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心心念念的表亲(2 / 2)

将士行军路上不能饮酒以免误事,但被允许白天可以出来闲逛放松一个时辰,到了固定时辰必须回到驿馆,否则按军规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柳春谋和傅玄以及几名将领在潞州太守府上一边喝茶一边听太守汇报城里情况。

潞州里徽州相隔甚远,这边百姓安居乐业,因此并不受林玉叛军的影响。但大家都知道,若叛军不断壮大,一路攻打过来占据潞州,这边到时必然民不聊生,又是另一幅景象。

太守一腔愤恨,一边恭敬地道:“潞州驻军虽不过八千,但个个是勇猛不怕死的人。若后面将军用的上,我们可以马上支援。”

傅玄认真听着,下意识看向柳春谋这边,却看到他此时正两眼放光盯着席上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目不转睛,顿时冷着脸别开了眼神。

傅玄也没冤枉人,柳春谋对那少年的确颇感兴趣,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名唤红茗,晋州人,前段时间投奔叔父过来的。”

这红茗年纪轻轻,模样秀气,神态天然一种清媚,看人时有些怯怯,显得更加勾人。

太守很懂眼色,忙吩咐红茗坐到柳春谋身旁倒茶伺候,他早听闻柳春谋的龙阳之好,自然懂得投其所好,尽力讨好这位朝廷将军。

柳春谋一边泰然地享受美人在侧伺候的舒坦,一边偶尔觑眼看那边努力克制自己不发作的傅玄。

坐了没一会儿,眼看暮色四合,外头暗沉沉的,柳春谋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和红茗依依不舍地分别,跟着傅玄回驿馆去了。

两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柳春谋也不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了深夜,一辆马车停在驿馆门口,上面的人掀开帘子对着守卫的士兵说了什么,士兵引着下了马车的人悄默默地从旁门进到里面的院子。

柳春谋刚迎了红茗进到里屋,刚准备坐下来好好谈谈心,就听到门外有人通报的声音。

“大人,副将军说有事要禀告。”

柳春谋眼皮不抬,回道:“就说大人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

片刻过去,门口响起三声敲门声,傅玄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大人,属下真的有事要禀告。”

柳春谋在里头稍作犹豫,回道:“那就在外屋禀告吧。”

话音刚落,傅玄一脚踏进屋子,隔着一层薄薄的账帘站定在外头,直直盯着里头靠近坐着的两道虚影。

“什么事?”

“属下夜观天象,猜测明天酉时可能有雨,我们明日应该早点出发,在大雨之前赶到下一个驿馆安顿下来。”

柳春谋不由感到惊奇,问道:“你还会看天象?”然后又咳嗽两声,平稳了语气,淡淡道:“大人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才军中有人喝了些酒在街上说了几句调笑妇女的话,被人抓了送回来,想问大人如何处置。”

“这般败坏军伦的事,自然要拉出去按军纪处置。你作为副将军,看着处罚就是了,不必特意过来问我。还有什么事?”

外头一时寂静无声,柳春谋刚想赶人,就听见傅玄在外头说:“属下还有些话想单独和大人说。”

“想来不是要紧的话,等明早再说吧。大人我实在困了,现在要歇下了。”

柳春谋隔着账帘看不到傅玄的神情,却可以料想到那人极其恼怒忍耐的样子,无声的弯了弯嘴角。果然没过一会儿,外头就听到傅玄似乎咬紧牙关却带哀求的声音。

“大人。”

柳春谋叹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红茗道:“那你先去外面等着吧。”

红茗顺从地掀开账帘,看也不看傅玄,径直走了出去。

傅玄也不看他,直接进到了里屋,看到柳春谋衣裳整齐坐在那里,志得意满地微微抬起下颌含笑看着自己。那神情分明是料准了傅玄今晚会来,料准了他看到自己撩拨别人不能袖手旁观。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一片心,存心叫他不得安眠。

傅玄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心下立刻明白了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故意的。”

柳春谋慢慢走到他身边,挑眉道:“什么故意的,我不懂你想说什么。我只知道这几天你赌气不想理我吗?你不是打算再不和我好好讲话吗?我且问你,这长夜漫漫的,大人我找个顺眼的人陪我说说话,怎么又惹你不痛快了,非来搅我的兴。”

傅玄被噎得脸色通红,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柳春谋把脸凑到他倔强的脸庞前,继续道:“你不是要单独说什么话吗?要是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那就出去吧。”

傅玄眼睛已经红了,固执地站在那里,不让柳春谋出去把那个什么红茗的什么绿茗的叫进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慢慢问出来。

柳春谋看他这般隐忍的样子,心下已经不忍,叹着气过去伸手轻柔握住那人紧握的拳头,软声道:“傅玄,你放弃京城的安逸和前程跑来保护我,跟着我这样奔波去打仗,也不知后来是生是死,是因为你怕我死在沙场上是不是?你根本不想看我找别人上床,你不想对我好却忍不住对我好……”

傅玄拳头越握越紧,哑着声音喃喃道:“你明明知道……”

“我当然知道,大人我又不是什么愚笨之人。”柳春谋看着他,嬉皮笑脸地同他对峙,道:“当然大人我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你既然不愿意搭理我,我也不想凑到你跟前讨嫌。可我最怕寂寞,身边少不了人,自然要去找别人,这样难道也不行?”

傅玄立刻斩钉截铁回道:“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春谋不怒反笑,立刻抓住机会又凑到人面前,半哄半骗道:“傅玄,你看你心明明是软的,嘴巴比你大人的还硬。你不想我找别人,肯定要满足你家大人的一切要求,这样我就舍不得找别人了。”

“什么要求?”傅玄明显因这一句话进了套,迟疑问道。

“首先你不能对我熟若无睹,摆出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我这个人最受不了被人冷落。再者这边晚上冷得很,一整晚被窝都是冷的,大人我受不住,恐怕还没到关外人就要倒了,怎么领军打仗。我看我们俩要是睡一块儿就暖和多了,你说是不是?”

傅玄听出不对劲,马上不高兴,道:“你又在哄我陪你睡觉。”

柳春谋面上也装出不高兴的样子,道:“你还不乐意,不乐意就算了。我看外头的红茗小公子就挺乐意,人长得娇俏,又比你听话会哄人。”

傅玄不吭声,手上却紧紧圈着人的腰坐下来。

柳春谋半推半就坐在他腿上,知道这人已经服软了,笑嘻嘻道:“别吃醋了,我看还是叫他进来吧,红茗是我下属清平安排在潞州同我接应的人,我在席上认出来了才把人接到这儿的,刚才红茗正要和我禀报潞州这边的情况。”

傅玄听了,想到刚才自己误会吃醋火急火燎赶过来,面上顿时有些尴尬。

柳春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脸,起身让红茗进来。

这是的红茗与方才席上完全不像一个人,眉眼收敛了娇媚,面无表情地言简意赅地同柳春谋禀报。

“清平大人前几日从徽州回来,然后又出发去了隔壁沂州帮大人调集那边的州府人马,若顺利的话,按照大人的意思等这边到徽州时那边也差不多两天后就能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点点头,走到外屋的书案前,看着上面摆开的一副地图,道:“按照这样的行程,我们翻过前面的覆舟山,还有十日便可到达徽州前面的济安城,叛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叛军那边已经收到大人出征的消息,看他们的意思是准备在大人的人马到达之前攻破济安城,占据要地。好在济安城易守难攻,济安太守带领将士奋力抵抗,目前还没攻破。徽州的叛军数量不明,徽州后面可能还有他们的据点。”

柳春谋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一片,沉声道:“变数太多,我们要尽快赶到济安城。红茗,你今晚先住下,明早回到太守府里守着。我们离开潞州后,你这边有什么消息马上传达到我们。”

红茗应声“是”后,悄声退出房间。

傅玄走到柳春谋身旁,陪着他一起思量,看到他不同往日调笑时严肃忧思的神色,开口道:“不必过于担心,到时自有对策。”

柳春谋侧头看他时看见他身前衣襟宽松,露出一截黑色的细绳,应该是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他伸手过去,一边要拿出来看,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傅玄眼疾手快,捉住他要探进去的手,道:“没什么。”

柳春谋哪肯罢休,不依不饶,瞪眼道:“莫不是哪个相好的送的东西,怕我看见。”

傅玄把他抵在案前,钳制住双手不让他乱动,嗔道:“你又说这种话。”

柳春谋也不挣扎强行去拿,反而温存地用胳膊环上他脖子,道:“你真不让我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看他明显憋着坏主意,也怕他生气,犹豫片刻只得败下阵,从衣服里头说着细绳掏出那吊坠,上面挂着的正是柳春谋送他的青玉。

柳春谋心中一动,看傅玄低着头不自在的样子,哄道:“大人我也没说错呀,这不就是你相好送的东西。原来你如此稀罕,这样贴身带着,倒叫大人我十分感动。”

傅玄耳尖又红了,低声道:“自我懂事以来,没人送过我这样的物件,再说这是你送的,我自然宝贵。”

柳春谋问道:“从前生辰,你父母娘亲都没送过你礼物?”

傅玄摇摇头,道:“我一出生就没见过娘亲的模样,父亲每日忙着在医馆为亲邻治病,无暇顾及我的事。”

傅玄今年不过十七,想来是从小到大很少被爹娘亲近宠爱缘故,才养成这般沉稳的性子。

柳春谋此刻心软成一团,信口承诺道:“大人我向来阔绰,以后每年逢你生辰,或是可贺之事,我都送你礼物。”

傅玄听到“以后”二字,不由想到两人还有无数个以后将来,心中颇为动容,偏忽想起这人风流习性,追问道:“只送我?”

柳春谋知他在意什么,想了片刻终于道:“若你我能长久,自然以后像这样定情的东西大人我只送你。”

傅玄听了,紧紧地盯着他,确认他说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假,柳春谋被看的有些心虚,刚想说什么,傅玄就挨了身子抱过来,双臂穿过后背紧紧箍住他的身体,柳春谋耳边热气流过,听见傅玄温柔似水的声音。

“我不要你找别人,我愿意满足你一切要求,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负你,我一定对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一愣,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刚才自己说的话,如此郑重认真,听到他心里去了。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伺候大人我舒服,不然我就……”

话没说完,口舌就被夺了去,傅玄的舌头乘人不备钻了进来,一寸一寸地舔舐着掠夺者,柳春谋闭着眼睛,感叹这人学什么都快,这亲吻比先前还要热烈,令人沉沦不已,

傅玄的手也不闲着,解了柳春谋的腰带,从松开的前襟处探进去,抚过光滑的肌肤指尖落在那两点小小的茱萸,手刚一碰到柳春谋敏感地往后弓了弓身子,脑袋埋进傅玄的肩头,轻声地喘了一声。

傅玄随意地玩弄着那两点,感觉到柳春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绷紧的身体热度上升,二人堪堪摩擦着的下体都有了变化,互相顶着对方。

等傅玄沿着柳春谋的脖颈一路吻到凸起的锁骨,然后含住那两点时,柳春谋舒坦地有些失神,扬起高高的脖颈,感受湿软的舌头舔过敏感的粉红凸点,全身传过一阵酥麻。

“阿玄。”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傅玄应声抬起头,如获至宝般捧住柳春谋凑过来的脸,两个人情不自禁地深吻着,二人青丝相缠,赤裸着的两副身体紧贴着,呼吸紊乱。

傅玄的下身已经紧绷到无法忍耐,柳春谋站起身子,脱了亵裤再坐下去时,无比清晰的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和硬度。

傅玄不敢贸然进去,倒了桌子上的茶水蘸湿手指,一根一根试探性地挤进去,里头紧致温热,柳春谋微微皱着眉头感受那手指在后面通道移动的异物感,但从表情看并不全是痛苦。细长的手指在里头抽动,指甲边缘时不时刮过内壁,带动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

等差不多适应了,柳春谋额头已经布满了忍耐的细汗,他催促道:“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把手指撤出去,扶着柳春谋慢慢坐下去,自己的东西刚进去一些,柳春谋就有些受不住想要往上走,但自己的腰被人握着,他低头看见傅玄因为极度忍耐显得痛苦的脸,狠了狠心又一次直直坐下去。

这一次几乎直接全部吞进去,柳春谋甚至感觉到瞬间的绞痛,差点叫了出声。傅玄知道他疼的厉害,也不敢乱动,自己刚才一下子进到紧关处,命根子仿佛被生生夹在狭窄通道,此时也无比难受。

好在很快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两人联合处传来,胀痛和酥麻都被缓解,那快感传到脑中被限放大,蔓延。

柳春谋难耐的地自己动起来,傅玄也扣着他的腰上下深浅不一的抽动着,交合的羞人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傅玄的东西在里头顶到一处时,柳春谋灵魂失窍般眼神迷离,傅玄抓着他的胳膊往下带,顺着他的大腿往膝盖摸着,让柳春谋的双腿挂在自己身上。

如此折腾半炷香,最后几下几乎全部没入,傅玄终于心满意足地泄了出来。

柳春谋全身没了力气,却不肯离开傅玄的身体,傅玄温情脉脉地抱着他坐到床上,替他清洁身下的一片狼藉。

等收拾干净了,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裹进被子里,柳春谋手脚冰凉,将脚往他身上蹭着,傅玄拉过来他的脚踝贴着自己的大腿,抱着暖和了一会儿才放开,让他找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星夜沉沉,两个人总算和好如初,好梦寻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柳军人马继续赶路,果然如傅玄所言,午后天空黑云沉沉压下一大片,似乎接下来就是狂风骤雨。

将士们加快脚步,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覆舟山脚下,赶在天黑前迅速搭营扎帐,刚安顿下来倾盆大雨降下来,好在只下了一会儿,雨势稍缓,最后只剩下檐下细雨。

柳春谋望着营帐外正前方漆黑如墨的山道,眉间略有忧虑。傅玄问何故,柳春谋走进账内,道:“覆舟山虽不大,但山上有一处大山庙可容纳数百人,探子来报这附近山贼猖狂,近年官府无力压制,他们更是胆大包天,有时连官家的货物粮食也敢打劫抢夺。”

傅玄略作思索,道:“你是担心他们今夜有所动作?”

“这些草莽山贼再凶残厉害,人数也不会多,不足为惧。只是.......”柳春谋在灯烛下阴沉着脸,道:“我担心的是我们离济安城不过两日的行程,除了他们还有别人要拦我的路。若被这些人纠缠,拖延了我们,使叛军早先一步破了城,才叫因小失大。”

傅玄点点头道:“我看外头雨势已收,我带领一小队人马去山庙打探情况,若没有异象,我门明早即刻出发翻山。”

柳春谋思考片刻,道:“就这么办,记得速去速回。此行只为了探路,不可打草惊蛇,要平安回来。”

傅玄温和地看着他,含笑应声道:“你放心,赶了一天的路,先睡会儿休息,我回来再过来。”转头就去安排,领了一百人马往山上而去。

柳春谋自然睡不着,外头渐渐没了雨声,更显万籁俱静。账内烛影寒照,他静坐良久,心神不宁。

奇怪,从前大敌当前,也不似今晚这般心慌,莫非山上真有埋伏,所以才这般心神不宁。

他刚站起身想要走出去吹吹风,外面进来一个人,是清平赶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平跪下行礼后,马上禀报道:“我赶来的路上发现有一支东宁的人马一路跟着我们的队伍,恐怕有诈,所以快马加鞭赶回来通报。”

柳春谋脸色一变,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我怕打草惊蛇,没敢靠得太近,附近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我猜测应该是进山埋伏起来了,等我们入山时再偷袭。”

柳春谋面上十分紧张。迟疑了两秒,下令道:“山道狭窄,又是晚上,我带不了太多人进去,你立即吩咐各处领军等在此处侯令,再调出一百精锐跟着我们进山。”

清平反应迅速,立刻就去执行,没过半炷香的时间,柳春谋就带着人骑着马走在进山的道上。

刚浸过雨水的山路泥泞难行,马蹄不稳,树木密集,前头先行的士兵举起火把只照亮一小片前路。柳春谋心里担忧傅玄,也顾不得两边荆棘丛生,两腿夹了马肚,带着人急急地朝密林深处而去。

行至山庙前,那里头亮堂堂的,悬挂的灯笼照的门户通明,山庙大门敞开,柳春谋一行人一眼就瞧见山门里头倒着的一地尸体,身上都有致命伤痕,既有柳家军打扮也有山贼模样的,未见活人。

柳春谋高声喊着“傅玄”的名字几次,没听见任何回应,心中担忧更盛。

地上虽没躺着傅玄,但从尸首的刀痕看得出来这些山贼下刀极准极狠,且不清楚对方人数多少,傅玄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此刻定是深陷绝境,在哪里等着他。

柳春谋心中急躁不安之时,忽然一个黑影掠过,从一扇半开的房门手持一柄长刀直冲站在尸体中间的柳春谋而来。

护在左右的兵士提剑去挡,那人身轻如燕避开,柳春谋侧身躲过他的进攻,反手持剑迎了上去。刀剑相交,尖锐的利声刮过耳边,与此同时,穿着一样的数十名黑衣人从屋顶飞下,齐齐朝柳春谋等人杀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不善近战,面对步步紧逼的黑衣人只能勉强应对,好在身旁的清平护在左右,武功比那些人高出一大截,原是可以击退黑衣人退出来,未曾想又来了一波,柳春谋带着人且战且退,往门口退去。

长剑划过眼前黑衣人的脖颈,鲜血如注缓缓倒下。柳春谋无心恋战,清平也道:“大人,你先走,我来拖着他们。傅公子不在这里,这些黑衣人是冲着你来的。”

柳春谋没犹豫太久,点了点头,一脚踢开劈刀砍来的黑衣人,快速地退出庙门,跨上一匹马一掌拍在马背上疾驰而去。

身后打斗声渐渐消失,柳春谋放松缰绳,只凭着月色在山路上搜寻,因担心后有追兵不敢大声呼喊傅玄的名字,只收着声音喊了两声。

骑马到一处稍微空旷的地方,前头三条分道,正迷茫之际,头顶树叶响动簌簌,柳春谋立即警觉起来,竖起耳朵听着,果然片刻之后一支箭破空而来。

不,不是一支,数十支箭跟随着齐齐朝自己射来。

柳春谋果断举剑劈落一阵,又一阵箭雨落下,座下的马受惊,扬起马蹄躁动地长嘶一声,险些掀翻背上的柳春谋。

这时,柳春谋感觉身子被人一扑,自己从马上坠落下来,摔到地上时却有个肉垫,他看见几支箭插入不远处的泥土中,而自己的马背上几道箭立着。

熟悉的气息,柳春谋微微抬头果然看见半抱着自己的傅玄,周围围了数十人自己的兵士,忽然松了口气。

二人相互扶着站起身,此刻还不敢放松警惕,背靠着背摆好架势准备迎战,隐藏在树影里的黑衣人却久久没有进攻,柳春谋正疑心有什么其他埋伏时,却看见几道黑影向远处掠去,黑衣人撤退了。

二人皆不明所以,不过无意去追,两个人都有些狼狈,柳春谋在傅玄身上摸索一番,直到摸到他胸口的一处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受伤了?”

傅玄宽慰道:“没事,皮肉擦伤而已,敌在暗处,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帐中再说。”

说完,两个人就往回走,走了一段正好遇见已经脱身赶过来的清平和剩余的将士,柳春谋担心傅玄的伤口,和他共骑一匹马回到山下营帐。

一回来,柳春谋马上叫来军医替傅玄医治,这伤并非只是皮肉擦伤,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上药包扎后还需静养。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等帐中只剩他们二人,柳春谋面带阴郁,傅玄把人叫到床边,牵扯柳春谋的袖子一边宽慰一边交代他们上山后遇到的情况。

庙中的确埋伏了一群山贼模样的人,傅玄等人早有防备,所以能够应付过来。只是没想到这群人身上还带着迷魂弹,他们不备中了招险些全灭。除了山贼,还有别的一群黑衣人偷袭,不知什么来头。傅玄本想擒住头领带回去问话,一路带人追过去,山中岔路多,容易受人埋伏,傅玄念着柳春谋交代的话不敢再追,以免进入敌人的圈套。

往回赶时又碰到黑衣人,这群人训练有素,交手一番傅玄才受了伤勉强脱身。幸好没再纠缠下去,才能及时赶到和柳春谋汇合。

柳春谋听了,点点头道:“山贼肯定是受人指使,才敢拦截朝廷的军士。那群黑衣人分明是有人另外派来的杀手,目的就是刺杀我。”

柳春谋脑中闪过好几个人。

皇帝,以平叛之名将他调出京城,借机派人要他的命。原因不用想,无非是功盖过主,惹人不快。

或是太子一派。皇城之人自然不会把什么地方叛军放在眼里,谁都可以平叛,但柳春谋是他们的眼中钉,不得不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

抑或是他国隐藏在这边的细作?

无数人想要他的命,柳春谋不得不小心,思索之际,手背一暖,傅玄把手覆在上头,柳春谋微微愣神。

这天底下想让他活着的没几个人,傅玄绝对算一个。

这人明明面色惨白,还一脸担忧他的神请,柳春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得赶路呢。”说完,就要离开帐中。

傅玄不撒手,道:“你就同我睡一处吧,不然我睡不安稳。”

柳春谋:“这不好吧,外头的将士看见了,肯定会多嘴乱说的,败坏了副将军你的名声。”

这次轮到傅玄惊讶,道:“你还在意这个?”

柳春谋一边脱了外衣躺到旁边,一边道:“大人我是无所谓,只是担心影响你以后的仕途。”

傅玄在被窝里挨着人温暖的身子,总算安心地合上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清早,柳家军拔营启程朝济安城进发,日夜兼程在三日后到达济安城门口,守城太守徐天明徐大人候在那里迎接,他年过半百,满面愁容,看到大军好似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眼里放光,领着众人行礼迎接。

柳春谋见他们一行人盔甲未解,衣袖处还沾染暗色血迹,皱眉问:“城中如今什么情况?”

“禀告将军,昨夜林玉带领五千贼军趁着夜色掩护突袭城楼,来势汹汹,我城守军一时不防,拼命抵挡,还是被内外夹击破了城门。下官和将士们全力应战,苦战了一夜才在今日勉强将他们击退出去。济安城差点在将军到来之前失守,下官失职,望将军恕罪。”

柳春谋见他着实狼狈,也懒得当场计较问罪,挥手让身后军队进城驻守。果然如太守所言,经过一夜打斗,城中街道上一片死寂,到处狼藉,百姓们皆闭门锁户,守在家中不敢外出。

柳春谋不算意外,林玉昨天应该是打探清楚了柳军的行程,知晓他们马上就要进城,所以才会在昨夜挑衅进攻,想要赶在前头拿下济安城。

大军如今疲惫不堪,士气不足,待休整之后即刻要迎战叛军,此战变数多,不能拖太久,必须尽快打探清楚那贼头的底细,查出叛军的弱点,抓准机会速战速决。

正一边驾马一边出神想着,突然从前头传来一声稚嫩清脆的孩童声音,好像是谁家的小孩走丢了,一声一声喊着叔父。

更让人始料不及的是,那声音猛地拉近,同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从横街窜出,飞快地冲到队伍的最前头,险些被扬起的马蹄踩在脚下。

好在前头骑马的人反应极快,拉紧缰绳往侧边牵引马头,避开了小孩的身子。

小孩也被这变故惊得手脚失去气力直直摔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柳春谋冷冷散发怒气的脸,听到柳春谋喝道:“莫非找死?”

小孩被这一呵斥,更是又怕又委屈,登时小嘴一撇,嚎啕不哭不止。小孩瘦弱不堪,声音却大的惊人,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叔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柳春谋面上不耐越发明显,傅玄跳下马走到小孩面前安抚,柔声哄道:“小孩,先别哭了,你和叔父走丢了是嘛。别怕,我们帮你找他。”

惊讶的是,小孩泪流满面不停抽泣着却听进去了傅玄的话,听到找叔父他半信半疑道:“真的吗,你们可以帮我找到他吗?”

徐太守也过来将小孩扶起来,道:“这是自然,想必是昨晚战乱你同你家叔父走丢了,你这么小在这街上乱跑太危险了,暂且我们将你带回去,问清来由,自然能把你送回家去。”

说完,就让旁边的人牵着小孩上马一同带回去,队伍继续前进。

将士们很快安顿下来进行修整,井然有序驻扎在城中各处,领军们则住进太守府苑商讨下一步的行动。

林玉昨晚以身犯险,想要偷袭进城,却只带了五千人,着实有些可疑。听闻徽州城的叛军足有几万兵马,一个小小的贼头,却有这般气运在短期之内召集这么多人替他卖命,也着实令人不能小看了他。

徐太守欲言又止,还是斗胆道:“下官不敢以下犯上,冒犯朝廷。只是将军不是守在边疆便是回京述职,不知道各处城郡的情况。这两年江南各处天灾不断,再加上朝廷征税越发繁重,处处民不聊生,饿死病死的不计其数。不夸张的说,每家每户几乎难得圆满,顿顿难得饱食。百姓们没有办法,只得投靠那林玉讨个生路。其实那林玉原先也是出身富家,祖上颇有家资,这两年他将所有财物都用来接济难民,因此十分受人尊崇。被逼到绝路的草民都愿意跟着他起义,对抗朝廷。”

柳春谋冷笑一声,道:“再师出有名,也是乱臣贼子,必须诛杀。”

徐太守见他面有不悦,马上打住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

柳春谋叮嘱道:“昨夜敌军偷袭,城中必定有人趁乱混进来,你安排人每家每户地搜查可疑之人,务必把混进来的细作都找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太守连连称是,带着各位将领回到各自房中休息。

柳春谋困倦不已,担心傅玄身上的伤差人去检查上药,又让人打了热水在房中泡澡,刚泡了一会听见敲门声响起,他还没应答,就有人走进来。

柳春谋浅浅抬了一眼见是傅玄,面上没什么反应,声音懒懒道:“深更半夜登门入室,阿玄你越发熟练了。”

傅玄已经冲了凉换了衣服过来,看见柳春谋半边雪白的身子露在外头,一头墨色头发沾了水湿哒哒地搭在肩头,精致五官的轮廓在水雾中若隐若现,顿下脚步,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柳春谋侧过半张脸瞧见他有些泛红的脸面,笑道:“先关上房门吧,这外头冷风一吹,大人我的头痛更厉害了。”

傅玄听了,马上关紧了房门,走到浴桶旁关切问道:“你头痛?我替你揉揉。”

说着,弯下腰伸出手帮人按着脑袋两旁的穴道。柳春谋被桶里热气一蒸,脑袋被不重不轻的按揉着,先前紧绷的疼痛稍稍缓解,舒服地仰着头把手搭在桶沿边闭目养神。

“你年纪轻轻,怎么害了头疼?”

被这么一问,柳春谋神游天外的思绪被拉了回来,随意地答道:“幼时做错了事受到责罚,下雨的时候被罚跪在屋外跪了一夜,吹了一夜的风,受了些风寒,从此就变成旧疾了。”

傅玄手上的动作一停,柳春谋立即惊觉自己一时被这舒坦迷惑,不知不觉说了些不好收回的话。果然沉默一阵之后,头顶传来傅玄的声音:“谁罚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不喜遮掩,又极其讨厌被人猜测,看着四目相对间那人眼中自己的倒影,索性坦诚回答道:“这天底下能惩戒我的人除了当今天子,就剩柳大将军了。柳家家风严格,柳大将军赏罚分明,做错了事铁面无私,自然不会手软。”

许是因为桶里的水波盈盈,在一瞬间傅玄甚至疑心柳春谋近在咫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泪光,那人却很快收敛情绪,紧阖双目,似在遮掩方才的真情外露。

傅玄犹豫着,问出一句:“你当时犯了什么错?”

柳春谋还是没睁眼,只是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残忍的笑,语调稀疏平常。

“我给大夫人的饭菜里下了毒,害得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差点丢了命。”

房里又陷入沉默,这次持续很久,柳春谋等着傅玄质问自己为何这般歹毒,但是长时间的寂静后,傅玄才缓慢开口道:“我知道一个治头痛的方子,明天我让人抓药,每日煎服给你送过来。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可以缓解你的伤痛。”

柳春谋心中有些异样,顺着他的话道:“你说你父亲是大夫,果然跟着学了些东西。”

浴桶里的水渐冷,傅玄自然的将人抱出来,替人擦干身子穿上里衣,两人重新躺回床上。

柳春谋细细查看傅玄身上的伤口,见不再渗血才放下心来,没一会儿,就抱着人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夜好眠,柳春谋早上醒来,傅玄已经不在房中,一问才知道去准备昨晚说的方子去了,柳春谋的事傅玄不想假手他人,偏现今城中药铺大都闭门不开,里头药材缺三短四,傅玄跑一日才勉强凑齐了些。

等到日落时分回来,一进院门就看见站在房门外的柳春谋阴沉着脸,眯着眼看向一旁,一旁徐太守额上冷汗连连,劝道:“将军,看在他不过是个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的份上,暂且饶了他吧。下官已经派人到处搜寻他叔父的下落,并且在城中张贴告示寻找,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家叔父就会找过来把人领回去了。”

惹柳春谋发怒的自然是昨天差点葬身马下的那个小孩,他扯着老太守的衣袖躲在身后,脸上气鼓鼓地不忿着,极力掩饰恐惧,冲柳春谋大吼道:“你再欺负我,我哥哥定饶不了你。”

“是嘛?”柳春谋皮笑肉不笑,吓得小孩不由往后缩了缩脑袋,“我倒不知道你哥哥这么厉害,可惜他现在没在这里,自然救不了你。”说完,抽出佩剑剑刃直指小孩的面门。

看他不似玩笑,傅玄急忙上前拦下,看见柳春谋的手腕上一排浅浅的却清晰可见的牙齿咬痕,

当下明了小孩如何冒犯了他。这人平日就是一点气也不能受,没想到这小孩竟如此大胆难怪他大发雷霆。

“大人,他只是一个孩子,一时冲动,你大人有大量且绕过他吧。”

柳春谋冷哼一声,脸色未缓和,手上却由着傅玄轻轻把剑夺了下来,随后朝小孩露出阴森的怪笑,道:“这次不砍你,下次把你哥哥抓来一起杀了才痛快。”

傅玄蹲下来,看到小孩吓得惨白的脸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脸庞道:“你不该惹他,乖,今后听话些,我答应你会让你和叔父早日重逢。”

小孩回过神来,腾地往前几步窜进傅玄怀抱里,眼泪啪嗒啪嗒小雨珠似的一颗颗掉下来,委屈地哭道:“坏人,大恶人,这个人果然是大恶人,我哥哥说过随便杀人的就是大恶人。”

柳春谋冷冰冰回了一句“你看人倒很准”,就丢下抱在一起的二人回房里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傅玄好不容易把小孩哄好,问出小孩名叫阿容,的确是与亲人在混乱中走散了。可当傅玄问起他哥哥与叔父的名字,阿容却顿时警觉起来,摇摇头道:“哥哥说过,外头的人都不能随便相信,有很多坏人,我不能告诉你。”

傅玄不由有些惊讶,但也不再追问,听见他肚子饿了,就牵着他的手亲自带他到厨房找些东西给他吃,顺便把抓回来的药熬了等会端过去喂给柳春谋服下。

阿容塞了一嘴美味糕点,一边坐在他旁边看着药盅中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深色药汤,皱起眉头问道:“你生病了,所以要吃药吗?”

傅玄摇摇头,道:“没有,这药是给刚才那个人的。”

阿容立刻嘟嘴,似乎不乐意替那人担忧,但还是问道:“那坏人生病了吗?”

傅玄摸了摸他的头,纠正道:“他不是坏人,只是生气的时候有些凶罢了。他刚才只不过是吓吓你,要真是要动了杀心,以他的身手你咬到他的下一秒就不可能躲过他的剑的。”

阿容想要反驳,但小孩子天生的敏锐让他察觉到眼前这个善良的哥哥十分维护那个坏人,要是自己一直说那人的坏话,说不定会让这个好人哥哥讨厌自己。

所以,阿容闭紧嘴巴,跟在傅玄后头,看着他把熬好的汤药小心地倒进一个碗里,药味弥漫在空气中,阿容不由得又同情起柳春谋起来,嘀咕道:“这人真可怜,这药一看就很苦,怎么喝得下去。”

傅玄听见了,从灶台上的一个盘子里取了几块小糖饼,放在汤药旁准备一起端过去。看见阿容盯着那碟糖饼双眼放光,一时有些失笑,又从盘子里捡了两块糖饼递给他道:“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点。”

阿容喜滋滋接过,笑得灿烂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是个好人,大好人,等我找到哥哥,一定让他好好谢谢你。”

傅玄笑着摇摇头,告诉他自己姓傅,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太守大人安排的住处去,好好睡一觉,等明天也许就等到你的叔父和哥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容听进去了,听话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去。

傅玄端着药碗和糖饼就往柳春谋房里走去,一进去就看见柳春谋正等着自己,桌上摆着几张地图和布防图。

傅玄用手摸了摸碗壁,想着这药凉了恐怕更苦,便催着人先喝了药再商量事情。柳春谋被这药味一熏,眉头已经皱得老高,想着这人忙了一天就为了这一碗,只得忍耐喝了几口。

“这什么药怎么这么苦?”柳春谋放下碗,道:“我看你也别劳神,你也说过这药得长久时日喝着才有用,这一日两日的并不见效。在外行军作战,哪有每日配药煎药的功夫。”

傅玄坚持道:“能喝一天就好一天,我在你身边一天就安排一天,你不必劳心,忍耐多喝几次就不觉得苦了。”

这哪里是伺候,分明是每日监督。

傅玄哄道:“你还是觉着苦的话,就吃些糖饼解解。”

他顺手捏了一块喂过去,柳春谋吃了,眉头又紧锁了起来,立即道:“这也太甜了。这口里一会儿像吃黄连,一会儿又吃饴糖。”

傅玄笑道:“真有这么甜吗?”

柳春谋浅浅瞪他一眼,瞬间动了歪脑筋,突然伸手用胳膊把人脖子圈进来,趁人没反应勾着脖子就凑过去亲吻。傅玄哪里会拒绝,唇舌交缠之间果然尝到嘴里苦味甜味相融在一块。傅玄扣着人脑袋加重了吻,细细品尝了一遍,才把人放开。

傅玄满意道:“还真像你说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喘着气,没忍住悸动,还要凑过去,傅玄惦记着没喝完的药,往后退了退,道:“先喝完药。”

柳春谋蹙紧眉头,抗拒了一会儿还是听话捏着鼻子把那药一口灌下去,喝下去后又灌了两杯茶水才勉强把那苦味压下去。

上一秒还在幽怨的眼神,下一秒勾了勾嘴角挑了挑眉头就往傅玄身上扑,傅玄没注意往后坐到后头的椅子上,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人。

“你这药是不是正经药,我喝了怎么感觉身上燥热得很。”

傅玄听了,不解风情地忙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就拉开一段距离仔细地查看柳春谋的脸色。

柳春谋此时面若桃花好的很,继续进攻,一屁股坐到傅玄的一只腿上,一双眼眸既清媚又勾人,含着笑意往人耳后吹气。

傅玄的耳尖悄悄泛红,瞬间痴迷地盯着眼前的人,看着柳春隔着衣服在自己胸前谋滑动手指,然后停在心口处,仿佛感觉到什么,柳春谋有些怔愣着把自己的耳朵贴上去,仔细地聆听着从里头传来的心跳声。

原是单纯无比的举动,傅玄低着头清晰地看到柳春谋近在咫尺的脸庞上少有的认真神情,精致耸立的鼻梁上微微颤动的睫毛,忽然心动不已。

可这般静好的时间只让傅玄沉溺了片刻,不知何时柳春谋的手已经摸到了下面,隔着布料用掌心和手指覆着那东西,傅玄的呼吸变得重了些。

柳春谋往前坐了坐,用自己的大腿内侧摩挲着那东西,那物件越蹭越大,甚至顶到了柳春谋自己的下体,柳春谋自己惹火自己陪着烧,硬着头皮继续勾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也不想忍,就要伸手过去,却被柳春谋握住了手腕,他另一只手解下了头上的发带,快速地将傅玄两只手反扣到椅背,然后用发带绑住。

傅玄正疑惑之际,柳春谋却抬头含住了他的喉结,惊得傅玄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别动”

柳春谋含糊不清地命令道,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着凸起的骨节,傅玄只觉的全身涌起一股邪气,下身也疼的厉害。

可偏巧柳春谋这时却退开身子,站了起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傅玄,露出得逞又不安好心地笑。

一边笑着一边开始慢慢地脱衣服,傅玄看的心痒,没想到他在脱到最后里衣的时候突然住手,赤脚一把踩在傅玄的跨间,正踩在那高昂的性。器上,一下子的猛烈刺激让傅玄下意识想往后躲,但那只脚咄咄逼人步步紧逼,逼得傅玄退无可退,只得由他蹂躏着。

片刻后,柳春谋看着傅玄憋红的脸,才满意地把脚从他腿上撤下来,道:“你总是和我作对,我很不高兴,这是对你的处罚。”

说完,悠哉悠哉地躺下睡觉,留下欲火焚身的傅玄被缚住双手不得疏解,半炷香后才靠意志平息热气,同时解开了发带。

等他跑到床边找人算账时,柳春谋早就沉沉进入梦乡,恬静的睡颜让傅玄无奈地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小心翼翼地睡到了旁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昨天傅玄不过随口猜测,没想到第二日阿容的叔父还真在街上看见了告示寻了过来,直接找到太守府里来。

那叔父看着三十左右的年纪,身形瘦小,通身书生秀儒气质,身穿素料灰衣,满脸含笑,见了就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不断向几人致谢。

“多谢各位大人收留了草民的小侄儿。”

柳春谋用犀利的眼神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名唤良玉隐。”

“什么来历?”

“草民兴州人士,原本在兴州地方做些算命卜卦的风鉴营生,家乡战乱之后就一路流转到此地。两日前有军队攻城,到处乱成一锅粥,才不幸同侄儿走散了。”

阿容紧紧扑在良玉隐怀里,这两日惶恐受惊,此刻见了熟悉的亲人才放松了下来。

徐太守到底有点担心,再次向阿容确认问道:“他真是你要找的那人吗?他是你的亲叔父吗?”

阿容重重地点了点头,良玉隐解释道:“阿容几年前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出门在外闯荡游玩。草民是他府上的先生,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父母去世的时候将年幼的他托我照料,认了叔侄之亲,一直相依为命,直到他哥哥回来继承家业,两兄弟团聚才有了依靠。”

“他一直念叨他那位哥哥,他哥哥现在在哪?”

“这个,前段时间遇到流寇,同我们也走散了,草民也四处找人打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玉隐从容应答,眼神平淡流转在盯着自己的几人身上,丝毫没有慌张,应当没有撒谎,只是在看见柳春谋时,目光稍有停顿。

“你认得我?”

“将军威名,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果然不同于俗辈,风度超然。”

柳春谋不温不凉冷笑一声,道:“你这人奉承起人来倒也坦然,就是这双眼睛看人怪不舒服,再多瞧一眼,本将军让人剜了。”

良玉隐讪笑两声,立即移开目光,说着就要带着阿容离开,看到阿容跑到傅玄身边依依不舍地告别时,他下意识仔细打量这个阿容口中的傅大哥哥,下一秒脸色一变,紧紧盯着傅玄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柳春谋仍在旁边,有些不悦,道:“你这人这么喜欢盯着人瞧?”

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浸满寒意,良玉隐后知后觉回过神,立马解释道:“回将军,草民方才无意间看见这位傅将军的面相,惊觉副将军以后必是当世奇才,无双之人,一时震惊失态,望将军恕罪。”

柳春谋同傅玄对看一眼,心中有些怪异,又觉得这人可能不过信口胡说,道:“你方才说自己是风鉴先生,那你且解一解大人我的面相,最好说出一两句能糊弄的话来。”

良玉隐听了,有些迟疑,道:“只看面相,论不出七八分。大人若有意卜算,劳烦将生辰八字相告,再允许草民看看手相,才能解出一二。”

柳春谋看他脸上严肃,收起先前的虚与委蛇,一时有些不敢贸然。柳春谋平生虽狂,但兄长死后,隐隐相信命数之言,此刻畏缩竟怕窥见天命,不愿交出生辰八字。

“江湖小道,本将军从不相信。你且依着手相随便看看就行。”

良玉隐前进几步,还真凑过头去仔细观察柳春谋伸出的掌心,煞有其事地端详半天,才退开身子,可是同时在脸上浮起欲言又止的可疑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正欲催人,良玉隐深吸一口气,道:“恕草民斗胆直言,从将军掌心观来,将军这一生杀孽太重,恐怕难得善终。”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惊惧神情。看这江湖野郎刚才还畏畏缩缩,说话恭谨慎重,怎么一下子当着柳春谋的面说出这般不知死活的谶言。

一旁的傅玄听了,眼神也有些吓人。偏当事人柳春谋细细品了品这话,不怒反笑道:“本将军征战十年,手中不知沾染多少鲜血,自然杀孽不轻。纵使命中注定不得善终,也是意料之中。你这天师不过顺势捉言,算出个人人可以知晓的命理,看来没什么能耐。”

良玉隐脸上却无其他神色,他不笑时五官自带一种阴郁肃穆,还真有些高人的通透神秘。

“将军为国为民上阵杀敌,自然不能算是恶因孽障。我说的是杀害无辜良善才会报应回来。若草民算的没错,将军身上有一桩手足亲人的人命债,正巧犯了天忌。”

傅玄时刻将柳春谋的反应尽收眼底,看见他顷刻间脸上血色全无,咬紧了牙关。他立刻站到柳春谋身旁,向良玉隐喝道:“这等无妄虚言,你再胡说绝不饶你。”

良玉隐看着傅玄抚在柳春谋肩头的手一会儿,忽然露出抱歉的笑容,马上转口道:“将军恕罪,草民方才只是随口猜测,仅凭手相测得难免疏忽,将军不必担心。”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纵使命中有劫,到时也有破解之法。”

说完,连忙牵走了阿容告辞出门,柳春谋也没有下令阻止。

气氛一时凝重,太守也不敢久留,跟着把人送出去就离开了,只剩傅玄有些担忧地看着柳春谋。

柳春谋把肩头的手牵下来,神色恢复寻常,缓缓道:“那良玉隐想来不敢胡言,你应该已经知道他说的手足亲人就是柳家嫡子柳如章,也就是我的兄长。柳如章的确是我害死的。”

“京城的人都知道,柳如章八年前在浔阳关对抗敌军时不幸身亡,怎么会是你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深深看他一眼,道:“你果然因为当时周煜的事情会调查柳家的事情。柳如章虽然并非我亲手所杀,却是因为想要救我才孤身犯险,冲进敌军设好的陷阱最终身亡的。”

“柳如章自小喜文不喜武,最讨厌打打杀杀。可我父亲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极为器重他,一心想要扶持他成为大梁的神武将军,柳如章孝顺,只得听从父命带兵打仗。他曾向我多次抱怨过自己志向不在武将,可在我听来分明是炫耀。你不知道我从小有多嫉妒他可以轻而易举得到父亲的看重。我娘亲是不受宠爱的姨太,处处受大夫人的欺压,最终被逼的郁郁而终。我明明恨死了柳如章的母亲大夫人,可偏偏柳如章生性温良,待我又好,我有时候在想他要是死了,柳镇淮兴许才能看见我这个他向来不肯多看一眼的小儿子。”

傅玄静静听着,眉头却越蹙越深。

“就是柳如章自以为是的善良害死了他,一听到我这个弟弟被敌军挟持,就奋不顾身地冲进去要救我,没想到落入陷阱就这样枉死了。可怜他生前自诩清白一世,死的时候遍身污血,手脚残缺,真是不忍直视的惨样。”

不知为何,柳春谋明明想笑,却怎么也扯不动嘴角。傅玄不愿再听下去,他想摇头替他否认,柳春谋却残忍道:“我柳春谋敢作敢当,吃过的苦做过的恶我都认,就算不得善终,那又如何。生死不过旦夕之间,自我十几岁亲手斩杀了第一个人我就想明白了这件事。你也不必为我开脱。”

傅玄心里也不好受,许久才终于给出反应,纠结的神色在脸上凝结,他慢慢问出口:“你为何……?”

为何明知是错是孽,还要去做这样的事。

柳春谋知他心里别扭,天地之大曾遇上他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人,就是因为知道他心里为什么别扭,反而柳春谋心底陡然也有些怒气升起。

别人骂他大奸大恶,贪慕荣华,骂他不得好死,他都能一一笑纳,颇为自得。但若是傅玄看不起他,觉得自己爱错了人,柳春谋心里就万分不舒坦。

正灰心丧气之时,外头人传话过来,通传道:“两位将军不好了,城里聚集了一群流民正闹着,在官府门口嚷着要开城门。

正是火上浇油,柳春谋心里不痛快,正想拿人开刀,大步走出朝那闹事的地方走去,傅玄连忙跟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府外果真围了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足有百余人,正振臂高呼齐声道:“放我们出去!朝廷无道,官府无为!”

徐太守苦口婆心相劝道:“叛军正在外头,你们这么闹着出去,不也是自寻死路。”

人群最前面有一人愤愤道:“这仗打了这么久,朝廷完全不顾我们死活,我们没有粮食,没有住处,还不如出城找个活路。”

“就是,若非朝廷无道,怎会有叛军犯上作乱?”

柳春谋冷冷道:“莫非你们要当着本将军的面造反?”

下面的人一听“造反”便不敢言语,今天闹起来不过是因为肚饿,若安上谋反罪名那可是诛九族的事。

柳春谋继续道:“我看你们出城是为了投奔敌军,才敢在这个两军对峙之时听人挑唆与官府作对。既然如此,本将军就先通通把你们抓起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此言虽威慑了下面的人,但也激怒了部分的人,有人冲到前头,大叫:“索性都是一个死,这朝廷来的的大将军不把我们百姓当人看,我和你们拼了。”

说着就有几个人赤手空拳冲过来,傅玄立刻挡在前头,柳春谋不怒反笑,命令两边的兵士将这些人都抓起来。

徐太守面露难色,劝道:“柳将军,他们也是被逼到绝路才敢出此下策,望将军大人从宽发落。”

柳春谋面色阴沉,道:“太守大人,他们以下犯上,死不足惜。外头林玉几万人马虎视眈眈,若被这些人动摇军心,坏了平叛大事,这后果你能承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太守冷汗连连,直道“岂敢岂敢”。

柳春谋扫过一旁的傅玄,继续道:“如今本将军无暇他顾,这件事就由太守和傅将军一起处理。只有一句话要说,这群人必有林玉的细作混在其中离间是非,挑起事端。若不经彻查就放过这些人,必成后患。”

徐太守点头称是,目送柳春谋挥袖而去,转身对傅将军道:“柳将军方才所言极是,下官马上派人去查清楚是否有人作乱。只是他们中大部分人确实无辜,下官的意思是府里尚余一些粮食,不如先搭棚放粮,安抚好饥民,百姓才会同我们一心抗敌,不知傅将军如何看法?”

傅玄思索片刻,道:“只能如此了”

因此接下来这几天,傅玄每日早出晚归,亲自查处细作和监管济粮之事,忙的不可开交。纵是这样,也不忘让放心的人每日煎药送到柳春谋房中。

每晚回来,他都驻足在柳春谋屋外许久,却并不进去。

这日出去时竟有看到阿容和良玉隐,他们二人来到粥棚,笑盈盈同他搭话。

阿容看到他最是激动,拽着人的衣摆喊着“傅哥。”

傅玄看他们虽落魄,精神却不错,放下心来,问起他们如今住在何处。

“能有什么去处,每晚在城郊外一处破庙呆着,只等城门开了,我们再去寻阿容他哥哥。”良玉隐毫不遮掩地答道。

傅玄皱眉道:“怎么不回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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