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允秀应该是有些晕船,虽然我不知道田柾国是怎么取消和我的约会后又选择了郑允秀的,总之现在气氛有些尴尬,吴汝贤和郑成灿与我们的出发时间不同,装着冷漠的话,好像心里不太过意得去。
“要吃点吗?”我没有任何不舒服,朴综星还是给我递来了缓解晕船的清凉糖。
“你怎么什么都拿了。”
“约会当然要做足准备啊。”朴综星帮我拆了糖纸,“照顾你是应该的事,不然的话,也太没有风度了。”
是在暗示田柾国吗?我余光里扫过对面两人整理东西的模样,向朴综星说“谢谢”。
“又说谢谢啊。”朴综星看向帮郑允秀要晕船药的田柾国,指尖拨着已经都化成水的冰袋,“如果这样算,我其实是不是也有一点特殊。”
似乎不再纠结客套的说辞,朴综星为自己找到了更容易接纳的解释。
“手上的伤疤是怎么留下的?”他牵我手的时候发现的一块小疙瘩,尽管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看不出起伏,朴综星抚过的片刻还是小心翼翼担心我会痛。
“小时候摔跤,磕在石头上了。”应该是这样的,妈妈后来给我叙述的故事中,就是走不稳路的我平地摔然后磕在了石头上,由此食指指背留下了一块直角的疤痕。
我身上大抵是有三块伤疤的,食指一处,做过手术的膝盖一处,以及田柾国在心上划下的、我亲自递刀的伤口,被和李柱延经历的记忆细细密密用针缝起,长成了现在的心脏。
从SM离开的时候我都没有那么痛过,因为那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和田柾国经历的,像是我不太清醒的惨烈后果。
人果然是在不断地试错中成长的,我想。
制作组的游船抵达了附近小镇的港口,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朴综星也说自己是昨晚研究了很久才摸清楚的。
走下木板就意味着和郑允秀他们分别,礼貌性地说了道别的话,我没有任何留恋便转身。
朴综星走在我的右侧,猜不到背后真相的故事却也能感受到一些不同,“颂恩不喜欢柾国前辈吗?”
“嗯?”我假装茫然地眨着眼睛看他,“因为不熟悉来着,所以这样做也没有问题吧。”
“没有呢,是很有礼貌的前后辈关系。”朴综星突然咧嘴笑了声,“就是会让人误以为是X的关系。”
所以呢?他应该是没有猜到我的X是谁吧。我抿抿唇,“我们先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