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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姨又向几人微微颔首,转身便要离去,前脚已经踏出了门外,却忽地脚步一停,侧过脸来说道:“三宝调皮,还是跟着我罢,别一不小心又跑到外面去了。”

她语气自然关切,三宝纵使极为不愿,还是乖乖地从元娘怀中抬起脸来,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脸,又才跑到了金姨身侧。

金姨又向众人道别,牵着三宝便离去了。

那几位端着衣裳的仆从有男有女,正好与几人对应,跟着几人便要进屋内服侍。

谢扶涯、左玄、司承钰三人都拒绝了服侍,接过衣物自己回屋换去了。

而师鸣玉方才关心则乱,已不经意触碰到沈宁意的手臂,发现她身上结界已无,心里揣着许多疑问。

她又靠近了沈宁意,小声问了句:“师妹,这衣裳看起来复杂,我怕是不大会穿,可否跟你去一间屋子,请你帮我看看?”

沈宁意正才婉拒那仆从,从她手中接过衣物来,闻听此言却是一笑。

师鸣玉以为师妹答应,喜笑颜开,却蓦地听她回道:“实不相瞒,我怕是也不大会穿。”

那仆从还未走开,闻言已准备开口,沈宁意却抢先说道:“可否请元娘,给我们指教一二?”

元娘闻言一愣,又听沈宁意对那仆从说道:“这位姑娘,劳烦你为我烧些热水来,让我擦擦血迹可好?”

那仆从不过也是个不过二八的小姑娘,她听闻此次是给“仙人”送衣,本就十分兴奋好奇,刚才端衣上前时也是极尽忍耐不让自己双眼乱暼。

听到仙人无须服侍时她便已心中悻悻,却没想这位仙人是要吩咐她做别的事。

而且她方才与这位仙人对视,见她一身轻拢纱衣,内衬一身青衫,衣着简单,却飘然于世,就算衣袍领间染血,也掩盖不了周身仙气。

她双眼皎洁如高悬冷月,肤如凝脂,笑起来却是眉眼微弯,平易近人,亲切地像个普通人。

这仆从年纪尚轻,脸颊已然通红,诺诺地应了声是便匆匆退下前去烧水,转身时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暼了那边的两位仙人一眼。

而她甫一垂眼便又看到自己粗糙如树根的皮肤和满是老茧的双手,步子不觉加快,将心底那声叹息也一并压了下去。

若是她也能修道就好了,她也曾梦到过自己在空中飞行的自在模样呢......

师鸣玉则扶着元娘一同进了屋内,元娘用手轻轻抚摸着那置于桌面上的衣物,一边细细地嗅着沈宁意身上的血腥气。

“这位仙人,你的伤,是不是很重?”

师鸣玉正在一旁将那衣物举起来在身上比对,闻言也立刻放下衣物问道:“师妹,你就究竟是怎么伤的?”

沈宁意却惯常地抿唇淡笑答道:“师姐我没事,不过重塑了一番筋骨,不小心伤到了。”

“什么?”师鸣玉双目圆睁,当即坐到她身前,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好几番,面上越发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她又眼珠一转,暼了两眼元娘,又才凑近沈宁意小声问道:“师妹莫不是还有之前给我的丹药?”

沈宁意却不甚在意地瞎编道:“师姐,那药是我家人为我留下的遗物,其中内情我不便多说,只希望师姐莫要再和他人提起此事。”

师鸣玉恍然大悟,当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师妹放心,此事我定然不会告诉她人。”

话音刚落,师鸣玉又突然察觉眼前有个元娘。

元娘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已用指尖掩在唇边笑道:“两位仙人放心,元娘也不会说的。”

她双目空洞,神色却透出向往来:“两位仙人的关系可真好啊......”

师鸣玉疑惑道:“元娘这样温柔的姑娘都会找不到朋友吗?”

她素来热心,语罢已不觉靠近元娘,勾过她的肩膀说道:“若不介意,我们便也是元娘的朋友了。”

元娘身侧骤然被她气息填满,下意识便想躲闪,闻她言语后却又渐渐将那点不自然都紧紧攥进了手心,只微红了侧脸,轻轻地点了下头。

但她却忽地似是想到了什么,骤然从师鸣玉手下站起身来:“我,我帮你们换衣裳吧。”

此时门外也传来敲门声,那仆从听了屋内应声,便端着水进来了,她放下水盆,便俯身作揖准备离开,却被元娘忽然叫住了:“等等。”

“你帮仙人们换衣吧,我看不见,终究不大方便。”元娘面上淡淡,袖中双手却已紧紧交扣,指甲不安地深深掐入了肉中。

这仆从错愕地抬眼,正对上沈宁意的视线,淡淡的,好似没什么情绪,却也好似打量。

过了半晌,沈宁意才应和元娘道:“那便麻烦这位姑娘了。”

“不敢。”这仆从匆匆低头,已为递上沈宁意拧干了的巾帕,“仙人们叫我明棠便是。”

沈宁意从她手接过了巾帕,看着她漆黑的发顶,忽然说道:“你的名字很好听。”

明棠羞赧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师鸣玉又将那衣裳摊开来看:“这衣裳好生特别呀。”

那衣裳被她举起,其上腰间金银环佩,正在随着她的晃动而叮当作响。

衣裳通体为白,但两袖之上则是由上及下的繁琐纹饰,裙摆之上也绽开类似的花样,盘旋而上,别致神秘。

沈宁意却只觉眼前晃过了熟悉的东西,她擦拭脖颈血迹的手一停,慢慢走到了师鸣玉身旁。

那腰间纹饰之中,藏有一串古怪的勾线,看似不过花纹,但却是神族的文字。

沈宁意将那字句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正是那日少司命教给她咒语的其中一句......

心中还未念完,她只觉突有一股血气涌上喉头,噗地一声,口中便猛然呕出一口血来,血液飞涌,恰有几滴溅到了那素白的衣裙之上。

师鸣玉更是双手一抖,衣裙直接坠落在了地面之上,她扶住沈宁意的手,当即就要转身往外去找司承钰,却被沈宁意叫住了。

“师姐,无事,不过淤血罢了。”她淡笑着用手中巾帕擦掉唇边发黑的乌血。

这副身体虽然筋骨重塑,但那过程中的淤血却并未全排出来,只怕她是要经常吐血了。

而那边元娘也已惊慌起身:“怎么了?”

师鸣玉扶住沈宁意的胳膊不放,还在担心她的安危。沈宁意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对元娘说道:“无事,不过吐出些淤血来,是好事。”

“只是不小心弄脏了衣裳......”

元娘却是抿着唇露出个笑来:“无事,我哪里还有。”

“明棠,你去我屋内拿两套衣裙来,就在衣柜第三格。”

明棠还在惊愕地望向沈宁意,听到元娘吩咐才回过神来,匆匆应了声是,便下去了。

元娘又忽地从袖中拿出荷包来,从里面掏出两粒花种来递给二人:“两位仙人,这祭服其实是万年前流传下来的,腰部有一小孔,正好放下喜爱的花种,祭典之后便可将其种下。”

“受了神明祝佑的花种,只需三日便可长成,花若开得好,便证明来年可一切顺利。”

师鸣玉抬手从她掌心拿过那两粒种子,又递给了沈宁意一粒。

沈宁意将那小小花种放在掌心,心中忽地有些猜测,她出声问道:“请问此花是?”

“勿忘我。”元娘轻声答道。

第93章 猜测

◎她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慕,又是什么?◎

他的剑尖染了血。

但是不应当的。上青剑是上清宗最好的一把剑, 剑身瘦削凌厉,空中一抛便是一道青光如电,妖魔从中过, 滴血不沾身。

除非是人血。这倒令他确认了这位“虞师妹”不论身体还是魂魄确实都是人。

他静静地回想方才屋内的场景。

一道刺目的伤口就横在她的颈间, 鲜红血迹在她白皙皮肤上晕染开一团殷红的血花。但她一脸漫不经心, 好像那伤口是开在他人脖颈之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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