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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转身就要走,林子榆匆忙咽下嘴里的牛奶,“诶,夏雨,等等,还有个事要拜托你。”
夏雨突然回头,伸出一根食指竖在林子榆嘴前:“不用说,我知道。”
林子榆:“嗯?”
夏雨哈哈笑道:“肯定是要我好好照料你阳台上那些花儿对吧,放心吧,早上来的时候我已经浇过水了。你住院的这几天我也会每天都去照顾它们!”
林子榆放心了,等夏雨走后,才跟高稳谈话。
“你昨天到今天没来上班,手机也联系不上你。看了本地新闻才知道你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高稳满脸歉意,“唉~没想到喊你来花棚救急,结果让你出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我真的很愧疚。”
林子榆扯了扯嘴角,“我这不没事了嘛……”
他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明白自己能侥幸从劫匪手下清白逃脱全是因为有乔松,即使现在他好好的躺在医院病床上,但一想到劫匪的事情还是止不住的背后冒冷气。
“幸好你没出事,不然我这辈子心难安。现在给你带薪休假一周,不不,直到你痊愈了、自己感觉舒服了再来上班。”高稳不好意思的说。
林子榆咬着吸管,眼里带了些笑意,“谢谢老板!”
高稳问了几句伤势,又从拎来的果篮里扒拉出一些水果,说“你在店里放的寄卖水果盆栽很多果子熟透了,果子掉地上还是有点可惜,我让店员做了个折扣活动,盆栽带果全卖出去。这是今天刚摘的,我给你带来了些,想着你一定很惦记它们吧!”
林子榆现在自顾不暇,没什么心思去操心店内水果盆栽的事情,只能麻烦高稳暂时接管处理,“好,我不在你就全权处理那些水果盆栽吧!”
高稳应下,洗了一盆果子出来,和林子榆一起边吃边聊。
“老板,你租的花圃地太偏了,我想我以后都不敢去了,老板,我不想去乡下的花圃会影响工作吗?”
高稳满脸无所谓,“不会,我又不只租了一块地,离城内最近的地只需要半个多小时车程就能到,而且以后我尽量避免给你安排要去花圃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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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他找来了
林子榆含着牛奶两颊鼓鼓,双眼感激的盯着高稳,能遇上这么体贴的老板真是职业生涯中一大幸运之事。
高稳被亮晶晶的目光盯着有些不好意思,转移注意力般举着手里的草莓,“我说你这个水果盆栽啊,销量快比上我花店里的零售营业额了。我看划一个花棚给你还不够,等你好了出院后,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我想把你种的这些盆栽做花店另一种类型销售,你有没有想法做大?”
“当然想!”林子榆马上点头,一激动嘴里的牛奶忘了咽,随着说话时从嘴角漏了些出来。
他正愁迷你森林世界里的水果盆栽苗没地方移栽呢,这会儿高稳就给他送地谈合作,简直就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你看看你,喝个牛奶还跟个孩子似的,一激动就弄得到处都是。”高稳没忍住笑出了声,从床头扯出抽纸,弯腰凑近林子榆替他擦干净衣领和被子上的牛奶滴。
林子榆配合的低头捏起衣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一瞬间替他擦牛奶的高稳就被某股力道带过掀翻在地。
一股男性特有的阳刚且带着酒精消毒味的气息将林子榆包裹住,将他的呼吸也全部占据。
乔松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这么患得患失,从病床上睁开第一眼没见到他最担心的人,每一秒钟都让他觉得时间难熬。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林子榆藏进口袋,贴身带着走。
高稳郁闷的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无奈地道:“子榆,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啊。”
“嗯,谢谢老板来探望,路上注意安全。”林子榆虽然回应了,但整个人已经被乔松拢住,高稳只能听见闷闷的声音。
他不好再打扰如胶似漆的二人世界,走到门口刚准备拧动门把手,就被追乔松的保镖从门外推开。
再次摔了一跤的高稳内心:这乔松是和我犯冲吧……
保镖如同群鱼般一拥而入:“乔少,你还没有完全康复,麻烦你回到病床配合治疗!”
“乔少,你的脚背上的针头突然拔掉尚未止血,麻烦让我们处理一下。”
……
一群保镖心急如焚的围在病床边,想对乔松伸手又一幅怕伤到他的样子,纠结不已。
“出去!”乔松喊出的二字有气无力,却带着不容争辩的命令。
其他保镖犯了难,“勇哥,还是喊夫人来处理吧!”
方勇皱眉点头,让其他人先出去通知夫人,自己则拿出随身带着的创可贴替乔松的脚背拔掉针头的地方粘上止血。
乔松跪坐在病床上,旁若无人的抬起手,用胳膊肘轻轻抚摸林子榆光滑如绸的脸,看他本来肿成包子的脸已经消了下去,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林子榆轻轻搂着乔松的腰,仰头嘴唇贴着乔松的下巴,年少的男人胡须即使冒出星星渣渣,却不会过硬刺人,他看着乔松未恢复健康带着青白的脸,欣慰的说,“你终于醒过来了。”
“你醒了怎么不来找我?”乔松低头在林子榆额头浅啄一口,哀怨的眼神盯着他,“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林子榆想到之前夏雨说过的话,确定了自己在乔松心目中的份量,满足的笑了笑,“那么多保镖守着你,你是想让我隐身进去吗?”
林子榆轻松的笑容带着魔力,安抚了乔松担忧的神经。
林子榆把自己的被子掀开,挪动屁股腾了小半块地,让乔松坐了进来,乔松与他并排坐好后,依旧不舍的把手环在了他的肩膀上。
“保镖都是我妈安排来保护我的,这次我出事,估计把她吓坏了。”
看着乔松忧郁深邃的眼睛,林子榆眼神微变。
他们之所以会出事,始作俑者就是乔母,她受惊吓是活该!
乔松什么都不清楚,要是被他知晓一切都是他妈做的,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虽然乔母的骚操作其心可诛,但乔松这傻小子是真心为他着想,自己的安全都不要,拼了命都要护他周全。林子榆内心触动,缓缓的把头靠在了乔松肩头,轻轻抚上乔松包成粽子一样的手腕,轻声问:“手腕痛不痛?”
乔松摇了摇头,“应该是给我打了麻药缝合,目前没什么感觉。”
“那天似乎伤的很严重,会留疤吗?”林子榆心疼的捧起乔松受伤的手腕,指尖发颤,张嘴轻轻给他吹了吹,鼓起的小脸像只小松鼠般可爱。
乔松露出了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低头在林子榆蓬松的散头中用鼻尖揉了揉。林子榆的头发长度刚好盖住了脖颈,柔软的发丝被肩膀一托,发梢有些打卷,黑发遮盖下,显得颈后那一小片皮肤格外白皙。
“当时的伤痕深可见骨,应该会留疤吧,不过用了我家的特效药,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林子榆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乔松多么好看的一双手,留疤就破坏了美感,“有疤也不怕,以现代医学技术,就算留疤了也可以去动激光美容!”
“不做,这可是我爱你为你奋不顾身的标志。”
爱从年轻人嘴里说出来,林子榆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他听过很多人的表白,喜欢和爱听过不少,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实诚动人心弦。
听着乔松语气关怀地趴在他的耳边,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担忧和紧张,林子榆心内突然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他不想再故意使坏把人逼走了,协议什么的,见鬼去吧!
乔母没想到自己去医生那里问了一下详情情况,儿子就突然醒过来抓着保镖问清楚林子榆的情况和病房,毫不犹豫的拔掉针头奔向林子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