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阮大小姐来都被傅总请出去了,别人来只会被踹出去吧。这画面太美,我今天不吃午饭了,我要留下来看好戏。有人兴致勃勃地说。
要说现在的男孩子胆子也是真的够大的,不怕被阮大小姐收拾吗?有人小声说。
瞎说什么,人家阮大小姐怎么说也是名门大小姐,怎么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但是傅总就不一定了,给未婚妻出出气还是可以的。
松茸本来不想在意,但是听到了未婚妻三个字,也不得不在意,下意识回头看向说话的那个人。
那人被松茸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盯得有些羞恼,拉着身边的朋友走向了公司后门。
被她拉走的人还很不情愿,说自己也要留下来看热闹。
松茸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一时也忘记了还有很多人看他,心底只剩了不敢置信。
傅舟山有未婚妻?
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们说的阮大小姐难道是之前他见过的那个女人吗,她居然是傅舟山的未婚妻?
松茸皱着眉,越想越心惊,握着食盒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指尖因为太过用力泛起了白色。
一个女员工不忍心看到松茸这副被骗的可怜样子,心中母爱爆发,忍不住招手叫他:弟弟,你别在意她们的话。不过你现在去找傅总确实不合适,傅总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工作了。不如等他下班之后,设计个偶遇也不错啊,你这样直接去找他,可能会被赶出来。
松茸不解地歪头,问道:现在不是下班时间了吗,他应该快忙完了吧。
身边另外一个人见状说:今天傅总有客人吧,也没见他们出来,应该还没谈完。
松茸微微睁大了眼睛,傅舟山电话里明明说自己在开会,居然是骗他的吗?什么神神秘秘的客人不让他见!
明明只要傅舟山说一声,他就不会凑上去的,干嘛要骗他。
松茸心头泛起一阵委屈,他又想起自己在外面拍了几个月的戏,傅舟山从来没有主动说过想他,每次都要他问,才说一两句。
老公一定是这段时间里有人了。
傅舟山要对他始乱终弃了。
松茸越想越委屈,眼圈都有点红。
两个女员工见他要哭了,一时之间也有些无措,手忙脚乱从桌子上拿了几张纸巾递给松茸:你别哭啊,傅总那样的人,有几个秘密的情人不还是很正常的吗?你想开点就好了。
松茸不好意思地朝她们笑了笑,把泪水忍了回去,接过纸巾,对她们道谢。
但是对她们说的话不敢苟同,便说:我要去找他问一问。
如果傅舟山真的找了新欢,那他就走,绝不在傅舟山面前赖着。
还有欠傅舟山的那些钱,以后会慢慢还给他的。
松茸这半个艺术家的奇妙大脑思绪飚得飞快,他又想起了之前傅舟山在傅宅里照顾他,一想到傅舟山也会对别人这样,松茸心里的烦躁就压抑不住。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干练女人踩着高跟鞋从大厅的电梯里走了出来,正好是松茸认识的人,傅舟山的秘书薛瀑月。
薛瀑月一眼就看到了提着食盒的松茸,脸上挂上得体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温声道:松茸先生你在这里啊,傅总等了您很久,担心您迷路了,让我来接您。
说着就要去拿松茸手里的食盒。
薛瀑月这个举动吓到了还在这里的其他员工们,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傅总的薛秘书会对一个人这样客气。
众人脸色有些僵硬,看向松茸的眼神也和刚才不一样了。
然而松茸却没什么感觉,他只是拦下了薛瀑月的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拿就好。
松茸怎么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拿东西,自己空着手。
然而因为刚刚的事,他心里也有些芥蒂,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但是松茸知道自己不该在外人面前说什么,便说:麻烦你跑一趟,我没有找到电梯。
薛瀑月是何等的人精,心思稍微转了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眸一弯,笑意却抵达不了眼底,她说:傅总说的果然没错,松茸先生是个小路痴啊。
她微微弯腰,做出一个恭敬的手势:松茸先生请吧,不然傅总要等着急了。
松茸点点头,顺着薛瀑月指出的方向走了过去,拐了个弯就看到了自己遍寻不至的电梯。
落后两步的薛瀑月看向不远处看呆的众人,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冷:下班了怎么不去吃饭,在这耗着什么,要加班?
众人如梦初醒,连忙摆手:不不不
说完一溜烟跑光了,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空无一人,原本想着看热闹的人也不敢看了。
把松茸送到了23楼,薛瀑月就自行退下了。
松茸推开傅舟山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看着远处的层层高楼。
听到身后的动静,傅舟山回头:怎么这么慢。
松茸没有接话,把书里提了许久的食盒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打开盖子,饭菜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沉默不语地把饭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自己拿了杯奶茶,坐在一边小口喝了起来。
傅舟山半天没得到回声,走过来坐在松茸身边,看着气鼓鼓喝奶茶的小孩,心里奇怪:怎么了?
松茸还是没回答,叼着吸管摇了摇头,拿了双筷子塞进傅舟山手里,示意让他吃饭。
但是傅舟山知道松茸也还没吃午饭,这是又闹脾气了,明明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
只喝奶茶胃会不舒服的。他捏着小孩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在他微微撅起的唇上啄了一口,上面还有奶茶的甜味,轻声说:谁又惹我的茸茸生气了?
松茸还是不说话瞪着他,还把他推开了。
在傅舟山的注视下,松茸起身,在傅舟山的办公室里四处巡查,先打开办公室旁边的小房间,里面有一张床,看起来是供傅舟山平时休息的地方。
松茸走进去,先低下身看了一眼床底,没有人。
又抓起被子仔细嗅了嗅,确认上面只有傅舟山一个人的味道,才放过了这张床。
傅舟山看着松茸在他办公室里每个角落里都搜刮了一遍,连根本藏不了人的咖啡机都看了,心里哭笑不得。
但看着松茸这个执拗的样子,傅舟山也只好任由他去,抱胸靠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他查完。
松茸把每一个角落都看完了,没有任何踪迹,自己也有些累了,坐回沙发,头抵在傅舟山肩膀上休息。
傅舟山把他的头轻轻推开,双手扶着松茸的肩膀强迫让他坐直,微微低下身子直视着委屈的小孩: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松茸嘟嘴,一双大眼睛里隐隐约约闪着泪光,委屈地说:我刚刚上楼的时候,听到有人说你有未婚妻了。
傅舟山愣了一下,失笑:怎么会呢,我有没有未婚妻怎么会让他们知道。
松茸听出了一点别的意味,拧眉盯着他:那你到底有没有?
傅舟山慢悠悠地说:现在没有。
松茸:以后会有?
傅舟山:等你答应我求婚啊。
松茸一愣,脱口而出:你又没有向我求过婚。
以后补给你。傅舟山说,那请问老婆大人,我可以吃饭了吗?我真的很饿了。
松茸脸颊有点红,赌气道:我又没有不让你吃饭。不对,谁是你老婆了。
发觉自己好像被傅舟山套路了,松茸脸更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傅舟山捏着松茸的下巴,在小孩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好,那你喂我?
松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又不是没有手,我还在生气呢!
傅舟山捏住了松茸的手腕,想到他提着那么重的食盒,应该也累了,用点力气给他揉了揉,很自然地无视了他后半句话,问:那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