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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那名厉叱道:“把我们这些个当作了三岁孩童,你做梦。”
车两旁两名华服汉子腾身掠起,扑向马车。李燕豪头都没回,长鞭又挥了出去。
只听“叭”,“叭”两声脆响,两名华服汉子大叫声中又捂脸倒翻而退,落地棒倒了一个,另一个登,登,登,连退了七八步,捂捡的手半天放不下来。
李燕豪这两鞭威势慑人,马上震住了那些华服汉子,一个个脸色大变,惊怒愕立。
李燕豪淡然道:“诸位现在是否愿意让路了?”
马车左前方那名华服汉子,突然厉笑道:“小狗,你是死定了!”
他手一挥,四面八方所有的华服汉子,—起腾跃而起,扑向马车。
显然,这些个华服汉子一个个都是桀骛凶残,拿命不当命之辈。
“驼老,申大娘,照顾奸傅姑娘。”
沉喝声中,李燕豪右手长鞭又自挥出,鞭梢儿在空中爆起连声脆响,脆响声中,华服汉子一个个大叫捂脸滚翻退后,有一两个侥幸扑近马车。却又被李燕豪左手带鞘长剑击中,闷哼声中落了下去。
车后适时传来几声痛呼,显然尉迟峰跟申大娘也已出手击退自车后侵袭的来敌。
一鞭之威,不足以致命,造成也不是什么重大伤害,但是李燕豪心眼手法巧妙,每一鞭都击中了那些华服汉子的面门,或者四两眼之间,这是人身软弱的部位,那些华服汉子虽没有受到什么重大伤害,但是已暂时失去了出手搏斗的能力,一个个手捂着脸拿不下来。
李燕豪又赶紧轻挥一鞭,赶动了马车,径自往村里驰去。
只听尉迟峰在车后笑道:“痛快,痛快,这是多少年来老驼子头一回痛惩来敌;憋在心里多少日子的这怨气,总算吐了出来。”
随听申大娘道:“少侠,这些人是什么来路?”
李燕豪道:“谁知道,我一直还没能看出来。”
“管他什么来路呢。”尉迟峰道:“既是拦路跟咱们要那样东西的,就都是那老魔的一丘之貉,重创之可也。”
申大娘道:“看他们装束打扮,必定是个训练有素的大组合,可是我怎么没听说过武林中哪一个帮派的徒众是这等装束打扮的。”
李燕豪脑际灵光一闪,心头猛然一跳,道:“两位老人家,我知道了!”
“呃,少侠,他们是哪个帮派的?”申大娘忙问。
李燕豪道:“两位老人家记得.我跟两位提过的北派‘穷家帮’。”
尉迟峰叫道:“对,我想起了,少侠说的北派‘穷家帮’,不就是人人锦衣华服么!”
申大娘讶然道:“北派‘穷家帮’怎么会跟那老魔互通声息,沆瀣一气?”
李燕豪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双方未必互通声息,‘穷家帮’耳目遍布,消息灵通,那老魔知道的事,‘穷家帮’自然也一定会得到消息,不过,要是他们真是沆瀣一气的活,出面夺那幅‘山水图’的,就不单纯是武林中人了。”
“对。”
申大娘惊声道:“那老魔要是跟北派‘穷家帮’有勾结的话,当日夜袭傅家,杀死傅家几十的,那就是出自满虏的教唆、指使了。”
尉迟峰咬牙道:“好虏贼,老婆子,一定是这么回事,傅大人痛山河易主,虽已退隐林泉,但跟‘虎符剑令’是刎颈之交,也无时无地不在为拯衣冠,续汉祚而努力,自然是虏贼的眼中之钉,背上之刺,他们自是容不了傅大人。”
李燕豪静听至此,暗道:“恐怕确是这么回事了……”
只听申大娘道:“姑娘,不要难过了,事巳至今,难过有什么用,这些惨痛事,普天之下也不只傅家一家,这等同仇家恨,咱们迟早要索还的。”
李燕豪一收缰绳,突然停下马车。
只听尉迟峰问道:“少侠怎么了?”
李燕豪道:“我原没想列那些人会是北派‘穷家帮’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奉打箅赶一阵躲过算了,可是他们既是北派‘穷家帮’的人,咱们越往北去就越近他们的势力核心,躲是躲不掉的,既是躲不掉,不如停一下歇息一阵。”
尉迟峰道:“说得是,那就歇吧;反正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李燕豪停稳马车,跃下车辕、尉迟峰也自车后下了马车,走了过来,举目打量四周。
只见停车处还足在村里.可是跟在村子外头没什么两样,路上没人迹.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只肓前面十几丈处一户民家门缝儿里,透射着一线灯光。
尉迟峰皱眉道:“看来咱们只有这样歇息了。”
李燕豪道:“这种情形不对,家家户户早栓门,不点灯,路上不见一个行人,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天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