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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司寒换了个姿势,一条腿屈起,抱着胳膊扫过来。
温安宁摇了摇头:“不能说,这是秘密。”
跟着龙傲天的时候,温安宁看过很多书,其中有一条就说:不可以说谎,尤其是对亲近的人。
但是涉及到过去的事情,他又无法言说,所以温安宁只能选择摇头。
司寒眼眸暗了暗:“那你从哪来?这十年都在做什么?”
温安宁继续摇头:“不能说。”
司寒气笑了:“温安宁你是拨浪鼓吗?”
温安宁想了想拨浪鼓是什么,虽然丑了点他不喜欢,不过朋友喜欢的话,他也不介意:“我不是,但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当拨浪鼓。”
说着,他还刻意摇了摇头,头发配合着一甩一甩的,要是配上两根棒槌,倒是真像个拨浪鼓了。
就是这副面孔,永远的诚挚懵懂不设防,然后在人深陷的时候,选择抽身离开。
司寒的眼睛合上又睁开,再次看过来的时候,里面多了几丝凉意,“我先出去,你在这好好待着。”
朋友让他待着!温安宁才刚做人,对于走路这件事正在兴头上,人怎么能一直在床上呢!
司寒转身的时候,温安宁掀开被子同步下床,他光着身体追上去:“司寒我也想出门。”
他的本意是想出去看看,毕竟以后要在这个世界生活几十年,但这话听在司寒的耳中成了另一个意思。
“唔唔?”温安宁刚追上去,就见司寒突然转身,他那双美艳的眸子里带着寒意,让温安宁皮肤一颤。
对方二话不说压着他的肩膀冲上来,温安宁被人抵在墙上,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却是男人火热的身体。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让他眼睛一亮,温安宁扭动身体在身后蹭了几下,蹭完扑到司寒的身上,双手抱着对方的腰,抱着人往自己这边靠,然后他的背重新靠墙。
这种姿势下,温安宁能更深入的体验冰火交融的感觉,他满意了。
司寒的眼中先是浮现出惊喜,接着是茫然,再然后是掩在愤怒下的狼狈。
“温,安,宁!”他咬牙从喉咙里吐出这几个字,脸色黑的能滴墨。
温安宁正舒服呢,他半眯着眼眸,下巴搭在司寒的肩膀上,声音懒散像是午后晒太阳的猫猫:“让我抱会儿,司寒弟弟。”
司寒身体愈发僵硬,他的双手垂在身侧,像是一尊雕塑,只是眼睛却不自觉的透过温安宁的肩膀往下看,顺着脊背线条一路往下,就是起伏的山丘,肩膀上的皮肤细腻想来那里也不差。
咕噜一声,司寒咽了咽口水。
他一个用力推开温安宁,大步往外走。
温安宁被推开时小脸上带着茫然:“司寒弟弟,你怎么了?”
说完,他想到自己身前的触感,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温安宁又喊了一句:“司寒弟弟,若是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朋友之间应该互帮互助。”
那边司寒走的更快了,只是脚步略狼狈。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厚重的门隔绝了一切。
司寒弓身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扯了扯领口眼中的欲望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寒意。
第2章
走廊上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人,管家低着头把平板上的信息给主人看。
“实时新闻报道,我国又抓获一个他国间谍,对方隐姓埋名十五年,这期间没有人能查到他的身份。”
管家语气平静:“少爷,很多人被抓的时候,查出来是黑户。”
司寒点了点头:“我国的侦查手段更厉害了。”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走之前特意找来一把金属锁,咔哒一声扣上后这才跟随管家一起下楼。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司寒随口问了句:“身份查到了吗?门口的监控发我邮箱。”
管家:“昨天晚上22点35分至23点49分,这期间的监控一片雪花,我找了黑客,正在恢复数据中。”
坏了?司寒眉头皱了皱,他昨天晚上有应酬,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已经接近零点,司机当时跟他说发现门口躺了个人。
那会儿司寒正因为喝酒头疼,想都不想的说了一句:“扔走。”
后面司机下车的时候,他不经意往外面瞥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那张纠缠了他十年的脸。
刺目的车灯下,青年那张煞白的小脸格外诱人,他软塌塌的倒在地上,脆弱的脖颈距离车身只有一米。
“尽快让人查,”司寒吩咐下去:“钱花下去,总要听到点动静。”
楼下客厅放着一杯手磨咖啡,咖啡表层还有拉花,在旁边还有新烤的小饼干,这是他的习惯了,每天早上一杯咖啡配饼干,再吃点简餐。
“少爷,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关键是我们还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要不要报警?”管家尽职的提醒,面露担忧:“如果他是那些人派来的呢?”
碰巧刘婶儿端着三明治从厨房出来,司寒眼睛眯了眯,“无妨,不用担心,左右他人跑不掉。”
“刘婶儿,再做一份奥尔良鸡腿堡,炸一盘薯条,和可乐一起端上来。”
刘婶:“啊?好的,少爷。”
等人走了后,司寒笑了,只是这笑让管家周身发毛。
“他没有衣服不能出门,每天吃的还是油炸食品,健康堪忧,”司寒哼了一声:“记得让刘婶把吃的端到我面前,我亲自给他送过去。”
“大部分人跟我吃饭都有压力,科学研究表明,人长期在高压下吃饭消化不好,容易造成肠胃问题。”
司寒说完低头喝了几口咖啡,还心情极好的吃了块小饼干,从管家的角度能看到对方上扬的唇角。
管家此刻:……
好半天,他才艰难开口:“您能想到的惩罚就是这些吗?”
司寒挑眉:“身体健康堪忧,人身自由受限,这还不够?”
够,那可真是太够了,管家朝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发自内心的夸赞:“少爷,您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司寒晃了晃咖啡杯没说话,只是翘起的唇角始终没下去。
庄园内有四个厨师,西餐中餐都很擅长,炸薯条对于这些人来说简直毫无难度,二十分钟后新鲜出炉的汉堡薯条被摆在司寒的面前,旁边还有一杯插着吸管的可乐。
后厨那边,一个厨师的孩子,正泪汪汪的盯着这边。
司家没有可乐这种东西,于是厨师就把自家孩子的饮料抢了……
“我端上去,你记得继续查,还有身份不要局限在一处,往上头查查,”司寒说完端着盘子走人,站起来的时候他顺手理了理衣角。
上楼梯的时候会经过一楼的窗户,透过玻璃窗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衬衫下包裹着一身流畅的肌肉线条,手腕上带着一块理查德米勒。
司寒一手端着托盘,一手不经意的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寒冷和饥饿,这是鲜活的生命才会有的感受。
温安宁靠在床上,颇有些好奇的捂住肚子,被子掀开肚皮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手指头在变瘪的肚子上戳了两下,肚脐附近的肌肉没有小腹那里紧实,戳着手感也不同。
戳下去肚子还会配合的叫几声,温安宁眼睛一亮,戳的更起劲了。
“温安宁,十年不见,你还是这样,如此的没有羞耻心,”司寒嗤笑一声进来,他用脚踹上卧室的门。
温安宁眼睛亮晶晶的,招呼着司寒过来:“司寒弟弟,你看我的肚皮,他还会动甚至会叫,好好玩。”
温安宁特别坦诚的像司寒敞开肚皮,被子堪堪遮住小腹,还有几根毛发露在外面。
司寒身形一歪,托盘险些掉在地上。
“!!!”
汉堡的香味传来,温安宁眼睛更亮了,他的瞳孔很纯净就像是两三岁的婴儿,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
“司寒,好香啊,我想吃,”温安宁当即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却被司寒给按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