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地与水草交错的地带比地图上标注得更难走些。伏苓踏错了一脚,脚踝瞬间陷入软泥,冰冷的泥水顺着裤腿溅起,打湿了半截布料。
“伏老师,别动。”
身后传来他低稳的声音。
徐兮衡从她身后一步跨上前,沉稳得像水面下的礁石。他半蹲下身,动作干脆,抬手握住她的脚踝,指腹贴着她被泥水浸湿的裤脚。
“这边陷了,我抱你过去。”
伏苓低头看着他,声音平静:“我能自己走。”
“你能。”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一如既往的克制,却藏着不容辩驳的认真,“但我不想你走这一脚。”
话音落下,没有任何多余犹豫,他顺势起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稳稳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身上的科研背包还在,仪器还挂在侧腰,可他抱她的动作却干净利落,毫不吃力,仿佛这个动作,他早就做过无数次。
伏苓被他打横抱在怀里,身体因惯性微微一晃,手里的记录板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攥住了他胸前的背带。
她仰头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低声道:“你是不是算好这个水坑了,非得让我踩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没有回话,只低头笑了笑。
那笑容不张扬,甚至连嘴角都没太扬起,可落在她眼里,却是那种“我早知道你会说这句话”的笃定温柔。
伏苓看着他这笑,心头一动,忽然偏头,在他脖子边咬了一下。
不重,只是恋人间打闹式的轻咬。
她没藏着没掖着,贴在他耳边轻轻说:“报复。”
他没有停步,也没有侧头,只脚步稳稳地穿过那片泥草交错的沼泽地带,声音低哑,像风从水草中穿过:
“行,那今晚我记账。”
她忍不住笑了,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像一团温热的光落进了风里。
不远处,摄影师远远跟着,镜头穿不过丛林,只拍到两道剪影——一前一后,有时并肩,有时贴得极近,在这片静谧辽阔的湿地深处,像是某种长久信赖的搭档,也像是一场天长日久的爱未说出口。
这一片湿地虽然偏僻,地势又弯曲难行,但却意外地生机勃勃。水汽饱和的空气里,长着种类繁多的植物,挺拔、铺展、低伏、攀援的形态交错其间,像是悄悄合奏的绿色语言。
伏苓背着包,蹲在一处稍高的地势上,手里拿着便携图鉴,一株株比对着,一笔笔认真地记下不同植物的形态、叶序、花果结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边记录,一边轻声自语:“这个是水荭草……这个叶脉不太一样,应该是披针叶的雀稗……”她笔尖飞快,却没有一丝敷衍,每一株植物在她手下都像是被温柔地“看见”。
走到一棵不太高的灌木前时,她停了下来。
那是一棵海红豆树,小小的红色种子正从瘦小的荚果中滚落出来,落在潮湿的土壤上,在苔藓和枯叶之间闪出点点朱红。
伏苓小心地捡起几粒,用拇指搓了搓外壳,轻轻吹掉表面浮尘,转过头笑着问徐兮衡:
“徐博士有没有觉得,海红豆其实很适合做耳钉?”
她说着将其中一粒在指尖拈起,举到自己耳垂边上,白皙的肌肤衬得那一抹红亮得像要滴落。
“它是完全的正圆,颜色也特别饱满,戴在耳边,会有种……含蓄的跳脱感。”
徐兮衡没有立刻回答,只站在一旁看着她手指比在耳边的动作,像是在脑中默默想象那画面——那种红,那种跳脱。
伏苓又轻声道:“其实相思子更好看,头部是黑的,像一只小瓢虫一样,红得更艳。但可惜……毒性太强,不能长时间接触皮肤,用来做饰品不太安全。”
她语气平静,只是顺着话题在讲述,但指尖微微一紧,把那粒海红豆攥进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人说出口,她为什么忽然对耳钉这么感兴趣,也没有人问她打算拿这几粒种子做什么。
但她的动作早就泄了底——她小心地找出干净的纱布袋,将那几颗光滑透亮的种子放进去,扎好绳结,又在记录板下层夹了张纸,小心地写下标签。
那是伏苓给人的错觉——像什么都只是科考,像什么都只是自然之美的分享。
可只有徐兮衡知道,她在打量这世界所有小巧红色种子时,心里想的不是植物属性,也不是装饰美学——她只是想找一样合适的、漂亮的、不会引发过敏的小东西,好送给某个刚刚打了耳洞的小女孩。
弹幕悄然浮起:
【她说得太专业了,我刚刚还以为她真要出个“红豆耳饰”品牌】
【“相思子毒性太强”这句话我记住了,原来小时候玩过那个差点出事的是这个?】
【好想知道她为谁捡的……我不信是给自己】
【我直接磕疯,她站在那里的时候真的好柔啊】
【她的温柔太不张扬了,是那种一点一点藏着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从树叶缝隙里穿过去,发出像低语一样的声音。伏苓站起身来,拍拍手心的土,冲徐兮衡笑了一下,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捡了一粒植物样本。
可徐兮衡看着她收种子的动作,眼神静了很久。
他没说话,只记下那棵树的位置,在自己的数据板上,标了一个没有编号的标记点。
阳光从枝叶缝隙间洒落下来,落在浅水中泛起一层温软的光晕。
伏苓走在湿地边缘,一路用记录板记着所见生物的踪迹:水鸟鸣叫划过空中、褐色背脊的青蛙伏在芦苇根间、小螃蟹在泥坑里横着爬行。
她忽然停下脚步,弯腰看向水面。
“有贝壳。”
她指着水下若隐若现的一块白色轮廓,卷起裤脚踩进浅水,俯身拨开水草和泥沙,将那半埋的蚌壳捞了出来。
阳光照下来,能看出它的表面粗糙、边缘崩裂,壳面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伏苓看了一眼,轻轻摇头,嘴里笑着低叹一句:“品相太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并不是真的嫌弃,只是可惜这样一块原本该有“珍珠光泽”的贝壳失了色。
“野外贝壳品相差是常态。”徐兮衡走到她身边,看了眼她手中那块褪色蚌壳,“湿地里的淡水蚌种类不算少,但常年泡在泥沙和腐殖质里,壳体表面经常受侵蚀,很难完整保留。”
“这个是三角帆蚌。属于本土种,适应力强,但对水质要求挺高,属于‘指示物种’。”
伏苓听着点头,把蚌壳轻轻放回水中,蹲着在水边找了一会儿,忽然又抬头问他:
“那有没有那种体型小一点的、颜色好看的螺丝?就那种能做耳坠的?”
她语气不变,仿佛仍旧只是随口一问,可徐兮衡的神情却微微一变。
他沉默了一秒,才开口:“有一种叫‘苹果螺’,体型小,颜色也挺漂亮,金黄色壳体,有时候甚至带一点淡粉。但我不建议碰它。”
伏苓轻轻“嗯?”了一声。
“苹果螺最早是观赏螺,用来做水族缸景观。但很多人养了觉得麻烦,就直接把它们倒进户外水域里。结果这玩意儿适应力极强,基本无天敌,又繁殖快——成了外来入侵种。”
他声音不重,但语气里的那种隐隐的不安藏不住:“它们一旦占据水体,很容易抢占本地种的栖息地,吃掉浮游生物和水草,整个水生态会因此被扰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已经有不少地方的沼泽区发现它的繁殖带了。”
伏苓听完,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她没再说“耳坠”的事,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沾的水珠,语气认真了些:“那我们待会儿要不要顺路帮你们标记一下可能有入侵螺的点?”
徐兮衡点点头,眼神落在她方才轻轻握着蚌壳的手上,声音低了几分:“你别碰它们就行,螺体会带卵,容易沾衣服。”
她点头应了,顺手把袖子拉高些,露出手腕。
“知道了,徐博士。”她朝他笑,眼里带着一点揶揄,“您讲生态讲得这么帅,是不是每次做宣传讲座都要被请去广播站?”
“……没有。”徐兮衡沉声回应,“我讲得不够快,不适合直播节奏。”
“但适合我,”她低声说了一句,像风吹过芦苇丛,语尾软得几乎听不清,“我可以听你讲一整天。”
他说不出话,只是侧过头,看向远处的水面。
那里有一只水鸟低飞掠过,翅膀尖点破水雾,光照之下仿佛一刹那银光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还站在他身侧,手上沾着水,眼神轻,语气也轻。
却将某种很重的心事,一点一点,嵌进了这片看似漫无边际的湿地里。
弹幕刷起:
【苹果螺我记得!!小时候家里鱼缸有,后来我妈真拿去小河倒了……】
【“抢占栖息地”“扰乱生态结构”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伏姐捡贝壳是真的在看“能不能送给谁”的眼神】
【她说“适合我”那一句……我心跳直接漏半拍】
【这组对话不张扬,但听着就很舒服,好像一直走在一条会通往深情的路上】
夕阳下沉,北望湿地的野外营地在晚霞中亮起第一盏灯。几张临时拼起的长桌成了今日任务总结汇报会的“会议厅”,科研组和综艺嘉宾们陆续回营,带着泥巴、疲惫、还有形态各异的“第一天成果”。
伏苓和徐兮衡最后一个回到营地,桌上的晚饭还温着。两人刚坐下,黄奚成导演拍拍手:“来来来!今天是第一天,我们来一组一组讲讲采样和观察情况!谁先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组魏燕秋老师一抬手,表情老练:“我们那片地太潮了,脚踩下去能听见‘啵啵’的声儿,我这膝盖差点没陷进去!”
她一边说一边掀起裤脚,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她穿着黑色打底裤,打底裤外面居然套着一层保鲜膜。
韩焱补充:“对,我们组是‘塑料湿地侠’组合。魏姐这防护手段,我提议发明个新装备命名为‘魏氏防湿膜’。”
魏燕秋白他一眼:“那你呢?不是说自己当年拍抗战片一头扎进沼泽没喊苦?”
韩焱扶额:“那个是剧组泥坑人工造的!今天这是真坑啊!我右腿到现在还是麻的,回来路上差点以为自己瘫了!”
众人忍笑,Annabel宋举手道:“第二组,我们看到一整片水鸟群。我拍了四百张,三百九十八张糊的。”
程也:“我是真的……在现场感动哭了。”
众人:“啊?”
程也:“真的,那些鸟从头顶飞过的时候,我一低头,看见我脚上的AJ泡在水里三十分钟……”
全场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洛那组也不甘示弱。
“我们那片地泥太软,我一边走一边以为自己被沼泽请去当客人了。”薛天翼翻出手机,“看!我的鞋!”
手机屏幕上是一只彻底消失在泥里的球鞋的特写,另一只在旁边挣扎着维持尊严。
“最可怕的是,我们采到一个奇怪的粘液样本,我以为是什么罕见湿地蜗牛。结果科研员方昀看了一眼,说:‘哦,这不是蜗牛,这是某种……鸟屎。’”
全场已经笑得趴在桌上。
第四组叶悠然和白致远那边更传奇。
“她发现一个长得像菱角的东西,高兴地喊我过去,说‘好像宝石!’”
白致远叹息:“然后我们采集盒里多了十几颗野鸭的粪石。”
叶悠然举手:“我是真的不懂!它那形状太欺骗我了!”
伏苓听着,笑得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转头看了徐兮衡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低头咬了一口饭团,平静道:“我早上说过,要注意栖息区边界。”
“你说了,”伏苓点头,眼里带着笑意,“但你没说他们会去挖野鸭厕所。”
终于轮到最后一组,黄奚成导演眼里带着期待又试探的笑:“来来来,最后——伏苓老师和徐博士组。你们应该是今天最深入的一组吧?”
伏苓和徐兮衡已经坐得笔直。
她先开口,语速适中:“我们前往的是沼泽复合区域,三角帆蚌有分布,螺类稀疏,植被多为挺水型,泥质相较地图标注更湿软。我们采集了标准土样、水样,还有五种水生植物和三类蚌类记录。”
徐兮衡随后补充:“发现一处疑似苹果螺生长点,已临时标记,回头复查。如果确认,是入侵种扩散范围再次扩大,需要递交数据申请做生态预警。”
伏苓点头:“植物方面,我们记录了海红豆、金线草、荭草几类样本,标注了其中一处种子高密区,可能对本季物种传播有一定影响。”
她说到这里时扫了一眼桌面,像是怕别人听不清,又翻出一张写得极整齐的记录单递过去,声音温和:“这是我们这一组的观察资料和地图点位。”
现场忽然安静下来。
刚才那些讲了什么“保鲜膜护腿”“AJ泡水”“捡野鸭粪石”的组,一时间陷入了某种无法言说的对比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奚成接过记录单,看了一眼,一页页翻着,忍不住小声感叹:“这个手写得……太整齐了。”
徐兮衡微微一笑,礼貌却不炫耀:“伏老师的字比我更清楚,但我刚好闲着,就写完了。”
伏苓点点头:“他一直写得很好。”
声音平稳,像是在陈述事实,完全没有多余的感情波动。
桌旁众人:“……”
程也轻轻发出一声:“啊……这就是学霸组的自尊吗……”
Annabel宋凉凉道:“这不是学霸组,这是一对图书馆和自然博物馆谈恋爱的组合。”
韩焱端着碗笑:“别人拍综艺,他们写小论文。”
弹幕刷起:
【真的像正片和花絮现场切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直写得很好”怎么有点……不太对劲的温柔?】
【我可以嗑这个温柔女人平静夸他字写得好的语气一整晚】
【伏苓是真的厉害,她不是混镜头,是专业地在干活】
【这两个人在认真做事时的配合,太养眼了】
伏苓低头喝了口水,没有回应玩笑。
徐兮衡也只是低头翻着数据板,把今天的时间点和GPS坐标做最后的补录。
没人看出来,他们脚下其实轻轻碰了一下——像是在确认彼此的存在,又像是某种不会说出口的鼓励。
会议继续推进,但有人已经悄悄在后台对讲里说了句:
“……我觉得,这组明明什么都没说,但真的最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色明媚,湿地边的临时营地安静下来。
帐篷一顶顶地立在木板铺就的支架上,水汽从芦苇荡深处浮来,将夜晚吹得温柔而潮润。几只夜鸟鸣了一声,又迅速归于寂静。
伏苓早早洗过,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的帐篷不大,灯是暖色调的,铺了层薄薄的睡垫,被子叠得整齐。她正靠着半开的帐门看着远处的月亮,眼神里还藏着白天未散的光。
夜风吹动帘角,下一秒,帐篷门帘被极轻极慢地掀开。
她回头,就看见他弯着腰进来。
身形高大、线条利落,头发因湿气有些微卷,穿着他一直舍不得换掉的那件旧冲锋衣,背带早就卸了,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帐篷内空间狭小,他甚至还没站直,眼睛就落在了她脸上——那一瞬,没有语言。
伏苓轻轻放下手里的水壶,起身迎过去。
阿衡站在那里,像一块终于归位的心石。他没有立刻抱她,只是站在原地,喉结微动了一下,嗓音低哑:
“苓苓,我…真的很难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规则,我知道节目组在拍,我知道要避嫌……可我没办法把你当陌生人。”
他的指尖轻轻蜷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手几次想抬起,又压了下去。眼里是一种近乎隐忍到苦涩的深情。
“你站在我面前叫我‘徐博士’,笑着跟我客气握手……那一瞬,我想抱你,想亲你,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妻子。”
“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终于伸出手,缓慢而坚定地,将她揽进怀里。
伏苓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他,像是要将这人完整地合进自己身体里。她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轻轻吻了下他的后颈。
那一吻极轻,带着体温。
“我也很想你,阿衡。”她在他耳边说,声音几乎听不出颤,“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我拍戏的时候每天都在倒数,还有几天……还有几天能回来。”
“现在能光明正大地在这里,哪怕是以嘉宾和科研员的身份在一起,对我来说……已经幸福得像在做梦。”
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哽意,但说出口时,嘴角却是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还能并肩走那么远的路,看见湿地里的风,看见那么多你想给我看的东西。阿衡,我真的太快乐了。”
徐兮衡听着她说话,抱她的手收得更紧。他垂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鬓发,额头抵着她肩颈,像是要将这些话、这些气息,这个夜晚都嵌进自己骨头里。
没有人再说话。
帐篷外的风轻轻吹过,一片芦苇轻轻簌簌作响。
帐篷内,两人静静相拥,呼吸彼此交叠。
就在这份安静之中,一段记忆缓缓浮上心头,如同湿地夜风中掀起的一层轻雾,将时间悄然拉回很多年前——
那天是四月底,午后的教室闷热,风扇在天花板上吱呀吱呀地转,热气混着铅笔芯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
徐兮衡正坐在最后一排,埋头抄笔记。前一节是自习课,讲台上的老师讲湿地保护讲得兴致勃勃,台下却大半睡成了一片。他没有理会,只是一笔一划地把自己的演讲稿誊抄进练习册。
忽然,教室门口响起一阵奔跑声。
一道身影像风一样闯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她。
校广播剧里的女主角,美术展的常胜将军,连话剧组都抢着要的“人气担当”——伏苓。
她冲到门口,喘着气,却笑意明亮,眼睛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徐同学,”她声音清脆,眼角还有跑步后的微红,“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徐兮衡手中的笔顿了一下。
那支笔笔尖老旧,在他愣神的一瞬轻轻划破纸面,留下一道细碎的墨痕。
他眨了眨眼,确认她说的是自己:“……找我?”
她点头,阳光落在她额前的发梢上,明亮得像画册里的漫画镜头。
“就想跟你说一句——你演讲真的很精彩啊。”
说完,她笑着摆摆手,像风一样转身跑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口响起同班男生起哄的哗然声,有人低声吹口哨,有人哗啦啦鼓起掌,还有人故意调侃:“哎哟,徐同学,艳福不浅啊。”
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只是坐在原地,低头翻开下一页练习册,一道题看了三遍,题干却怎么也记不住。
那天晚上,他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地待了三个小时。
面前的稿纸写了一行字又划掉,再写,又划掉。
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是她站在教室门口,眼睛亮晶晶地笑着看他说——
“你演讲真的很精彩啊。”
她是所有人眼中最活泼的女孩,唱跳都强,成绩好,朋友多,连美术老师都说她画的连环漫画“像会动”。
而他只是个讲湿地生态链讲得全班快睡着的“怪胎”。
他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为什么,会来找他。
但那天起,他第一次开始想象——如果那个笑着叫他“徐同学”的女孩,愿意再看他一眼,他会不会,也能,走近她一点点。
第二天早操结束,她又出现了。
阳光还没彻底爬上教学楼顶,伏苓背着书包站在操场边,朝他走来。
“徐同学,”她笑得明亮,像初春的风吹进教室窗棂,轻快又热烈,“你今天去哪个食堂吃饭?”
他手里还捏着水杯,错愕了一秒,才低声回答:“……二食堂。”
“好啊,那我也去二食堂。”她说完就转身和他并肩而行,步伐跳跃得像是穿梭在阳光缝隙里的雀鸟。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先她一步朝前走去。
但刚走出五步,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正追着他的步子快走,脸上挂着一贯甜甜的笑,像是要和他一起奔进这个被豆浆香味包裹着的早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校园清晨总带着些温吞的雾气,二食堂门口,蒸汽氤氲,混合着小笼包和油条的热气。
她像个快乐的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进了食堂,脸上的笑容像刚出锅的糯米团子,软软甜甜的,还带着热气。
“你早饭一般都吃什么呀?”她凑近他,几乎贴着问。
“嗯……豆腐脑,鸡蛋,玉米棒。”他看着餐台,语气温和克制。
她点了点头,认真得像是准备参加一次高考填报。
可当他端起那盘朴素得像养老院套餐的饭菜去排队结账时——
伏苓却转头对打饭大姐笑眯眯地下了一串单子:“酱香饼!炸鸡柳!豆沙包!再来两根红肠!”
她手里那盘食物色彩缤纷、香气四溢,堪称晨间食堂C位担当。
她毫不犹豫地坐到他对面,把自己的那盘热气腾腾的“早市摊位”摆得满满当当。
徐兮衡动作一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学生食堂,男生女生吃饭向来有点默契地分开。像她这样漂亮、明亮、全校都认识的女孩,竟毫不避讳地在众目睽睽下和他同桌吃饭?
“你不和朋友坐一起?”
伏苓正咬着鸡柳,抬眼:“朋友天天都能坐。你这么稀有,得争取。”
他没接话,低头舀了口豆腐脑,耳尖却悄悄红得像刚焯熟的小红椒。
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轻轻扬了起来。
她看见了,眼睛一亮,像发现什么了不起的线索。
接着故意晃了晃脑袋,一本正经地说:“徐同学,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喜欢吃的完全不一样?”
他抬眼看她:“……发现了。”
“但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吃。”
她说得自然,没有半点羞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手拿着鸡柳,一手插着豆浆,咬得津津有味,眼神却落在他身上,亮晶晶的,像春天刚解冻的河面上,一只水鸟掠过,激起柔软的涟漪。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怕一不小心,就把眼里刚生出的悸动藏不住了。
——多年后他才知道,那顿早饭的照片被传到年级群里,评论区全是“你不是说他是图书馆边上的小怪物吗?”、“快看快看,伏苓和他坐一桌了!”
可他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
他只记得,那天早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
第一次,偷偷地笑了。
帐篷里只有一盏低亮度的营地灯,柔光映着两人相贴的侧脸,落在伏苓睫毛下,晕出一道浅金色的影。
她依旧环着他,掌心贴着他背脊,感受他缓慢平稳下来的呼吸。
但下一刻,她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处变化——细微、却再熟悉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贴着她的胸口,温度悄然升高,呼吸变得不那么均匀。伏苓没有动,只是慢慢将手从他背后移下去,穿过衣物之间的缝隙,轻柔地落在他腰侧,再更下方。
那里,确实已经悄然挺立,带着十八年熟悉的温热和颤意。
伏苓的指尖微微蜷起,轻轻地握住那处反应。
“……苓苓。”徐兮衡低声叫她,声音哑得像是压抑太久。
她的动作极轻,就像是在安抚他,又像是在回应某种沉默的渴望。
她低头靠近他的耳侧,声音温软,却带着她惯有的直接与明确:“是不是很想要?”
他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一只手下意识地收紧了她的腰,仿佛整个人都想埋进她怀里。
他的声音隔着喉咙闷闷地响起:“……你一整天都站在我面前,我连碰你一下都不行。”
“你笑得那么好看,眼睛里都在看我,我却只能装作不认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的……真的忍得很辛苦。”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几乎像是哽在喉咙深处。
伏苓低头轻轻吻了吻他额发,又缓缓移到他下颌、锁骨,像是在一点一点唤醒某种被压抑已久的情绪。
她语气极轻,却有种无法抗拒的引力:“那今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徐兮衡没回应她的话,只俯身抱住了她。
他动作安静,却紧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伏苓被他圈在怀里,侧脸贴着他的肩膀,能感受到他呼吸里微微发热的湿气。
“我不愿意用别的方式,”他低声道,语气有些压抑,“我更喜欢你留在我身体里的感觉。”
伏苓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他,手轻轻的按揉着他的后腰。
他低头靠近,额头轻轻贴在她颈侧,嗓音像是从喉咙里慢慢压出来的:
“你每次都很耐心……很温柔……那种感觉,像你把我完整地收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微微皱眉,她也很想要他,只是…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抚上他后颈,语气也是柔的:“你今天没清理,我怕你疼。”
他点点头,蹭了蹭她的肩:“是有点……但我真的,想你。”
伏苓轻轻推了推他,捏着他手臂问:“那你打算去哪儿清理?这里条件也不太好。”
徐兮衡沉默了一会儿,低声:“我刚刚在后勤区看到个简易热水间,有个小洗漱棚。”
她点了点头,扬了扬眉:“那你动作快点,我去拿护肤乳当润滑。”
他说“好”,却没马上起身,只是在她耳边轻声补了一句:“我今晚不想太快结束。”
伏苓笑了一下,捏了捏他背部肌肉:“那你清理干净点,不然我真不心疼你疼。”
他喉咙动了动,低低“嗯”了一声,抱了她一下才起身。
伏苓目送他弯腰钻出帐篷,才回头从行李中取出一个极小的包裹,那是她随身携带的紧急备用物品,藏得很好,从不露在行李清单上。
她指腹摩挲着那条包装线,喃喃:“真是……一离开我就不肯自理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在高中时就咬着唇把自己交给她的男孩子,到现在,仍然只会在夜色最深、没人能看见的角落,悄悄地、渴望地,把自己交给她。
洗漱棚不大,仅有一个简易隔断与一张折叠式水盆,墙角挂着一只装着温水的塑料袋,下面连接着一根细长的软管。
徐兮衡取出那只装置时动作安静。那是他随身带的简易灌洗器,一直放在科研包的最底层,轻便易藏,从不显眼。外人或许不会明白一个博士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可她懂。因为他们之间的亲密,从来都需要他的准备。
他拧开管口,用手试了下水温——偏热,但尚可承受。
蹲下身,他轻轻挪开裤腰,将灌洗器的软头蘸湿,略带润滑地对准自己的肛门,慢慢推进。
第一次进入总是有些紧。哪怕他已经无数次地熟悉过这一步,身体还是会本能地收缩。他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腹部,直到管头顺利滑入,才慢慢将水压进体内。
温水涌入的感觉并不陌生,略微胀胀的,有点像初始阶段的侵入。他捂着小腹,靠在棚壁旁等了三十秒,等水与残留彻底混合,再起身快步去一侧的便器中排出。
清理不是一次完成的。他重复了这个动作三次,每次都耐心等待,控制好灌入的水量与排出的节奏。
直到排出的水彻底干净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擦干手,清理灌洗器并用小袋封好,动作一丝不苟。
整个过程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并不轻松,也称不上愉悦。但他习惯了。
她从不强迫他。
是他自己选择——将身体交给她,就像他把心交给她一样,自愿、彻底、温柔得没有保留。
他拉起裤子,呼吸略有些急促,背后沁出一层细汗。回头望了一眼挂着水袋的角落,低声说了句:
“准备好了,苓苓。”
说完,他提起外套,转身走进湿地的夜色中。
那片灯火微暗的帐篷里,有他想回去的——全世界最温柔的归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兮衡回到帐篷的时候,伏苓正坐在睡袋上,披着一件外套,头发还未扎起,垂落在肩头。
她抬眼看他,见他呼吸微有些急,发梢贴着额角,明显是洗过之后没完全吹干。
“处理好了?”她声音不高,带着一丝天然的亲昵。
他点头,走到她面前时,眼神没有逾越,没有逼近,只是平静而坦然。
伏苓没有立刻动,她先让他坐下,自己拿出一条干净毛巾替他擦了擦后颈的汗水,动作轻柔细致。
“你每次都出汗。”她低声说。
“不是怕疼。”他语气低哑,“是……有点紧张。”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紧张什么?”
他没回答,只是看着她,眸色很深。
她轻笑,放下毛巾,打开随身带的小包,取出一支润滑剂和她那支熟悉的化妆刷。刷柄擦得干净光亮,顶部带着柔软毛头,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无害的玩具。
但他们都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先是挤了一点润滑剂在指腹,搓开,再慢慢探到他身后,轻轻按住他的臀侧。
“放松点。”她温声说,“我先用手。”
他微微弓着腰,脸侧贴在她的肩上,像在藏匿某种被摸透的不安感。她指尖滑入时,他身子轻轻一震,随后慢慢放松,呼吸渐缓。
她一边用润滑剂均匀地打圈,一边低声哄他:“今天状态挺好,不红不胀,比上次还乖。”
他埋在她肩窝里,“嗯”了一声,嗓音极低。
她没有着急进入。
只是轻轻地,用指腹贴着他两臀间的褶皱,揉着、搓着,像抚摸一只警觉却依恋的兽。
“疼不疼?”她低声问,像是温柔的探问,又像故意的试探,“有没有……想被进入的感觉?”
徐兮衡咬着下唇,没有回答。他的脊背已经绷直,肩胛骨微微颤抖。她知道,那不是抗拒,而是羞耻与渴望交织的结果。
她凑近他耳侧,吐息贴在他发烫的皮肤上:“说实话。”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像是被迫挤出来的回应。他的羞耻太熟悉了,但她更熟悉他身体的每一次细微颤动。他那一瞬间短促的收缩,已经把答案写在了她手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持续缓缓地揉着,像在安抚,又像在蛊惑。
“别紧张。”她的声音温柔到极致,“我不进去,今晚不进去。”
他怔了一瞬,仿佛没反应过来。
她贴着他后背,抱得更紧了些:“我只是想……让你习惯我在这里,让你觉得,被我碰到、被我控制,是一件很安心的事。”
徐兮衡的指尖松了,原本攥紧着的帐篷边沿悄然松开。他像是溺在某种深海,挣扎半天,终于愿意交出自己。
“……你一直都这样。”他的嗓音发哑,像被揉碎,“明明是你在掌控一切……却让我以为,是我在选择。”
伏苓轻轻一笑,亲了亲他潮热的后颈:“因为我知道你怕疼,怕失控,怕自己不像你——”
她的手指往里探了一点点,指节触到柔软湿润的深处,但仍然只是抚摸,没有真正的扩张。
“但你不是这样的。”她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低哑地说,“你是最顺从的,也是最渴望被我拥有的。阿衡,我从来不怀疑你对我的依赖。”
徐兮衡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体几乎已经软了。
他闭着眼,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几不可闻:“……你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却没动,只是继续揉着他已经彻底松了下来的肛门括约肌,吻他的尾椎,安静地陪他沉沦。
她不急,因为他已经属于她了。属于得,彻彻底底。
帐篷不大,桌子就在边上。伏苓俯身贴在他背后,手臂环过他的腰,将他轻轻往前引了引。
“抬一下腿。”她低声道,像是唤猫一样温柔。
徐兮衡被她引着,把一条腿放上桌面,动作迟疑而羞耻。他能感觉到自己此刻的姿态极其脆弱——身体被迫敞开,腿根暴露,私处毫无防备。
可她没有任何嘲弄,甚至连呼吸都安静得像在膜拜。
伏苓的手探了进去,指尖从大腿根轻缓地滑过,最后停在了他双腿间那处最柔软的位置。
她轻轻地握住他的睾丸——那温热而湿润的器官在她手中微微颤动,像一只躲不过她抚摸的心脏。
“……还是这么软。”她的声音里透着叹息,“像水做的一样。”
她不急着揉,只是用掌心贴着他,像是在感受他的体温、他的悸动、他的每一寸羞耻。
徐兮衡几乎是本能地想夹紧腿,却被她及时按住:“别动,让我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耳朵已经烧红。那种近乎臣服的羞耻感一寸寸地淹没他,像是被她剥离了伪装,赤裸地捧在手心。
伏苓俯身抱住他,贴着他后背,吻他的颈窝:“这样抱着你……真的很安心。”
她的指尖开始缓慢揉动他的睾丸,一下一下,不快不慢,像在揉一个过分脆弱的果实。
而另一只手,则缓缓移向他肛门,继续不急不缓地揉着、抚着——她的节奏像是沉入骨血的蛊惑,轻得要命,却让人寸步难逃。
徐兮衡咬着牙,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失去控制,却依旧不愿主动索求。
“阿衡,”她在他耳边低声,“你是不是,已经习惯我在你身体里了?”
他猛地一震。
伏苓没有等他回答,手指缓缓探入那处早已被揉得微微发烫的入口,一点点地扩着,浅浅地进,又退。动作极其温柔,却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感。
“你总是说你理性冷静,但你身体比任何人都诚实。”
她的声音像是甜美的毒,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俘获感:“每次你绷得太紧,我只要这样抱着你、揉你,你就会彻底放松下来。”
她的话像钩子,一句一句,拽着他往情绪深渊里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终于发出一声几乎带着哭腔的喘息,指尖死死抓着桌沿,身体颤抖着往后贴。
“苓苓……我想要。”他终于开口,声线发哑,像是被剥去理智之后的本能求爱。
伏苓亲了亲他耳垂,轻笑:“乖。”
她取出润肤乳作润滑,动作极熟练地为他涂抹、扩张。整个过程中,她一直抱着他,从背后环着他,低声安慰,不断亲吻。
当她拿出那个柄十分粗的化妆刷,缓缓进入他身体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后是颤抖,低低的喘息被她堵在唇里。
伏苓没有猛冲,只是缓慢地、缓慢地推进,像是捧着他脆弱的灵魂一点点往身体深处植入。
而徐兮衡……终于彻底松了。
他整个人都被她拥着,被她填满,被她看透——羞耻、依赖、渴望、爱意,所有情绪像洪水一样从他身体中奔涌出来。
他在她怀里彻底泄了,颤抖着,近乎失控,白浊一股股的往外喷发,泪水也悄然滑下眼角。
伏苓没有笑,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将他整个人抱得更紧,用唇温柔地亲着他的发顶,一声一声地呢喃:
“你真好…阿衡,你是我最喜欢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帐篷里是满溢的情欲,也是无法替代的深情。
他们交缠在一起,不再是两个个体,而是彼此灵魂的栖息地。
**
第二天清晨,北望湿地边雾气未散,芦苇还挂着未干的露珠,风一吹,沙沙作响。
节目组的早餐是在研究站的木棚下搭的,简单的粥和杂粮饼,大家围坐一圈,边吃边聊昨天的拍摄感受。
徐兮衡来的比平时晚了几分钟。
他穿着昨天那件冲锋衣,裤脚干净利落,脸色如常,只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微妙。
——不是很明显,但坐下时动作略慢,靠椅背的方式有些侧,左腿微微前伸,好像尽量不让自己坐得太实。
林洛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眼睛一亮,小声嘀咕:“欸?徐博士今天好像有点……走路不太一样?”
程也咬着饼,也“嗯?”了一声:“是吗?我刚刚还以为他扭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悠然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我听说……痔疮好像也是这种走路姿势。”
“哎呦。”林洛立刻来了精神,“真的假的?那不是说他昨晚一定很痛苦?”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昨晚犯的?”Annabel宋坐在不远,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黑咖啡,冷冷道,“万一是今天早上呢。”
众人:“……”
气氛一时安静了半拍,随后“噗”的一声笑从薛天翼鼻子里喷出来:“哎哟,这节目尺度挺大啊。”
大家忍笑,纷纷装作认真看餐盘。
只有伏苓,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慢慢搅着汤匙,垂着眼睫,表情恬淡,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徐兮衡坐在她对面,低头喝了一口粥,动作很稳,只是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
伏苓眼角微挑,看着他把勺子放下的瞬间,轻轻开口:
“徐博士,今天拍摄的任务你先选吧,身体还撑得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话说得礼貌又得体,恰好落在“关心与揶揄”的分界线上。
徐兮衡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温和中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克制。
“……撑得住。”他声音淡定,却夹杂着一点儿不易察觉的憋屈,“只是今天分组别安排太多爬坡就行。”
伏苓点了点头,像是什么都没听懂:“当然,湿地保护任务安全第一。”
白致远坐在两人中间,抱着碗吃得正香,忽然抬头:“伏老师,你这粥搅得好仔细啊……碗都快穿了。”
伏苓笑了笑,抬眼看向徐兮衡:“毕竟有些人,受不了粗糙的处理方式。昨晚……不是也有点撑不住吗?”
众人没听懂,只当是她说科研任务太重。
只有徐兮衡喉结轻滚,脸色不变,耳尖却慢慢泛红。
早餐过后,阳光渐渐穿透湿雾,北望湿地在一层薄薄的晨光中显出它广袤的轮廓,远处水鸟扑腾起翅,带起芦苇一阵晃动。
众人围在简易搭建的讲解台前,节目组安排的第一项内容是“湿地生态与地形认知”,由科研组的带头人——徐博士亲自讲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站在前方,手里拿着资料夹,神情一如往常地平静而克制,仿佛早上那点不适从未发生过。他背后的湿地背景如画,层层叠叠的芦苇与积水交织成天然的浮影。
“湿地是自然的海绵。”
他声音平缓,但清晰,像是带着某种可以穿透空气的力量。
“它能储存水分,调节水位,也能缓冲暴雨带来的洪水冲击。湿地土壤含有丰富有机物和毛细结构,可以像海绵一样慢慢吸收、储存、再释放水分。这就是它被称为‘地球之肾’的原因。”
伏苓站在人群边缘,原本半眯着眼感受阳光的神情在那句话落下时轻轻一变。
“……地球之肾。”
她怔了一下,手里的水杯顿了顿,指尖攥紧。
那一句话,把她拉回了很多年以前——
那是许多年前的初夏。
教室窗户敞开,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课桌上。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衬衣,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侧影干净得像一张旧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头看着一本彩色插图的图鉴,书页上是飞翔的鸟、浅水的蛙,眼里是她从未在别的男孩子眼中见过的温柔光亮。
伏苓抱着一个薄薄的小册子,站在理科火箭班门口。
她早就算好了时间——那个时间段他通常不上晚自习,留下来做值日,安安静静一个人整理教室。
她站了一会儿,装作若无其事地踱了进去,目光轻扫教室一圈,果然,靠窗的角落里,他正坐着。
她轻轻站到他面前,犹豫了好几秒才低声开口:“……徐同学。”
少年抬头,眼神澄澈。
那一瞬,阳光落在他睫毛上,落在他鼻梁与下颌之间。他眨了眨眼,眼神还是书页里的余温,眼神清清亮亮,带着少年独有的腼腆与温柔。
伏苓唇角轻扬,将手中那本册子递给他,装作很认真地说:
“这是我写的小剧本。想试试以生态学为主线……你可以帮我看看里面的知识合不合理吗?”
她语气看似请教,实际上连册子的装订都做了两遍,纸张选了最好看的米色,她把故事、对话和所有湿地细节,全都编进那个只为引起他注意的剧本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看着她,耳根红了一点点,但还是接过剧本,小心地翻开第一页。
他的声音轻而认真:“……我看看。”
她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看他翻书的样子。
他翻页时动作很慢,生怕折到页角;偶尔皱起眉,也不是批评,而是认真思考;他嘴唇轻动,像是在默读。
他明明才十八岁,却已经有了那种叫“克制”的气质。
伏苓没说话,只在心里笑了一下。
她知道,他根本看不出来,这剧本从第一行写起的原因,就是为了他。
而他那一声“我看看”,
就是她人生第一场暗恋的,最温柔的回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伏苓从记忆中抽回神思,望向水光明媚处那道高大而沉静的身影。
徐兮衡站在讲解台前,逆着阳光,神情一如既往的清隽克制。他话音落下那一瞬,背后的水鸟恰好掠过芦苇上空,阳光折射在水面上,闪出大片细碎的银光。
“接下来,进入本日任务环节。”
他的语调没有任何煽情起伏,但仍带着一种天然的吸引力,像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稳稳拽住。
“今天的主题,是水文科学初探。”
“湿地的根本是水,所有的生态链都围绕水流展开。你们将被分派到不同区域,从水源追踪水脉路径,记录所见植物种类、水质变化、动物流迹,以及地貌特征。”
“分组不变。我们每组会乘同一辆皮卡车前往湿地区域,但在不同地段下车,由各自科研员领路进入任务区。任务全程实录,有直播镜头跟拍。”
他顿了顿,将手中资料夹递给一旁的助理科研员,带着简洁分明的语气开始宣布分组:
“第一组,魏燕秋老师、韩焱老师,由科研员柳屿带队,前往‘南堤低滩’区。”
“该地段水量充沛,岸草生长密集,蚊虫较多,请注意防护。那边的主要任务是观察‘潮退水位变化对滩涂植物的影响’,也请两位老师多记录所见。”
魏燕秋戴着遮阳帽,皱眉扫了一眼韩焱:“蚊虫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焱一笑,豪迈拍拍背包:“怕什么,走,咱下水!”
现场一阵轻笑。
**
“第二组,程也、Annabel宋,科研员王律带队,前往‘东岸三号溢水区’。”
“地势偏斜,水流较快,是一个典型的人工干预恢复区域。你们将观察水流冲击对人工湿地结构的影响。”
程也:“冲得急?那会不会滑?”
Annabel戴着墨镜,语气冷淡:“穿防滑靴。快点吧,不然太阳一会儿高了。”
**
“第三组,林洛、薛天翼,搭配科研员方昀,前往‘芦苇荡西线’。”
“该区域有大量芦苇群落、沉水植物、浮叶植物,可能会遇到鸟类筑巢行为。注意不打扰鸟类,同时拍摄记录‘湿地鸟类繁殖环境’。”
薛天翼:“芦苇?有没有蛇?有蛇我不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洛翻了个白眼:“没蛇怕什么。就当拍剧的草地戏份。”
方昀在一旁推了推眼镜:“这次剧本里可没有替身。”
**
“第四组,叶悠然、白致远,由科研员陈理带队,前往‘浅滩风沙岸’。”
“属于淡水+沙土结构混合地貌,是本区域特有的风化湿地样本带。你们的任务是采集水样和风化岩层的记录数据。”
叶悠然还没听完已经在倒吸气:“沙子会进鞋吧?”
白致远笑着给她分了一包驱蚊贴:“我给你带了防沙袜,放心吧。”
叶悠然顿时有点感动:“……你人真好。”
节目组镜头切过去,弹幕已经笑疯:
【志愿者小弟这也太暖了吧!】
【叶悠然崩人设了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徐兮衡翻到最后一页,语调未变:
“第五组,我与伏老师,前往‘南界柳烟湾水网源头’。”
空气里瞬间静了一秒。
——“柳烟湾”?那可是出了名的“最难走”的湿地区,路远、草密、泥深,还极易迷路。上一次去那儿的科研员差点跟无人机求救才找回营地。
薛天翼条件反射张口问伏苓道:“你是不是惹节目组了?”
伏苓却只是轻轻挑眉,扭头看向徐兮衡:“你怎么又挑这种地儿?”
徐兮衡低头翻页,语气平静:“因为你能跟我走得最远。”
弹幕再次爆了:
【靠!靠!靠!这句话杀疯了啊啊啊】
【我感觉伏苓那一笑就是:唉,我老公就这德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俩人说话也太有默契了吧!】
【《南方水语》现在是夫妻向了吗?谁能告诉我这是啥关系?!】
**
任务分配完毕,车辆已经开进营地外围,一台台皮卡载着分组成员,驶入不同方向的湿地分界线。
伏苓提了提背包,徐兮衡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水壶。
两人并肩而行,走上那辆开往最南边“柳烟湾”的皮卡,阳光从顶棚缝隙洒下来,照得她睫毛泛光。
节目组镜头远远拍着他们登车的背影,弹幕已经在炸:
【怎么越来越像一家人出春游的既视感了?】
【看这背影……有故事】
【《柳烟湾情书》要不要现在就上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当天任务的征途,也在这一声声悄然升起的水汽、风声与人影中,正式拉开帷幕。
柳烟湾位于湿地的最南缘,是整个区域中地势最低、保水性最强的一片沉积洼地。
他们到达时,太阳刚好升高,光线斜照进湾区,水汽缭绕如轻纱,湿地特有的寂静包裹着这片原始地貌,连风声都像是落在水面上才被缓缓折回来的。
脚下是一层层湿润厚重的泥炭层,踩下去不会立刻塌陷,而是像走在某种隐隐喘息着的浮床上,发出轻微的“吱”声。那声音不似草响,也不似水响,而是两者之间的某种微妙回音。
他们肩并着肩走了一段,徐兮衡时不时低头核对手中GPS与地形图,确认路径和采样点;伏苓则目光柔和,静静注视着周围不断变换的植被密度和土层色泽。
风从西北吹来,带着草籽的香气,像某种沉睡千年的语言正悄然苏醒。
远处,一只白琵鹭展翅掠过水面,洁白羽翼在阳光下反射出温柔的银光。它飞得极低,掠过浅水区,像一块静影被风翻页,轻轻落在这片沉默的水域之上。
伏苓忽然蹲下,在一处微微突起的泥炭台地边缘停住。
“到了。”她低声道。
她一手持着采样瓶,另一只手小心地扒开周围的泥炭藓。指尖动作极轻,像是在安抚沉睡的土地。泥炭层细腻而紧实,混合着微腐的植物纤维,翻开一寸,就能看见埋藏其中的时间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边观察一边说,语气清缓又笃定:
“这个区域的酸性很高,水体不容易分解有机物,底层才会沉积这么厚的泥炭层。”她顿了顿,“上世纪这里一带有人想开挖农业沟渠,但后来……停下来了吧?”
“嗯。”不远处的徐兮衡正低头记录,闻言轻轻应了一声,语气低哑:“当时有一份临时生态调查报告提出反对,虽然不是正式的立项资料,但在环评会上起到了决定作用。”
伏苓没有说话,只是取出工具,将泥炭层中一块质地完整的样本采集进瓶,旋紧盖子,然后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沾泥的手套。
她站在水面与草地交界的边缘,身形挺拔,目光所及,皆是沉静原始的广阔。
“有保存了数千年花粉的湿地,”她望着脚下泥炭层,笑着感叹,“就像历史的黑匣子。老天在这里藏了太多秘密。”
徐兮衡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瞬,他的表情柔了下来。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类似的话。”他说。
伏苓微怔,随即转头看他,目光在那一瞬间轻轻晃动,像是风吹水面,泛起柔软涟漪。
阳光从树枝缝隙洒落,投下细碎的斑驳光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他向前走去——他肩膀宽阔,背影沉稳而挺拔。外套下摆被风轻轻拂起,长腿一步一步地踏过浮泥,动作有种近乎自然生物的平稳节奏,脚下不留一丝躁动。
伏苓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
她忽然意识到——
曾经那个骨架纤薄、背着沉重的书包,被书包带勒出痕的少年,已经悄然长成了能独自穿越湿地、用脚步与数据丈量这片世界的男人。
他没有在她的视野之外突然高远,而是一步一步,沿着他们一起走过的路,一寸寸地长出了属于他的世界。
她深吸一口气,拎起手里的采样工具,脚步轻轻追上他。
阳光透过湿地微湿的空气,在他们脚下照出长长的影子,一前一后。
从身后看去——他们像是彼此水光倒影中的轮廓,熟悉、贴近、稳固,连风吹过的频率,都恰好一致。
镜头切换至直播间实时弹幕区:
【伏苓:“湿地像地球的黑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观众:你像我心里的黑匣子!我一生的记忆都想锁在你那了啊!】
【徐博士那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类似的话”……哇哇哇哇哇我这要疯了】
【你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哥你是活的情书吗】
【伏苓看他的眼神怎么这么……怎么这么像我妈看我爸……】
【说好了科研正经组,结果谈恋爱谈得最顺】
【就问:这两位真的不是夫妻?!!】
【不是,这已经不是像科研组团了,这是在拍《湿地婚纱照》!】
【镜头切至第二组:程也Annabel宋】
程也试图用树枝挑开泥层,不小心一脚踩进半人深的泥坑,惨叫声惊动整条水鸟栖息带。
Annabel一边拍照一边冷冷丢下一句:“你要是再踩进去一寸,我就把你当做生态扰动案例写进报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也艰难爬出来,满脸泥巴:“姐你这是救我还是处决我啊……”
弹幕:
【哈哈哈哈哈哈程也你这是涂泥面膜了吗】
【Annabel姐这冷脸太好嗑了,活脱脱科研届灭绝师太】
【程也那一脚下去真的像在拔萝卜】
【姐你别救他,泥坑是大自然的选择】
——
【镜头切至第一组:魏燕秋韩焱】
两位资深演员硬是把“湿地调查”拍成了《山河恋》。
魏燕秋:“这片芦苇丛有点意思,我拍过的古装剧里也有类似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焱:“确实挺像你当年演《江南乱》时的外景。”
他们拿着采样夹边走边对台词,台词一句比一句大气磅礴,采样数始终为零。
弹幕:
【不是,你们采不采样啊,湿地都尴尬了】
【这组到底是来干嘛的,搞溯源演绎的吗】
【他们那儿不如直接搭个摄影棚】
【魏老师你到底来拍戏还是拍鸟】
——
【镜头切至第三组:林洛薛天翼】
薛天翼刚下水就踩滑了,摔进水洼,溅了林洛一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洛:“我演艺生涯最狼狈的瞬间留给你了。”
薛天翼边脱鞋边喊:“这水里有东西咬我脚!!我是不是遇上水貂了?”
弹幕:
【笑死我了,节目组快给天翼买保险】
【林洛居然没生气……她是不是反而挺享受的】
【这对的综艺感拉满,爆笑组封神】
——
【镜头切至第四组:叶悠然白致远】
叶悠然抱着水壶瘫坐在地:“我不行了,这地比练舞蹈还费腿。”
白致远正在旁边搭防晒小棚:“悠然姐你喝口水,休息十分钟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顺便给她扇扇子,一派温柔男大学生的宠溺模样。
弹幕:
【这组氛围感真的好,像野外偶像恋综】
【白致远你是野外文艺片男主吧!】
【我说怎么叶悠然没哭了,原来是有人宠】
【这组CP感意外带感,我站了】
——
【最后镜头拉回伏苓与徐兮衡】
两人一个在提取泥炭样本,一个在记录坐标,谁都没抬头,动作配合却异常默契,像是早已习惯对方的节奏。
镜头拉远,风过柳烟湾,鸟鸣水响,光落在他们肩膀上,影子并肩投进泥炭的沉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弹幕炸裂:
【不是,这根本就是《隐婚科研日常》】
【他们不是来录综艺的,他们是来录纪录片夫妻相处范本的】
【摄像大哥你给我对焦清楚,她的眼神是有光的!】
【现在播出去都没关系了,国民妈妈和国民爸爸已经杀疯】
【说真的,我开始真情实感嗑这俩人了……】
——
节目组后台。
黄导看着直播弹幕猛敲键盘:“把CP线剪掉太可惜了!先剪一版预告试试水……不行我真的嗑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夕阳低垂,湿地沉入一块温暖金色的幕布中。光线从苔原边缘倾泻而来,将水面映得透亮如镜,偶有鸟鸣划破宁静,轻轻拂过这片广袤的静默。
徐兮衡半跪在泥炭丘边,用采样针抽取最后一管水样。他动作专注,侧脸沉静,像完全与这片土地连为一体。
“徐博士。”伏苓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轻。
他抬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做了个手势——噤声。
徐兮衡顺着她的目光转头。
在那片泛着金光的水边,芦苇微微晃动,一头庞大而优雅的生物悄然步出。
那是一头麋鹿。
它的角庞大、平展、掌状,两边宛如扇面,步伐稳而慢,鬃毛在风中轻微抖动,厚实有力的四肢踏入水边,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它小心地从芦苇后探出身来,步履沉稳,每一步都像在踏过漫长的时间。
它没有警觉,亦没有恐慌,只是在那片水光倒映的洼地前缓缓低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吻水。
鼻端贴近水面,它轻轻触饮,毫无声响。
它的影子投在水面上,如同一幅静默而悠远的剪影。夕光从它肩膀滑下,流入水纹,那一刻天地寂然,仿佛整片湿地都屏住了呼吸。
伏苓的指尖微微发紧。
这是教科书上的物种,是自然纪录片都难以捕捉的瞬间,是——一个在中国本土曾被宣布野外灭绝的族群。
此刻,它就在他们眼前,活着,饮水,呼吸。
真实得如梦似幻。
徐兮衡在短暂的震惊之后,迅速低头开启耳麦,压低声音传讯:
“摄影组注意,柳烟湾最南侧,出现一头成年雄性麋鹿,单只个体,状态稳定。正在饮水。”
与此同时,伏苓已打开便携记录仪,从芦苇后的低坡角度稳稳举起镜头,目光一刻不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嗓音极轻,却异常清晰:“这是成熟雄性,角展完整……饮水点位于浮藓台地与泥炭过渡带。这里不在目前规划的麋鹿保护区内。”
徐兮衡:“有可能是放归种群的个体突破既有活动半径,自发扩展到了这里。”
伏苓呼吸微微不稳,但语调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克制:“这意味着——它们可能正在尝试自我适应新的自然栖息地。”
她顿了顿,望着那头仍在饮水的麋鹿,语气低下来,却透出一点微不可见的震颤:
“这或许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野回’。”
她没有再说话,只静静站着,看着那头麋鹿饮完最后一口水,缓缓抬起头。
那头麋鹿似有所感,朝着他们这边——朝着镜头,投来一眼。
它的眼神沉静、辽远,仿佛穿透时间与历史,带着一种原始而不被污染的温柔,静静看了他们一秒,然后缓缓转身,踏入夕阳下的芦苇深处,身影逐渐没入渐暗的金色草浪。
这一瞬间,整个湿地只剩下风与水的声音。
两人短暂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光交汇间,像是在确认什么更深远的共识。
徐兮衡低声:“必须更新区域保护策略,重新评估麋鹿活动分布。”
她点头:“今晚就写简报,配合监测图像数据。”
【弹幕:】
【啊啊啊啊麋鹿!!是那种野外灭绝过的麋鹿吗?!】
【我靠,这镜头值一个国家级纪录片吧……】
【伏苓说“建立了新的栖息带”那一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是在演,她是真的在守护】
【徐博士太稳了,两个人像科考黄金搭档】
【从恋综嗑回自然地理纪录片,是我没想到的走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死,刚才还磕人,现在在记笔记……这综艺太反差了】
营地灯光亮起的时候,天色已彻底沉了。远山线模糊在暮色里,湿地的雾气开始从低洼处缓缓升起,像一层潮湿的轻纱。
伏苓和徐兮衡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晚饭。
其他几组早已洗完手、围坐在简易食堂的长桌边,餐盘里飘着热气腾腾的炒蛋、煮菜和米饭。伏苓摘下帽子,脸上带着风吹过后的微红,手上还残着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泥点。
她和徐兮衡一前一后走进灯光下,引来几道目光。
“又是你们俩最后。”薛天翼边嚼鸡腿边调侃,“徐博士这是在考核嘉宾体力?”
没人接话,伏苓只是笑笑,端起一份餐盘,径直走到桌子的最外侧。她放下背包,把餐盘放在一张折叠椅前,坐下。
几秒后,徐兮衡也拎着餐盘过来,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两个人都没主动说话,只安静地吃饭。
偶尔有工作人员走过他们这一侧的桌角,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看一眼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一边吃饭,一边垂眼把汤勺里的芋头拨到一边。
徐兮衡瞥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吃。
两人面对面,静默无声,像是习惯成自然的节奏。
林洛不远处看着他们,嘴里咬着筷子,小声嘀咕:“这两人怎么这么像在家吃饭啊……”
弹幕刷起:
【等等,为什么每次回来最晚的都是这俩?】
【伏苓一回来就直奔徐博士对面坐……不解释一下吗?】
【你看她把土豆拨走,他都没抬头……这是熟到不需要说话?】
【他们现在像不像那种‘工作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要接娃放学’的夫妻?】
【虽然还没公开啥,但我脑子已经编好了三十集婚后日常剧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帐篷区的灯光晃动,营地晚饭正进行到一半,热汤的香气在空气里氤氲着,带着一股淡淡的姜蒜味,混着潮湿夜风,拂过每个人的脸。
伏苓坐在桌子最末一侧,端着饭碗,神情专注地吃着饭。她吃得不急不慢,动作利落又安静,显然早已习惯在各种现场和注视中,维持克制的边界。
她右手边的位置原本空着,没过多久,一张椅子被脚尖一钩拉开,韩焱手里端着碗,带着惯有的自来熟笑意,坐了下来。
“茯苓。”他语气轻快,像是旧识间的寒暄,“最近网上那事儿你看了吗?”
伏苓没有抬头,只是唇角勾了下,继续吃饭。
韩焱没在意,自顾自往下说:“有人说你藏了个女儿,都快上中学了。热搜挂了一晚上呢,评论说你带着娃上舞蹈班被拍到了。”
伏苓的勺子在汤碗里轻轻一顿,热气在她睫毛前停了一瞬。
但她没有接话,只是慢慢搅了一下碗里的芋头,仿佛刚刚那句话从未穿破空气。
“网友真有想象力。”她淡声回道,语气克制、平稳,不置可否。
韩焱却没停,甚至靠得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像是说八卦,又像是调侃:“但说真的啊,我还真见过那姑娘一张照片。模样挺秀气的,小脸圆圆的,睫毛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仍没回应,眼神平静。
但韩焱的声音忽然压低,又轻轻一笑,语气像带了点什么别的意味:“十三四岁吧?再过几年……正好了。”
桌边顿时一静。
坐在另一侧的Annabel抬起眼,眉心微蹙了一瞬。坐在不远处的白致远则像是没听清,筷子停在半空中。
而坐在正对面的徐兮衡,原本正用筷子夹青菜,动作忽然顿住。
那一瞬,他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只是慢慢地、安静地将筷子放回碗沿,发出轻微的一声“咚”。
他低着头,静了一秒,才抬起眼。
目光落在韩焱脸上。
没有怒火,没有声嘶力竭,甚至连眉头都没皱,只是淡淡地、沉沉地看着。
那是一种如湖底石一般的沉静,不带情绪,却能压得人呼吸一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语气平缓,像是日常问诊,却字字如锥:
“韩老师。”
韩焱还笑着,没听出什么不对:“嗯?”
徐兮衡缓缓端起自己的水杯,手指稳得像在实验室调控滴管,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
“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评论一个未成年女孩‘再长几年就正好了’——”
他话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在权衡用词。
片刻,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看似随意,却像扣响了某个开关:
“我会认真考虑,他是不是该被请出这个营地。”
他的语气仍是稳的,温和得近乎礼貌,却仿佛某种不可言说的重量砸进了空气里。
那一桌人忽然鸦雀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天翼咬着鸡翅,愣住了,白致远悄悄垂下头,连Annabel宋也将视线移开,不再看韩焱。
韩焱脸上的笑意终于僵住。
他抬手喝了一口汤,试图找回轻松:“嗐,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博士别当真。”
徐兮衡没说话。
他只是重新垂下眼,将水杯放回桌上,再次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继续吃饭,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坐在那里的每一秒,都像一道清冷的屏障,隔开了所有杂音。
伏苓始终没有说话。
她只是淡淡地咬了一口土豆,目光平静,指尖轻握着勺柄,指关节却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分。
她不需要自己说什么。
因为那句“她是正好了”不是对她,而是对那个她用三千个日夜呵护大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有人已经,在她之前,挡住了这一箭。
那是一个父亲,在沉默中拔剑。
远处的摄像机刚好扫过这一幕,弹幕翻滚:
【哇靠……徐博士这段太刚了】
【韩焱说的那话我都不敢重复,真的该骂】
【“是不是该被请出去”我直接起立鼓掌】
【懂了懂了,这两人谁都别装了,这种眼神这份护法感,不是亲戚就是……】
营地的灯光像罩着层薄雾,空气里仍飘着汤水和野菜的热气,可饭桌上的气氛早已变了。
韩焱被徐兮衡那一番话噎得脸色挂不住,笑容在嘴角扯了半秒,话锋一转,语调依旧轻飘:
“哎呀,开玩笑嘛,别这么上纲上线。再说了,我这不就是随口一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往伏苓的方向瞥了一眼,像是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儿“替她可惜”的惋惜:
“你也别怪网友猜,毕竟那姑娘都那么大了,按时间推算……你刚入行前就生了?那会儿你才二十出头,啧啧,挺早的。”
没人说话。
韩焱却越说越放肆:“我这人嘴碎,圈子里八卦多嘛。有人说,是你被哪个大佬……包——”
——“咯。”
一声突兀的摩擦,椅脚狠狠刮过地面。
徐兮衡站起来了。
动作太快,连手都没撑一下桌边。
所有人瞬间噤声,齐刷刷看向他。
他没看韩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转过脸,直接看向站在不远处、刚刚吃完饭正擦手的黄奚成,语气低而稳,像钉子砸在铁板上:
“黄导,您之前是不是说过,节目录制期间,节目组要对艺人及嘉宾的人身安全、名誉和合法权益承担基本保障?”
黄奚成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当然。合约里有明确约定。”
徐兮衡看着他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摘下耳麦,嗓音不高,却极其清晰:
“那请把刚刚的录音调出来。我保留举报、上报节目审查组、并递交法务函的权利。”
他顿了顿,冷静而坚定地说:“如果需要,我可以代为整理事件陈述稿。”
空气像是忽然凝住,连不远处碗勺磕碰的声音都停了。
韩焱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垮下来了,声音发干:“哎哎哎,徐博士你别这样,我这人就……嘴快,说错了话也不是——你们这也太认真了点吧?节目嘛,总得有点料——”
徐兮衡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沉静如铁,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那你把‘私生女’、‘被包养’、‘大佬有家室’这些词,原话复述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大佬’具体是谁?你听谁说的?在哪个平台?哪一条链接?什么时间,什么账号?发给我,我配合你一起写说明。”
韩焱张了张嘴,一时哑口:“我……我就是刷评论区的时候随便看见的,也没细记住哪——”
“那就是无中生有。”
徐兮衡冷静打断他,声音沉得像湖底压了一块巨石。
“造谣是违法,传谣也一样。”他说,“你说的是一名未成年女孩,是公众人物的孩子,你在公域空间暗示她的出生有污点、并对她的母亲进行性别污名化,你知道这叫做什么吗?”
韩焱嘴角抽了一下,没说出话。
“你是公众人物,对大众有影响力。”徐兮衡缓缓说,“你这样的发言,已经构成明确的名誉侵犯和社会偏见传播。”
他转头看向后方的副导与摄影统筹,抬手一指:“请删除刚刚这段素材。如果已经上传,请立即申请下架。我愿意全程配合法务组后续调查处理。”
黄奚成已经沉下脸,不再打圆场,直接回头朝副导抬手:“删了。今晚素材全部备份进硬盘,未经允许不得传出。”
他又转回身:“今晚的会议取消,所有嘉宾先回帐篷冷静,正式公函明早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天翼原本还扒着饭,现在放下筷子,一脸凝重。
林洛和Annabel互望一眼,都没吭声。白致远小声收拾自己的餐盘,像是第一次意识到成年人的战场并不在嘴上。
伏苓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她只是吃完最后一口饭,将勺子轻轻放进空碗里,安静地站起身,抱起自己的饭盘,头也没回地往洗碗处走。
没有愤怒,没有回击。
可所有人都记住了:那一整场对话里,她一句话没说——因为不需要。
她的丈夫已经把该说的话,全说完了。
而她的女儿,是她此生最骄傲的延续。
哪怕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流言,但她们一家,从来不怕站到阳光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亮沉了下去,湿地的夜风带着潮气,像水汽从地底缓缓升起,冷得不明显,却悄无声息地渗进帐篷缝隙里。
伏苓坐在床铺边,卸掉了耳麦,也摘了外套,膝盖上摊着一条薄毛毯。她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擦拭手背上的泥点,力道却比平常略重,擦得肌肤发红。
她的脸没什么表情,卸妆后的眉眼干净得近乎素净。只是睫毛垂着,眼睛藏在阴影里。
营地里安静了,远处有人走路、洗碗、交谈,但声音都很轻。外面的世界像被什么东西隔了一层,而她坐在自己的帐篷里,像陷入一口无声的井。
伏苓忽然放下毛巾,仰头看了一眼帐篷顶部。
那一刹那,她的眼神像终于从某种极度克制的理性中脱落。
她深吸了一口气,鼻尖有些发酸,然后闭眼,低声骂了一声。声音极轻,不带情绪,像是为了让心里那口火有个地方落地。
她不是没被诋毁过,从入行起她就学会了如何和流言共处。她知道如何在镜头下不动声色地“给点回应又不给全部”,知道如何避重就轻,知道什么时候要笑、什么时候该转身。但今天,她差一点就没忍住。
她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萱萱。
她那个从她肚子里出来,喝她奶长大、把“妈妈”两个字说得奶声奶气、又理直气壮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有着她的下巴和阿衡的眼睛,数学满分却写字歪歪扭扭,作文总是写“我爸做饭很难吃,但是他很会修水龙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来没想过为自己解释。她活得够久,知道人们愿意信的永远不是你说了什么,而是他们想象你是什么。但她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用龌龊的眼神去看她的孩子。
帐篷门忽然轻轻动了动。
“我在。”她低声说了一句。
门帘被小心掀开,徐兮衡弯腰钻进来。
他脱下冲锋衣,头发有些乱,被营地的风吹得有些贴在额角。他走进来的时候没发出一点多余声响,只带着夜里那种潮气、和一身静默的力道。
伏苓没看他,只垂着眼,轻声说:“我没事。”
徐兮衡没说话。
过了几秒,他蹲下来,伸手握住她搁在膝盖上的那只手。
掌心是暖的,有一点粗糙,却贴得很紧。
伏苓的手指动了动,没挣开。
“对不起。”她忽然低声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明明我答应你了……不会给她惹麻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抬头看她,眉眼安静。
“你没惹麻烦。”他说,声音低哑,“是这个世界蠢。”
他握紧了她的手。
“她没什么可被污蔑的。你也一样。”
伏苓眼眶泛红,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秒,徐兮衡慢慢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将她抱进怀里。
她倚在他肩头,鼻尖贴着他颈侧,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把自己拉回来。
帐篷外有人说笑,湿地深处有鸟鸣,远远的,像水上漂起一声回音。
而她终于在这片混乱与风声之中,闭上眼,轻轻贴着他的胸口,把一整天的冷静和克制,暂时卸了下来。
伏苓轻轻的将手摩擦上徐兮衡的后背。他本就半跪在她身前,她这样一俯身,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的更近。
“阿衡,”今晚是她在索取:“有没有清理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没言语,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他在来帐篷之前已经清空了肠道,随时准备着她的进入。
男人的衣物很快全数散落在地,那块贴身布料落下的同时,胀热坚挺的阴茎没带任何犹豫的弹了出来。
他粗喘一声,被她揽着小腹,顺着她的牵引将臀向后顶起,臀瓣被分开的同瞬间,浅褐色的肛门像花苞一样露出。
伏苓用指腹按住了那里,轻轻的揉搓着,他很快放松了下来,括约肌在她的指下缓慢的张开,肠道慢慢的翻出,露出馋人的粉色。
刷子的柄带着润肤乳的湿意,缓缓的向内顶入,他紧皱起眉,粗声喘息不断。她像着了魔一样,完全被他那种疼痛与快感交织的反应牵引住了。
由于这次综艺拍摄怕翻包,她没有带假器物,只有化妆刷可以用。那是根不带刷头,都足有15厘米长化妆刷,刷柄直径足有3.8厘米,又粗又圆钝。刷头蓬蓬的,像个圆球。每一寸的顶入,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颤抖,却又倔强地不往后退半分,指节绷得发白,脊背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喘息压在喉咙底,时轻时重,有时候像是闷哼,有时候又像是压抑不住的呻吟。
不再伪装白日的严肃,也不再把克制挂在脸上。他就那么躺在那里,眼角泛红,额上是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牙齿轻咬着下唇,却依旧发出被突破极限时不由自主的呜咽。
那一刻,他太脆弱了,脆弱得像只溺水的小兽,却又因某种隐秘的沉溺感而愈发动人。
不是平日里那个冷静、克制、逻辑严密的男人,而是一个把所有防线都交到她手里的、只为她颤抖、因她呻吟的、赤裸而真实的徐兮衡。
化妆刷顶到了那个突兀的小凸起,伏苓心下莫名起了把欲火,反复顶住那个小点研磨,他的叫声也越来越压不住,口涎顺着唇角大幅滑落,身前的前液也失控了一样,不断的滴落在他身下的床单上。
他太紧了,刷柄卡在里面,稍一动就能让他全身抽搐。快感混着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太好看了,媚态横生,好看到让人发疯。
她看着他忍不住蜷起的指尖,看着他因快感而不自觉微弓的膝盖,看着他睫毛一颤一颤地躲避她的目光——然后终于,在她靠近的时候,他红着眼哑声说了一句:
“别看我……苓苓……求你了……”
那一刻,她的心狠狠一震。
她终于明白,那种诱惑,从来不是什么主导和征服,而是一个人将最柔软的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你,并允许你看见、触碰、左右。
他是她的骄傲,是她的唯一,是她这辈子唯一舍不得放过的软肋。
她像被点燃一样,温柔又沉迷地贴近他,俯身轻轻吻住他耳边那一点细汗,像低语,又像誓言地说:
“……你哭也好,抖也好,喘得快断气也好,我都看着呢。”
高潮来临时,他忽然回头抓住她的手,低声说:“你是第一个……把我占成这样的人。”
伏苓搂住他,亲他颈侧:“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这样的对话在十八年内发生了数不清的次数,但两个人说多少次,都说不腻。
那一刻他彻底射在她手里,滚烫的白浊一股股的喷了出来,他的身子软在她怀里,刷柄还没退出,后穴仍在轻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整个人被她抱着,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他才低声说:“……屁股好疼。”
她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他,轻声问:“很疼吗?”
“嗯。”
“但你没停。”
他闭着眼,把脸埋在她肩膀里,低声说:“因为你在里面……我不想让你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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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湿地晨光洒在营地边的草地上,树影在薄雾里晃动,空气清凉又带着湿润的水汽。大家刚吃完早饭,正聚在一起等黄导宣布今天的任务。还没等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起。
“我是来找我爸参与拍摄的!”
众人循声看去,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站在拍摄区边缘,目光明亮,语气自信。她扎着高高的马尾,黑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暖棕,脸蛋白净清秀,穿着一条深蓝色连衣裙,印着小雏菊的花样。背上挎着一只米白色的麻布书包,边缘线头有些松散,看得出她在这片湿地边上走了不少路。
“黄导邀请的我,”她朝着众人微微抬下巴,“不信你们问黄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面面相觑,黄导从镜头后探了头,干咳了一声,伸手招呼:“对对对,大家先别紧张,这确实是我提议的……毕竟这档节目也需要更多一些温暖和人情嘛。”
他转向徐兮衡,笑得和气:“徐博士,正好这次难得有个家庭成员参与,你看……”
徐兮衡站在原地,神情淡淡的。他没急着表态,只是目光落在那小姑娘身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透着一丝柔软的光。
“过来。”他语气低沉,但没有责怪的意思,“萱萱,过来。”
小姑娘听到他喊,立刻迈开步子,飞快跑过来。
“爸,”她站到他身边,仰头笑得甜甜的,“你不是不让我插手工作吗?这次可是黄导亲自邀请的哦,我没偷偷跑过来!”
徐兮衡看着她,眼里带了一点无奈,却也没再多说。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算是认同了她的身份,也没有继续追问她是怎么被邀请的。
“那好吧,”他低声说,“但你得听安排,不能乱跑,懂吗?”
“明白!”萱萱一脸兴奋,“我还特意查了湿地的动物分布呢,这次绝对不会拖你后腿。”
父女俩之间的互动自然又轻松,虽然没有太多外露的情感,但那种独有的亲密感已经悄然显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远处,伏苓站在一块岩石边,低头系着鞋带。她垂下的脸看不清神色,可系完鞋带后,她却没有立刻站直,而是抬起眼看了一眼那边的父女俩。
光影交错间,她眼神带着点难以察觉的柔和,又像是藏着一点秘密的笑意。她的动作看似不经意,却没有错过他们之间的一句一字。
徐兮衡站在所有人前方,戴着浅灰色的野外帽,衣领立着,声音平稳而清晰。
“今天的任务,是采集生物样本。”
他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具体来说,要尽可能记录和采集你们所在区域中出现的水生昆虫、两栖动物、小型鱼类和底栖生物。”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几只晾晒着的采样网兜与小型取样瓶,“蜉蝣、蝌蚪、昆虫、淡水小鱼、小龙虾等等,都可以作为样本。越多样越好,但请注意不要破坏原始生态,采集完立即记录并放生。”
他说话的语气仍旧是温和克制的,但加上那清隽挺拔的身形,天然有种令人信服的权威感。
“每组的任务内容一致,但地点不同。由于这片湿地面积广阔,我们会用车将每组依次送至分区入口,半日后原地接回。通讯设备随身携带,午餐是自热包,请注意水量补给。”
有人举手问:“徐博士,有没有重点要找的物种?”
“没有刻意的重点。”徐兮衡回答,“今天是横断式多样性采样,重在物种广度,不在单一稀有度。哪怕只是一只蝌蚪,也请认真记录形态与水体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完,低头翻了一下手上的名单,随口补充:
“徐萱棣,分到我这一组。”
萱萱欢呼了一声,小跑着站到他身边,一脸理直气壮:“我爸可不会放我一个人跟别人一组的!”
现场一阵轻笑,氛围顿时松弛了不少。
伏苓站在人群末尾,静静看着这幕,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勾了下唇。
萱萱背着那只有些土气的麻布包,包上别了个小雏菊胸针,在成堆的野外装备中显得不太搭,但她抬头挺胸地站在父亲身边,眼睛亮晶晶的,像真把自己当成了正式科研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