里,些许神智得以回笼,于是沈知让睁开眼,与另一双黯紫色的眸子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醉。”

他少见的没有因为“被沈醉拥着”这一事实而挣扎,又或许是连番折腾耗尽了所有气力,也可能是知道挣扎也没什么用。

沈知让略有些疲惫的半阖眼,口吻沙哑惫懒,确很是平和——他一贯的平和,只是在车祸后这种平和少了很多。

“我去见她,沈醉。”

反倒是已经很久没有和沈知让这样心平气和对话的沈醉无措起来,他调整自己的姿势,让男人能枕得更舒适些,“我知道的,哥哥。”

“她看起来......过得还不错。”沈知让停了停,补充,“和她以前比起来。”

沈醉不知道一个死人是怎么从墓志铭得出过得还不错这样的定论,只得附和,“秦姨一定会的。”

毕竟是个人离开了沈临徽都会快活,别管她死了活的。

“沈醉,你还记得你十四岁那年被绑架的事吗?”

沉默在空间蔓延,过了好久沈醉才开口,“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但因为记忆过深,不可能忘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时公司有事要忙没太关注后续,但...”沈知让咽下喉间的痒意,“我听警察后来说,你因为语言问题,没有听清主谋。”

“是,”见问的是这个,沈醉不甚在意点点头,“其实听清了,其实就是总和沈家作对那几个,绑匪打电话我都听见了,但沈临徽不让说,他说他有别的打算......”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沈醉慌忙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难受吗哥,这里有温......”

一双手挥落了玻璃杯。

“哥?!”

沈醉愕然垂眼,便望进一双通红的眸子里。

干涩的泪由通红的眼角滑落,让他看起来近乎泣血,苍白的唇畔因为情绪过激而颤抖,沈知让眼中情绪浓烈而汹涌,到最后末了却只剩下嘲弄。

“我真是......”

他惨笑了一下,嗓音嘶哑。

“我真是欠你们沈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长的手指虚软,却是坚定地一粒粒解开睡衣的纽扣,丝质睡衣显得材质极好,从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遍布青紫爱痕尚未消散的身体。

沈醉几乎被这陡然而生的变故震惊,直到沈知让颤着手解开他的裤子,俯下身去。

“哥——你做什么哥?!”

他慌乱扶住男人的肩,心生惶恐,直觉告诉他如果再不制止,沈知让好像会彻底倒下。

“......做什么?”

被他半扶住的男人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低声反问了一遍,轻声讽刺道,“做你们爱做的事。”

他说的你们而非你,只可惜沈醉太过状态外,一时间来不及斟酌。

“高热的人体做起来最舒服了。”

他几乎机械性拖着自己无力的双腿凑近状况外的沈醉,近乎魔怔般喃喃,一如七年前的洲际酒店房间,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在他耳边说的那样。

“湿软又紧致,温度是情欲最好的催化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挖出记忆深处最为致命的片段,近乎自虐的模仿,手指探进干涩的后穴,毫无章法毫无润滑地扩张。

“一旦你试过你就懂了,”他顿了顿,有些哽塞,却又强迫自己吐出最后一句,“你只会想把他操死在这张床上。”

湿润的液体终于因为他乱七八糟的戳弄涌出,顺着修长的指尖滴落。

沈醉似是终于被那抹猩红惊到回过神来,他用力攥住男人的手腕制止对方自虐的举动,厉声质问,临到跟前喉头却滞涩,“......谁?”

“谁他妈敢跟你说这些?!!”

闻言,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终于似是完全从里而外崩溃,他近十来无人关心无人问津的委屈一朝爆发,到头来却只化作嘴边三个字——

“重要吗?”

沈知让自嘲笑笑,月色从窗外涌入,照亮了沈醉紧缩震怒的瞳孔,也照亮了沈知让赤裸而痕迹斑驳的身体。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醉神色阴沉,浑身发冷,在沉默中隐约窥出真相。

“我绑架的事发生之后......我记得你生病过一段时间。”他顿了顿,“我以为是你嫌我麻烦厌恶不想见我的借口。”

“所以......”沈醉有些艰涩地咽了咽,“所以。”

所以他将把他拖出洞穴的人,亲手埋在了淤泥底。

“那几个主谋,我还记得,几个不成气候的家族而已,”沈醉慌乱得几乎丢了逻辑,乱七八糟的重复,“我现在,现在,哥哥,我现在就去......”

“七年前就结束了的事,”沈知让轻笑了下,“沈醉,你真该去做演员的。”

他有些疲惫仰躺着,脱力阖眼,“你现在知道这一切,能放我走吗?”

如他所料,空气再次陷入沉默,寂静里沈知让发出很轻的一声笑。

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一具残破的随时快要散架的身体,到底哪里有这样大的魔力,这个那个都要来折腾一下。

被忽视太久的高烧适时表现出存在感,沈知让昏昏欲睡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做也不放,滚吧。”

那起先只是一场过于压抑的噩梦。

绑架案失败的主谋恼羞成怒,想要找一个报复的对象泄愤,慈善晚宴不过是为他精心准备的陷阱,静候毫不知情的猎物自投罗网。

沈知让起先只当被狗咬了,无非是好几只狗,咬得狠了点。

这年头谁没过几场意外呢。

他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反正这事除了自己和那个燕家大少爷知道,燕家属于豪门中的顶层,这种事应该见惯,而且当时混乱昏暗中估计也没看清他的脸。

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那些晦涩阴暗的回忆像蛇一样腻腻糊糊黏上来,被强行压下的情绪像是涨潮一样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午夜梦回时分以获胜者的姿态告诉他永远也别想摆脱。

他不敢睡觉,他一阖眼就是那晚的各种细节,事发没一个月,他甚至连当日的所有污秽言语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像是刻在了他的骨头上。

几十句话的分量居然那么沉,轻轻松松压弯了他挺直了二十几年的背。

在他麻木自我度过七年后的今天,命运告诉他事情还能变得更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沈临徽早就得知真相却不敢和几个家族拉破脸,而刚开始接手公司的他就是最合适不过的示好礼物。他的父亲亲手将他打包,送到了竞争对手的床上。

他闭上眼,整个人恨得发抖。

怎么会忘却!怎么能忘却!

他从骨血到皮肉再到一颗尚在跳动的心都被生拉硬拽出来,在寒风刺骨的凛冬里被吹得千疮百孔,修修补补好多年,强撑着装作正常。

那可笑的自尊支撑这具行尸走肉的身体,甚至于那天被燕枳救下后都是自己神志模糊地爬下床,第一句话是“不去医院......也别叫人。”

他从来都是那么骄傲和自信的人。

而这一切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全部变成了笑话。

“......沈醉。”

沈知让平静的嗓音里压抑着浓郁的情绪,他轻声发问,“你不害怕吗?”

“你该害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恨是比爱还要浓郁的情感,它借着血液的养分生长,扎根在灵魂深处。

“我发誓。”

沈知让顿了顿,像是要把因为情绪而激起的颤抖压下,“只要我还有一丝力气,从坟墓里爬也要爬回来,把你们拖进地狱。”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请你务必好好活着。”

沈醉看着他,呼吸紊乱,胸口像被巨石压住。他想开口辩解,却发现所有语言都显得可笑。那晚的记忆像是突然被鲜血浸透的画布,一片片地涌入他的脑海。

原来所有的厌恶和躲避都有了解释,原来受害者之外还有更甚。

沈知让抬眸看他,眼神冷淡而疏离,那目光中不带一丝怜悯,仿佛将他的所有情绪剥离干净。沈醉感到窒息,他多希望那双眼睛能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多一刻,可他知道,沈知让已经没有多余的情感可以施舍给他了。

“哥......”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惨然道,“我会等着你来杀我的那一天.....”

沈醉摇着头,手指缓缓覆上沈知让的手腕,语气里透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执拗:“但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会做。我会毁掉那些人,我会毁掉一切,只要你不离开我——哥,你是我的,只要你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醉,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沈醉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却没有反驳。他低下头,额头轻轻贴着沈知让的膝盖,声音低沉而颤抖:“恶心就恶心吧......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恶心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来报复我吧......沈知让。”

他近乎虔诚地凑上去,啄吻男人冰凉的唇畔。

沈知让沉默了一瞬,随后闭上眼,厌恶偏过头去:“沈醉,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怜。”

话语像是一柄尖刀扎进沈醉的胸口,他垂头抵在沈知让胸膛,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的疯狂:“是啊,我可怜,哥。只有你能救我,只有你能陪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锁住沈知让,眼底的偏执与爱意交织,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所以,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恨我还是厌恶我,你都不能离开我——永远都不能。”

沈知让睁开眼,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沈醉,你想囚禁我一辈子吗?”

沈醉附身搂住他的腰,很紧,几乎让沈知让感到了痛意,青年如同在绝境中挣扎的幼狼,一口咬在男人的胸膛。

沈知让痛得发出一声闷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我死。”

沈醉松口舔舐流血的伤口,着魔一般吮吸亲吻掌下的肉体,嗓音嘶哑,“恨我吧......”

“哥哥。”

“反正我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

双腿被打开,熟悉的撕裂感传来,颠簸中沈知让颤得厉害。

被刻意压了数年的记忆甚嚣尘上,一张张面孔与沈醉的脸重合。

夹那么紧做什么,骚货。

哈哈,别为难人家了张总,咱们小知让都流血了。

贱货,我肏得你爽不爽,说话啊!

再塞进去点,我看咱们小朋友饥渴得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淫秽的、恶毒的、泯灭人性。

肠道内部损毁的恐惧让他颤抖,始作俑者毫不在意的姿态让他崩溃。

就好像......

就好像他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承欢做乐的肉玩具。

意识被折磨到极致,连呼痛都消失,只能发出最不甘无力的质问——为什么是我?

无人回应的沉默里,血色的欲望残忍笼罩了他。

“疼......”

好像是干涸了快要十年的泪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作,清澈的泪水不受控制从那双失去神采的凤眸溢出来,他蹙着眉,声音破碎。

后穴痉挛般咬紧,异样让沈醉从欲望里稍微挣脱,终于后知后觉出不对劲来。

“......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醉惊讶抬眼。

他看见,被他压制在床上的男人几乎崩溃,那些似乎一直刻意隐忍的坚硬伪装完全破碎,只留下最真实的内里。

沈知让沉默着哭泣。

盈满泪的黑眸里是刻骨的绝望,他花了将近十年,才问出饱含委屈的问题。

“……为什么……”

沈知让的声音低哑,像一根断裂的琴弦,绷紧后发出最后的悲鸣。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

近十年的积压在这一刻涌出,那不是崩溃,而是一种带着清醒与自知的质问。它仿佛一柄刀,刀锋微颤,却精准刺入人的胸膛,不见血,却足以致命。

他原本可以忍受的,只是痛了点,难熬了些,日子久了都会过去。

沈知让从不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低头的后果,接受命运何其容易,耽溺于轻贱的情欲里,成为一具享乐的行尸走肉。

只是似乎他不低头,那些人就会想法设法地磋磨他、折辱他,迫使他俯首。

这么多年了,聪明如沈知让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明明只是服个软就能解决的事。

所有抗争都换来变本加厉的折磨,狼狈不堪的结局,那些无意识难堪的情状都似乎在暗讽他的负隅顽抗。他花了近十年才终于明白,有些事情并非忍耐就能过去,有些痛苦并不会因为时间而减轻。

这不是失败,而是一场命运精心安排的毁灭。

“好疼啊......”

他声音很轻,低声喃喃,无声哭泣着望向沈醉。黑沉的眸子冷淡的锋锐不再,像是带着对自身命运的最后一丝无助的挣扎,第一次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幼童那样茫然发问。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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