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50)(2 / 2)

但睢昼放纵着自己的沉溺。

他甚至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以金叶替代了墙面,金铃殿的采光和通风都很好。

走到哪一处都是明亮干爽的,山风轻轻拂过,让人忍不住想要躺下来,随便找个地方,闲适地睡上一觉。

鹤知知很喜欢这间宫殿。

但是睢昼在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鹤知知抿着唇,不太想告诉他。

否则,好像显得是她在服软一般。

她已经示好过好几次了。

睢昼回来以后,她主动跟睢昼搭话,睢昼想要做什么,她也都由着他。

但是,睢昼还是对她冷冰冰的。

鹤知知有些纠结。

她的确想把人哄好,可是又不想低头认错,该怎么办。

一边思索着,鹤知知一边轻声咳了咳。

故意说道:这金铃殿,是属于将龙塔的,将龙塔以前算是月鸣教的私产,自然也属于国师。可现在月鸣教不复存在,你也不再是国师了,这间宫殿该怎么算呢?

她说的也是事实,现在还在战乱时期,自然没人追究,等到以后平定了叛贼,月鸣教的所有财产自然会要被清算的。

睢昼嗅到危险的气息,眼眸微眯,防备地盯着她。

你想说什么。

鹤知知挑了挑眉:我看,不如先到先得。

我应当是第一个见到它的人,那它就是我的了。

鹤知知用一种迂回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喜欢。

睢昼造这间宫殿很显然就是要送给她、让她来住的。现在睢昼当然不可能再对她说什么甜甜蜜蜜的话,但是鹤知知十分善解人意,给他一个台阶下,主动将这座宫殿要了过来,也算是完成他想送礼物的心愿。

睢昼应该,能明白她的心意吧?

鹤知知想着,忍不住抬起双眼,朝睢昼看去。

睢昼的确瞬间便听了明白,她喜欢这间宫殿,但同时睢昼也听出来了更多。

知知想要这间宫殿,但是不想要他。

她要把金铃殿拿走,还要把他赶出去。

甚至在转瞬之间,睢昼就脑补到了许多自己以后孤苦无依、悲惨生活的画面。

睢昼的确不想再继续当国师,可他那时候没想到的是,没有了国师这个身份,他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

看来,有情果然还是不能饮水饱。

想要抓牢一个女子,若是手里没有一点自己的资本,绝对是艰险重重的。

睢昼黑着脸道:不行。

鹤知知错愕:什么?

金铃殿不能给你。

鹤知知沉默,且有点委屈。

不是说好的么。怎么突然小气。

睢昼上前几步,用身躯将鹤知知逼到廊柱前,身影挡去大半日光,居高临下的黑眸在暗中泛着点点幽光:你要是想拿走,就把每一砖,每一瓦,都依照原样还给我,若有一条缝隙不对称,我都不收。

不要了,不要了还不行吗。

鹤知知试图推开他的胸膛:算了,我,我要不起。

没推动,双手还被牢牢攥住,摁压在肩上。

睢昼盯着她凶恶道:要是还不起,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你就来,什么时候叫你走,你就走。

这就是月鸣殿的待客之道。

好得很。

她心中腹诽着,面上却十分老实,一动不敢动。

鹤知知被挤在廊柱上,两只手也乖乖地被按压在自己肩上,委屈地被揉成一小团。

她看着瘦,但主要是因为骨架纤细,溜肩长颈,其实身上藏着不少小嫩肉,揉到哪里都软软乎乎。

睢昼手心沿着她的手臂一路向下滑,嫩嫩软软的温凉触感像是一块会吸住人的玉石,摸到手臂上的软肉时

那一块肉敏感得很,平时鹤知知自己都常常掐重了又痛了,挠轻了又痒了,被人这样捏在手里自然感觉怪怪的。

鹤知知终于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睢昼正一声不吭地来回摸着,被瞪了这一下,脸色一僵,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眼神骤然变得凶狠,立刻低头攥住她的唇舌,强硬地挖撬侵占,把那软软滑滑的一小截舌尖叼出来用力地吮吸,像是要吞进肚子里,再也不把它放回去。

很快鹤知知的嘴唇就被弄得一片殷红,微张着像是合不拢似的。

燥意顺着血脉爬遍四肢百骸,睢昼呼吸剧烈起伏,双眼被逼得隐隐发红。

分别前那一夜的记忆深刻得用刀剑也无法磨去,也如同一把永远不熄的暗火,存留在身体中,只要飘进来一丁点火星,就会立刻燃烧成欲壑难填的熊熊火海。

殿内空荡无人,睢昼双眸像是能把鹤知知吞吃掉一般,两只手把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半端半抱起来,按在廊柱上。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胸襟附近,鹤知知倏地紧张起来,全身肌肉控制不住地收缩绷紧。

睢昼,你,你要干嘛。

这时候叫人的名字,无非是添柴加火,睢昼动作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他抵进去把鹤知知腿分开,让人盘在自己腰上,这样高度正好,而且鹤知知没有着力点,就算想逃也无处可逃,只能依附着他。

睢昼放心下来,又在鹤知知唇瓣锁骨处落下连串吮吻,贪婪得像是恨不能在同一个瞬间把全身都亲遍。

鹤知知突然离开地面,先还害怕了一阵,后来也开始迷迷糊糊,随着他的动作偶尔从鼻腔里发出轻声回应,黏黏腻腻的声音又软又娇,睢昼掐在人腿上的手指越来越用着狠劲。

山风穿堂而过,带走些许身上的燥热,鹤知知浑身一僵,突然稍稍清醒了一些。

她双手早已不再被睢昼束缚着,这会儿就放到睢昼的肩上,想要把他推开。

但是浑身发软,力道小得反而像是在抚摸。

鹤知知想说话抗议,但是口腔被堵住,只能一边用力扭头一边发出嗯嗯的含糊声音。

扭动的摩擦和被情意浸透了的嗓音都像是带着钩子的小爪,深深地往人骨头缝里钩。

睢昼身上越来越烫,进攻势态已经压不住。

鹤知知却越来越慌,好不容易挣开他,唇瓣相离的瞬间发出啵的响声。

鹤知知臊得简直想哭,这殿宇四周到处漏风,简直像门窗大开、露天席地一般,即便知道是在屋宇之内,她也还是很不适应。

这,这有点超出极限了,鹤知知接受不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睢昼想要接着做什么,于是奋力地往外逃。

偌大的寝殿中,两道喘息一高一低地交织着。

只不过一个是烈火焚身,一个是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睢昼终于分神察觉出她要逃跑的心思,不再无视她那些对他来说只是小打小闹的推搡,再次将她牢牢地束缚住。

鹤知知真的要哭了,她还没有培养出那样大的胆识,能在众目睽睽中做这种事,哪怕只是自己想象中以为会有人看到。

清亮的泪水堆在眼眶里,随着微微挣扎的动作晃动着,眼看就要成珠成串掉下来,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哀求。

睢昼看着她这样的眼神,心中自然而然地呢喃了一句,小可怜。

但是又立刻想了起来,就是这个可怜得只能用眼泪来打动他的人,一次次地愚弄他,抛弃他,甚至打算永远不再见他。

睢昼将人放了下来,让她双脚落地,却没有给她逃开的空间。而是抓着她的手,往腰带下带。

鹤知知被吓得一抖,很明显感觉到手里的动静随着她的反应变得更加灼热。

弄。睢昼低喘着说,命令的语气再明显不过,顺势咬住她的耳尖,像是为了排遣自己的躁动,也像是为了安置自己蠢蠢欲动的唇舌,咬住那块软肉不断碾磨。

鹤知知脑袋都被轰得半空,迷茫地眨了眨眼,那些泪水果然如珠连串地落下来,划过饱满软嫩的面颊,落在睢昼身上,像是立刻就能被他身上的热度给蒸干。

或许只要有了比较,人就很能接受相对而言不那么离谱的事。

至少,她不用在穿堂风里被那啥那啥。

鹤知知手颤抖着,但终究慢慢地靠近,慢慢地潜进了腰带下方去。

第58章

一开始鹤知知手一直在不自觉地发抖,脑海里像是被烟花炸过,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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