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你可愿意和解?”樊天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愿意。”安意扯着嗓子大喊,“我差点被打死,不和解,绝对不和解。”
“哦,安意愿意和解。司恒明日起你守城十个时辰,扫街十五个时辰,你可服气?”樊天轻声说道。
“服气。”司恒都懵了,这咋拉偏架呢?
云都卫把还在不依不饶大喊着,“这不公平!”的安意拖了出去。
对上司恒的疑惑,樊天笑着说:“陛下和统领刚才就在另一边的隔间,他们愿意给您作证。”
司恒眼眶泛红,跪在那许久未语。
他的委屈在这一刻已然完全释放,陛下给他作证,陛下给他作证啊,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在这里控诉陛下。
司恒给了自己一巴掌。
王爷生前总是说他心眼小眼皮子浅,他还不服,如今他明白了,何谓公私分明。
他从前总是不自觉地把洛小翡当个无知的小女孩,一个靠着她两个爹才当上皇帝的傀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心里,王爷才配坐上龙椅。
司恒捂着脸嚎啕大哭,他最错的就是不该怀疑王爷,王爷愿意效忠之人怎么会错?
洛小翡的心胸配得上那个位置!
这边洛小翡她们还在吃吃喝喝,老板可算见识到了首辅大人的厉害,能把每个人每句话一字不落地传达给云都卫。
听的他一愣一愣的,他就不明白了,那么难听的话,从首辅大人嘴里说出来咋就那么好听。
而范建回了家以后,不出意外正见到站在院内的父亲。
威武侯说:“陛下说不能打孩子,打孩子算虐待,我不打你,你去祠堂跪着吧。”
范建摸了摸头上的汗,直接去了祠堂,他跪在祖先的牌位前。
心里后悔不已,他今日说什么司家那个庶女,做个妾也就是了。这话违背了陛下的旨意,陛下说了嫡庶不分,人人平等。
世子之位他是不敢想了,只希望妹妹成了世子以后能对他手下留情。
洛小翡和洛碧回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路上看到有人在扫大街,她知道这就是她明天的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同的是这些人扫街有银子拿,她就是白干。
翌日早朝之后,洛小翡换上守城卫的衣裳便去了南边城墙,领着她的是月陆。
如今云端城的治安主要归云都府管,守城则是禁卫军,云都府人手不足。
洛小翡来正是换班的时候,不少士兵打着哈欠正在签名,签好名之后便可以交班回家。
看到洛小翡来皆是行礼问好。
洛小翡忙说:“快回家休息去吧。”
之后洛小翡站在了城门口,城门缓缓打开,不少百姓推着小车进城,都是来赶早市的。
洛小翡看着一车车食物,饿了。
一旁递过来个包子,“多谢。”她吃进嘴里抬眼一看,“司老爷好巧。”
司恒认真地说道:“多谢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必客气。”洛小翡吃着包子心情很好,吃完以后就去帮忙推车。
司恒则是站在城门口,认真地查看进城的百姓。
看的他眼皮都酸了,也没看出什么。
洛小翡跑过来站在他旁边,“您看出什么了吗?”
司恒摇头,“都是普通百姓。之前在安乐城的时候,王爷会派下属们守城,都是功夫好的,能一眼便看出对方是否有不妥。云勿曾经派人想要潜入安乐城,都是王府侍卫发现的。”
提起老王爷,洛小翡只觉得难过,那位老者好容易过上平静的日子,云帝就是看不过去。
“云勿为何那么恨王爷?”洛小翡知道这话问出来有些没用,云勿的脑子一般人整不明白,在云勿眼里人命不过是踏脚石罢了。
司恒说:“云勿小时候很依赖王爷,后来王爷有几年领兵在外,回来以后云勿就变得有些阴沉。有暗卫打听过,云勿在冷宫里被苛责,有位公公甚至还欺辱了他。”
“他恨王爷要抢王位还带走了他喜欢的女人。云勿喜欢王妃,就是裴沐的外祖母,本来云勿和王妃已经两情相悦,是先帝赐婚,将他们拆散。王妃嫁给王爷之后郁郁寡欢,早早地就去了。”
他叹了口气,“云勿是勿家血脉,对王爷更多的是私仇,而不是国仇,报复起来才会那般不留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话王爷早就跟他说过,只是他从未去细想,也没想过云勿那样冷血自私的人能记得王妃。
洛小翡说:“抱歉,是我没护住王爷。”
闻言司恒笑了,“王爷累了,太累了,对王爷来说活着的每天都是煎熬。”他只要一想到他的孩子们不在了,他估计一天都活不下去,王爷熬了这么久已经够了。
洛小翡没再说话,而是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
她会做个好皇帝,让老王爷放心。
二人在城门口站了三个时辰到了午饭交班的时间。
洛小翡看到跟着月陆来的人,一下子乐了,“你咋也来了?”
跟着月陆来的是司若,这位一向是靠脑子,这是打谁被罚了?
司若气的啊,“我去安家理论,安意还口口声声说司华不要脸,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上赶着往上贴,我实在跟他说不通,就直接揍了他一顿。”
洛小翡问:“然后呢?安意就没人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若笑了,“统领大人说了,安意无故毁了婚约,还到处败坏司华的名声,关进云都府的大牢。安家的聘礼,就当做安家给司家的补偿,不用退了。”
司恒见女儿没受伤,也放心了下来,“谁稀罕他家的聘礼,扔了不要。”
“留着,凭啥不要?”司若如今在户部任职,深知干啥都得要银子,“这是司华应得的,司华说了她也不想嫁人了,想做些生意,等闻人老板回来就去谈入伙的事。”
司恒一听这倒是挺好,“咱司家本来就对银子比较熟悉,你和你大哥就做官去了,司华做生意倒是也不错。”况且翡朝和前朝不同,商人的地位不低。
洛小翡听着他们的意思,事情算是解决了呗。
其实女子只要不把自己拘在后宅,整日盯着那一亩三分地,但凡有人想要抢地盘就露獠牙。只要走出来以后,见的多了,都会变得大气。
“司华这想法不错,闻人兮一直想找合作伙伴,没找到合适的。”
洛允如今是吏部尚书,还有洛家一摊子生意,忙不过来。安子霆也差不多。
司家倒是挺合适,只要司华是真心改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司恒笑着说:“可算有件好事了,我还以为这云端城跟我司家八字不合。”
洛小翡瞟了他一眼,“司老爷是在影射我吗?”
“不敢不敢。”司恒也就是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他轻叹一声,“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在他们前面挡风遮雨,反而要倚仗我的孩子们,心里惭愧。”
洛小翡说:“孩子大了,不能拘在身边,要让他们去面对风雨,这样才能快些成长。司家出了两位侍郎,以后门槛估计会被踏破了,您和司夫人在家帮孩子们相看都忙不过来。”
司恒点头,“陛下说的对啊,安家不是看不上司家吗?到时候我非要给华儿选个好夫婿,不蒸馒头争口气。”
这么说是因为他心里清楚,也就司华的亲事他能做主。司音自然是夫人做主,司若和司尘陛下会赐婚。
洛小翡笑笑。
安意现在在牢里,等安老国公回来,他肯定好不了。
洛小翡突然有些后悔,就因为她下了不能打孩子的旨意,估计见不到安国公揍安意了。
跟司家父女告辞,洛小翡直接回宫,先是去了崇文殿,处理需要她盖印的折子,之后她就回了寝宫补觉,晚上还得扫大街。
沿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炎城百姓迎来了洛东,战争留给他们的创伤犹在,而守护他们牺牲的那几万洛家军却再也回不来了。
看到洛东的时候,百姓们无言只有两行泪。
闻人兮和闻人暖以及南无花,片刻不停,直接去了乱葬岗。
闻人兮和温家人喷洒药水,南无花放出了蛊虫在周围寻找怨虫的踪迹。
洛东安顿之后赶来,也背上了桶,一边喷药一边说着百姓们回报给他的情况,“前些日子出现了一个怨尸,被怨虫控制攻击百姓,是那位镇远侯的夫人派出了身边的暗卫,才将其制服,之后焚烧了尸体。”
南无花也回来了,“蛊虫查看过,周围并未有怨虫的踪迹,您说会不会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把您从云端城调走?”
洛东摇头,“云端城有小翡,调走了我又能如何?”况且裴沐和云之御也在,云端城如今是固如金汤。
“那就是把您单出调出来,然后谋害您。”南无花认真地总结道。
“那更不用怕了,勿问不是在呢吗?”洛东冲着远处抬了抬下巴。
只见前方肉眼勉强可及之处站着勿问,这位离那么远还用帕子捂着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那么毒吗?”南无花一副不在乎地样子。
“我好像有些头晕。”洛东揉了揉额头。
“你俩真是不拿我的药水当回事,有毒,很毒。”闻人兮故意这么说的。
其实这克制怨虫的药水,只要不是直接喝就没事。洛东头晕应该是沿海炎热,一时不适应,有些中暑。
闻人兮迅速喷完,之后便换了地方,当时的战场下还埋了不少尸骨,也得喷一遍。
好在人多,闻人兮将药水桶分发了出去,士兵们分散到五城周边。
南无花最累,哪都得走一遍,她的蛊虫比较傻,遇到毒物直接吞掉看不出什么,她得就近跟着看蛊虫当时的反应。
蛊虫吃过温北炎养的怨虫,当时就疯了,直接撞碎了蛊盅,之后满地乱窜,最后直接撞晕了,醒过来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这一天南无花走了一天,半夜才回到营帐,把情况回报给洛东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帐篷。
这次来的人不多,主要是沿海本就有洛家军驻守,而且他们对付怨虫需要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无花把装蛊虫的盅放在了旁边,然后脱了衣裳泡进了浴桶。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盅里的虫子突然躁动不安。
她吸了吸鼻子,并未睁眼。
她擅长使毒,对气味一向敏感,而这个人的味道她记得最清楚。
南无花面前站了个黑衣人,他黑布遮面,看不清他的神情。
南无花等了好一会,来人都没出声,她只好睁开了眼,“我很困想睡了,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困了便一起睡吧,夫人,你不想我吗?”月善解开了黑布,一张分外妖娆的脸,在烛火中那般好看。
南无花自嘲地一笑,她就是喜欢这张脸啊,每次看到都会心软,可这次不会了,可能是看多了好看的人,觉得月善也不过如此。也可能是感情不在了,月善少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光环。
南无花突然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月善转开头。
南无花冷笑,一下子就明白了。只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捞衣裳的时候顺手碰了一下盅,小虫子爬出来,满地乱转。
月善眼中闪过厌烦,再回头时南无花已经穿好了衣裳。
“怎么?不敢看是怕你的新婚妻子生气?”南无花此刻的语气意外平静。
她曾想过无数次他们的重逢,是撕心裂肺的痛,是劫后余生的喜,或是涣然冰释的轻松。
可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情景,这般心如死灰。还眼见着他在灰恶狠狠踏了几脚,断绝了最后一丝复燃的可能。
月善神情柔和,眼神温柔,“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我如今是海国的臣子,你这个叛臣的妻子也一定不好过吧,跟我去海国,我保你一世安稳。”
南无花凝视着他,好一会才问道:“我跟你去海国,那位长公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