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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到店内咱们来商议详细的合作。”
林子榆笑开了花,“老板你人真好。”
“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也是给自己发掘财路嘛,你上次送给我吃的水果,我父母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那时候我就对这个项目很心动了。”
“哈哈,那等果子熟了我再送一篮给叔叔阿姨吃。”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乔松吃醋了,林子榆拒绝自己提供的天台,却接受高稳的田地。他站在花棚中央埋头用鞋底蹭着泥土,怎么想都觉得心理不舒服,没忍住脚往面前踹了一下,没想到没控制好力道,整个花棚正中央的顶梁柱咔蹦一声,断了。
乔松愣怔了半秒,林子榆还在花棚里面呢,他不顾自己头上正在逐渐倒塌的钢架结构,边朝林子榆的方向跑边大声喊,“小榆儿,快跑出去!”
倒塌声和飞扬的尘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在地里忙活的药农们赶紧跑过来,把倒塌的半部分棚子移开。幸而棚子搭的结实,只在中央承重柱两头十米左右倒塌完后没有再继续塌陷。
高稳听见乔松的声音扑倒及时,躲在了花盆旁边,花盆和花枝替他支撑起了倒下的钢架,人没什么事情。
而林子榆在奔跑时因为太过慌乱,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乔松疾速飞扑过去用整个后背扛起了倒下的钢管,紧紧的把林子榆护在身下。
都被救出来后,高稳面带歉意的说:“你们两有没有受伤?我在花棚里来过这么多回,第一次发生倒塌事件,真是不好意思,明天我就让工人过来将花棚全部检修一遍。”
林子榆摇摇头,原地活动了一下,没感觉哪里难受。
他把目光移到乔松的背上,白衬衫上面有两道不锈钢管压出来的灰泥印,心中仿佛一道暖流流过。
“乔松,你还好吧?”
乔松眼神闪躲,没开口说是自己踢断了花棚中央承重柱才导致花棚倒塌的,他张开双臂做扩胸运动,发现后背蝴蝶骨有些卡壳般难受,但也并不影响正常行动。
不过这可是个卖可怜的好时机,他迅速往自己全身上下扫视一圈,成功的在左手背上发现一块擦伤,立刻傲然指给林子榆看。
林子榆不疑有他,抓过乔松的手,像妈妈小时候呼呼一样轻轻在乔松手背上吹吹。
乔松得意极了,朝高稳露出得瑟的表情。
林子榆连吹了好几下,乔松手背上的“擦伤”缓缓掀开,一块红色漆皮像落叶般掉落在地,乔松的手背上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乔松:……
林子榆没好气的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拍了拍,赏给乔松一个白眼。
“今天还真是多灾多难的,”林子榆上前替乔松把背上钢管压出来的灰印拍干净,“走吧,我们先回去。”
乔松被他拍的龇牙咧嘴,明明林子榆的力道对他来说就如同挠痒痒般,也不知道今晚拍起背来怎么感觉特别疼一样。
高稳听说他们要走,“子榆,现在很晚了,要不今晚我们都在小镇上的农户家里歇息一晚,明天再回城。”
林子榆想到乔母的信息,摇了摇头,执意要回去。他转头让乔松把车开到十八号花棚来,自己整理背包背上肩膀。
高稳见林子榆态度坚决,便也没有过多留人,只是特意交待:“那你们小心一点,让乔松慢点开车路上别打瞌睡,过那段山路时无论遇到什么人招手,都不要停。”
他听常年跑夜路送花的大货车司机说附近有块地儿晚上有很多拦车抢劫事故,警察抓了不少,但还是有不少害虫躲在暗处。高稳自己平时都是白天过来,没遇见过,但今天几乎快零点了,他也不能保证路上绝对安全的。
人是他临时喊来的,高稳由衷的希望林子榆他们安全回城,等两人上车后还说了句:“到家了给我发条微信来。”
林子榆一一应允,坐进副驾驶室后放下窗户打趣着说:“老板,你怎么比老妈子还啰嗦。”
高稳被噎的伸出巴掌作势要打人,乔松马上把车窗升起,隔绝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林子榆笑眯眯的冲高稳挥了挥手,等他进了花棚后,转头盯向乔松。
乔松被林子榆奇怪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他摸了摸脸,“我脸上沾了脏东西吗?”
林子榆就突然曲身上前,在乔松还没反应过来时,抱头刺头般的脑袋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带响的。
林子榆内心想:就当最后的吻别吧!
乔松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昏了头,身上一阵泛热,脸瞬间红了起来。
“看什么看,这是看在你今晚给我辛苦当司机的奖励。”林子榆系好安全带,“快开车吧你!”
农村夏季午夜的温度特别适合入眠,林子榆心中再怎么惦记着乔母发的信息,也抵不过浓浓的睡意。
【作者有话说】:不会分的,相信我
第四十九章 打劫
收割过的稻谷伏在田野之中,微风吹来一阵阵清香。凉爽的微风带着乡村独有的青草香,齐齐进入了林子榆的梦乡。
突然又是一个急刹车,林子榆被惯性带着急速前倾又被安全带拉回,被迫从睡梦中惊醒。
车灯照亮的左侧前方有个年迈的老头,头发全白,瘦骨嶙峋的,颤颤巍巍的驻着根拐杖拦在路中间,向车内不停的招手。
林子榆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心说:乔母安排的重头戏,终于来了。
“小榆儿,咱们不会是遇着山魈了吧?”乔松捏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握到发白,他摸不准是什么情况,心里打着小鼓问。
车身到了两边都是小山的路段,月光照不进来,也没有路灯,耳朵边传来各种奇怪的动物叫声,怎么听怎么渗人。
林子榆心中有底,双手轻轻拍了拍脸驱除睡意,打开头顶的小灯,拉开车门准备下车,“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信这个?”
乔松当然舍不得让林子榆涉险,急忙拉住了他开门的手臂,非常男人的说:“小榆儿,你还是先坐在车里,我下去看看。”
“那你小心点。”林子榆屁股坐回原地,随口交待了一句。
乔松单拳握在胸前给自己加油打气,咬紧牙关腮部肌肉紧绷的下了车,刚走到老头面前,一张粗线渔网从天而降。
乔松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老头身上,对头顶上毫无防备,三名壮汉拉着渔网从山上跳着压下来。
练家子就怕野路子,乔松手脚功夫再厉害也没办法使出来。
他被扑倒在地,剧烈的挣扎,眼看壮汉们气力不敌,渔网将破,竟然从腰间摸出木棍对着地上的乔松暴力的敲打,也不知道他们打中了哪里,两棍子下去,地上的乔松突然就不动了。
林子榆身体前倾,透过前车窗玻璃看着乔松倒下,木棍敲击在乔松身上的闷声揪着他的心,他担忧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嘴张了张最终没有喊出口。
不过不是说好不伤人的吗?这伙人确定把乔松打伤了能在乔母那儿拿到事后的全款?
假装打劫劫财就好了,干嘛打人啊!
林子榆抱怨着,就在他以为自己需要按乔母所说的该跑路了的时候,前后车门都被人拉开,两个壮实的汉子从车身右侧一前一后的出现在林子榆面前,一人拿水果刀架在他脖子上,一人在后座钳制住他的双手。
林子榆两条胳膊被反扭的生疼,他五官挤成一团,内心咆哮:乔松他妈到底请的是什么人来装劫匪的啊,也太敬业了吧!
壮汉熟练的打开了车上所有的柜子,不遗漏任何一个角落四处翻找。
林子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副驾驶室的前柜里翻出两千多块现金,一根女士纯金链子,外包装全新,烫金商标是市面上的常见大品牌,大概是保镖买来送人的,分量很足,把几个劫匪看得双眼冒光。
“狗哥,他们肯定有钱,你看这豪车内饰,还有车里扶手箱的烟和槟榔也都是超市里最贵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