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试试。傅舟山站起身。
嗯!松茸应道,把位置让给了傅舟山,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看着他。
山上的晚上有点冷,松茸裹紧了自己的衣服,仰头看着男朋友专注的侧脸,眉眼不自觉地弯了起来,觉得最完美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男朋友陪着他,看遍世间的风景。
又是几分钟过去。
找到了。
真的吗?松茸难以置信,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回过神后惊喜地凑上去。
望远镜里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红色星云的影子,隐约有一朵花的轮廓,并不像天文馆里那副玫瑰星云那样精致漂亮。
但是松茸并不怀疑这不是玫瑰星云,只要傅舟山说的话,他就相信,真心实意地夸赞道:老公你好厉害!
况且,在松茸心中,和自己心爱的人,看到的任何美景都值得铭记于心,就算不是玫瑰星云又如何。
傅舟山解释道:那些玫瑰星云都是连续拍摄一个多月拍出来,又经过后期处理的图,而且不同位置看到的景象也不一样。
这样哦。松茸点头,觉得自己又学到了。
然后埋头进望远镜里,看着那团奇异的淡红色星云,忽然觉得肩上微微一沉,一件外套搭在他肩上,还残留着傅舟山的体温。
松茸看向他,担忧地说:老公你把外套给我,你冷不冷啊?
我不冷。
松茸又从望远镜里看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拉住傅舟山的手:老公我们回去吧。
看星星的机会还有很多,但是为了这些小事让傅舟山着凉生病就得不偿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晚了一点,都怪今天摸鱼太久了。感谢在2022042317:48:54~2022042422:23: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河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7章
当天晚上,两人就住在了山上。
临睡前,松茸摸出手机,才发现导演又在找自己了,连忙给人家道歉,上微博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告别小作文发出去了,勉强算是蹭了个热搜的尾巴。
打字的时候,松茸心里也犯嘀咕:他对逆袭可比白鹭要上心多了,导演会不会不高兴呢。
拍摄逆袭的时候,他演的只是个男三,杀青之后还在剧组里干活,不知道出了多少后勤,跑了多少龙套,宣传工作一样没落。
而拍摄白鹭的时候,松茸担心过了冰灯节的时间,自己的戏份刚拍完,就跟着傅舟山跑了,因为这段时间太忙,后期的宣传工作也基本没有参与过。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傅舟山一说,傅舟山则不太在意:只要这个导演脑子还算正常,最看重的肯定还是你演的戏,后勤和宣传有专人去做,那不是你的工作。
松茸点点头,傅舟山说的也是,便放下心来。
但是心里还是想着,要赶紧招一个助理。
至少把自己微博交给别人去打理,除了那些真正对待角色写的小作文什么的,其他的宣传和商务博他都不管了。
打定主意之后,松茸放下了手机,钻进男朋友怀里,眯着眼睛撒娇说:好累啊。
睡觉吧。傅舟山把小孩搂进怀里,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一下,关掉了灯。
前段时间,过于繁多的工作实在让人感到劳累,现在到了山上,也算是都放了个假。
晚上出去看星星,白天就在屋里休息,还吃到了很多城市里吃不到的好吃的。
回去的时候,他们是坐车下山的,不必再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了。
就是没有再见到小刺猬了。松茸靠在傅舟山怀里,车窗打开了一条缝,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往车里钻,打在人脸上很舒服。
这种事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傅舟山说。
松茸点头,歪头在傅舟山颈窝里轻蹭:最想求的事,是和你在一起。
所以去寺庙里求了缘分吗?傅舟山勾唇打趣道。
松茸却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好,摇头晃脑地说:对啊,说起来,也该去还个愿了,感谢它很灵。
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像是一个多年的教徒。
傅舟山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心里莫名闪过一句话:你本来就是我的救赎。
松茸睁开眼睛就在男朋友眼里看到了似水的柔情,便凑近了说:你是不是又在心里说我幼稚?
冤枉。傅舟山无辜地看着他,随即莞尔,我很好奇,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
还能是什么形象。松茸眼珠转了转,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当然是把我抓进窝里的大灰狼了!
哦?傅舟山来了点兴趣,我是大灰狼,你呢?
我是小白兔。松茸理直气壮地说。
傅舟山早就对松茸天马行空的内心世界有所了解了,听了没有露出半点质疑的神色,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就对了。
松茸不解地歪头:什么对了?
我见你第一眼就想吃掉你。傅舟山揽住松茸的手臂紧了紧,低声说:把我们绑在一起的是自然法则。
松茸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怎么突然开了窍,整天的情话像是不要钱一样,疯狂对他输出。
偏偏松茸就吃他这一套,脸皮又薄,稍微被撩一下,脸就红得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一戳就能冒出蜜水来。
傅舟山见状,把脸颊贴在小男朋友的额头上,颇为不解风情地说: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松茸顿了一下,比他更不解风情地说:没有,我只是突然来了灵感。
什么灵感?傅舟山问。
下一首歌。松茸捏住了傅舟山的衣角,移开了视线,这是他解除害羞时常做的动作,名字就叫《自然法则》,听起来是不是很高大上?内容就是一个狼爱上兔子的童话故事。
那这应该叫自然悖论,而且这好像就是另一个版本的《狼爱上羊》。
但是傅舟山看着他向往的神情,没忍心说出来。
回到家之后,松茸站在玄关,下意识停了一下。
可惜,什么都没等到。
怎么回事?松茸茫然地说,我才走了几天,猫儿子就不和我亲了,都不来接我了。
这时,厨房突然传出了点动静。
坏了老公,家里进贼了。松茸下意识后退一步,握住了傅舟山的手腕,焦急地说:不会是偷了我的猫吧,有没有拿猫粮啊
傅舟山一顿:不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女人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松茸愣了:伯伯母?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笑意盈盈向自己走过来的女人,正是傅舟山的妈妈。
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整理了下有几分歪斜的领子。
你们回来了,正好做上饭。柏文豫笑着,用围裙擦了擦手,走了过来,带着几分娇嗔的抱怨:怎么还叫伯母。
松茸余光里瞥了一眼身边的傅舟山,耳尖有点发烫,声如细纹:妈。
这才乖。柏文豫笑着拉住松茸的手,带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便是一顿嘘寒问暖。
傅舟山又一次被老婆和老妈忘到脑后了,在俩人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会儿,说:那我去看看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