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观恢复神色,自顾自坐到柳春谋旁边,放缓了声音道:‘将军回京见了你们皇帝,应该已经商议过了。和谈或是联姻,将军说的话份量不轻。如今大事未定,想杀你的人只多不少,说实话有时连裴某都想除之而后快,为我朝除去心头大患。你说若将军折在京城,边关的柳大将军以及柳家军又当如何?”
看着那毫无笑意的眼眸,裴文观翻脸比翻书还快,柳春谋不吃惊,不咸不淡道:“你可以试试?”
裴文观沉吟之际。柳春谋把视线移至傅玄身上,这人倒是自己小瞧了,虽然知道多半望仙楼他不能再呆着,但不过两日竟又跟在裴文观身边,他不免又有些好奇,随口问道:“你先前说是萧城人,怎么又和这东宁使臣牵扯上了?”
傅玄被他盯着,面上有些不自在,柳春谋问得直白毫无顾忌,不像是他俩只见过一次面,他只得回道:“我确是萧城来的,因有求于裴公子才一同走的。”
裴文观在一旁惊道:“你们二人认识?这倒是巧了,傅公子昨日碰上我,恰好身边缺个有功夫的人,才让他跟着我一起。”
柳春谋半信半疑,又不甚在意,只是盯着傅玄看了一会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当下就道:“裴大人,你方才夺人所爱,现下正有个补偿的机会。”他一顿,看见裴文观困惑的表情,接着道:“你们既然不熟,不如就把傅玄让给我吧。”
虽是请求,却并无多少恳切的语气,仿佛随口一提又志在必得。
裴文观吃惊不已,马上去看傅玄的反应。
傅玄也有些讶色,不知想到什么眼眸深了几分。柳春谋瞧着有趣,对他道:“你跟着我比跟着这外来的裴大人强些,有什么事大人我替你办就是了。”
裴文观看傅玄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急忙成人之美顺水推舟道:“既然柳将军看上的人,裴某强留也无济于事,若傅公子没有异议,我就不自讨没趣了。”
柳春谋起身拍了拍身上,就要告辞,傅玄停顿片刻,跨步跟了上去,跟着人出了醉月阁,一路上柳春谋在前头不急不慢地走着,并没有回头搭理的意思。
傅玄犹豫片刻,紧了几步靠近问道:“我们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停下脚步,不答反问道:“你求那裴文观要办什么事?”
“我上京是为了找一位家父的远亲,打听了才知道她在宫中当值,所以托他找机会带我进宫见一面。”
“什么人?”
傅玄有些迟疑,道:“她是我姑姑,很久之前就进宫当宫女去了,如今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柳春谋冷笑道:“既然是宫女,又还在宫里,就不难找到。偏你找这裴文观带你进去,他一个外朝人怎么能接触到深宫里的人,果真病急乱投医。”
傅玄不言语,柳春谋猜想他在京城确实孤立无助,看见他略微沮丧的神情,勉强放缓语调道:“你不用心急,大人既然答应你自然会找机会帮你,如今你是我的人,就先住在府里等着消息就是了。”
傅玄听着这‘我的人’几个字,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柳春谋却神情自然,领着人回到将军府上,喊来管家让安排院子给傅玄住着。
柳春谋一时起意把傅玄领了回来,安排在将军府的别院里住着,过两天因为太忙却将人抛在脑后。
和亲之事皇帝还没决意,后宫的人却是坐不住了,太后下了谕旨两次召见柳春谋进宫,明里暗里让柳春谋多进折子劝说皇帝放弃和亲的想法,早点促成与燕国的和谈。
说起来,柳家世代簪缨,尤其柳父自封大将军以来背后一直得到太后的扶持。先前,正是在太后的授意下协同大臣们绊倒了皇后的势力。没想到,这次因为不赞同长公主和亲一事,太后与皇后竟都想到一处去了。大梁国就这一位公主,怎可远离双亲,远嫁他国。因此两个人不遗余力地在后宫对皇帝进行劝说,只是皇帝一直没有点头。
前朝之上,皇帝最依赖柳家的决断,柳春谋又刚从前线回来,他递的折子自然比其他人分量重的多。
柳春谋自然不敢抚了太后的意思,承诺一定在朝廷上多进言,才被放出宫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脚一出宫,后脚又被昭王爷请进了府里。莫怀衡在花园亭里自斟自饮,看到他来,露出一个浮在面上的苦笑。
柳春谋一看到只剩一半的酒壶,以及莫怀衡难得微醺后流露真情的受伤眼神,自然明白这人是刚从宫里出来,此刻借酒浇愁愁更愁呢。
“你又去见了她?凌妃现在如何?”
莫怀衡声音闷闷,回道:“王兄才把她从后宫冷宫里放了出来,现在自己宫里静养着,身子比原先更消瘦了。”
“既然刚从冷宫里放了出来,便是复宠的意思。我虽然明白你刚回京,可隔三差五跑人家宫里去,皇帝又不眼瞎,宫里服侍的人也长着眼睛,你不惜命愿意成全满腔的深情且不论,难道不爱惜那凌妃的性命?”
莫怀衡正要倒酒的手里一空,嘴角的笑越发苦涩。
“皇兄他早就知道了,这么多年不过冷眼旁观着罢了,反正知道我永远夺不走他的一切。从前争皇位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还是如此。其实他想错了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因为任何人与他兄弟反目。”
柳春谋看着他一双赤红双眼,明白他多年的隐忍与委屈。如此自矜自傲的这样一个人,偶尔只会在他面前酒醉后流露的这点真情,却令他觉得无比烦躁。
他没有安慰人的心情,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昭王爷,任由他提起酒壶,直接仰头灌了进去。
等从王府里出来,已是夕阳西下,他心情复杂,一言不发登轿回府,落了轿就看到傅玄正等在府门口。
“你怎么等在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玄闻见他衣裳上淡淡的酒香,以为他刚从花楼酒肆回来,问道:“你饮酒了?”
柳春谋心里感到有些不悦,这人还是印象中的不知分寸,不称呼他为“大人”或“将军”,但他这一句语气平淡的询问,莫名安抚了他刚才因为不得不倾听莫怀衡的苦水而从心底不断生出的疲倦感。
此刻他也懒得计较,只是摆摆手,一边缓步进府,一边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傅玄在后面跟着他,道:“你上次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带我进宫?”
这几日繁忙,差点忘了这事,如今提起柳春谋也不心虚,仔细考虑片刻,道:“宫中戒备森严,只是能随随便便带你进去的。你也别着急,大人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帮你做到。”
此刻他想到什么,回头盯着人笑了一下,那明目张胆看猎物的眼神让傅玄莫名有些发怵。
“你让人去厨房端一碗参汤过来,大人我没饮酒,头却疼的很。”
说完,柳春谋推开寝房的房门,进到里头等着。
傅玄听了,也不迟疑,马上照吩咐去取参汤。
等他端了参汤走进柳春谋的房门,柳春谋已经脱了外衣,半躺在床上,支着半只胳膊含笑盈盈看过来。
先前只是觉得傅玄长得不错,如今在烛光的照耀下那张脸更加俊朗,眉眼深邃,五官端正,果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傅玄虽然心思单纯,猜不透他的意思,但那炽热的眼神倒叫他一时不敢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愣着干什么,拿过来给我喝呀。”柳春谋笑着催促道。
傅玄走过去,坐在床边,柳春谋也不接过那碗,就着他的手示意傅玄一勺一勺喂着。傅玄对于这亲密动作,略有些不自在,听到柳春谋问道:“按年纪来说,你也可以娶妻纳妾了,我且问你,你在萧城的老家可成了家?”
傅玄照实摇头。
柳春谋满意地笑了,继续道:“那我再问你,有没有去过烟花酒楼,有没有相好的人,有没有与女子行过房?”
傅玄脸色迅速一红,嘴上有些结巴道:“我不爱去那些地方,也没有什么相好。”
柳春谋倒没想到他明明长得人高马大,心思却如此纯良,竟是个不经人事的雏儿。
这样也好,这人干净,只要在床上调教一番,能讨自己欢心,只需要稍微费些功夫。
“先前大人救你一次,你曾说要报答我,可你如今一无所有,旁的东西我也没什么兴趣,你身上就只有一样拿得出来,大人可以和你试试。”
说着,柳春谋的手就不老实的摸上去了,隔着布料贴上傅玄的胸膛,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人平时应该经常练习武艺,手掌触及的是一道结实的胸膛,隔着胸膛可以感觉到那人飞速跳动的心。
“你之前在醉月阁里想必已经知道大人我不爱女色,你能报答大人我的只有这副身子了。若你服侍得好,你的事大人我自然会多放在心上。”
傅玄抓住柳春谋在胸前乱动的手,脸已经红了一大片,面上却是认真,道:“可是,这事只能情投意合,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诧异道:“这是什么胡话,不过是平常的寻欢作乐罢了,何必这样当真。”
傅玄听了,一下子冷了脸,许久不应声,手上还抓着柳春谋的手腕不让他继续胡作非为,沉默着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他这样的反应一下子让柳春谋没了兴致,柳春谋冷笑一声,将手抽了回来,身子往床铺上一倒,道:“虽然是消遣,也要你情我愿才有乐趣。你现在不愿意就算了,回去好好想想。再过几天宫里庆贺公主生辰,一定会大摆寿宴,到时候再带你进宫露个脸,一时找不到人也没事,以后自然会有机会。”
参汤已经见效稍稍缓解了头痛,柳春谋倦意上来,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让人出去。
傅玄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那张睡颜,许久无声退了出去。
等到第二日柳春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清平叫过来,询问他这两天傅玄在府里干了什么,可有出过府,见过什么人。
“傅玄他在府里作息寻常,早起习武后吃了早饭就出府去了,到傍晚时分才回来。属下跟着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去过城南的一处早就已经荒废的庭院,就没有在哪儿停留,没有同谁约好见面,看样子是为了熟悉京城而到处闲逛。”
柳春谋点点头,吩咐清平道:“去查清楚那户庭院先前住了什么人。”
若只是一个普通逃难到京城的人,留在身边也可当成一个消遣。只是这个傅玄一看不是不会讨好人的主儿,身上总感觉有股倔劲,柳春谋在他身上也没得到什么趣处,要是从前早就撇了,不知为何就有意无意的没有放手不管。
说来奇怪,柳春谋难得对谁有这般耐心和兴趣,偏傅玄是个不识趣的主儿,昨晚明显不乐意攀上自己这根高枝的意思。一想到这里,柳春谋着实憋了一肚子气,以往他瞧上的哪一个不是乖乖顺从,尽心讨好,怎碰上这个硬茬,握在手里不舒服,又舍不得丢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春谋晾了傅玄几日,在府里见了面也就凉凉给上两眼,傅玄想上前搭话他当没看到。另一方面却也不限制傅玄外出行动。
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冲什么来的。
到了约定好带他进宫的日子,才让管家送了一套上等的华服过去,让傅玄换了跟着进宫。
等人在自己跟前一站,柳春谋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人脾气不对自己胃口,偏生了一副好皮囊招人喜欢,这一身衣裳穿在傅玄身上衬得人周身贵气,身形挺拔。
柳春谋面上装得却是冷淡,傅玄原本被盯着有些紧张,又见他脸上面无表情神情淡淡,总觉得这人还在生自己的气。
进宫的马车上,柳春谋闭目养神硬是没给一句话。傅玄受不住他的沉默,问道:“你在生我的气?”
柳春谋一副气笑了的语气,冷哼道:“生气?就凭你,犯得着让大人我生气?”
他越这般阴阳怪气,就越是暴露自己的情绪,傅玄就越是确定这人这几天不想看到自己就是生气。至于为何生气,他认真想了想,多半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拒绝的缘故。
这人性子娇纵,想来从未遭人拒绝,尤其是床笫上的事。想到这儿,傅玄也有些同他说不明白的坚持,心底生出些理不清的委屈来。
柳春谋重新闭上眼睛,道:“我只交代你一句,你是我带进去的人,最好遵守好规矩,进了宫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话别说。要是惹出了什么事情,大人我可不会保你。”
傅玄第一次进宫,又是怀着找人的目的,原本就有些紧张不安,点点头表示应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停在宫门外,不少赴宴的大臣下车侯在一处,掌灯的宫人们鱼贯而出,领头的公公领旨将他们领了进去。傅玄无声跟在柳春谋后面,听见他眼里不含笑意地同那些人虚与委蛇客套交谈。
转过几道宫墙,前头灯火通明,一众人齐刷刷向前头跪下去,傅玄只听见上头有一声“众爱卿平身”,大臣们又齐刷刷站起身,依次入席。
大臣们的随从不能入席,只能退在园子外等候,柳春谋回过头低声说了句‘别乱跑’就进园子里去了。
身边的人都坐在各处亭子里在两两交谈着,傅玄与他们不相识,又怕随意搭话遭人起疑,所以避着人自顾自站着。等了一会儿,料想里头没这么快结束,趁着没人注意,偷偷从人群里退出来,引到无人处如黑影般消失在宫墙处。
柳春谋在园里饮酒时忽而心有灵犀般似有察觉,然后无谓地笑笑。
且由他找去,倘若全身而退是傅玄的本事,若被人抓住了,柳春谋也有信心能把关系撇个干净,说不定还能落井下石,借机惩治他一番。
谁让他不识好歹,又不自量力。
一个时辰后,大臣们看着上头坐着的皇帝已有七分醉意,大致明白宴席将散,这日是长公主生辰,梁帝高兴酒喝的快了些,不消片刻两颊深红,由内侍扶回寑殿。
皇帝一走,大臣们陆续起身离宫,柳春谋惦记那傅玄此时情形,没心思留下来。正欲离开园子出来,未明宫的公公朝他行礼,恭敬地道:“柳大人,公主殿下有请。”
柳春谋不得不跟着人去了长公主的宫殿,进了殿门就听见里头的谈话声,除了公主殿下的声音,还有个耳熟的男子声音。走近一看,果然是太子殿下,柳春谋向二人行过礼,太子略微点点头,走到一旁坐下。
长公主莫温澜见了他笑靥如花,伸过手免他的礼,亲自端过一杯酒到柳春谋跟前,道:“柳将军在关外为朝廷劳苦,着实辛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接过赐酒,从容看向公主殿下,道:“臣恭贺殿下生辰欣悦。”
莫温澜听了,脸上并无多少喜色,转过话头问道:“将军应当已听闻了联姻之事,?本宫只怕这是最后一次在皇宫里庆贺生辰了。”
柳春谋没想到她如此开门见山,直接了当挑明来意,只道:“皇上宠爱殿下,应该不会同意东宁的求娶,殿下不必过于忧心。”
莫温澜听了,眼里盈上希望之色,急忙道:“那将军也赞同如此吗?”
许是察觉自己过于着急失礼,莫温澜微微抱歉地笑笑道:“将军莫要见怪,说实话,本宫自然明白和亲若成,能替父皇替大梁省去许多麻烦,只是父皇和母后膝下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无论如何本宫都希望留在宫中尽孝。听大皇兄说将军先前在殿上向父皇说明了反对之意,因此今天召你过来一来表示感谢,二是请将军尽心劝谏父皇推辞和亲一事。”
柳春谋没有马上应承下来,旁边的太子上前一步也劝道:“父皇如此看重柳大人,若你进言,父皇多半会听得进去些,还望将军暂放下以往恩怨,以大局为重。”
这话不轻不重,柳春谋是有些记着以往柳家同皇后母家的恩怨,现下太子既然开了口,柳春谋原本就不同意大梁同东宁的联姻,不如就顺势应下来也好。
“大殿下和公主殿下放心,此事臣必定尽力而为。”
莫温澜听了,到底不过刚及笄的年纪,藏不住喜形于色,面上似松了一口气,又亲手奉上一杯酒道:“如此多谢将军了,今日人情,日后若有机会必定报答。”
柳春谋接过酒,照旧一饮而尽,然后告退出了未明宫。
虽然应下了这件事,但如何劝说却要好好思量,东宁使臣留在京城恐怕是个麻烦,贸然除去就会触怒东宁朝堂,于现在的大梁绝无益处,正恐怕也是皇帝正担忧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一边思索着一边走着,喝了酒的身子虚软,脑袋却很清醒,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什么动静,越走越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自己跪在地上。
柳春谋疾步上前,看见三皇子面前跪着的正是傅玄,傅玄脖子上正横着着一把利剑。柳春谋心下一梗,听见三皇子冰凉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的宫?”
柳春谋躲在暗处等着傅玄回答,但这人想必属牛的,只垂着一颗脑袋,低着头沉默不语,半点都没透露出自己的意思。
念及此,柳春谋提步上前,走到三皇子面前跪下行礼。
三皇子见是他,脸上冷色一扫而尽,扶着他的胳膊起来,笑道:“春谋,我放才还在找你呢,你去哪儿了?”
傅玄快速看了一眼柳春谋,以及三皇子还不肯放开搭在柳春谋胳膊上的手,又重重低下头。
“臣方才被公主殿下召过去谈了几句,”柳春谋一语带过,佯作不在意问道:“这人做了什么?”
“此人行径可疑,深夜在宫中徘徊,我正要押下去审问一番。”
柳春谋弯着身子,凑过头在一片阴影里看着傅玄紧抿的唇,傅玄恰好抬眼看见他微微展眉笑了一下,柳春谋分明逆着光站在阴影里,傅玄却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眸神情,当下寂静万分,傅玄略微怔仲。
柳春谋直起身子,对三皇子道:“殿下误会了,这人是臣的表亲,今日是臣带进宫的。他乡下出身,想必是一进宫哪里都觉得稀奇,所以乱转迷了路,一时找不到臣,才在这里徘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半信半疑,不太高兴的问起名字。
柳春谋答道:“他叫傅玄,如今就住在我府上。若他今日没做什么冒犯之举,还望殿下看臣的面上且放过他一回,臣带他回去好好教导。”
三皇子听了更不悦,但还是将人放了,道:“既是春谋你求情,今日就放了他。从前都不见你将什么表亲带进宫里,今天怎么把他带进来了?”
柳春谋从容答道:“他几番央求想进宫见识皇宫的气派,臣实在拗不过。”
三皇子见柳春谋待这傅玄有些特别,心里不舒坦,只说让他们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另一边傅玄见二人亲近,这三皇子殿下一口一个“春谋”地叫着,心里也不太舒服。跟着柳春谋后头出来后登上马车,就看见柳春谋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问道:“方才可是怕了?”
傅玄摇摇头,后又点点头道:“我没想到你出面救我,多谢。”
柳春谋心满意足地受用,又想起什么问道:“你的那亲戚可找到了?”
傅玄点点头,如实道:“嗯,蒙你带我入宫,已经见上了一面,姑姑现在倒也安好。”
他神情已然放松下来,许是完成了一桩心愿眉目舒展,连眸子都亮了几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春谋酒气上涌,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不免又起了淫靡情意,嘴上换了个语调兴师问罪,道:“你也太不小心了,找到人就应该在原处等着,怎么还被三殿下抓住了,我要是迟来一步,你就被放进大牢去了,到时我可不会冒险救你出来。”
傅玄乖乖听着,突然笑了一下,低声应了一句。柳春谋被他的笑一恍神,没怎么听清,追问道方才说了什么。
傅玄迅速抬起头,一双眸子清亮地看过来,嘴角笑意未散,重复了刚才的话。
“我说,大人真是口是心非。”
这眸子分明带着调笑,柳春谋一时色迷心窍,也不计较有什么冒犯,倾身靠过去,笑得不怀好意,道:“既然我刚才替你解了围,你打算怎么报答你家大人?”
柳春谋天生最会撩拨人,靠过去的当口身子虚软下来,顺势就倒在傅玄怀里,未免支撑不住,伸了手自然而然就搂住傅玄的脖子,上半张身子隔着衣裳贴在这人身上。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柳春谋身上有些发烫,一贴上傅玄,热气就窜到傅玄身上,也烧的他身上发烫。但傅玄没喝酒,此时脑子十分清醒,他克制住自己不去伸开双手抱住怀里的人。
“大人做这一切,难道只是为了同我做这样的事?”
柳春谋此时没有心情同他拉扯真不真心的问题,只觉得身上越发热的厉害。自回京以来,他还没沾过荤,现在气氛正好,傅玄不是能强求的人,既然没有推开自己,就表示他并没有厌恶自己的行为,柳春谋只想他半推半就,从了自己。
他一边伸手去扒傅玄的衣服,一边好言好语地哄道:“旁的你也给不了大人我。你既然没做过这样的事,大人我今天好好教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听了,许久一言不发。
沉默让柳春谋抬头看向他的脸,那五官分明的脸上夹杂着克制和痛苦一下子让柳春谋清醒了几分,他恢复神色支起自己的身子,道:“你如今还是不愿意?莫非因为我们都是男子,你狠不下心来。既如此,那也没办法了,大人我也不爱强人所难。先前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
他理了理衣裳,心里觉得有些可惜,但也仅此而已。
“你下轿自己先回府里吧,我去趟醉月阁。”
情欲上头,得找个人消遣,柳春谋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既然一个傅玄不愿意,自然有别人上赶着愿意。
柳春谋伸手掀起轿帐,正要叫前头的车夫调转方向,只是下一秒细白的胳膊被傅玄抓住,柳春谋刚回头,傅玄的气息就袭了过来,同时嘴唇被人重重吻住。
柳春谋来不及反应过来,脑袋也被人用手掌轻轻扣住,傅玄伸出另一只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身子,直到柳春谋几乎动弹不得,然后专心致志地亲吻。
柳春谋总算有些回神,不禁喜上心头,这人怎么突然又开窍了。他在情事上向来不肯落下风,一边被吻的喘不上气,一边还记得去解开傅玄的衣裳。傅玄理智尚存,拉开一段距离,哑着声音道“先回府里。”
柳春谋本想劝他外头的人不敢不识趣来打搅两人的好事,转念一想傅玄脸皮薄,又是第一次,要是在这里弄疼了自己得不偿失,只好暂且忍耐答应下来。
还在马车很快就到了将军府门,两个人余韵尚存,都有些迫不及待,一下车傅玄就牵了柳春谋的手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后知后觉地盯着两个人紧紧相牵的手,一种奇异的感觉冒了出来,他柳春谋万花丛中过,还从未如此亲昵地同人这般十指相扣过。
傅玄一进房里,关上门,拉着人就坐到了床上,下一步却有些踌躇。
柳春谋想笑他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又怕伤他脸面,惹他不高兴。春宵苦短,柳春谋等不及,催道:“你发什么呆,脱衣服呀。”
傅玄听话地伸手过来替他解衣宽带,许是紧张,动作不免缓慢,柳春谋哪里受得了他的磨磨蹭蹭,立马就势扑将过来,傅玄一时不防往后一倒,下意识抱住压过来的人。
柳春谋手上动作迅速,娴熟地把人上半身剥光了,果不出所料,傅玄自幼习武身材结实,皮肤光滑。柳春谋从肩头一路往下摸到腰上,还要往下就被人抓住不安分的手。
他身上的衣服也滑落到腰际,雪白的肌肤上有一道明显的细长的疤痕刻在锁骨处,傅玄一边摩挲着,一边温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柳春谋毫不在意,漫不经心道:“行军督战时被人偷袭留下的的,。”刚想责备这人在床上还能分神,下一刻却猛然呆住了。
傅玄低头,将微凉的双唇贴向那道伤痕,一寸一寸细细地吻着。
这人是不是扮猪吃老虎的老手,还是无师自通的天才,柳春谋一时情动,又惊又喜,身上泛着淡淡的红色,他在傅玄的耳边轻声撩拨道:“傅玄,你摸摸我。”
这声音不似平时尖酸,此时像裹了一层蜜般动人心弦,呼出的气息让傅玄有些恍惚,柳春谋平日最爱冷眼关人,此时情难自耐时的勾人模样仿佛变了另一个人。一这样想,傅玄就感觉心头似拂过轻羽般悸动,伸手攀住柳春谋耸起的琵琶骨,一路沿着脊梁凹处顺流而下,堪堪停在陷进去的腰窝,以此同时,傅玄听见柳春谋情难自抑的喘息,把头埋进自己的肩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薄薄的亵裤,两人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物件都硬着立着顶着对方,柳春谋的手刚碰到那处,傅玄箍着自己的力度不自觉加重,头顶传来傅玄沉闷的一声粗气。柳春谋扯下碍事的衬裤,用手抓住了那根粗物,傅玄惊的想往后退,柳春谋没放手,细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握紧,清楚的感觉到那东西在自己手心越来越粗,温度也烫的吓人。
柳春谋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往枕头底下摸去,摸索半天没找到东西,猛地想起这里是傅玄的房间,自然没有像自己那样备着润滑的膏脂。这下柳春谋有些害怕了,自己半年没行事,这个人又是初次,手里东西的尺寸偏又吓人,若没有润滑的东西,自己不得去半条命。
柳春谋最怕疼,吃不了苦,心里打了退堂鼓,手下立刻放了东西,甚至在傅玄的怀里挣扎了几下。看着傅玄忍耐着投来困惑的眼神,柳春谋心虚地笑了笑,道:“我看还是下次吧,你这里没备着东西,我怕疼受不住。”
傅玄不太明白是什么东西,看到柳春谋想要离开床榻,立刻压了上去,柔声问道:“什么东西?”
柳春谋被他压制着本想发火,但看到傅玄额头上因忍耐情欲而冒出的细汗又不忍心了,想着这人的火是自己点起来的,要是现在放任不管着实招恨,只得道:“没润滑的东西做不了,大人我真怕他疼,这次你就自己纾解吧。”
傅玄还是没放人,柳春谋僵持一会儿,怕人瞥坏了,无奈道:“算了,我帮你一次也行。”
说完,他重新伸过手下去,重新握紧那人粗了一圈的物件,帮人上下套弄起来。陌生的触感让傅玄又痛又爽,重重地喘着气,温热地气息扑在柳春谋胸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撩拨着人腿间的东西又缓缓立起来,柳春谋刚想伸手替自己纾解,傅玄却先他一步,握住了柳春谋的命根子。
一时间两个人唇舌又纠缠在一起,细碎的呻吟蔓延满了整个房内,傅玄看着身下的柳春谋因沉溺情欲有些迷离的脸庞,风动幡动,心跳如鼓。
而柳春谋直觉自己如坠梦境般舒畅,两个人紧紧抱着自己,呼吸相互掠夺,身下密密麻麻的快感袭来,几乎在同一时刻,两个人猛地释放出来,泄力后虚软地喘着气平息呼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正值暮春,夜里空气冷冽。傅玄怕压着人,从柳春谋身上撤了一条腿下来,躺在旁边平稳气息,又怕旁边的人觉着冷,扯了被子盖在柳春谋身上。
柳春谋此刻也懒得动,调笑道:“大人我还没这样伺候人的,以后你可得多念着这份好,少惹大人我生气。”
傅玄沉默地看着床边的青色账帘,然后目光渐渐下落,落到柳春谋的侧脸上,从他闭目的垂睫到高挺的鼻梁,再到不薄不厚的那两瓣红色嘴唇。
“你盯着我干什么?”
柳春谋眼眸未睁,感觉傅玄沉凝的目光久久停在自己脸上。柳春谋对自己相貌虽有几分自信,但傅玄如此一言不发的打量怪让人犹疑不安的。
他受不了停留在脸上的视线,睁开眼准备质问这人,就对上傅玄那双黝黑幽深的眼眸。傅玄缓缓笑着,郑重说道:“我知道大人对我好,从刚见面到收留我在府里住着,再到今日带我进宫,在三皇子面前为我解围。大人你为我做的事我都记着,以后我会对大人好的。”
没听过傅玄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没看过他如此坦然真诚的神情,柳春谋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目前为止,他为傅玄做的事大多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做的,见面时是不想这人牵扯上昭王爷才出手相助,收留他在府里是出于好奇这人身份顺手而为,带他进宫也是为了自己在床笫上的非分之想。
若说真心为他好,那是一分都没有。
柳春谋别过眼去,喉咙有些发紧,随口道:“你知道就好,快睡吧,明天大人我还要早起赴约。”
“赴约?那个三皇子?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干什么,我劝你还是离这些皇室权贵远着,这宫中关系复杂,指不定惹了谁不高兴就要掉脑袋。”想到三皇子,柳春谋继续道:“再说,三皇子对我身边的表兄弟敌意最大,你跟着我去不是自讨苦吃。”
“为什么?”
柳春谋看他一眼,道:“我在京中名声不算正直,大家都知道但凡我称呼为表兄弟的都是我的相好。偏三皇子最讨厌京中什么断袖分桃的故事,每每听说了都不高兴。若非念着我们自小认识的情谊,昨晚未必肯放了你。”
傅玄静默片刻,开口问道:“如今,大人在外相好的还有几人?”
语气努力平淡,柳春谋嚼出几分酸意,笑的十分得意,现下心情愉悦,顺口哄着人道:“你家大人刚回京,而那琴九已经跟了别人,现如今这身边不就剩你一个了。”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傅玄不说话,只翻过半边身子把柳春谋抱在自己怀里。
柳春谋正觉得被子薄了有些冷,这人的体温却是热的,心满意足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目睡去。
翌日一早,柳春谋起来的时候发现傅玄已经醒了,正在外屋整理衣冠,一会儿要出去的样子。
“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房里昨夜肌肤相亲的情欲气息已经消散完全,柳春谋身上还余淡淡酒气,一边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沐浴更衣,一边看着傅玄换了利落的劲装马靴打扮问道。
傅玄有些犹豫,似乎怕他不高兴,道:“这两日城北正在举办武试比赛,若出众者可选入京中守卫军当值。我想去试一试,若是成功了以后方便进宫见我姑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也听过这事,没怎么在意。如今皇城也不安宁,到处缺少兵士,因此皇帝发榜招募,选举有识之士,傅玄为了以后进出皇宫方便见到那位姑姑去应试,也是应当的。
傅玄在这府里也无聊,既然自己找点事干,柳春谋自然不想拦着,点点头道:“那便好好比,别丢你家大人的脸。”
说完,出了房门去沐浴更衣,准备齐全后正欲出门,三皇子先登门造访了。
柳春谋叫人上了最好的明前龙井,两个人坐着喝茶叙事,看着三皇子一脸愁容的模样,风轻云淡地开口道:“殿下年纪轻轻,再这样皱着眉头愁眉苦脸,恐怕不久会长出不少皱纹来。”
三皇子苦笑起来,听话地舒展眉头,道:“我也不想如此,只是这大梁和燕国一日不和谈,我这一日就心神不宁,睡都睡不安稳。春谋,你可知为何父皇迟迟不下旨派人去和谈?”
柳春谋不言,等着三皇子继续说下去。
“如今朝廷重武轻文,大臣们动不动就上奏弹劾你们柳家一家独大,引得父皇疑心。边城离京城又远,父皇不清楚那边的情况,却知道柳家军只听你父亲的调遣,自然不敢放心。”
柳春谋冷哼一声,道:“果然如此,皇上是怕我父亲变节,同南燕国有不当来往,借和谈之名暗地勾结,威胁朝廷的安危。”
三皇子微微点头,道:“因为这个缘故,太子和父皇都更愿意同东宁国结盟,若是南边有什么变动,便出师有名借东宁的势力除去柳将军和燕国。”
“太子?”柳春谋皱眉,反问道:“太子不是站在公主一边,反对同东宁联姻吗?”
三皇子冷笑一声,道:“那不过是做给公主和他母亲皇后看的。八位王爷中向来力挺太子的是驻守宣州的狄王爷,听闻狄王一直同东宁国丞相交好,秘密在自己驻地培养了一支三万兵士的铁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不再说下去,柳春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三万大军既可以在关键时候上京护驾,也可以东往宁国形成必要的屏障。当然,若是计划得当,日后太子若要同柳家军抗衡,也可派上用场。
柳春谋虽早有预谋,但没想到如今四处战乱,叛军四起的时候,皇殿之上坐的那位天子以及太子最想除去的眼中钉还是柳家。
柳春谋饮下一杯凉透的茶,淡淡问道:“那殿下呢?殿下今日为何同臣讲这些?”
三皇子看着他眼里毫不遮掩的提防寒意,叹了一口气道:“春谋,我今天如此坦诚直言,是为着以前柳将军处处维护我的缘故,也为着你我幼时相互陪伴的情分,更是为了大梁朝廷的安定。我知道,宫廷内外谁都不可信,我也不知道柳镇淮将军甚至春谋你是否怀有二心,只是现下我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
他站起身,走到柳春谋面前,压低声音道:“若我想的不错,父皇过几日便会下旨让你去徽城平定乱军,将你调离京城。”
柳春谋微微拧眉,道“徽州?”
三皇子点点头,道:“那边有一处县地出了一个揭竿起义的民间义士,他带领的军队声势浩大,异常凶猛,三个月内迅速集结了几万草头兵,准备一路汇集攻上京城,父皇最近也在为此头疼不已。”
派他去徽州镇压,徽州周边州府驻军加起来不过一两万,若是训练有素的柳家军,自然有机会以少胜多。可是地方军队先不论战力如何,是否会全力听他的调遣还不得而知。
皇帝若生出借机暗地除去柳春谋的想法,自然不会让他带着京城的三万柳家军随身出京。
这招果然厉害,一石二鸟,既防住柳春谋在京城带兵和边城的柳镇淮里应外合,又借柳春谋的力量镇压徽州叛军。至于和谈,无论怎样成功,柳春谋在徽州相当是牵掣柳镇淮动向的一个人质,让柳镇淮在关外不敢轻举妄动。
这昏庸无道的皇帝对治民理政之道一窍不通,对治臣之术却颇有天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点到即止,看着陷入思索的柳春谋就先告辞回宫去了。
柳春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免在脑海中自问,那这个三皇子当然不是从前心思纯良的殿下了,他到底又有何求呢?
三皇子所说又有几分真几分假,柳春谋不得而知。只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想出万全之策。
若皇帝的圣旨下来,他自然不能抗旨,不日就要出发去徽州,皇上又会派谁去和谈呢?
脑中思绪万千,柳春谋坐在房中不动声色地思量了整整一天,直到暮色四合,才回过神来。他起身走到书案前,迅速写下一封密信装进信封叫来候在门外的清平,交代务必让信得过的人尽快送到关外,交到父亲柳镇淮的手上。
清平问道:“徽州情况尚且不明,要不要我先去探探路。”
柳春谋点点头,道:“你先去徽州打探清楚叛军的动向和城外的情况,及时汇报给我。”
清平应下,看柳春谋脸色不太好,道:“大人不必担心,我马上去办。大人今天还没吃饭,先用饭吧。”
柳春谋此刻满心都是如何应对皇帝的算计,肚子空空却不觉饿,只让清平尽早去办,自己回房躺在床上思忖着,不消片刻身心俱疲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玄回来府上,用过晚饭就往柳春谋的院子来,被丫鬟告知柳春谋已经睡下了,安寝的时候吩咐人不能打搅。傅玄只得回去自己的院子,第二日出发去校场前早早跑过来时,柳春谋又出门办事去了,连早饭都没用。
傅玄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担心他太辛苦,想着柳春谋恐怕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两个人错身各自奔忙,等再碰上时是柳春谋在用膳,看到傅玄路过院门口,忙让人拦了叫人过来。
柳春谋抬手让他坐在一边用膳,随口道:“你这两天早出晚归在忙什么?”
傅玄正想反问他,自己虽然因为武试的事白天很少待在府里,但每天一回来必定是寻着柳春谋的院子想去看看,可每次都找不到人亦或是早早睡了不见人,弄的傅玄不免疑心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得柳春谋不快,不愿意见自己。
这时,柳春谋寻常一问,不像生气的样子,傅玄放下心来,回道:“我每日去校场选拔训练,那边管的严,所以没怎么呆在府里。”
“嗯”柳春谋轻声应了,道:“听说你进入到御林军旗下了,若在今日的比试中拔得头筹,就有机会进宫当值。”
傅玄没想到他打听到这些,也没想到她百忙中还记挂自己的事,心中微动,没说话替柳春谋夹了菜到碗里。
柳春谋看着碗里的菜,似笑非笑,道:“你倒也争气,那大人我今日无事,且陪你去校场观战。”
傅玄听了高兴,点点头。
两个人吃过饭就一起到校场,今日便是最后一场选拔。校场上升旗飘动,武官们坐在上面的台子上,下面空地则站了一排参加选拔的年轻武士,个个英姿勃发,摩拳擦掌,要在今日一展风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先去换衣服,稍后进场。柳春谋大摇大摆的走向那半人高的看台,上面的选拔官们午后正犯困,懈怠的静待比赛开场。一抬头看到来人是谁,精神立刻抖擞起来,急忙迎了过来,一边忙叫人设座。
“柳大人,你怎么来了?”
柳春谋也不客气,从容地坐到一旁,淡淡道:“闲来无事,前来观赛,各位大人不必理会本官,认真评赛即可。”
几位大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讪笑着坐回原处。旁边一名机敏的小官员附在主考官耳边小声说了什么,主考官立刻了然的点点头。
刘春谋冷冷斜睨了一眼,知道那人是刚才看见自己和傅玄一起入场,猜想自己同傅玄的关系。
这主考官员平日最是个趋炎附势之人,当然明白看在他的面子上该如何做。
这样也好,柳春谋今日虽然是临时起意过来这边,但的确存了为傅玄助力的心思。那人既然这么想赢下比赛,得到进宫的机会,自己也就顺势推他一把又何妨。
校场内鸣鼓一响,陆续有人进场。柳春谋在人群中稍作搜寻,果然看到傅玄高大挺拔的身姿。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站在那群优秀才俊之中也能如此出众夺目。
比试分为射箭,剑术,骑马和搏斗等几个回合几场。场场观赛下来,这群人里面确实有几位可塑之才。
柳春谋不禁想,自己原先小瞧了这傅玄,本以为他只会几分手脚上的功夫,没想到他是样样精通,尤其手握长剑,从容应对进攻上来的对手时,那身姿真叫人移不开目光。傅玄轻轻将剑一挑,打掉对手手中紧握的长刀后,侧身看向高台清傲的那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远远与之对视,不免微微朝那人笑了一下。
最后一场是骑射,为了更近距离观看,考官们下了高台走至场边。今天这次骑射与平常不同,并未设立箭靶,而是每位选手头冠上带一红缨,只要将除自己以外其他人冠上的红缨射下即为胜利,反之若被人射去自己头上的红缨则被淘汰,坚持到最后一人即可赢得比赛。如果有人因为害怕被他人误射受伤,可以提前自己退出比赛。比赛时,选手可以射箭击落对方朝自己射来的箭以求自保。
简而言之,选手们要克服恐惧,只有对自己的箭术有足够自信的人才敢上场。宣布开场后,场上马蹄奔动,陆续有人瞅准机会射箭击落其他人的红缨,被淘汰的人迅速离场,半柱香后场上只留下数几名而已。傅玄沉着冷静,脸上丝毫不见慌惧色,利索的搭弓射箭快速地击中两名选手的红缨,又过了片刻,场上只剩傅玄和一位名叫周煜的武士。
胜负只在二人之间,场边的人皆是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二人都在骑马试探机会,突然周煜身上从背上的箭筒中取出一箭,搭弓将射的架势。傅玄专注地盯紧对方的动作,周煜将箭对准傅玄,眼神却微微偏向场下一角。傅玄目光迅速地扫过下场众人,困惑在周煜出箭那一瞬间变为猛然一惊。他反应神速,也将手中的箭追着射出去,他的箭取了八分的力道,自斜边追上周煜的箭。两支箭在空中相碰,电石火光见周煜的箭被中间截断,箭头部分落在地上。
因为太过惊险,场下的人静默几秒反应过来时,傅玄已重新拉了一箭射落周煜冠上的红缨,胜负已定众人欢呼声不绝于耳。在这般嘈杂声中,傅玄大劫重生般久久回不过神,感觉自己手心渗出汗水,几乎快拿不住弓。
他猛然移动目光看向场边正盯着自己笑得从容的柳春谋,安然无恙的柳春谋。他面前一米处的地上,正躺着那半截断箭。
差一点,若差了一点……
傅玄压根不敢想,光是设想一点呼吸都变得极为不畅,随时能要了自己的命。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柳春谋一群人跟前。
周煜半跪在众人面前,不急不慌地道:“方才比试紧张,差点失手伤了柳大人,望大人恕罪。”
无论语气或神情,哪有半分畏罪的恐惧,柳春谋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儿,冷冷道:“恐怕你并非失手,而是存心要用那支箭要本官的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傅玄闻言,眼眸瞬间阴沉,几乎按捺不住心头陡然升起的杀意。
果然如此,方才周煜唯一的对手傅玄明明不在他箭射出的方向,那支箭直取场边观战的柳春谋心口而去。
周煜脸色铁青,抿紧嘴唇,道:“小人不敢。”
“本官记起来你是谁了,家兄生前有一故友,他在世时你来过几次将府找他,我说的没错吧。”柳春谋静静看着周煜脸上绷不住的怒气,语气中更显畅快,道:“我今日看在亡兄的份上以德报怨暂且饶了你,就当你是射歪了箭并非有意要伤本官。毕竟难得还有人还记挂我那死去的兄长,我自然要宽容些,说不定亡兄入梦时会叩谢我一番。”
周煜阴沉着脸,不发一言,旁边主考官们立刻让他下去,免得柳春谋改变心意再追究此事。此外,立刻宣布傅玄赢得比赛,是为这次选拔的第一名,明日奏明圣上。
校场人群散去,傅玄跟着柳春谋离开,到了外头,柳春谋道:“你不用跟着我,忙自己的事去吧,我要进宫一趟。”
傅玄却将身子一横,挡在柳春谋面前,不自主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柳春谋知道他心之所想,宽慰道:“大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担心,大人我又不瞎,就算你没破开哪箭,我也会及时避开。这几年我在朝中风头正盛,得罪了不少人,他们都想要我的命,我又岂是待宰的废物。”
这话没安慰傅玄几分,更是担忧地蹙起眉头来,刚想追问方才提及的他家兄长的事,柳春谋先夺了话头,道:“我没想到傅玄你本事这么大,还真能在一众从小习武的才俊中挣了风头,莫非平时卖乖欺骗你家大人?”
傅玄怕他多想,解释道:“我自出生没有兄弟姐妹照料,父亲又忙着自己的事,所以幼时让我拜了江湖上一名高超剑士为师习武练剑,以免受人欺凌。你不必疑我,只信我一句,我绝不会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静静听了,心里不知信了几分,微微点了点头。稍后拍了拍傅玄抓住自己的手,让他安心先回去,登上外头的轿子进宫去了。
等柳春谋从宫中出来,回到将军府已是星月高悬。皇上今日叫他进宫,明确了派他去徽州平叛的旨意,早有心理准备的柳春谋毫不意外,平静的领了旨,再过几日将令下来就要出发了。
一如寻常,柳春谋感到有些疲惫不堪。
倒不是害怕打仗,他的双手早就沾满无数人的鲜血,早就不会同第一次上场杀敌后的夜晚那样双手颤抖,被噩梦侵袭地无法安眠。
如今更多的是一种麻木和不知所谓的迷茫,他对国运朝政不算敏锐,但也已经察觉大梁朝廷腐败,君王失德,再这么下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可自己的权势便是建立在这种虚妄和腐朽中,他越是明白这点就越是清醒着抓住这点并不动人的稍纵即逝的浮光。
想着便觉头痛,柳春谋摇摇头,让人去叫傅玄过来。说也奇怪,傅玄待在身边,柳春谋有时感觉有种不可言说的安定感。
管家回答傅玄现在不在府上,同几个选拔训练认识的朋友出去饮酒庆祝了。
柳春谋颇觉得有些不快,又觉得莫名其妙,索性也出门去找酒喝买醉消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玄此时在酒楼里正被一群好友围着起哄劝酒,庆贺他夺魁的话不绝于耳,还有人叫来楼里最娇俏的姑娘坐在他身旁,谈笑间就要挽上他的胳膊。傅玄被灌了一会儿,面上却不改色,眼疾手快避开姑娘贴过来的身子。
“不用伺候我。”
好友大多是京城的富家子弟,惯常风流,见他推拒温玉软香,惊奇道:“傅兄,这般矜持不动心,莫非家中已有娇妻?”
傅玄摇头。
好友追问道:“莫非何处有红颜知己?”
傅玄又摇头,见众人越发好奇,就要盘根问底,无奈道:“大家喝酒吧。”
说完自己先举杯喝了一杯,且当自罚,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心中诸多疑惑,见他如此态度,只好作罢。
这傅玄平日不善多言,不爱出头,身上却自带一种不可冒犯的气势,再加上听闻他住在柳家将府,不知底细的众人不免有些忌惮。
过了一会儿,楼里的伙计敲门进来。小心翼翼地赔笑道:“众位少爷,旁边房里的客人让小的过来提醒这边动静小一点,说这边听着有些吵闹......”
话没说完,席上立刻有人愤愤而起,大声道:“什么客人,管到我们这边的事。去去去,快滚出去。别扰了大爷们的雅兴。”
小二讪讪离去,房里又热腾腾吵闹起来,酒一上头,公子哥们不怀好意地左拥右抱,嬉笑怒骂着闹作一团。
傅玄一个人坐不住,想找个时机起身离开,早些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门外又是咚咚两声,小二溜进身子在众人发作之前先递过来一块白色手帕包着的东西,摊开看是一块上等品相的青玉,小二笑嘻嘻道:“哪位是傅玄公子?这是旁边大人让小的送来的,说是今日送给公子的贺礼。”
大家纷纷围过去看,啧啧称赞那块玉的珍贵与精美。傅玄灵犀一动,突然起身接过那块玉,急忙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里面空无一人,后头跟着的小二提醒道:“哪位客人嫌吵,去了三楼左起第二间房。”
傅玄立即上了三楼,一推门进去果然看见柳春谋背对着他坐在里头,听见动静回过身露出笑来,问他喜不喜欢自己送的东西。
傅玄默然关了房门,缓步朝他一步步走近,点点头。
“这玉虽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却是让得道高僧开过光的,听说可以驱邪避祟,挡灾祈福。你日后在京中当职,难免遇见凶险之事。没大人我在身边照拂之时,此玉也许能保你平安。”
柳春谋看傅玄沉默的模样,想他定是感动不已,继续道:“大人我百忙之中还要替你准备贺礼,你却只顾着同你的这些酒肉朋友寻欢作乐,你说可恨不可恨?”
傅玄已坐到他身旁,紧挨着柳春谋,解释道:“他们拉我过来是为了替我庆祝,我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你若不高兴下次不会了。”
柳春谋下意识想反驳他“自己哪有什么不高兴”,想了想又不愿说了,只是推了推傅玄的身子,不满道:“你身上的脂粉味重,我闻着不喜欢,你坐远些。”
傅玄二话不说迅速宽衣解带起来,柳春谋困惑道:“脱了外衣就没脂粉味了,你怎么还准备脱里面的衣服。”
傅玄一双深情如水的眼眸看过来,眼中意味明显,看的柳春谋微微吃惊,想起上次进行到一半的情事,正在犹疑时,不脱自己衣服的傅玄已经倾身过来要剥他的衣裳,一边红着脸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弄疼你的。我看了一些书学习过了,而且这楼里的床上平常都备着润滑的东西。”
柳春谋暗暗道这人倒是贴心,提前做了准备,此刻色胆包天,分明今日就要让柳春谋得偿所愿,柳春谋哪还有顾虑,自然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开了窍,柳春谋很高兴,就是不知道这人为何这么喜欢亲嘴,两个人一路亲吻着走到床边,柳春谋被亲得昏头昏脑,好不容易趁着空隙提醒傅玄脱下里衣。
柳春谋先发制人,偏过头往人耳边轻轻吹气。
柳春谋可以感觉傅玄浑身颤抖了一下,接着低头从他胸前一路咬下去,不轻不重的让柳春谋舒服地低声呻吟了一声。傅玄倍受鼓舞,一双大手在后面从脖子到肩胛骨,在沿着背脊凹进去的那一道抚摸下来。指尖带来的酥麻感异常清晰,柳春谋下意识躲避就紧紧贴着傅玄赤裸的身体。
傅玄一边把人衣服扒了个干净,同时手指一路向下,在腰臀处停留几秒就朝着股间挤进去。柳春谋身上的几两肉都恰到好处地长在这处,他在床上直起半边身子,张开双腿往傅玄身上靠,这时还不忘提醒傅玄道:“膏药,枕头下。”
傅玄空出一双手伸进枕头下,果然摸到了一个瓷瓶,从里头扣出来一些脂膏沾在指端,就沿着柳春谋的臀缝滑进去。
柳春谋许久未开张,此时里头干涩得厉害,傅玄试探好几次才借着膏药的润滑挤进手指,柳春谋呼吸随着那手指在里头的滑动又重了几分。
他此刻紧贴着傅玄,能明显地感受到傅玄下身早已经硬了七分。柳春谋伸手解开他的衬裤,探手进去刚碰到就感觉那根物件烫的可怕。
上次已经摸过那东西,知道那东西的大小和粗细,柳春谋又惊惧又期待。
他胡乱帮人撸动几下就躺着下来,顺势带动傅玄的上半身压在自己身上,自己的两条腿搁在傅玄的背上。
“阿玄,你进来吧。”
柳春谋喜欢在床上叫人亲昵的称呼,他没多在意,傅玄听了却更加激动,胯下的东西已经胀痛到难以忍受的地步,正等着狠狠发泄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握着那东西抵在柳春谋的入口,刚挤进去一点就滑出来,傅玄看柳春谋眉间一皱,生怕弄痛了他,轻轻试了几次都挤不进去,急得额头生出热汗。
柳春谋深谙痛不过一瞬,痛快在后头,这人再不进来,莫说他憋坏了,自己先忍不住了。
他喘着粗气,哄道:“阿玄,你别顾虑我,只管进来。”
傅玄又从瓷瓶里挖了一小块膏药抹在那穴口,狠狠心将自己的东西送进去半根,与此同时听见柳春谋痛苦的一声低吼。
傅玄的东西被里头的紧致挤压着,差点退了出来,可下一秒一阵无法言说的感觉夹着痛楚袭来瞬间布满全身。
他拉着柳春谋细长匀称的双腿往自己这边拉进,先是缓慢又逐渐迅猛地抽动起来,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傅玄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血液沸腾着。
柳春谋也渐渐从这动作中吸取到密密麻麻的快感,忍不住一声又一声呻吟起来。
傅玄听得耳红,身体更加兴奋动作也就更加激烈,如此往复循环,两个人持续着这般畅快淋漓的情事。
“阿玄,慢一点。”
柳春谋感觉自己腰被这人掐着,后头被这头猛烈进攻着,呼吸越发急促,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尝到了最极致的滋味。
温热的液体溅在床榻上,傅玄垂下来近乎着迷地看着柳春谋刹那间失神空茫的眼眸,许久温柔地吻在那张微微张开的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同这个人融为一体了。
事后,柳春谋心满意足,傅玄在床上的霸道野劲是其他人少有的,正对他的胃口,加上这越看越顺眼的长相,暗叹自己真是无意间捡到宝了。
傅玄帮他抚顺额际的乱发时,听到柳春谋软着声音调笑道:“早跟你说过了,床上的事多快活,你先前还说什么非要情投意合,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这事儿,今天试了不也行嘛。”
傅玄沉默许久,才接话道:“谁说不喜欢的。”
两人同床共枕靠得近,这话传进耳朵里,柳春谋却觉得有些听不真切,又有些震耳欲聋,一时怔愣,许久反应过来,避重就轻声音发虚道:“确实你我在床笫上还是挺合的。”
没说喜欢,也没说情投意合,柳将军的真心不值几两,却也不轻易出口。这东西他自己都看不明白,只道逢场作戏,只图眼下欢愉。
傅玄闻言,眼眸些微暗淡,然后低头不重不轻地咬着柳春谋的耳郭,柳春谋有些吃痛,却是暗暗受了,没开口制止。
柳春谋虽已窥见傅玄的一二真心,但那真心轻飘飘的,让他觉得不真切,柳春谋自小所见之人,所经历之事无一不让他看轻人之真心二字。
以傅玄的品性,将来大抵同他也不会在一条道上,柳春谋从第一天看见他的时候就有这种直觉。此刻同他枕席交欢也不过因为现在彼此看着顺眼,以后的事情柳春谋预料不到,也懒得去预料。
所以,他不敢面对这样的真心,自然也不肯交换自己的真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两日他忙着整顿军队,不日就要出发,徽州那边频频传来求援的消息,皇帝心里着急,但准许柳春谋带去的自家军队不过一万人马。
圣上的意思是若京中守军空虚,恐有其他变故,柳春谋可以先行到徽州,再用皇帝给的虎符召集周边官州的守军一同对抗叛军。
听到皇帝准备派昭王爷代表皇帝的意思去到关外同燕国和谈,柳春谋着实有些意外。
更让他意外的是临近出发,裴文观登门造访,一个是他国派来求亲的使臣,一个是即将征战的将军,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做了文章,免不了又是在朝廷对柳春谋的一番弹劾。
裴文观却一脸无辜,道:“我只不过回朝临行之际,同柳大人道个别罢了,柳大人何必如此提防我?”
柳春谋虚以为蛇,问道:“裴大人,千里迢迢来我朝劝说和亲之事,这次被拒绝回去怎么交代?”
裴文观半真半假做做样子,叹口气道:“显然此次时机不对,来日方长自有缘分。我朝王上开明,自然不会多加怪罪。”
“裴大人来大梁京都也并非只为这结盟之事,想必也是想借此机会探探我朝虚实,这京城各处恐怕已经安排好了你们的眼线吧。”
裴文观也不否认,道:“若真有也不奇怪,以在下看,这小小京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柳大人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不必你提醒。”
裴文观起身告辞,他一走傅玄就回来了,乘坐的是昭王府的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看在眼里,待他一进府就拦了人问话。
“怎么坐了王爷府里的轿马回来?”
他脸上严肃盘问人的表情让傅玄皱眉,他照实回答:“我刚从昭王府里出来,王爷找我过去谈话。”
“你怎么突然结识了王爷,以前不是没见过面?”柳春谋心中警戒着,看着傅玄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不过偶然碰见过一回就认识了,王爷听闻我赢了选拔,又得知我住在你府里,寻常过问了两句话罢了。”傅玄低着头,继续道:“不过我对你本就一无所知,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柳春谋也不知信了没有,放开抓着人胳膊的手,只说:“以后别同王爷见面了,若有召见推辞过去就行。”
傅玄看着他,认真问:“为什么?”
见柳春谋仍有不悦没有回答的意思,傅玄接着问道:“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在意王爷的意思?”
柳春谋听得一怔,没想到傅玄如此聪敏,竟从一两句话里察觉到了什么。此刻正如被人猛地紧紧抓了尾巴,霎时间心头不舒服,柳春谋脸色立刻变冷,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人不可太过贪心。你有我的扶持以后的日子自然舒服,但若还想攀附皇家王爷,那就是不自量力。”
“你这么想我?”傅玄脸色瞬间难看,咬牙道:“那真是多谢大人提拔了。”
柳春谋方才的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他明明知道傅玄是骨子里傲气的人,难怪反应如此之大。偏他又不是随意低头的人,脸色缓和下来,却没有哄人的想法。大不了就这样吧,反正过两日出发离开京城也看不到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却是傅玄拦住他要走的脚步,他脸色仍在忍耐,声音低沉着问道:“皇上下旨让你去徽州平叛,这是真的?”
他如今得知了此事柳春谋毫不意外,傅玄今天进宫,想必肯定因为赢得选拔的事受了嘉奖,赐了官职。面了圣,又见了王爷自然会知道他要出军平叛的消息。
“当然是真的。”
傅玄接着问:“旨意下了好几天,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柳春谋故作惊奇地瞪着眼睛看向他,道:“大人我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你,你知道又能如何呢。你今日进宫受了官职得了皇上厚爱,自然要守在京城,又不能同我一起去。”
傅玄沉思不语,柳春谋心中不爽,越发想刺激刺激他,道:“大人我此去凶多吉少,或许不能活着回来。想必方才你同我争吵,不过想寻个由头跟我一拍两散,免得日后连累你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