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简穆简怡和几人交流虽不算太多,但是毕竟一起待了小半年,又是刚刚回来,几个人还是挺有共同话题的,就吧啦起来。
秦润之也在这一处,嗯,因为秦媛的关系,这一路简穆对秦润之都有意无意的避着。不过表面上,简穆对秦润之的态度并没有变化,和秦润之的眼神对上后,就主动给秦润之到了一杯温酒:路上没感觉,到家才觉得骨头都快散了。秦学长这几日休息的如何了?
还不错,明日就回学里去。秦润之接过酒杯,没有喝,只在手里转着:本想参加今年的生员考试,因为此事倒错过了。
简穆没掩盖自己的惊讶神色:这样早就要考吗?秦润之比简穆也只大两岁。
虽然19岁或者20岁通过岁举入仕的人也有,比如王宏就是19岁通过的进士科,但这种人真不多,一般都要20开外了。
试一试,不过再说。你呢,你是想考明经科?你在学里不是选的进士科吗?简穆他们在路上背的内容,大多都是明经科的考试范围。
简穆听到这问题,便用秦润之的话回了他:试一试,反正考完明经也能考进士。
秦润之饮尽杯中酒,似笑非笑地看着简穆:最开始认识你,我还以为你是打算当个富贵闲人,没想到以后咱们也会成为同僚啊。
简穆放在食案上的手指微微一动,秦润之比他想象得还敏锐,也比他想象得更关注自己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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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简穆和秦润之交情不深, 偶尔打交道还要吃些嘴上的亏,但真论起秦润之做的事来,秦润之虽有些身份贵贱之见, 但对简穆其实还算友好。
简穆此刻没听出秦润之是赞同自己当个闲人还是赞同自己入仕,但对于秦润之的关注, 简穆直觉不太喜欢。简穆自觉没有什么值得秦润之图谋的,但想到秦润之对秦媛的袒护和纵容,简穆心下就有些皱眉。
简穆一边提壶再次为秦润之斟酒, 一边缓缓开口:闲人中自也有富贵的, 可惜我没那福气。
秦润之笑饮杯中酒:这话说得无趣。
简穆默默地想:有趣没趣, 你赶紧说些我能听得懂的话就行。
最后还是内侍的开宴声拯救了简穆, 让简穆简怡特别欢喜的是,他们看到了那对姐妹花的剑舞。简穆简怡一开始自是不知道跳舞的人是谁,还是有同窗提起,两人才知道。
可能是这对姐妹的舞姿真是超群,也可能有愿望达成的愉悦滤镜的加成, 简穆简怡都觉得这是他们迄今为止看过的最好的舞蹈,同时也深为赵晨可惜,他没能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
说到舞蹈, 简怡就问起罗协的事:哥, 你不是说他跳舞很好看吗?他以后就给咱们跳舞看?
简穆让何平把罗协直接带去了光德坊的小院, 回来这几天简穆都没过问过,此时听简怡提起,简穆知道简怡问的不是跳舞的事,摇了摇头:等他学会汉语, 我打算把他送去幽州的庄子。
简怡听了简穆的话, 虽然不太理解简穆为何对罗协冷淡, 不过也没说什么,简穆在幽州的小庄子也养着好几个长工,简穆又不是苛刻的人,那些人都生活的很好。
宴会行进到一半时,殿中众人就开始走动,简穆简怡也得去敬酒。除了使团中的大人们和江侍郎那样熟识的长辈,简穆简怡和另外几个国子监的同窗还要一同去给谢祭酒敬酒。
谢祭酒心情很不错,国子监里跟着使团出使的几个学生在出使的过程中都没有混日子,礼部尚书是谢祭酒的师弟,在小朝会时赞了谢祭酒治学有方。
此时面对简穆几人的敬酒,谢祭酒很干脆的喝了,还分别嘉勉了众人几句。
国子监学生众多,每一次能在谢祭酒面前刷存在感的机会都十分难得,特别是在岁考前投递行卷时,无论有没有更好的门路,国子监的学生大多都会给谢祭酒也投一份,毕竟有名义上的师生名分。
谢祭酒身上还有太子太傅的职衔,他的席位距离圣人的坐席很近,圣人与太子身边人不少,不过谢祭酒还是瞅着个空隙,与圣人又赞了自己的几个学生。
圣人很给面子地给简穆几人赐了酒,然后特别心有灵犀地又赞美了谢祭酒一番,还没因为得到赐酒激动的几人瞬间沦为工具人,看着圣人与他们的祭酒大人互相恭维起来。
一个说:朕得谢卿,即得千万良才。
一个答:蒙君厚恩,恐无可仰报尔。
简穆被麻了个仰倒,都没仔细听这两位的问答,全副心神都用来维持恭敬微笑的神色了。等圣人和谢祭酒终于互相吹完彩虹屁,简穆几人才乖乖后退,随即分开各自缓解心情。
简穆简怡回去食案的中途被叶大人拉住了,同被拉住的还有简老爷子。叶大人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闲话家常,不过对简穆简怡很是亲切,嗯,特别是对简怡。
简穆原本就有些怀疑,此刻那怀疑几乎成了肯定,叶大人看简怡那眼神妥妥就是看未来孙女婿的眼神啊。
简怡没经验,完全没察觉出不对,一路上他和叶少卿早熟了,乐乐呵呵地答着话,乖巧又讨喜。
简穆的心情却有些郁卒,找了个净手的借口就出了大殿。这里是皇宫,简穆也没敢乱走,就在大殿不远处的走廊上停了步,仰头对着天空发呆。
昭景泽找过来时就看到简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唤了几声简穆都没听到,昭景泽就直接上手拍了拍简穆的背。
简穆被吓一跳,迅速转头,看来人是昭景泽,紧绷的双肩才微微舒展:昭侯爷,您也要去净手啊?
昭景泽无奈,指着与他们所处的走廊相反的方向:更衣室在那边。
简穆无辜地眨眨眼,抬起右手拍了拍脑门:我走神了,您怎么出来了?昭景泽在大殿时一直在太子身边,简穆刚刚被赐酒时,也只是和昭景泽打了个照面,连话也没说。
我看你出来半天了,怎么了?不舒服?
简穆略仰头,看了昭景泽一会儿,又将视线重新挪回天空,轻声说道:昭侯爷,我觉得我从小养到大的小猪崽要被别人拉去拱白菜了。声音中有些怅惘。
昭景泽:昭景泽表示他完全没听懂,简穆四下里望了望,昭景泽躬身,将头凑到简穆面前,简穆会意,在他耳边说:我觉得叶大人想让简怡当他的孙女婿。
昭景泽微讶,不过转瞬又释然,释然过后又有些不理解简穆:你不愿意?据昭景泽所知,叶少卿家与简怡适龄的女娘只有一人,是二房嫡出的小姐。
鸿胪寺少卿叶谨比简穆的祖父小几岁,不过二人同朝多年,关系尚佳。叶谨的官职高一些,但论家族底蕴,简家前几代虽都是些末流小官,不过家族入仕之人从未断过,叶谨这一支却是从叶瑾的父亲才发迹,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简穆嘟哝:我又没见过人。昭侯爷,您说,万一确有其事,有没有可能让两个孩子先交往个一两年,看看合适不合适?
简穆一脸求认同,昭景泽却很不认同:别说一两年,我要看上谁当我侄女婿,对方要是敢吊着我三个月也不给个准话,我立马给大娘另择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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