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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策将蒸好的红豆糕和培根卷推到祁司面前,在中岛台的另一侧坐下。

今天的祁司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话多,嘴里吃着他精心准备的早餐,还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昨晚宫明轩被酒瓶砸晕之后我就断片了所以温以辰后来怎么样了啊?

宫策不想总是从他嘴里听到无关人士的名字,在他看来,这是两人难得的独处时间。

与其担心他,你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

祁司一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现在毫发无损,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宫策冷冷地勾了下唇,慢条斯理优雅进餐的样子和祁司形成了强烈反差。

也不知道是谁,在昨天喝醉之后,嘴里还念叨着骂我是狗东西

祁司:?

还有这回事?

难道他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因为心虚,祁司终于安静下来,开始不声不响地进餐,还时不时抬眼偷瞟宫策一眼。

这种诡异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宫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只见手机屏幕上明晃晃显示着季佑廷三个字。

他握杯柄的手隐隐用力了些,显露出几条蓬勃的青筋。

祁司将吐司掰成两瓣浸泡进热牛奶里,然后才不慌不忙地接起电话。

你到了?这么快?面对电话那头的人,他肉眼可见的姿态放松,语气熟稔,再等我五分钟。

宫策将咖啡杯搁回桌上,突然觉得面前的食物难以下咽。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祁司眉心皱了皱,突然加快了进餐的速度。

他也来了?好吧,那我现在就下来。

宫策眼睁睁看着祁司三两口吃掉了他特意准备的吐司和红豆糕,站起身来急匆匆地跟他道别:宫总,昨天实在是麻烦你了,我朋友在楼下等我,我就先走了。

他刚走到玄关处,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住。

祁司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有些尴尬地回过头。

那个我昨天的衣服在哪儿呢?

中岛台上静立如雕塑的人这才缓缓转过头来。

宫策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述再正常不过的事实:一身酒臭,已经扔洗衣机里了。

祁司:

直接扔洗衣机宫策这人还挺不见外。

他这会儿别无他法,总不能穿着睡衣出门,于是只能厚着脸皮问:那能麻烦宫总,先借我一套衣服吗?

宫策冷淡的眸子直直盯着他,没说话。

不知为何,祁司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暗,像是某种生气的前兆。

他一时间心里有些惴惴,心想宫策不会这么小气,连套衣服都舍不得借给他穿吧?

谁知道下一秒宫策就开了口,问的问题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今天的早餐怎么样?

祁司愣了愣:啊?

宫策还是盯着他,明摆着要是他不给答案,就不会考虑借他衣服这件事情。

祁司扫了一眼桌上被自己风卷残云消灭的早餐,难得真诚道:很好吃,这些早餐都是我喜欢的,没想到宫总的口味和我还挺合。

听完他这话,宫策轻笑了一声,只是那笑里莫名有股冷意。

祁司,你错了,我最讨厌的就是豆类食品。

说完这句话,他径直起身去了卧室,留祁司一个人在玄关处发愣。

宫策不喜欢豆类食品?

那他今天早上还做了红豆糕

不过仔细想想,那一碟子的红豆糕最终好像确实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而宫策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动筷子的欲望,从始至终只在喝他那杯一看就苦得要死的浓黑咖啡。

祁司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宫策就已经拿着衣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伸出手,刚想接过来道谢,宫策却微微一抬手,让他接了个空。

祁司:?

遛我呢?

有借有还。宫策嗓音淡淡,洗好之后来宫氏找我,亲自来。

祁司: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这么小气,说好的有洁癖呢?

什么时候不治而愈了?

他咬咬牙,忍辱负重答应下来:行。

虽然祁司有事没事并不太想和宫策见面。

但他毕竟欠了人情。

宫策的衣服裤子显然都比他大了好几个码,即便这套衣服已经是比较贴身的类型,祁司穿在身上仍有种松松垮垮的感觉。

他勉强将衬衣的袖子和过长的裤脚挽起来,虽然不合身,但至少能出门了。

祁司换好衣服推开门,只见宫策不知何时也换了一身衣服,这会儿正提着一袋厨余垃圾,正靠在门边打字回信息。

见他出来,宫策收了手机,稍稍直起身:正好,我扔垃圾,一起下去吧。

不是,祁司十分不能理解地想,下楼丢个垃圾的功夫需要穿成这样?

而且他总觉得宫策这一身黑衬衫黑西裤隐隐有些眼熟。

直到祁司在电梯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配套的白衬衫黑西裤。

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呢。

电梯到了一楼,发出叮的一声响。

宫策率先迈腿走出去,祁司紧随其后。

很快的,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两抹熟悉的身影。

祁司哥!

温以辰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看见祁司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快步迎上来,直接越过前头的宫策握住了祁司的肩膀,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今天这是怎么了,祁司心想。

一个两个都这么积极地上赶着问他有事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祁司的肩膀被他捏得有些疼,于是微微往后避了一步,倒是你,明知道不能喝酒还答应别人的邀约,是嫌命太硬了吧

温以辰抿了抿唇,即便祁司的语气里带着不满和斥责,他却仍是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开心。

至少这证明祁司还是担心在意他的。

不然昨天也不会义无反顾地冲进去救他了。

嗯,我下次一定注意。温以辰弯着眉眼言之凿凿地保证,一向温和的眸子这会儿深深地看进祁司的眼睛里,不无真诚道,祁司哥,昨天真的谢谢你。

祁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实在是受不起主角受如此深情的注视,赶紧指着前头的宫策说:你还是谢谢宫总吧,昨天得亏他及时闯进来。

温以辰顿了顿,还是顺着祁司的意思跟宫策道了谢:宫总,昨天谢谢你救了我和祁司哥。

宫策面无表情地将垃圾袋丢进垃圾回收站里,淡淡道:没事,既然是在宫家的晚宴上,我就不会容忍客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他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抱臂站着的季佑廷火药味极冲地开了口:哦?是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的始作俑者就是宫氏的人吧,你们这是贼喊捉贼?

他这话不是一星半点的难听,几乎一下子就将矛头对准了宫策,认为是他对宫氏的人管理不力,才会让昨天那样的丑闻得以发生。

宫策闻言撩了下眼皮,对上季佑廷明显不满的视线,语气仍是不急不缓:宫家上下几百号人,难道得安插无数个探头,每分每秒监管他们在做什么吗?季影帝未免有些过于强人所难了。

季佑廷眯了眯眼。

他从早上听见祁司被宫策带回家里就已经窝了一肚子火,认准了宫策这人不安好心。

这会儿两人一前一后出门的画面更是刺到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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