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叁章?又想弄死我
顾怜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白楚潇,非常专注。那口吸进去的气,仿佛在他的身体里迅速凝聚,变成忧伤,随血液流动。
“别看我,转过去。”白楚潇冰冷的声音把顾怜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
“哥,你还怨我吗?”
白楚潇没回答,而是加大了油门。强烈的推背感,让顾怜条件反射的握紧了门上的扶手。
顾怜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法拉利上:“哥,你玩赛车吗?”
白楚潇还是不打算理他,不过顾怜在他面前向来有自说自顾的本领,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顾怜道:“我听你这车引擎声,像是改装过的。”富二代买个跑车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玩改装车的,一般都是行家。不过,“哥,你这有点奢侈了,法拉利改装,这成本高了。”
白楚潇手握着方向盘,终于开口:“你懂赛车?”一副不屑的样子,他疑惑也很正常,一个坐了十年牢的人,居然对赛车有研究,怎么可能啊,他连一块玻璃都买不起。
顾怜赶紧摇头:“我可没那个本事,我就是喜欢修车。在里边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他是非法赛车被抓进去的,天天和我聊改装车,我就被他洗脑了。他也没在里面呆多久,不到一年就出来了吧。之后还给我寄了许多相关的书,反正我有大把时间,就慢慢研究了。前几年的日子......不太好过,后来两年换了一个新的监狱长,他会请专业的老师过来给我们上课,说是我们出去后也能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只是全部是理论知识,我从来没有实践过。”
顾怜见白楚潇眉头又皱到了一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他可能不是很想听他在里面的事情。
“哥,你为什么要去学制药啊?”顾怜不想让气氛冷下来,话题一转,“是因为要继承家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家最早是种植药草起家的,赚到钱后就开了一家小型制药厂,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打下了如今的地位。国内两大医药集团,南稳健北星河,几乎垄断了全国98%的医药行业。
顾怜记得白楚潇大学本科学的是临床医学,他以为他哥毕业后会当医生。在里面的时候顾怜总想,他哥穿着白大褂去查房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众迷妹迷弟,走路带风,手指乾坤的样子一定特别帅。
但顾怜也会担心,他哥的嗜血症会不会影响他的正常工作,毕竟医生天天都要和这些打交道。
白楚潇又不说话了,车里安静的都能听到法拉利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顾怜也没太过失望,他本也没想求得什么回复。
顾怜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了。
打电话来的,除了唐焕不可能是别人,他昨晚酒也没少喝,这会儿日上叁竿才醒。
顾怜边摸自己的口袋边道:“我没拿钥匙,你不用锁门,我那屋也没什么值得偷的......你没弄疼我,又不是第一次。好,晚上说。”
白楚潇在等一个红灯,有些不耐烦,顾怜看到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无节奏的敲打着,好像是在点出一排摩斯密码。顾怜想,如果他哥真懂摩斯密码,那他敲的一定是“烦死了”。顾怜再往上扫,看到白楚潇面上的冰冷气更沉。
“哥,绿灯了。”顾怜小声提醒他,而且绿灯已经很久了。后面的车一直按着喇叭,白楚潇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出来。
“哥。”顾怜又叫了一声。
“闭嘴。”白楚潇放开刹车,用眼尾瞥了顾怜一眼,眸光凛冽。
顾怜不敢说话了,连大声喘气都不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他哥了。他仅用一上午的时间就惹怒了白楚潇两次,如果这是第叁次的话,他哥说不定真会弄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乖巧的有些过分,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上,也不聒噪了。
车里安静了许久之后,白楚潇忽然出声:“谁?”
“嗯?”顾怜反应半天才明白他哥问的是什么?
白楚潇破天荒的关心起顾怜的事来,顾怜有些开心:“你说唐焕吗?我朋友。”
“你朋友?”白楚潇重复着,声音很轻,又问,“什么样的朋友?”
“就......”
顾怜一个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毕业的学渣,并且在十年里没有与正常人沟通交流过,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但难得他哥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所以他是一定要找到形容词的。
“就是,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他陪我一起打架,冬天冷的时候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嗯,就是很瓷实。”
顾怜觉得他这样说,应该已经很清楚明了的讲明白他和唐焕的关系了。
说完笑着看他哥,一脸的天真无邪。
白楚潇忽然一个甩尾急刹车,顾怜没准备,额头撞到车前头,幸好有安全带,不然绝对穿出玻璃,变成车祸现场。
“白楚潇,我又怎么惹到你了?”顾怜觉得他哥这个急刹,绝对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是想弄死我。
“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白楚潇语气不善,伸手扯过顾怜的衣服领子,目光瞬间划过一抹狠色。
顾怜被衣服勒紧了咽喉,因为缺氧而憋的满脸通红,眸子里也退了半分颜色。顾怜轻轻挣扎起来,本能的去扯白楚潇的手,而白楚潇却越掐越紧。
顾怜的脖颈上,血管和青筋暴起,由于白皙,异常明显。
他觉得此刻在白楚潇眼里,他不是亲弟弟,而是一个肮脏的什么东西,让白楚潇恶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脏东西,让白楚潇一再的对自己动杀心。
顾怜手上渐渐没了力气,由于憋闷和缺氧,他感觉自己的眼珠都快要爆出来了。耳边像是被人用双手捂住,只有呼啸的风声。瞳孔快速的收缩着。
白楚潇将顾怜拉过去,靠近自己,两人之间不足一个拳头的距离。顾怜张了张口,微弱的气息扑到白楚潇脸颊。他停顿了片刻,像是挣扎着放弃了什么,骤然松开了手。
忽然顺畅的气道,让顾怜剧烈呛咳起来,好一阵之后,重获新生般的喘着粗气,脸色渐渐归于正常。
白楚潇没等顾怜气喘匀,就扬起了车门:“下车。”
他眼里的血色退了,又露出浅淡的眸子,却显得更加冷酷无情。
“白......”有了两分钟之前的教训,顾怜不敢再直呼他哥其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不能呼吸,没法思考。可是,却想再一次清清楚楚的看看白楚潇,把他印在脑子里,印到灵魂深处,深刻到即使喝了孟婆汤,下辈子依然忘不了。
看,多可笑啊,我深爱的人、为之付出十年青春的人,并不爱我,不仅不爱,还避我如蛇蝎,想要弄死我。
可是白楚潇,抛开一切不讲,我还是你的亲弟弟啊。
顾怜恙恙开口:“你的亲弟弟,可就只剩我一个了。”
“你觉得我在乎这个?”白楚潇的语气很轻很慢。
顾怜无话可说,他当真是不在乎的,十年前的白楚河爱他疯狂,他可有一分在乎?
顾怜讽笑道:“对啊,你怎么会在乎呢。都只是你的工具罢了。哥哥,你还想让我帮你杀谁?”
白楚潇刚点燃的烟忽然被他整支握在掌心:“顾怜,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顾怜赶紧把自己身上绑着的安全带解了,跳下车,举起双手,一副“我马上滚”的样子。笑的安全无害。
一阵呼啸声过后,顾怜的笑也僵在了唇边。顾怜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白楚潇车子的方向砸过去,可他的跑车早就不见踪影。
“白楚潇,你一次两次都是用完我就要弄死我,真是渣男实锤了!”顾怜卸力般的蹲在地上,用拳头捶着胸口,“太他、妈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把顾怜丢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顾怜走走停停二十来分钟都没打到车,他不是很熟悉花城,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只能闷着头朝大马路的方向走。
边走边拿出手机给唐焕打电话。
“怎么了宝贝儿?这么快又想我了?”唐焕没个正经,口齿不清,像是在吃午饭。
顾怜听到他喝汤的声音,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起来,刚才不觉得,现在肚子饿了,就觉得委屈了。
顾怜吸吸鼻子,很难得的叫了他一声:“焕哥。”
唐焕那边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像是把什么打碎了:“你一叫哥准没好事,小可怜儿,咋了?”
顾怜调整了一下心境:“我想做件大事,需要你帮忙。”
唐焕忽然认真起来:“什么大事?焕哥义不容辞。”
“我想睡了我嫂子。”
唐焕:“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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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怜和唐焕的精诚合作下,他们很快摸清了林雯的行动轨迹和规律。
“林雯,25岁,刚在米国结束完硕士课程,一回国就被指婚给了白楚潇。她似乎对这个外形俊朗、学识渊博的白家少爷非常喜欢,听说两人是一见钟情,已经合体出席了多场活动,被名流圈誉为金童玉女。”
顾怜听完唐焕的总结后,噗嗤一声乐了。他虽然越来越看不懂白楚潇,但他知道,他哥除了妈妈,最爱的只有自己。如果说白楚潇会喜欢上什么人,还一见钟情,简直比天方夜谭里的故事还要鬼扯。
他能答应结婚,无非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罢了。一方面是迫于林湘南的压力,另一方面,在他争夺白家继承人的这条路上,的确需要强大的后盾支持。林湘南这步棋可谓是险招,白楚潇岂是会任人摆布的,他惯会卧薪尝胆了,心思沉的很,说不定哪天联合林雯母家一起反了林湘南。毕竟在PUA这件事上,白楚潇也是堪称大师级别的,再对林雯吹吹枕边风,效果俱佳。
顾怜沉默的呼了口气,拳头锤在他那张破旧不堪的小木桌上,木头腿颤颤巍巍的发出老旧的咯吱声,摇摇欲坠。一想到白楚潇会跟别人上床,顾怜心里就一阵憋闷。
“没事啊没事。”唐焕许是猜出顾怜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咱现在就去解决掉阻碍你爱情道路上的这个小娘们。”
林雯这人到是没什么不良嗜好,但却有着富二代们共有的通性,爱玩。
爱玩就好办了,不怕她爱玩,最怕她不出门。
于是顾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在酒吧里,非常“巧合”的与林雯邂逅了。
“小姐,你好像一个人啊。”酒吧的吧台上,顾怜端着一杯酒坐到林雯旁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已经在这里蹲了她一个礼拜,前几日她都是呼朋唤友,一大帮人在包房,人多顾怜不好下手。今夜,林雯难得脱单,但看样子是心情不太好,自己一个人喝了快半瓶威士忌。
林雯这种漂亮女孩,肯定不是第一次被人搭讪,她连正眼都没给顾怜,轻笑道:“是不是要说我像你的心上人啊?土味情话,太老土了吧。”
顾怜承认,确实老土,十年前的戏码了。现在年轻人都玩什么,他还真是不晓得。
顾怜夸张的叹了口气:“我如果说,我在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修行十年,最近刚出山,你信吗?”
林雯没理他,转椅转到另外一边,没好气道:“别打我的主意,我有男朋友。”
男朋友。叫的可真亲切。
顾怜绕到林雯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太用力,酒撒了大半出来,酒杯里的圆形冰块撞的杯壁叮铃铃响:“姐姐,别这么高冷。”
“你疯了吗?”林雯接下来应该会有一系列的脏话,但在看清顾怜脸的时候却定住了,片刻后,林雯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了疑惑,“你也好像一个人啊。”
“哦?”顾怜对服务生勾勾手指,又点了点林雯的酒杯,服务生很有眼色,帮她重新把酒杯倒满,“像谁?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其实顾怜猛地一看,和他哥长的确实有五六分相似。但看久了就会发现,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不像我男朋友,像我未婚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雯这话信息量极大,顾怜敏锐的扑捉到了重点:“姐姐很坏哦,有未婚夫了,还找男朋友。”
林雯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眼神有些无处安放,颇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仰头喝了半杯酒。
“不会吧?”顾怜心里窃喜,忍不住乐,“还真有啊?”这就更好办了。
“有又怎么样?要你多管闲事。”林雯白了顾怜一眼,似乎比刚才放下了一些防备。任凭狐狸精一样的虞雅颜对着顾怜这张脸都会放松警惕,更何况是小白兔一样的林雯。
顾怜觉得林雯这女孩心思挺单纯的,随便一句话就露了窃,还真是富二代人傻钱多。
“让我猜猜,姐姐的故事是什么呢?”顾怜拿起酒杯,往林雯杯子上磕了磕。她与白楚潇从认识到订婚不足两个月,这热恋期还没过呢,就腻了,再去找个男朋友不太现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姐姐和男朋友真心相爱,但迫于某种压力又不得不嫁给未婚夫,所以才郁闷的在这里喝闷酒。“
“你怎么知道的?”林雯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顾怜,像是他乡遇故知,忽然来了精神,毫不避讳道,“我跟我男朋友恋爱谈的好好的,谁知道被家里人骗回国拉去跟别人定了婚,还要在人前装恩爱,你说有天理没?”
“没。”顾怜嘿嘿笑着,“真是没天理。”
这开局就是王炸,顾怜今晚手气很顺。为了和林雯拉进距离,趁热打铁,顾怜开启了共情模式:“我比你可惨多了,你至少还和你男朋友谈过,我呢?单恋了十几年,人家连正眼都不肯给我,还要弄死我。你看我这身上,都是他弄的。”
顾怜把衬衫袖子撸上去,给林雯看他手臂上的伤口:“他还拿刀割我。”
“怎么有这么狠心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不是吗,人渣都形容的了他。”
这一晚,顾怜和林雯喝了许多酒,也聊了许多话。主要是林雯在喝,顾怜早就偷偷的把洋酒换成了冰红茶。他这种酒量,怕是叁个他都喝不过一个林雯。
顾怜看看手表,凌晨叁点:“一个女孩子,酒量这么好,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还不被你喝挂了。”
顾怜把趴在桌子上酒醉不醒的林雯背起来往外走。唐焕开着车,已经在酒吧后巷等着了:“行不行啊兄弟?你这善良纯洁的小心肝,真下的去手吗?”
“少废话,开车吧。”顾怜让林雯躺在自己腿上,捋了下她额间的头发,“姐姐,咱们开个房去吧。”
顾怜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看了眼窗外离江的风景,今天的阳光特别好,江面上折射出七彩光晕。顾怜伸了个懒腰,这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比他出租屋里的硬板床舒服多了。
林雯还在睡着,眼妆都花了,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大熊猫。
顾怜走过去,从床头拿起林雯的手机,用她的食指解锁,给白楚潇发了一条微信:“楚潇,我衣服弄脏了,帮我拿套干净的来,我在春风路24号英迪格酒店2808房。”
顾怜特意给白楚潇留了门,穿着浴袍在房间里候着。
白楚潇穿着一身正装出现的时候,顾怜笑的一脸灿烂,甜甜的叫了一声:“哥,下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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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潇看到顾怜,惊愕的睁大了眼睛,瞳孔迅速紧缩,本来就没有表情的脸,更僵固了。他转头又向床上看过去,林雯正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见到他,赶紧扯住被子裹住自己:“楚,楚潇?你怎么在这?”
屋里被顾怜布置的一片狼藉,外裤内裤外衣内衣,从沙发一直到床边。无论谁看了,都会认为这两人是有多着急,衣服都不肯好好脱,怕是从门口一直亲到床上吧。
白楚潇定在原地半天没动,像是电影被按下了空格键。他的脸色煞白,比刚才看到顾怜时更加没有血色,但他的眸子里却明显的染上了一层红。白楚潇轻笑一声,没等顾怜反应,挥手给了他一拳头。伴随着林雯的尖叫,顾怜左侧颧骨立刻红肿,嘴角也渗了血。
白楚潇这一拳是真狠,半分力气都没收。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白楚潇掐着顾怜的脖子,像一头被夺了猎物的巨蟒,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气,缠上目标的命门,让他生死无门。白楚潇从齿间挤出两个字,“睡了?”
顾怜不明他哥怎么这么喜欢掐他的脖子。他气道不顺,脸上憋的通红,与白楚潇形成鲜明的对比。
顾怜艰难的说道:“睡了,真的睡了。”
白楚潇死死的盯着顾怜,像是巨蟒看着墙角的老鼠一样。蟒蛇般冰冷的目光将顾怜身上的温度全部抽走。顾怜不禁打了个寒颤。白楚潇额头浮了薄薄一层汗,浅淡的眼眸一动不动,就这样瞄着顾怜,仿佛冰冷瘆人的枪口,随时都能砰出两颗子弹。
被白楚潇盯着看了半天,顾怜感到四周逐渐阴冷了起来,心里却万分痛快。他趁着白楚潇走神,抓住他的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翻身,将他摔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禁锢气道的卡门被松开,顾怜脸上的红退了许多,可他脚步还没站稳,就被反应过来的白楚潇抓着头发将脑袋磕到了水晶锆石做的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雯怕不是被刚才的阵仗吓傻了,这会儿才又尖叫出声:“白楚潇你住手,要出人命了。”
白楚潇此刻哪有功夫理他,用、力按着顾怜后颈,虽然有第叁人在场,但白楚潇许是被顾怜气昏了头,丝毫没有掩藏自己的另一面:“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怜眼前有万般重影,脑子也是嗡嗡的响,白楚潇怒吼的声音在他耳边遥远又模糊。顾怜嘴角挂上一丝轻蔑的笑:“哥,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白楚潇大手抓住顾怜的肩膀,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脱臼般的疼,让他叫都叫不出声,瞬间冒了一头冷汗。
“男人,女人,你还都能睡得下去。”白楚潇眼中杀意更盛,顾怜感到他哥的手有略微的颤抖,许是因为见了血,“顾怜,你他、妈是真的不想活了。”
顾怜以为白楚潇今天不打断他几根肋骨不会罢休,毕竟被戴绿帽子这事儿是所有男人都忍不了的,更何况是被自己一直厌恶的亲弟弟亲手戴上的。
然而,白楚潇许久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是这样按着顾怜的脑袋。白楚潇身体向后退了些,顾怜看不到他的脸了,但却能清楚的听到他身体里呼出来的怒气,怒气还携着茶香。带着温度闯入了顾怜的鼻腔,这是顾怜最喜欢的味道。顾怜就是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人,上面的人或许正在思考要用何种方法杀了他,而他却在下面幻想这个人的身体。
忽然,顾怜头上力道一松,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白楚潇出了酒店房间,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顾怜担心这金属门被弄坏了,他哥给他的这叁万块钱不够赔。
“你没事吧?”白楚潇走后,林雯套上衣服,从床上蹦起来,“我让前台送个医药箱过来。”
“没事,别折腾了,习惯了。”顾怜扭了两下脖子,慢慢直起身,又活动了一下刚才被白楚潇捏着的手臂,没断,还能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今天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知道是不是顾念着血缘上的那点牵扯。
“照片发到你手机上了。”顾怜点了手机上的空投键,“拿着这些照片去悔婚吧,就说情难自已,和白楚潇的弟弟做了不该做的事,还被他撞见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楚潇和林湘南。我就委屈点给你当个第叁者。”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呢。”林雯去浴室洗了条温毛巾过来,掰过顾怜的脸看了看。
“嘶……疼,轻点。”顾怜锁着眉头,表情十分痛苦。
“别动。刚才不喊疼,现在他走了跟我这装柔弱了。”林雯有些怒其不争,边给顾怜擦脸边道,“他对你这么暴力你还喜欢他,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知道,都是命吧。“顾怜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虚脱般的靠在沙发上,一副认命的可怜样,“退婚后你打算怎么办?去米国找你的混血男友?”
林雯在米国有一个交往四年的男朋友叫爱黎,爱黎是个程序员,家世普通,林家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所以这事儿林雯一直瞒着,本想着等生米煮成熟饭,肚子里揣个崽子再和爱黎一起回国,到时候老爸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可如意算盘刚打好,就被姑姑以父亲重病为由,骗回了国。一回来就收走了她所有的证件,告诉她很快会安排她跟一个叫白楚潇的男人订婚。林雯哪是会被安排的主,闹着要回米国,被林湘南关在房间里软禁起来。
林湘南告诉她:“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生来就得到了别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这一切都是家族给她的,所以你也必须要为家族的荣耀贡献。
林湘南软硬兼施,承诺林雯,订婚后就让她回米国,再闹腾这辈子都别想再见爱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雯向来知道姑姑的手段,她这是早就查清楚自己的底了,专挑了软肋来逼她。林雯无法,只得配合所有人演戏。
可订婚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林湘南一直不兑现承诺。林雯在酒吧里肆意闹腾了一阵子,八卦杂志乱写一通,家里对她这点伎俩并不放在身上。他们的意思很明显,随便你怎么闹,就是不放你回米国。
昨晚,林雯又和老爸大吵了一架,心里郁闷一个人跑出来喝酒,就被“蓄谋已久”的顾怜搭了讪。
在酒吧里,林雯喝多了,给顾怜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趴在桌子上,红着眼看着他道:“我又不喜欢他。”
“那太好了。”顾怜接话。
“什么?”林雯不明所以。
酒吧里的音乐有点吵,顾怜凑近林雯,认真道:“我喜欢他。”
“……”
“我叫顾怜,是白楚潇同母异父的亲弟弟,我喜欢他,不是弟弟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林雯的脸上像是酒吧里闪烁的霓虹,瞬间变了七八个色,全是错愕和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本来的计划是把林雯灌醉了,带去酒店拍两张照片,以此要挟她主动悔婚。但没想到,林雯也是有故事的人,并且这婚还订的心不甘情不愿。所以,顾怜中途改变了策略,打算把林雯发展成友军,这才摊了牌。
原本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林雯自己是谁,毕竟他手上沾着白楚河的人命。一怕林雯有所顾虑,二怕林雯知道他是个杀人犯后,害怕。
没想到林雯倒是没有纠结这个事,她没问,顾怜也没有特意提起。
“出轨”“捉奸”的戏码演完之后,顾怜带着一脸伤,从英迪格酒店出来。今天的阳光真好,有徐徐微风拂面,也不觉得闷热,连空气都带着一丝甜。
顾怜抬头看着天空笑了笑,给唐焕拨了个电话。
“小可怜儿,怎么样了?”电话才响了一声唐焕就接了起来,像是一直在等着顾怜的回音,“搞定没?”
“搞定了,挂了一脸彩。”顾怜说着说着就乐了,蹲在地上,咯咯的大笑了起来,明明刚挨完揍,心中却有难以抑制的喜悦。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避而远之,以为自己遇到疯子了。
“不是吧,怎么了这是?”唐焕在电话那头有些着急,“你别光笑啊,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顾怜,顾怜。”
顾怜掏了烟出来,抽了半根,有几口过进肺里,呛的他咳嗽半天,终于冷静下来,对唐焕道:“我觉得我哥吃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废话,他肯定吃醋啊,自己女人被弟弟睡了。”
“不是。”顾怜吐了个烟圈,他这抽烟没学会,烟圈到是会吐了,“我觉得我哥吃的是我的醋。”
唐焕那边愣了半天没动静,然后又嗯嗯啊啊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像是纠结着这话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害他,最后,关切的说道:“你怕不是被你哥打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顾怜反驳道,“挂了,好好上班吧。”
手里的半支烟,被顾怜握在掌心里,圆点散发出来的灼热温度带着剧痛,如射线一般,沿着手臂向全身发散。
操,原来这么疼,白楚潇是怎么忍的?
直到温度冷退,顾怜才把手心摊开,但疼痛还在。
顾怜看着这枚圆形的烫伤,与白楚潇掌心的几乎一样,顾怜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儿。想着有朝一日一定和白楚潇弄一个情侣纹身,他要是不同意就把他迷晕了硬纹上去,顺便占点便宜。
顾怜望着车水马龙,脑海里翻云怒海,一阵微风吹来,清醒了几分。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但是眼下,他这婚是结不成了,也是开心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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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千宗万错,而顾怜却还想把两种最为复杂的关系拧到一起。不符伦理,不合法理。
多少年了?顾怜还在坚持,坚持些什么呢?看看是白楚潇对自己的恨长,还是自己对白楚潇的爱更长?
多么可笑。
从他拿自己的血去蛊惑白楚潇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失去他了。
那个他第一次亲吻白楚潇的夜晚,顾怜用玻璃碎片划破了自己的肩膀,鲜血汩汩的从皮肉里流出来,血液沿着手臂一直滑向指尖,最后滴在灰白色的地毯上,像嗜血者的眼睛。
白楚潇一只手抓着顾怜的肩膀,拇指嵌入的力量仿佛在从破裂的伤口中挖他的血肉。彻骨的疼痛让顾怜肌肉痉挛,身体不停的发颤,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从模糊的血肉中暴露出来了,顾怜不敢去看。
“哥,你在生气什么?”顾怜忍着痛,向前爬了爬,抓住白楚潇的衣角,“我喜欢你,我想要你,让你恶心了吗?”
月光把白楚潇的脸色衬的更加苍白,如同怕光的吸血鬼,冷酷无情的厮杀着眼前的挑衅者:“顾怜,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亲哥!”
“哥,我们都被这世俗困住了。”顾怜无力的轻笑着,像电影里的失坠天使,被世间的污浊染了翅膀,再也飞不起来了。奄奄一息的样子可怜极了。他抓着白楚潇的衣服往他怀里去,血染红了他的衣襟,“我喜欢的人,刚好是这世上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罢了,凭什么不可以?我喜欢谁又管世人什么事?”
“顾怜!”怒火在白楚潇胸口淤积,他忽然站起身,一脚踹在了顾怜肩上的伤口。
顾怜惨叫着,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眼里莫名的腾出一股快意。
顾怜开始害怕,他看见他哥的眼睛变红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无疑是在找死。他连挑衅者都不是,他只不过是魔王餐盘里的一块肉而已。
顾怜对上白楚潇浅淡又寒冷的眼睛,像地狱一般,没有一丝生机。只有灼灼的彼岸花,在眼底,在心里,在他和白楚潇之间,热烈燃烧。
“哥,你是魔鬼吗?”血液的流失让顾怜嘴唇干裂,疼痛让他头脑昏胀,大脑在乏氧状态下更是运转不动。
顾怜说完这话后就后悔了,但后果随之而来。
白楚潇手臂一紧,将他拉入怀中,伤口因剧烈的拉扯而疼痛加倍,让顾怜差点晕死在他哥怀里。
“哥,疼。”
“不是不怕疼吗?”
意识模糊间,顾怜被白楚潇压在了地毯上,也被他带进了疯狂中。
……
清醒过来的白楚潇,嘴角还沾着顾怜的血渍。顾怜整个人虚脱一般,软的没有力气,他偏过头去看他哥,白楚潇平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的眼神特别空洞,没有光亮,没有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你才是魔鬼。”本是一句狠话,但白楚潇却声音平静,顾怜看不到他的心。
顾怜用颤抖的腿努力翻了个身,受伤的手臂被压在地毯上,他疼的倒吸了口气,却还是自虐般的以这样的姿势搂着白楚潇,蹭在他的颈窝,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混着旖旎浊液的茶香。
气息扑进顾怜的身体,他竟然觉得浑身舒畅,异常安心。
哥,我想一直跟着你。
顾怜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论白楚潇把他伤的如何血肉模糊,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扑向他怀里。
顾怜爱他,不管他是乞丐、是流氓、还是亲哥,都不妨碍顾怜爱他。
迷失了心智的魔鬼,在欲、望的驱使下,犯下了滔天大罪。他的贪念和卑劣,把好容易站在阳光之下的骑士,又拉回了暗无天日的轮回里。
嫉妒和害怕失去,让十五岁的顾怜,拼了命的想要抓住白楚潇,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拿血诱惑他,哪怕以死相逼。
“顾怜,你才是魔鬼。”
白楚潇的话在顾怜耳畔回旋,从最初的平静慢慢变成了嘶吼,穿透他的耳膜,在耳壁中摩擦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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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心脏好像被重石砸中,窒息感伴着疼痛不断加重。耳鸣扰的顾怜头疼欲裂,用被枕头蒙住头,但那声音还在。
神识从梦境回归到现实,顾怜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此时,已经天光大亮。
“喂。”顾怜几乎用气声说出来,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语气中的不耐烦,“一大早的什么事?”
“早什么早现在都十点了。”唐焕也没好气道,“什么事?面试!”
“操。”顾怜抓抓头发,这才想起来,唐焕介绍他去修车行工作,约好了今天早上过去面试,被他忘到脑九霄云外去了,顾怜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二十分钟后到。”
起床,洗漱,换衣服。修车行离顾怜住的地方不远,他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没用上二十分钟就到了店里。
木白修车行,顾怜确定是这里没错了。
“你好,我叫顾怜,是来应聘的。”顾怜环顾四周也没见着人,就只看到躺在车底下修车的一个师傅。
见那人没回应,顾怜又重复一遍,还是没有动静,他也不再讨嫌,在旁边找了把木凳子坐下来。
那人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腿时不时的动两下,像极了恐怖片里刚死没多久神经还在抽搐的尸体。顾怜很怕这人下一秒就从车底下钻出来,变成僵尸来咬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脑洞大开的时候,突然从车下传来声音:“拿个拉马给我。”随后从车底下伸出一只手来。
顾怜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鄙视自己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看来这花花世界比监狱里可怕多了。
“给,师傅。”顾怜在工具箱里拿了他要的东西,递给他。
“谢了兄弟。”然后那人又不说话了,专心的工作。
顾怜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从小顾怜就怀疑他的脑子和别人长的不一样,尤其是海绵体,肯定是比别人少了一半,因为他只能记得和他哥有关的事。
“白月光找到了吗?”车底那人突然又开口了,没头没脑的讲了这样一句。
顾怜皱起眉,走过去朝那人鞋底狠踹了一脚:“苏星柏你给我起来。”
车下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苏星柏从车底爬出来,把手套摘了扔到旁边的桌子上,手套还没落地,苏星柏一拳就冲着顾怜挥了过去。顾怜反应极快,往旁边一闪,同时退步来到苏星柏身后,钳住了他的一只手臂。而苏星柏也不是好惹的,两招下来又将顾怜桎梏在怀里。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半天,最后顾怜被苏星柏锁了喉。
“这怎么打起来了?”唐焕出去给客户送车,刚一回来就看到这种场面,赶紧上前拉架,“苏哥,这是我兄弟,有什么话好说啊。”
苏星柏笑了两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打不过我,认不认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认输认输,你最厉害,行了吧。”
“还不叫师父。”
顾怜咂么下嘴,还是乖乖张口:“师父。”
苏星柏这才松了手。
“这……你俩认识?”唐焕听着二人的对话,像是老相识了。
苏星柏脱下外面的工作服,抖了抖裤腿上的灰:“昨天唐焕跟我说他朋友叫顾怜的时候,我还想会不会是你。”
“肯定是我,哪有那么巧的事。“顾怜在苏星柏肩膀上砸了一拳,”同样叫顾怜,又同样蹲过大牢,要是真有第二个,那我到要怀疑这个名字到底得罪谁了。”
“不是,你们,真认识?”唐焕见二人谁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主动插话进来,“弄了半天小丑是我自己呗。”
苏星柏故意揉乱唐焕的头发:“没确定的事儿,就没跟你多讲。别矫情了,去,给哥倒杯水。”
原来苏星柏就是在监狱里教顾怜改装车的启蒙师父。他当年的赛车技术在花城无人能及,年轻气盛,又有点恃才倨傲,因此得罪了许多人。有次被人下了套,在马路上飙车,刚开了半圈没到,警察就来了,直接带去了公安分局。后来他老爹找人疏通了关系,花了不少钱,这才把他弄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星柏出狱后,本着“再也不去那个倒霉地方”的原则,就真的没去看过顾怜,但这些年一直寄书给他,希望他在里面不要荒废时光。美其名曰,自学成才。
“你小子不是有我手机号吗?怎么出来也不找我。”苏星柏咬了根烟,问顾怜。
“想着等稳定了再联系你。”顾怜看到苏星柏抽烟也想过过嘴瘾,但他那烟闻起来就呛人,还是唐焕的薄荷爆珠味道好。
顾怜冲唐焕伸出手,唐焕从裤子口袋摸了烟出来,扔给他。非常默契。
顾怜边点烟边道:“没想到打了一架把工作弄丢了,到要来投奔你了。”
“你那端盘子的工作有什么好干的,以后跟着哥,理论会了,哥教你实践。总不能让你白叫一声师父。”
晚上,苏星柏在店铺后院支了个烧烤摊,叫上了另外叁个伙计,说是给顾怜洗尘。结果一桌人除了顾怜和苏星柏全喝趴下了,叁个小伙子早早就回寝室会周公去了,唐焕趴在桌子上半梦半醒。
顾怜是厚着脸皮一瓶啤酒打通关才没倒,苏星柏是因为酒量太好,千杯不倒。
“苏哥,我记得你跟我哥同岁,叁十了吧,有女朋友了吗?”顾怜问道。
“你看我这样也知道我是单身狗了。”苏星柏盯着唐焕旁边的一串鸡脆骨,看了半天,一副很想吃的样子,吸了口烟,像是压住了什么,抬头看顾怜,“你呢?找到你的白月光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嘿嘿笑了两声:“我的白月光一直在那里,可是依然拒我于千里之外。”
“那你打算怎么办?还继续吗?”
“当然,他可是我的信仰。”顾怜说完扬了扬下巴,有点骄傲的样子。
苏星柏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估计是实在想不通他一个单恋未遂的人优越感是从哪来的。
“要是一直追不上怎么办?”
苏星柏的后几个字是在嗓子眼里说出来的,因为顾怜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个乌鸦嘴,快给我呸呸呸。”
苏星柏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搞封建迷信。”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呸了叁下,叁下不够,又加了叁下。
顾怜这才放心的坐回椅子上。抬头看了会儿夜空,都市的夜晚很难看到星星,除了特别亮的那几颗。但今晚的月亮却很皎洁,也算是能宽慰人心了。
刚才苏星柏的问题顾怜想了十年,十年里他想了无数次,而每一次的结果都非常统一,顾怜眯起眼睛:“那就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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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唐焕突然从桌子上抬起头,唱了两句歌,然后又趴下接着睡觉。
顾怜和苏星柏都被吓了一跳。
“操,你这话接的也是无敌了。”顾怜拍了拍唐焕的脸蛋,这下是真的睡熟了,“去屋里睡吧,别在这,起风了。”
顾怜刚想把唐焕头发上的落叶弄掉,苏星柏的手就伸了过来,摘走叶子不说,顺便还捋了捋唐焕的刘海,眼神落在他脸上没移开。
顾怜愣了愣,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了下忽然就乐了,但没乐多一会儿,眉头又皱了起来。
苏星柏许是注意到顾怜意味深长的表情,赶紧收了神,转移了话题,但这话题转的也没多大用处。
“你别管了,回家洗洗睡吧,我照顾他。”
顾怜有点使坏,凑过去对苏星柏笑道:“你打算拿什么照顾他?”
苏星柏眼神一滞,然后朝顾怜脑袋拍了一下:“滚蛋。”
顾怜揣起手机就走了,非常听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骑车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顾怜停车接电话,是林雯。
“绯闻女友,好久不见,想我了?”
“我现在在机场,要回伦敦了。”林雯声音中透着兴奋,“马上就可以投入我家甜心的怀抱了。”
顾怜打了个哆嗦,觉得肉麻:“那恭喜你了。”
林雯告诉顾怜,她本来还担心林湘南会把照片的事压下来,不同意退婚,还在盘算怎样和她姑姑周旋,没想到白楚潇居然主动提了出来。
“他们具体怎么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哥能把我姑姑那种蛇蝎妇人说服了,也是厉害。”林雯顿了顿,“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吧。”
“神神秘秘的,什么事?”顾怜和林雯认识不过一个月,见面也才两次,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秘密。
林雯道:“我偷听到你哥和我姑姑的谈话中,提到了你打白楚涵这件事,好像是你哥无偿让出了什么商标所有权,白楚涵才罢手的,没有追你的责。”
顾怜的脑子忽然懵了,这个时候除了一句“我、操”,完全想不起来其他词汇。
顾怜就觉得奇怪,白楚涵吃了那么大一亏,他这种睚呲必报的小人,怎么可能后来没了动静。
“或许你哥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可恶。顾怜,我要登机了,你照顾好自己,下次你哥再打你,你要记得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疤,笑笑:“我当然会还手的,只是,我打不过他。”他已经很让着我了,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怕是我骨头都断过几回。
“有什么不开心的,打电话给姐姐啊,我可真的把你当弟弟呢。”
顾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姐姐:“好,那我祝你一路顺风,早点给我生个外甥出来。”
九月底的花城,早晚温差很大,中午穿个短袖觉得热,这会儿凌晨了,套上外套还是冷的不行。
顾怜骑着单车绕着小区转了好几圈,他本来很困,可现在一点睡意都没了。
在追白楚潇这件事情上,顾怜充分发扬了阿q精神,哪怕被骂婊、子骂贱、货,被打个半死,他都能给自己生出希望来。更何况,现在白楚潇的做法让顾怜觉得,他哥并非不在乎他的死活。
顾怜有些看不懂白楚潇的操作,又有些不可思议,更是脑补出了几十万字的霸道总裁文。
他很想现在、立刻、马上跑到白楚潇面前问问清楚,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要是还装哑巴,就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
然而,准备工作没做充分,顾怜根本不知道白楚潇住哪,他只是打听到,他哥大学毕业后就从白家祖宅搬了出来,但是虞雅颜死活不肯告诉顾怜他哥的住址,怕是一早就被白楚潇警告过了。
顾怜给白楚潇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好在还是接通了。他哥这个睡觉不关机的习惯真好。
“顾怜。”白楚潇的声音懒洋洋的有些发紧,呼吸都像带着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叫他的名字。
顾怜心里颤了一下,不止一下。
把原本想说的话,全忘到脑后了。
“哥,我想你了。”
“乖……”白楚潇的话嘎然而止,几秒钟后,顾怜听到的就是嘟嘟嘟的忙线声。
他说了“乖”。虽然声音很小,犹如气声,但顾怜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顾怜再打过去,电话就一直没有人接了,顾怜打多了,白楚潇干脆关机。
“操,你个渣男,撩完了就跑。”顾怜边口吐芬芳,边笑的合不拢嘴。一个人蹲在小区院子里笑的像个傻子。
白楚潇恢复了单身,顾怜非常开心,又因为昨晚听到一个“乖”字,顾怜更是把自己划分到“幸福的人”那一行列里了。于是,上班第一天,顾怜就翘了班。
他跑去星河制药找白楚潇,这次没偷保安大哥的门径卡,直接在大堂给虞雅颜打了电话,让她下来接自己,颇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
已经秋天了,可虞雅颜穿的还是很少,能露的地方绝对不包着,要是星河允许穿比、基、尼上班,估计她都不会披件遮阳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里,顾怜故意调戏虞雅颜:“姐姐是不是每天都这么好看?能跟姐姐一起工作寿命都会长几年。”
虞雅颜笑着说他油嘴。
“我可不是乱说的,科学证明,每天看帅哥美女五分钟,可以多活四五年呢。”
“那你每天自己照镜子就好了,不用看我。”
电梯门开了,虞雅颜引导顾怜往前走,进入工作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顾怜非常善解人意,小声道:“姐姐有男朋友吗?喜欢什么样的,我哥那样的吗?”
虞雅颜用眼尾扫了他一眼,没接这茬:“你先在我座位上歇会儿,想喝什么饮料,我给你倒。”
“不用麻烦了,我喝我哥的。”
虞雅颜没拦住,顾怜直接进了白楚潇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白楚潇正在打电话,讲的又是顾怜听不懂的英文,见到他眉头惯性的皱了起来,但嘴上不好发怒,冲虞雅颜摆了摆手,让她出去。或许是让顾怜也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顾怜不要脸惯了,不仅没从他哥面前消失,还凑了过去,蹲在白楚潇的椅子旁边,像条哈巴狗一样,把两个前爪搭在他哥大腿上,占个便宜。
白楚潇转了一下椅子,可又被顾怜硬生生的给掰了回来。顾怜笃定了他哥此时不会拿他怎么样,但他也不敢太过造次,因为白楚潇正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自从上次在酒店“捉奸”被打后,顾怜有一个多月没见着他哥。他哥好像都有黑眼圈了,是工作太忙了觉不够睡吗?人也好像瘦了一圈,不知道腹肌还有没有了?
顾怜心思又走偏了,色胆包天的竟然去摸白楚潇的肚子,刚碰到硬邦邦的一块,就被他哥按了回去。
白楚潇用脖子夹着电话,另一只手在本子上做记录,十分不方便,但还是死命的抓着他。
顾怜看他哥这样,觉得很好笑,像极了霸道总裁怕自己的小娇妻跑了,时时刻刻都要绑在身边。
顾怜正把自己往小娇妻里面带入,就听到白楚潇说了一句seeyou。他马上收起了痴汉笑,要跑,却被白楚潇薅住了头发,直接按到大腿上。
白楚潇沉着嗓子问:“又来干什么?”
顾怜说:“来安慰一下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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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姿势反而显得暧昧。顾怜也不反抗,干脆顺势环住他哥的腰,这个地方他馋了好久,虽说隔着衬衫摸,可他还是很开心。白楚潇常年运动练出来的好皮囊,这下可便宜他了。顾怜傻呵呵的笑出了声。
单身狗白楚潇非常无奈,但在办公室里又对这匹色、狼无可奈何。咬着牙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气喝完,忽然站起身。
顾怜的小脑袋瓜还靠在白楚潇的大腿上,后脑勺直直的撞到了桌子沿,光是听声音就觉得很疼:“哥,干嘛呀?”
白楚潇也不理他,套上西装外套就往门外走。
“哥,你别不高兴了,不就是失恋吗。”顾怜屁颠屁颠的跟着白楚潇出了门,“你想谈恋爱我陪你,你想怎么谈?”
他今天格外不要脸,几次牵手都以失败告终,在电梯里还继续不老实。人一旦起了色心,就什么都敢做。
顾怜扫了一眼楼层显示,趁白楚潇不备,快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第一次偷袭,他时间算得还是差了半秒,在白楚潇抓住他的衣襟挥了一拳的时候,电梯门才打开。
一楼侯电梯的几个人,看到白楚潇,表情先是一愣,很快又变成了错愕,估计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家总裁举拳头。
“白,白总好。”带头说话的人,声音都变了。
白楚潇无视众人,径直走了出去。
“你们好呀。”顾怜揉揉脸,冲那几人笑笑,像个没事人一样跟他出了电梯,“哥,等等我,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脾气那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忽然停下脚步,挨紧顾怜,掐上了他的手腕。一阵剧痛让顾怜感到情况不妙。完了,巨蟒又生气了。
“顾怜,你真应该庆幸你是我亲弟弟,不然我他.妈早就废了你。”白楚潇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手上的力度足以把顾怜捏碎。
白楚潇不危自怒,顾怜对上他清浅冰凉的眼,心里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乖巧起来:“我知道了。”
二人刚走到星河大楼的前广场,就被几个人围住。那些人二话不说,拿着生鸡蛋就往白楚潇身上扔。
边扔边骂:“姓白的,你这个畜生,赔我女儿的命!”
“黑心商家,草菅人命。”
昂贵的西装弄脏了不说,连白楚潇的头发上都挂着蛋液。
“操,你们他.妈有病吧!”顾怜先白楚潇一步反应,说话间就要从他身后冲出去,却被他拦住了。
顾怜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几名记者,正扛着摄像机拍摄。
保安迅速赶到,控制了现场。可骂喊声更甚,混乱中也引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群,大家纷纷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顾怜大概听明白了,这人家的孩子得了躁郁症,吃了星河研发的新药,不仅病情没有控制住,反而病情加重自.杀了。他们今天是来找星河制药的主理人讨公道的。
白楚潇从始终只说了一句话,让保安别伤到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护着他哥去了停车场,白楚潇的车停在总裁专属位上,广场左边的第叁个停车位。顾怜把他塞进副驾,系好了安全带,自己进了驾驶位开车。这才发现他哥脸上的血色几乎退了个干净。
“哥,我们去哪?”
白楚潇在中控台上点了下,导航路线自动弹出来。
两人一路无语,白楚潇始终冰着脸,攥着手机的骨指泛出青白。顾怜连余光都不敢落在他哥身上,只感到周遭杀气升腾。
导航将顾怜导到了花城最高档的楼盘之一,离江左岸,这是顾怜第一次去白楚潇家。
走出玄关,客厅豁然开朗,顾怜文化水平有限,读书的时候语文成绩更是经常不及格,他只想到了一个字来形容他哥家的客厅,就是大,很大,特别大。
似乎所有的面积都用来当客厅了,而客厅里面的陈列,除了一台也很大的电视机以外,什么也没有。
客厅中央铺了一张正方形的地毯,顾怜目测大概是边长一米五的正方形,上面的图案似乎与白楚潇整个人都不搭,是蓝天下的一片青葱草地。地毯一侧整齐的摆放了四摞光碟和两个游戏手柄。
白楚潇没理会顾怜,径直去了其中一个房间,顾怜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窗边透明的纱帘遮挡住了中午的烈阳,35楼,风景无限好。但顾怜此时一点欣赏豪宅美景的心思都没有,他打开微博,刚才的视频很快在网络上传播起来,各种大v和营销号像是商量好的,第一时间转载,水军开始带节奏,热度一路飙升,很快进了热搜榜前十。
顾怜就算再没文化也知道,今天这一系列的骚操作,定是别人设计好的。他隐隐感到不安。
忽然,顾怜听见一连串东西落地的声音,是白楚潇在砸东西。门是虚掩的,顾怜躲在门口听墙角,他想知道是什么人在欺负他哥,简直是不想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f、u.c.k,又是英文,欺负老子没文化。”顾怜在他仅有的词汇量里摘了一个出来,并且在一秒钟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学英文。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他干着急也没有用。顾怜第一时间想起了林雯,赶紧拨通了她的电话。林雯刚到英国,正在倒时差。顾怜也不废话,简明扼要的说明来意,把手机话筒对着虚掩的房门。
隔得太远,林雯听的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一个叫斯蒂芬的人,是星河这款新药的联合研发人,药品本来还不成熟,在人体实验的时候,副作用明显,没想到斯蒂芬却隐藏了相关数据,越过白楚潇让药品在国内上市了。
白楚潇原本打算开新闻发布会召回药品,但是林湘南以及星河几个大股东坚决不同意。
顾怜的大脑迅速转动,他想起上次在他哥办公室里,他哥视频会议时也发了好大脾气,怕就是因为这件事。
“现在出了事,后果却全由我哥一人来背。这群不要脸的老狐狸!”顾怜愤愤的躲在洗手间和林雯讲电话。
“召回药品是大事,不仅有损星河的形象,股票大跌更会伤及到股东的利益,他们自然联合起来反对。”
听了林雯的几句安慰,顾怜就着急挂了电话,他听见白楚潇又开始砸东西了。
顾怜顺着声音跑过去,厨房里,一地的玻璃碎片。白楚潇站在冰箱前,伸手正要去拿里面的东西,冰箱门敞开着,装的全是血袋。
顾怜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哥……你还好吧?”
白楚潇转回身看他,眼里露出野兽般的锋芒:“你怎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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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潇不是神,他是一个有一身缺点灵魂又残破不堪的凡人,是人就有脾气,无论他外表伪装的多么精英。
他把所有的冷静克制都给了外人,留给顾怜的就是他最原本最血腥的自己。
顾怜从玻璃碎片里爬起来,掌心、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几处伤口。
他像一只沾满血的兔子,惊恐的转身往外跑,兔子才蹦了几步,就被身后的蟒蛇抓住,用力一丢,正正好好的落在了那块蓝天绿草的垫子上。
“不是说会拿你的血来祭奠我吗?你跑什么?”
“不是说我是你的神明吗?你怕什么?”
“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要帮我吗?”
白楚潇一步步走向顾怜,在血液的诱惑下他的声带开始发抖,他把皮带解开,金属拉链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仿佛有回响。
“这样就不行了?用你的话说,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顾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到头皮一痛,被白楚潇抓着头发往下按。
我又没说不行,可你总想掐死我是几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心里嘟囔着,再无开口的机会。腥重伴随着独特的荷尔蒙气息向他扑面而来。暴、力又野蛮,深入到他的喉底。
顾怜呛起一阵咳嗽,本能的推拒。可抓着他后脑勺的手却越加收紧,强硬的往更深处没入。让他无处可退。
“顾怜,你果然还是那个骗子。你就只会丢了哥哥自己先跑掉。”
这都哪跟哪?从来都只有你抛弃我的份儿。
我怎么就成骗子了?我爱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骗你。
顾怜用他混乱的大脑努力思考,可真的想不起来到底哪里骗过白楚潇,让他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定义。
正午的太阳正烈,白楚潇的掠夺更甚。顾怜口中不可抑制的发出呻、吟,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居然硬了。小兄弟被箍在牛仔裤里,不得释放,要烧起来了。
顾怜想要解开拉链,就算不能当着白楚潇的面打飞机,至少也要把小兄弟拿出来,别憋坏了。
白楚潇立刻发现了他的意图,胯部用.力向前顶撞,顾怜忽然失重,双手撑在身后才不至于倒下。可他手撑着的地方冰冷丝滑,白楚潇越撞越狠,他撑着也有些费力。
顾怜的眼神不自觉的往身下的地毯瞟去,滑溜溜的,像是丝绸。听说这种丝绸的地毯工艺繁琐,非常贵,一块可以付个房子首付了。
万恶的资本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对于顾怜此时此刻还能分出神去想别的事,很是生气。故意般的剧烈顶撞,让顾怜过不过气来,只能抓住抽拉的间隙,迅速的换口气。
窒息感和被异物深顶的咽喉让顾怜呜咽起来,眼角流出生理泪水。
“难受?”白楚潇恶劣道,“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你不就喜欢犯贱吗?”
顾怜抬眼去看他,白楚潇一副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样子,顾怜恨的牙痒。
是呀是呀,我就是犯贱,你搞一个犯贱的货色,你是不是更贱?
顾怜的牙齿故意硌了下白楚潇,他轻嘶一声,薅住顾怜的头发,凶狠的不留余地。
顾怜的嘴角被磨破,渗出血丝来,伴随着他原本的伤口,夹杂着彼此的体味和两个男人低沉的喘息,一时间火烧漫野。
白楚潇鬼使神差的低头看了眼顾怜,或许是顾怜现在一副唇红齿白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他着了魔,他居然抽出自己,低头吻上了顾怜的唇。
哥……
顾怜惊恐的睁大眼睛,这是白楚潇第一次主动吻他。似是吻他,又似乎只是在饮血。
顾怜刚在心里聚集起的对他哥的那点恨意,在这个湿吻里又烟消云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烫的带着腥咸的液体流进白楚潇口里,让他发出满足的轻叹。像是吃了很久素的吸血鬼,终于喝到了人血,充满活力。
而因为哥哥的满足而满足的顾怜有些飘了,胆子大了,他双手摸上白楚潇的臀,手指在细缝间划过,紧实弹性的肌肤,触感极好。
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男人,终于跟他又有了亲密关系。
顾怜最大的癖好就是收集和白楚潇相关的一切。他吃过的糖纸,他用过的纸笔,他读过的书,哪怕是他摸过的一片树叶,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让顾怜欲火焚身的毒药。
顾怜将白楚潇搂得更紧,神经瘫软迷离中,却被他哥一把推到地上,后背与地板发出很大的声响。
“哥,疼……”
白楚潇骑到顾怜身上,依然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重新在顾怜的口腔里驰骋。
白楚潇你这个王.八蛋,从来就只能可着你爽。顾怜心里骂着,嘴里却还是极力的配合他哥,舌尖小心的伺候。
顾怜纵容的让他哥射进了嘴里,他含着白楚潇的东西,迷离又可怜的看着他。
白楚潇居高临下:“吞下去。”
顾怜乖乖照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也不是每一次白楚潇都让他吞下去。从前有几次,他哥让他吐了出来,他都得听话,他从来不敢随意处置白楚潇的东西。
“滚。”白楚潇只说了一个字,没看顾怜,提上裤子转身往卧室走,非常冷漠。
顾怜知道他哥只是拿他泄火,不把情绪发泄出来,他没办法冷静处理事情。
顾怜也不介意。能被他当灭火器也是好的,至少他和他哥之间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是这样的肉欲关系,硬是让顾怜生出一丝安全感和不灭的希望来。
顾怜起身去了厕所,脑子里回味着白楚潇柔软的唇,和紧翘的屁.股,撸了一发。精液喷到了电动牙刷上,顾怜下意识的想拿过来冲洗,想了下又笑着放回去了。
洗了把脸,再回到客厅时,白楚潇已经关了卧室的门。
顾怜冲着房门喊:“哥,那我就先走了,今天你占我便宜这事儿,我下次跟你讨回来。”
门后发出一声巨响,有金属落地的声音,白楚潇把什么硬物砸了过来。
“哥,你砸东西归砸东西,别伤到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顾怜笑笑,用拇指抹了下受伤的唇角,有丝疼又有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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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把被白楚潇砸乱的书房整理好之后,又将厨房里的碎玻璃打扫干净。然后,站在了他哥的冰箱前面,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打开门。
之前只是瞟了一眼就让他胆战心惊,现在一冰箱的血袋整齐的摆在里面,顾怜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拿过一包血袋,上面工整的标注了日期和品类。
9月15日,鸽子。
9月17日,兔子。
……
顾怜胸口像被什么压着,透不过气来。冷藏室里的冷气扑面而来,让他不仅打了个寒颤。
“害怕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吓了顾怜一跳,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关上冰箱门。
白楚潇已经换上了一套家居服,头发也垂了下来,看来是洗过澡了。
“哥。”顾怜手杵着桌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神,“你饿不饿?我煮了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让你滚吗?天都黑了,还不离开?”
白楚潇推开顾怜,从冰箱里拿出一包血,倒进玻璃杯里,当着他的面饮了一半。
顾怜揉了揉被撞到的手臂,缓了下心神,嬉皮笑脸道:“我不是怕你一次泄不完火,还需要一次吗。”
血将白楚潇的唇染的殷红:“顾怜,你是不是就喜欢犯贱?送上门来给我cao,以前是,现在也是。你要是痒,自己找根棍子。”
“你非要这样羞辱我。”白楚潇的话太难听了,纵使顾怜脸皮再厚,也容不了他这样的说辞,“你说我犯贱就算了,什么痒?什么棍子?”每次要的人又不是我。
白楚潇冷笑道:“骂你还要挑词?”
顾怜不想跟他争吵,难得多了那么点亲密关系,现在只当他哥是心情不好,还在闹脾气,表达完不满后,又开始哄:“哥,别闹了,先吃点东西吧。”
顾怜把刚煮好的面从锅里盛出来,又撒了些葱花上去:“我不会做饭,这十年也没机会做,你别嫌不好吃,我会去学。小时候说好的,长大后都是我做饭给你吃,我会做到的。”
顾怜对白楚潇笑着,一对小梨涡冒出来了,眼睛里也似乎有星星。单看这个画面,真是可爱的不成样子。
白楚潇撇了一眼,仰头喝完了剩下的血:“别在我跟前犯贱,快点滚。”
“哥。”顾怜走上去抓住了白楚潇的手臂,“我再也不会丢下你自己先走掉了,我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在煮面时,顾怜终于在朦胧的往事里找到了这段记忆。
大概是他五岁那年,溱潼的冬天不会下雪,但却有着江南的阴冷。早上白楚潇喊顾怜起床去幼儿园,他嫌冷,一直赖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白楚潇冷着脸吓唬他,但这招对于五岁的顾怜一点也不奏效。
白楚潇无数次想要丢下他自己去上学,但又怕这小孩被上午回来睡觉、赌了通宵钱的亲爹打死。
白楚潇没办法,只得哄他:“你乖乖起来去幼儿园,我今天早早的来接你,回来给你煮面吃。”
“真的?”顾怜两眼放光,蹭的一下从被窝里坐起来,伸出小手小脚让白楚潇给他穿衣服,“哥哥不许骗我,要第一个来接我,我要比别的小朋友都快。”
顾怜也是可怜,亲爹不做人,亲妈为了养家要打几份工,基本上每天半夜才回到家,天不亮就又出去上工了。
顾怜记事起就是跟着他哥的,他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管他的学习。彼时的白楚潇也才十岁,小人儿带一个更小的人儿。
白楚潇所读的小学放学比幼儿园晚,所以每天顾怜都要一个人在学校多待上一个小时等他哥来。这一个小时对顾怜来说充满了被丢弃的恐惧,所以在白楚潇说早早来接他时,他会特别高兴。
那天下午白楚潇第一次翘课,但还是晚了十分钟。刚到顾怜的幼儿园门口,还没走近,就看见他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的向远处走了。
这个小王、八蛋完全忘了和哥哥的约定。白楚潇当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很生气又很难过,冰与火的两种情愫交织冲撞在一起,让他第一次有了把顾怜撕碎的念头。从此这个念头会时不时的从白楚潇的脑子里蹦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我再也不会丢下你自己先走掉了。”顾怜见白楚潇失神,又重复了一遍。边说边把嘴巴凑了过去,亲了亲他哥的下巴,“哥,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吧。”
几乎是白楚潇手中杯子放下的同时,顾怜也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后背和墙壁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顾怜,你能不能不要再做梦了!”
顾怜后背撞到墙壁,又被弹到了地砖上,脑子嗡嗡作响,有那么十几秒钟失聪,他听不到白楚潇在说什么,只看见他一双充血的眼睛和眼底缭绕的雾气。
白楚潇把顾怜从地上薅起来,抵在墙上,顾怜只感到耳侧一阵拳风飞驰,本能的把头偏向一侧。可等了一会儿,他哥的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顾怜睁开眼睛,对上了白楚潇眼中复杂的神情,但他读不出那是什么。
“你看到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从始至终,只为自己而活。”白楚潇清冷的开口,呼吸间夹着薄荷味,他玩味的看着顾怜,用手指勾勒出他面颊的轮廓,“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你的血罢了,顾怜,你别自作多情。没有林雯还有别人,无论娶谁,都轮不到你。”
白楚潇说的无情又冷漠,是他对顾怜惯有的态度。但如果今天,白楚潇这一拳头砸下来,顾怜会信他的话。可刚才他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怜惜又是什么?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顾怜努力站直,脱开墙壁的支撑,“你把商标权转让给白楚涵,难道不是怕他去起诉我?你答应林湘南和林雯结婚,难道不是她拿我来要挟你?还有这次的药品召回,你为什么中途放弃?仅仅是因为股东们的反对吗?白楚潇,你敢说你心里没我?你就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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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没小!谁允许你这样直呼我名字的?”白楚潇的瞳仁在这样近距离的对视里显得更加清浅,他忽然掐上顾怜的脖子,直把他逼的面色通红,“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当初我是不是故意设计你去杀白楚河,我今天明确的告诉你,是。你和他一样让我讨厌让我恶心,除掉他,我可以成为白家正统的继承人,而你也可以从此在我眼前消失。”
顾怜拼命反抗才得以从白楚潇手上挣脱,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四周充斥着带有薄荷味的侵略性。像白楚潇这个人,外表谦谦君子,青年楷模,关起门来,撕掉伪装,可以吃人不吐骨头。
“我今天心情不好,拿你当了下发泄工具。”白楚潇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到顾怜前面的餐桌上,“经济补偿,两清。”
顾怜咬着唇,这几个小时,他从天堂到地狱,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遍。白楚潇真是一把折磨人的好手。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他哥,顾怜一定跳起来拿擀面杖揍到他吐血。
顾怜喘匀气,整理好衣服,把钱拿到手上,连落在地上的几张也捡了起来,在掌心里拍了拍,笑道:“白少爷这么大方,那我也不客气了,这出卖皮肉的钱到是真好赚,反正我穷,白少爷有心的话,也可以帮我多介绍些客户,出得起钱就行,我不挑活。”
那天的最后,顾怜是被他哥丢出去的,白楚潇被气的脸色苍白,一双眼里全是刀光剑影,恨不得剥了他的血肉。
顾怜想,多亏了这该死的血缘关系,不然白楚潇一定会买凶杀了他。
等等……那白楚河呢?他也是白楚潇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弟弟。然而,这个曾让白楚河引以为傲的共同姓氏,却也成为了白楚潇容不下他的原因。
白楚河是个敏感的人,他比顾怜想的要聪明的多。那日在礼物店门口,他就注意到躲在门后的顾怜了。
后来,白楚河又让司机跟着他们到了酒店,一直守到第二天上午二人离开。
白楚河是在顾怜回溱潼的那辆火车上,和他正式见面的。
列车开出后,顾怜对面坐过来一个人,他本也没在意,但那人一直盯着他看,看的他很不自在。顾怜把头从窗口扭过来,他承认在见到白楚河的一刹那,他心里是害怕的。富家公子的气势何止压了顾怜这个穷小子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河并未急着开口,又看了顾怜一会儿,顾怜感到自己的脸颊都烧起来了。
“我是白楚潇的弟弟。”他开门见山,来着不善,“我叫白楚河,我和我哥这一代,范楚字辈,水字边,我太爷爷当年定下的规矩。我和我哥的名字,旁人一看就知道是亲兄弟。”
顾怜用余光扫着他,白楚河这是做什么?先从名字上显摆一下他与白楚潇更亲近?顾怜攥着掌心,拇指和食指一直用力的相互掐着,说道:“名字好也是我妈取的。”
白楚河吃了一个憋,第一回合,平局。他身子往前倾了倾,继续道:“当初要不是你妈任性一个人走掉,我哥也不会在外面受那么多年苦。说到底都是你妈自私。现在我哥回到白家了,还请你们那边不要再缠着他了。”
白楚河一口一个“我哥”叫的亲热,像是故意在顾怜面前炫耀,有一种宣告主权的味道。
顾怜冷言道:“他也是我哥。”
“你说什么?”白楚河不知是没有听清还是觉得顾怜竟然胆大到敢和他抢哥哥,“你再说一遍。”
“他先是我的哥哥。”顾怜抬头看着他,字正腔圆道,“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就陪着我了,我是他带大的,我们小时候睡一张床,吃一碗面。他十叁岁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
你半路抢了别人的哥哥,现在还有脸理直气壮的警告我?
白楚河被怼的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得把大局拿出来吓唬顾怜。
“你知道白家究竟有着怎样的地位吗?你知道白楚潇因为姓白可以少奋斗一辈子吗?别人终极一生追不到的终点,是他唾手可及的起点。”白楚河轻蔑的笑了笑,“你这种乡下野孩子哪会懂。我不能让你毁了他,他那些不堪的过往是一定要被抹掉的,包括你。”
顾怜心里颤了一下,脊柱僵硬的挺立在那。在昨天之前,他还能理直气壮的回嘴,他和白楚潇同母异父的兄弟,怎么就不堪了?怎么就见不得光了?
可昨夜,因为他的莽撞和贪欲,他和白楚潇发生了……顾怜不怕世人的眼光,他只怕他哥不再理他。白楚潇现在还生着气,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样把哥哥哄好,哪怕跪下来求他也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白楚河的这番话,让顾怜认识到这件事远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
顾怜微微叹了口气,十五岁的少年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情。
白楚河见状,以为他是被自己唬住了,乘胜追击:“你别再缠着他了,他想在白家立足,靠得是我。他能拿到白家多少的家产,也是我说的算。”
豪门公子高傲的做派,俯视一切弱小。
顾怜不知道白楚河在哥哥面前是否也是如此的态度,但他知道哥哥一定非常厌恶这样。他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来干涉他,更何况是想要主宰他。
火车速度渐缓,白楚河带好棒球帽,压低帽檐,应该是打算在这一站下车。
“你对哥哥是什么心思?”顾怜突然开口质问,“为什么特意跑火车上来警告我这些?”
白楚河轻声笑了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是什么心思,我就是什么心思。”
顾怜有时候想,白楚潇也真够倒霉的,两个亲弟弟,每个都对他怀有鬼胎。他一定恶心死了,怕是做梦都会吐醒。
这些年来,顾怜也经常做噩梦,会梦到白楚河,梦到失手推他到围栏上,梦到那根插入白楚河胸口的钢刺。梦里的细节被无限放大,可以清晰的听到白楚河的血滴落到青石台上的声音,就连混着血液的铁锈味都浓烈的萦绕在顾怜鼻尖。还有白楚河嘴角最后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顾怜始终想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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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顾怜拿着“嫖资”生气的走了。他打算一个月不见他哥,给他点颜色看看。顾怜这次也真是争气,说道做到,就只是每天在微博上刷星河的新闻无数遍而已。
他在网上看到,白楚潇作为星河制药的执行总裁又是药品研发人之一,被警察带走配合调查。
星河制药的股票连续跌停,引起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死者家属起诉星河,要求赔偿570万人民币。
“星河治疗躁郁症新药致人自杀”的系列新闻,最近几天都在热搜榜上,热度一直持续到案件审理完毕。
最后的结果是:对方证据不足,躁郁症本就有狂躁和抑郁两种极端的表象,有一定程度的自杀倾向,原告举证不能证明是药品导致的自杀行为。
宣判结果出来的当天中午,林湘南作为星河集团的代理CEO,召开了媒体见面会。她一身干练的白色高定OL套装,沉稳大气,看不出年龄。
林湘南表示,出于人道主义,会给予对方一定的经济补偿,金额未公布,此事风波告一段落。
媒体见面会的最后,林湘南还抛出白楚潇已与林氏千金林雯和平分手,双方回归朋友关系。现场哗然,引众人无线猜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除婚约这件事本是让林湘南觉得丢脸的,但现在她两害相权取其轻。她用这一招将刑事案件变成了娱乐八卦,成功转移了民众视角。
顾怜在视频里看到,白楚潇依旧一身笔挺的西装,就算被记者围堵、被问些难堪的问题,也是举止得体,表情管理的相当到位。
微博下面的评论在一个小时内发酵,几乎全都在刷“双高总裁又单身了”、“漂亮小姐姐的机会来了”,还有网友写了“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作文,笃定了白楚潇是为了贫民女友毁了豪门联姻,为了爱情与财阀抗争。一时间白楚潇从人人喊打的谋利资本家,变成了深情款款的豪门贵公子。真是叁观跟着五官走,网友们脑洞都很大。
“或许他为的是青梅竹马的贫民男友也不一定。”
顾怜在热评下面回复了一条后,从微博里退出来,给虞雅颜打了电话。
虞雅颜说:“白总不在公司,他休假了。”
顾怜还想问些什么,虞雅颜就找了借口挂了电话,想必也是不方便多嘴。
一上午,顾怜陆陆续续的给他哥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不是挂断,就是拒接。
顾怜正生着闷气的时候,苏星柏从外面回来,见状,噗嗤一声乐了:“你这气鼓鼓的跟条河豚似的,跟谁生气呢?跟苏哥说,哥帮你揍他。”
“你要敢揍他,我就跟你拼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白月光呀。”苏星柏笑的更灿烂,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那这事我可管不了了,你哥愿打,你愿挨。”
顾怜白了他一眼:“你有事没事?”
“嘿,你小子,给你嚣张的,这么和老板说话。”苏星柏扔了一把车钥匙给顾怜,“把院子里那辆改装好的跑车给客户送过去,地址发你手机上了,客户马上要比赛着急用车。”
顾怜掏出手机查看,西郊废弃的马场,这里早两年就已经被花城那群玩车的富二代改造成了地下赛车场。
顾怜看着迈凯伦的logo,忽然想起了白楚潇,他哥有一辆改装过的法拉利,是不是也喜欢赛车?
他哥从小沉稳内敛,心思颇深,怕是除了自己,没人见过他暴怒的样子。这样有着极端性格的人,喜欢极限挑战也不是没可能。
顾怜换下了工作服,穿上牛仔外套,带着白手套,就驱车去了西郊。
离目的地一公里的时候,顾怜就听到了发动机的声浪和一群男男女女的欢呼声,像是刚结束一轮比赛。
顾怜将车停在了赛场边上,给客户打电话:“您好,白先生,您的车已经送来了。麻烦您……”
白先生?顾怜话一出口,就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巧?
电话那头明显的沉默了一下,夹着电流像是叹了口气。
“麻烦您,过来验车。”顾怜继续道,“我在79号标位。”
顾怜下了车,点了支薄荷烟,在旁边等着。前方来人一身黑色赛车服,左手拿着头盔,大步流星的向他走过来。
那张完美的不似凡人的英俊脸孔映入顾怜的眼中,即使已经对这个人的五官到了闭着眼睛也能勾勒出来的地步,顾怜还是很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同时感叹于这个男人也他妈的太帅了吧。
“白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你。”顾怜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解释道,“没有跟踪你的意思,我在木白工作。白-先-生。”
顾怜故意的又重复了一句,忽觉这叁个字很是暧昧。
白楚潇没功夫理他的意淫,眼神落到顾怜手里的烟上,狠厉的瞪了他一眼:“烟掐了。”
顾怜赶紧把烟头扔到地上捻灭,像是在厕所抽烟被家长发现的初中生,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立在旁边。
白楚潇伸出手,顾怜怔了一下,随后把手指搭到他哥的手心里,嘻嘻的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反手在顾怜手背上拍了一下:“车钥匙。”
顾怜脸刷一下就红了,把车钥匙递给他哥。
“我操,我刚才想什么呢?”
白楚潇回头撇了他一眼:“你又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顾怜舔了下嘴唇,“哥,你玩车归玩车,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楚潇嘴唇微动,顾怜看得出来,他是想说些狠话,但又吞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身上有钱吗?”
顾怜点点头。
白楚潇想了下又道:“用手机叫车你会吗?”
顾怜摇摇头。
白楚潇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刚按亮手机屏幕,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二,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取个车这么慢。怕是不敢跟我比吧?”
顾怜和白楚潇同时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不是别人,正是被顾怜揍过一顿的白楚涵。
他一眼就认出了顾怜,忽地收起了嘴角的笑,微眯着双眼看着顾怜,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咬牙道:“这小畜生怎么在这?”
顾怜刚想回嘴,就被白楚潇挡在了前面:“涵哥,车来了,还比不比?”
白楚涵看了眼白楚潇,又将眼神落回顾怜身上:“老二,你这小尾巴到现在还跟着你,你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糟吧。难不成是故意在你大妈面前装不熟?”
这个白楚涵像疯狗一样难缠,十年前顾怜就见识过,他蛮横无理,还欺负他哥。想到这,顾怜恨的牙痒,上次真是揍轻了,怎么不把他肋骨打断。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顾怜这次不想再给他哥惹麻烦了,他知道白楚潇在白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他那个亲爹日日流连风月,连公司都不管,更别说管他了。他哥吃亏了,也只能咬紧牙关往肚子里吞。
顾怜道:“哥,我先走了。”
“等等。”顾怜正欲离开,忽然被白楚涵拦住了路,他玩味一笑,“老二,总比速度没什么意思,这次我们比点特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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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涵说的“特别的玩法”,其实就是让两个人站在跑道尽头,赛车手从另一头发出,速度不得低于两百迈,全程不减速,不仅比速度还要比技巧,最后在人前秒停,前轮离人的鞋尖更近者胜。
这种游戏疯狂又危险,圈子里不乏将人撞死撞伤事件,富二代们通常拿钱了事,也有个别的被网民爆料出来,迫于舆论压力,进去蹲几年大牢。
这样的游戏屡禁不止,不仅是富二代们喜欢玩刺激,更多的反而是有人愿意为了钱当靶子。
白楚涵看着顾怜笑了笑:“老二,你的靶子就这个小蹄子吧。”
白楚潇低头拢火点了支烟:“涵哥,玩赛车玩的是自己的命,别把别人的命拉进来。”
“操。”白楚涵骂了一句,“别跟我这装正人君子,你又不是没玩过。该不会是心疼了吧?还是怕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一群人围了过来。白家两个堂兄弟不合这事,向来不是秘密,众人七嘴八舌的起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潇哥,不是怕了吧,比呀。”
“潇哥车技那么好,怎么可能怕?”
“你们潇哥是不舍得。”白楚涵挑衅般的冲白楚潇笑笑,“这样吧,你下跪求饶,我今儿就放过你们。不然,你比不比都走不出这个场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涵今天就是想找茬整一整白楚潇,特意带来七八个小弟,这下让他逮到顾怜,更是不可能放过他们兄弟。
白楚潇吃亏在总喜欢独来独往,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现下他势单力薄,十分被动。
“谁怕了。”嘈杂的人群中穿出顾怜的声音,他站回白楚潇身边,“你的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