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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正是麒麟卫首领,铁隆。
周围的立柱和墙壁因有机关兽从中而出又被裂风断雪等人砍杀,此时已是一片狼藉。铁隆自知并非陵渊对手,自己的人也已被陵渊的人剿灭,此时一句话也不想吐口的样子,偏开了目光。
陵渊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瞥了一眼裂风。裂风上前一刀剁在铁隆脚踝,铁隆强忍着却也还是痛哼出声。裂风的刀还没有从铁隆的脚踝中拿出,随意在其中磨了磨,说道:“与熊辰彦有何勾连,说!”
陵渊搂着银池走到一旁稍微干净宽敞些的地方,给她理了理略有凌乱的发丝,柔声问道:“吓着了没有?可有伤处?”
银池的神色间俱是欣赏,含笑看着陵渊,双臂在他腰间一紧,说道:“再来一次。”
陵渊微微讶异她在此时不仅临危不乱还想着玩耍,很是想笑又急于满足她,但也知道此时并不合适,便想哄慰她几句,不料还未开口,银池又道:“俊得很呐,陵渊。”
她平日里甚少叫他名字,此时一叫令他心中一动,尤其她又就在他怀中,不免想与她亲近两分。但铁隆发出了一声痛哼,令陵渊很是不悦,瞥向那边斥道:“还没招?”
裂风连忙走过来垂头说道:“回尊座,铁隆确与熊辰彦勾连,此处埋伏的机关兽都是熊辰彦所供,目的是活捉嘉恪殿下,至于之后如何处置他还不肯说。”
陵渊轻哼了一声,裂风的头垂得更低:“属下无能,请尊座责罚!”
一旁警戒的断雪也垂下了头:“属下无能,请尊座责罚!”
“还让本座唤你们出来,确实无能!”陵渊的语气很冷,听着像是立即要将这两人杖毙。
裂风与断雪都神情严肃紧张,等待着那很可能极为严厉的责罚,毕竟令督公与殿下身陷险境,就是他们护卫不力。以往失职的下属即使被立即处死,也是不能亦不敢有丝毫怨言的。
银池忽地轻笑出声。
虽未抬头,裂风与断雪明显感觉到浑身的威压顿时一轻。
陵渊也知道自己的威压已经破功,但也并不掩饰略微勾起的唇角,询问地看向银池,就听她笑道:“你与我在这角楼上卿卿我我,他二人哪敢靠得太近?不是你说嫌他们碍眼让他们站远些?”
陵渊自然知道这些,但一直以来,若要他亲自出手便已是下属失职,何况他刚才十分忧惧于银池受到伤害,怒气比平常更盛,断雪以为自己今日至少得自断一臂才能有资格将功折罪了。
不过既然银池开口,陵渊绝不会驳她的面子,便淡淡地瞥了那垂头的二人一眼,说道:“既然殿下为你二人开了尊口,那便将功折罪吧。”
裂风与断雪立即对银池行礼,异口同声道:“谢殿下开赦之恩!”之后裂风转身上前再次审问铁隆,断雪则去安排护卫及探查周围。
银池握起陵渊的手细细看了看,见他手掌中并没有被刚才的银刺刺伤才放心。陵渊含笑看着她关切自己,又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银池见他看着自己含情脉脉,笑了笑叹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我站在什么安闲的地方,哪里想到近处就有个正待审问的嫌犯呢?”
陵渊一笑:“他算得什么,岂能阻碍你我的安闲?”
银池看向仍歪在地上的铁隆,一旁的裂风显然对他上了刑,铁隆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看得出忍耐着极大的痛楚。银池对这种情形并不少见,想起刚才陵渊问“吓着没有”就有些想笑,但还是说了正事:“铁隆不知何时与熊辰彦勾结在一起,也不知这其中是否有澹台璟涛的授意,须得审问清楚。”
陵渊瞥了一眼铁隆,说道:“既然他能与熊辰彦勾结,此时明冉带兵入宫还不知遭遇了什么。”他上前两步靠近铁隆,俯视着他说道,“忠心是好的,但不合时宜的忠心只会害死无辜的人——你自是不惧死,不过麒麟卫其他人也是能随意牺牲掉的吗?”
铁隆发出冷笑:“你敢将麒麟卫所有人都处死?陵督公未免胆子太大了些,眼里还有皇上么?”
陵渊笑道:“还有那深宫里的田嫔,也舍得下?”
铁隆没说话,但整个躯体明显僵硬了,冲出口一句:“浑说什么!岂敢污蔑后妃清誉!”
银池笑出声:“田嫔?是那个只被宠幸过一回就被嫌弃的田嫔吗?听说无趣得紧,铁大人是这种口味呀?”
铁隆声音扯高,忿忿道:“闭嘴!宫妃岂是你一个小小公主可以随便言说的!”
陵渊一脚踹在铁隆嘴上,冷声道:“大烨最为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岂是你能放肆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