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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胖老者投说话。
瘦小老者则一指白胖老者道:“小伙子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我够混蛋的,怎么你也这么混蛋。”
李燕豪道:“白老前辈异人,成名多年,怎么连择友都不懂,是谁订下的规矩,舍了坏朋友就不能再交好朋友了,马家是骆家的对头,骆家主人若是不能及时醒悟,恐怕普天之下的正道侠义都是他的对头,难道白老也不认这些正道侠义了。”
瘦小老者一拍大腿,叫道:“过瘾,过瘾,骂得好,骂得痛快,小伙子,你这个朋友我是非交不可,要连你这种朋友都当面错过的话,那是天底下第一等大混蛋,倒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霍地转望白胖老者道:“白老头儿,马家你去不去,你要是说个不字,咱俩这就拆伙。”
白胖老者嗫嚅说道:“小伙子,又怎么见得,姓马的就是可交的好朋友?”
“很简单!”李燕豪道:“因为姓马的是骆家的对头,而且人家不愿让亲痛仇快,委曲求全,宁愿和解,这应该够了。”
瘦小老者道:“小伙子,我一直想问你,这亲痛仇快何解?”
“孙老,咱们可都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啊。”
瘦小老者一怔叫道:“小伙子,你就说这句话,别的什么话也用不着说了,马家怎么走,你带路吧。”
李燕豪倏然一笑道:“孙老怎么忘了,这不是头一趟。”
瘦小老者又一怔,叫道:“小伙子,你这是找骂,我姓孙的没干那种事,没什么忘不忘的,带路吧。”
李燕豪一笑道:“遵命!”转身掠去。
瘦小老者跟白胖老者并肩跟上。
奔驰间,瘦小老者道:“小伙子,我想起个条件,见了姓马的,你可不许揭我的底啊!”
“孙老何如自己说!”
瘦小老者呆了一呆,道:“对,我不该瞒什么,姓马的要是没有容人之量,也算不得可交的好朋友了。”
“孙老,我就是这意思!”
“小伙子!”白胖老者犹豫着道:“姓马的要是态度上有一点不好,我可不受这一套啊!”
“到时候白老自己看,要是认为有一点不对,请扭头就走,我绝不拦,绝不劝。”
“小伙子,这话可是你说的啊。”
“出自我,入自白老你的两耳,错不了的。”
瘦小老者道:“白老头儿,我想劫掳人家的闺女.人家都能不加见怪,你又操的哪门子心。”
白胖老者笑了。
李燕豪笑了,笑声中,他突然想起了那位秦玉岚来,当即道:“两位老人家也认识那个姓秦的年轻人?”
瘦小老者道:“初会,怎么?”
“他是何许人?”
“看样子,像是骆老头儿的准女婿。”
“干什么的?”
“不清楚!”白胖老者道:“能是干什么的,还不是跟咱们一样,江湖上跑跑的。”
“骆家主人没跟两位提?”
“没有!”瘦小老者道:“小伙子,你问那个姓秦的,究竟是——”
“难道两位没看出来,他们之间情形不对。”
“你是指骆老头儿跟姓秦的小子?”
“嗯!”
“你看出什么不对来了?”
“骆家主人把他这位未来的女婿,看得太高了,简直有言必听,听必从的意味。”
“嗯!”白胖老者点点头:“是有那么一点儿,我也看出来了。”
瘦小老者摇头道:“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姓秦的那小子很奸,很阴、很滑是实情。”
白胖老者哼哼一笑道:“骆老头儿的那个闺女,有点让人不敢恭维,姓秦的愿意凑这么一对儿,还会是什么好百姓。”
“真是啊!”瘦小老者道:“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
李燕豪道:“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可以不必去管它,倒是这种不正常的情形令人动疑,却应该先弄清楚。”
瘦小老者道:“要想弄清楚这一点不难,只要找个人盯牢了那小子,不愁弄不清楚他是吃哪碗饭的。”
李燕豪道:“姓秦的不是住在骆家么?”
“不。”瘦小老者道:“那小子不住在骆家,今儿个下午,我跟白老儿先到骆家,椅子还没坐热呢,就有人进来禀报说秦少爷来了,你听,这不表示那小子不是住在骆家么。”
李燕豪道:“那就不难查了。”
继而沉吟着道:“我是这么个看法,马骆两家之间,和解的最大障碍不是骆宏勋本人,而是这个秦玉岚,要想让马骆两家和解,非先排除这个障碍不可。”
白胖老者道:“这条路恐怕行不通,那小子是骆老头儿未来的乘龙快婿,父女俩对那小子都一般的死心塌地,谁要是怎么了那小子,恐怕那父女俩非红眼玩命儿不可,怎么还会跟马家和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