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26日
创建时间:2023/4/2619:49
标签:石达开的儿子
几天前刷头条,看见一则历史故事,我喜欢看历史故事,所以头条经常会推给我这类信息。说的是天平天国名将石达开,在大渡河被清兵捉拿住,凌迟处死。但他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本来也应处死,但慈禧却发下懿旨,把孩子托付给一户人家,把他养大。想不到慈禧竟如此仁慈,对小孩网开一面。但你们错了,慈禧的想法是小孩太小,剐不到几刀就死,养大再剐,才算凌迟,不然便宜了他。
慈禧果然有办法,算计小孩很有谋略,养大剐,多么“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我担忧的是,小孩从牙牙学语到长足够“大”能够被剐的这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他是否有一个正常的童年,他是否也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跟在蜻蜓后面蹦蹦跳跳的嬉戏。我害怕,我害怕看见这个孩子,哪怕他跟我八杆子打不着。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因果,伤害这种因果,会给所有人带来报应。就好像,砍树,空气就会变差;杀死麻雀,害虫就会变多;道德破产,社会就变得荒谬;人性沦丧,国家就变成斗兽场。冥冥中,有联系,有因果,有纽带,有看不见摸不着的翻云覆雨手。
但这种“养大再剐”的事,并没有绝迹,中国人有光荣的历史传承。就好像,我不就是一个“养大再剐”的孩子?我不知道石达开的儿子到他被剐的时候,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被剐,他的爸爸是谁?历史书上根本没有记载。但至于我,就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剐”,自己的爸爸到底是谁。你们好聪明,不比慈禧差,可能更胜一筹。说不定慈禧还是跟你们学的,毕竟她是个满族人,祖上可能还没这么寡毒。
我到24岁,你们觉得到时候了。于是,在一阵刀光剑影中,我被送进精神病院。从此,我开始服药,到现在服药近20年,药物让我变得迟钝而健忘,但你们不会顾惜,你们像看笑话。仅仅是精神病,远远不够,远远不够,还有魔鬼的刑罚和众人的围攻。我经历10年残酷的酷刑,到现在这种刑也只是减轻而不是停止。在这10年中,你们,所有看得见我,我也看得见的人,送予我的全是仇恨和冷眼。我爸爸到底做过什么,让你们这么仇恨。我问你们,你们嘴唇紧闭,不发一语。
即使我爸爸像德国的小胡子一样,我不是也应该知道真相吗?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你们报复我,却不告诉我原因,是不是当年你们对石达开的儿子也是这么干的?当个糊里糊涂的冤死鬼。我不知道因果,我确实不知道因果。但让我更忧郁的是石达开是朝廷的敌人,谋反的长毛匪首。可我爸爸呢?我爸爸是朝廷的人,伟人的大幅画像还在天安门城楼上挂着呢!你们怎么敢,你们真的好大的胆子。
话说回来,我害怕看见石达开的儿子,哪怕我和他其实是一样的命运。我害怕他瞪着眼睛,好奇的盯着我,然后问我:“你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我,我有什么特别吗?”我害怕他问我的话,我看见他就远远的避开。可能很多人都和我一样,不敢和他说话,那么,这个小孩的童年该有多么悲惨。
有好一阵,我判断不了太平天国到底是“好”还是“坏”。有的意见倾向于认为它打击满清的统治,很“好”;有的又认为太平天国给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是魔鬼。我看到这两种意见,自己也有点迷惑。与之相对应的是对曾国藩的评价,有的认为他是镇压天平天国的刽子手,有的说他是满清的中兴之臣。历史让我很无语,也让我怀疑自己判断是非曲直的能力。也许,一种历史虚无主义的影子已经笼罩在我的头上,而我还没有察觉,但你们是不是会比我更聪明一点?
我爸爸到底做过什么,让你们恨到现在,像恨石达开一样。可石达开是个起义领袖,我爸爸是个官员,不是一回事,为什么却享受同等的待遇。或许,真正的原因在于,只要动你们奶酪的人都该死,无论他来自天上还是地下。我相信我爸爸打击的都是坏人,因为我也憎恨坏人;我不相信我爸爸会杀死好人,因为我也不会置善良的人于死地。说不定应该检讨的是你们自己,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是不是你们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可你们,会检讨自己吗?不会,你们总是对的,你们缺乏最基本的反省和反思。就好像苍蝇永远理解不了苍蝇拍,直到苍蝇拍拍到它身上,它才领悟到,原来苍蝇拍这么“爱”我。
你们的刑罚总在与时俱进,石达开的儿子受凌迟之刑,不过一天,两天。可我受刑已经接近20年,现在还看不到结尾,你们不会让我死去,你们和慈禧心意相通,你们根本不愿意这么便宜放过我。你们还要留着我剐,每天三刀,一斜,一横,一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渡河,大渡河,你可听见我在哭泣。当年我的爸爸是否去过你那里,和你谈过一晚的心里话。如果你还记得旧情,为什么不来看我,哪怕让我听听你的怒涛,壮一壮我的胆子。可你没有,你悄无声息,你偃旗息鼓。在魔鬼面前,你仿佛驼了背,你仿佛哑了口。那么,让我的鲜血流到你的怀中,化作一股火焰,烧干大河,让两岸的居民知道我的痛苦。就像当年窦娥发下重誓,大旱三年!
大旱三年,于我何干?你们饿着肚子,怒气更大,下刀更狠。
爸爸,你还在人间吗?如果你在,不要回来!不要回来!这里是地狱,这里是魔鬼的王国,你已经逃走,就绝不要回头。不然等待你的是袍哥的短刀,巫师的咒语,隔壁三姑的鬼画符,林深小妖的嬉戏调笑。你何必再来趟这浑水,你何必再来受二道罪。我和他们周旋,我领他们的刑罚,反正我一无所有,反正我无牵无挂。能怎么样呢?石达开的儿子能怎么样呢?不过一刀一刀的剐。不新鲜,中国的传统,大家都心领神会。我没有吃暗亏,我的苦痛,所有人都知道,哪怕他们装得一无所知,其实心里明明白白。当某天,我吃的亏,我受的罪,我挨的刀,我吃的苦药,变成一种怨咒,变成一股流火,总要引燃天府广场的伟人像,让你们彻夜畏惧,夜不能寐。然后,第二天,我再来和你们对峙,再来受你们的利刃。
傍晚时分,我又一次走过东风大桥河边的夜市。日式糕饼店,卖卡布奇洛的咖啡屋,南亚风格的茅草棚,很好,很浪漫。一边是躺在矮凳上喝茶和咖啡的红男绿女,一边是享受异国美食的家庭聚会,像一个集市,像一个斯卡布罗集市。我走在路的中间,没有人认出我是谁,我是自由的,至少暂时是自由的。我看着你们悠闲的享受下午茶,自己也松弛下来,就好像融入一个日落时分的舞会。舞会不是跳伦巴的,不是跳街舞的,那些太LOW,太俗。舞会是一场跳华尔兹的社交舞会,穿白色连衣裙的公主和穿藏蓝色军装的年轻军官将在这里相识,并优雅的跳一曲。当音乐缓缓响起,你们看见浪漫,浪漫为一种感觉,但可以被看见,因为它有时候会化作某种光影。
军官带公主离开,你们千万不要阻拦。公主回到城堡,会写下一部,她保证会为你们许一个盛世。就好像今天下午东风大桥的河边,你们的悠闲一样。将来,盛世到来的时候,你们更悠闲,更潇洒,更快乐。忘记石达开,忘记慈禧,忘记傻儿子,忘记刽子手,忘记袍哥和巫师。我们不需要你们,我们不需要你们再次出现在舞台上,因为我们已经厌倦。我们只想在下午树影稀疏的时候,舒舒服服的在河边泡一壶茶,喝一杯卡布奇洛,对面坐着我们的爱人,旁边蹲一只小狗狗,傻乎乎的看着我们笑。这样的生活,才是人的生活。
那么,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怨尤,所有的报复,所有的刀和利刃都化为傍晚时分吹来的一阵河风,吹落杨柳的柳絮,落一片掉到茶碗里,调皮的和我们的唇印一个桃心。我再写一首诗,向你们道歉,向你们致敬,为我的荒谬,为我的虚无。你们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不管怎么说,我的诗集里,总会为你们留一个空位,无论将来填上粉色还是天蓝色。你们把你们喜欢的颜色告诉我,我好赶快去准备颜料,因为春天已经来到。
2023年4月27日
创建时间:2023/4/275:13
标签:巴黎咖啡馆
我走在一条色彩缤纷的街道,街道两旁是长满青苔的石墙。石墙上镶着一扇窗户,窗户下面的花台上种着鸢尾和迷迭香。透过窗户,屋里散发出一缕橘黄色的灯光,还有一段动人的钢琴乐声,像一个10来岁的姑娘,正想着王子和城堡。这个时候,街道上下着蒙蒙细雨,打湿行人的头发和衬衣,我的心情也是湿漉漉的,因为这异国的情调勾起我某种伤感和美丽的感觉。这里是巴黎,远处,有埃菲尔铁塔,铁塔下面长年聚集着世界各地的游人在这里打卡留影。我一直不知道埃菲尔铁塔的作用是什么,一座电视塔还是一个摩天轮?我觉得它真正的作用在于,它前面的那间咖啡馆。
咖啡馆是咖啡色的,前面有一圈围栏,里面放着几盆黄菊。后面就是咖啡馆的店堂,整整洁洁,干干净净。吧台上有一个小伙子,他负责冲调咖啡,再由一个穿围裙的黄头发姑娘,用一个咖啡色小托盘,把咖啡托到客人桌上。因为这个时候,正下着雨,所以咖啡馆里很冷清,只有一个忠实的老顾客,前面放一杯咖啡,手上拿一张报纸,仔仔细细的。
我说的埃菲尔铁塔的作用,就体现在这里。从咖啡馆里的窗户,大门往外面一望,能一眼看见埃菲尔铁塔,仿佛铁塔成为咖啡馆的一面背景,或者是一个装饰,衬托着咖啡馆的体面和优雅:这间咖啡馆很高端,很大气,很法国。因为它的后面就是埃菲尔铁塔——巴黎的标志,法国的象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雨还在下,但咖啡馆里很暖和,做咖啡的小伙子暖暖的笑容和围裙姑娘身上的黄色背心,构成一幅和谐的画面。雨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有点潮湿,但咖啡馆告诉我们,干燥的地方就隐藏在雨帘中,只要你去寻找,你总能发现,你总能发现一个浪漫的咖啡馆,就像这间life咖啡馆。
为什么叫life咖啡馆,它隐喻什么?隐喻生命还是人的生活,或者仅仅告诉我们咖啡馆的寻常,咖啡馆已融入巴黎的生活,像每天早上面包店出售的法棍。咖啡馆的小伙子是不是想告诉我们:每天来我的小店喝一杯咖啡,不然你不会知道什么是巴黎的生活,什么是法国的浪漫。更何况,现在还下着雨,雨中的咖啡馆,本身就是一首诗,而且又是巴黎的雨,巴黎的咖啡馆,那就更浪漫了。
老顾客不时啜一口咖啡,然后翻动报纸,他好像在留意今天的证券信息,思考股本和盈利。突然,门口进来一位打着一把黑伞的高个子中年人。中年人抖抖身上的雨水,说:“糟糕的天气,巴黎最近的天气越来越不好了!”老顾客不满的望一眼中年人,好像在埋怨他打搅到自己的思绪,又像在反驳中年人的结论:雨很浪漫,并不糟糕。巴黎的雨季,淡雅而忧郁。没有雨,还有雨中的浪漫和雨中匆匆来去的过客吗?雨带来的是一首诗,就看你会不会品。
中年人把伞放到门口专门放雨伞的拐角,坐到老顾客身旁的一张桌子,打一个响指,冲围裙姑娘说:“亲爱的,给我来一杯卡布奇洛,少放糖,要原味的,也少加牛奶,我喜欢苦咖啡,这才是标准的欧洲咖啡。”姑娘笑笑,说一声:“不若”然后起身去吧台。小伙子听见来生意,也赶快从遐思当中回到现实,开始冲调起咖啡。
中年人摸摸自己的高鼻子,冲老顾客嘟囔:“鬼天气!巴黎为什么不出太阳,出太阳我可以到塞纳河边的集市逛逛。你呢,老朋友。你为什么不出去走走?”老顾客抬起头,望中年人一眼,也笑笑:“这里很好,很舒服,我喜欢在下雨的时候,躲进咖啡馆,来一杯咖啡,然后和你们谈谈天气和股票。”中年人做一个厌烦的手势:“别说股票了,说说你上次去非洲看的狮子。那头狮子总有100公斤吧?应该有,那是一头非洲大草原上的野狮子!”老顾客点点头:“但我没有打扰它的安宁,我只是拿望远镜远远的看着它,它正张着大口,打个哈欠。”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你应该给它一枪,一枪击中心脏,再把它拖回营地,把皮剥下来,做成一床毛毯。我想,这会是一张上好的毛毯。”
老顾客叹叹气,喝一口咖啡,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好像有点后悔和中年人谈这个话题。正在这个时候,中年人的咖啡到了,围裙姑娘用小托盘把一个白瓷咖啡杯托过来。中年人说:“好的,我的小姐,你和这杯子一样漂亮。”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一笑,走回吧台,开始和小伙子聊天,悄咪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老顾客望着雨中的街道,陷入沉思。他可能感觉到一种舒适,因为雨中的人们匆匆忙忙,慌慌张张,而咖啡馆里是干燥的,暖和的。但他好像又有点伤感,因为雨,因为埃菲尔铁塔,也因为他身旁的这个中年人。中年人点点头:“老朋友,明天你还来吧?你来的时候,记得把你从非洲带回来的木雕送我一个。那是艺术品,真正的艺术品,裹着兽皮的土着女人用小刀一点一点刻的,绝对不是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业品。你知道我喜欢真正的艺术品,那是大自然的杰作。”老顾客哀怨的看中年人一眼,好像在说,我没有木雕,真的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从非洲带回来,带回来的只有一颗湿漉漉的心。但他没有反驳中年人的话,而是小心的看一眼中年人的眼睛,然后说:“好的,艾斯法尔特。明天你来的时候,记得到我的旁边来坐着,我会送你一个木雕,不管是不是非洲土着女人的作品。我知道你喜欢的,你喜欢就好,不管它来自哪里。”
中年人再打一个响指:"太好了,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这是巴黎的浪漫,绝对不是东京的居酒屋,那里没有情调,那里像个工厂。”老顾客冲小伙子喊一声:“艾德,你能给我们来一盘上好的法式牛角面包吗?算在我账上。我要请我的朋友吃一顿早点。”小伙子艾德听见,赶忙端出一盘新鲜法式牛角面包,送到老顾客桌上:“您的面包。还需要别的吗?记得告诉我,我们咖啡店什么都有。”老顾客说:“谢谢你,艾德,你总能给我们带来惊喜。也许,下次我应该送你一张去非洲旅游的机票,让你也去看看大草原和草原上的雄狮。记得,只能远远的看,不要吵醒它。”艾德礼貌的做一个“请”的手势,走回吧台。
中年人彻底高兴起来,他拿起一个牛角面包,咬一个缺,再抿一口咖啡:“老朋友,谢谢你的招待,我知道你喜欢我,就像我知道我喜欢你一样。”老顾客没有说话,但他用一把小勺给中年人的咖啡杯中加一勺咖啡专用的白糖:“吃点甜的吧,艾斯法尔特。早上应该有点甜味,不然不像巴黎人,倒像那些外省的乡下人。”中年人不置可否,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老朋友,能再请我吃一根热狗吗,里面夹法兰克福香肠的那种,真正的法国味道!”老顾客似乎有点犹豫,但他还是招手叫来艾德:“亲爱的伙伴,你们家有热狗吗?中间夹香肠的那种。”艾德眨眨眼睛:“没有,老朋友,我们咖啡馆只有面包,没有热狗,因为我们不卖肉食。”中年人听见,似乎有点不悦,但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他的某种怀疑。
老顾客拍拍艾斯法尔特的肩膀:“亲爱的朋友,我走了,雨快下大了,我要赶在雨下大之前,赶回家。因为我家里还有一个孩子,你知道的,小约瑟夫。”中年人说:“好的,老朋友,记得你答应我的木雕,还有,如果我方便的话,我也会送小约瑟夫一份礼物,因为我也喜欢这个小子,他长得真好,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老顾客站起身:“保重,艾斯法尔特,照顾好自己。明天我会再来咖啡馆,送你我答应你的木雕,但你最好多穿一件衣服,因为最近巴黎的天气,确实有点冷嗖嗖。”说完,老顾客起身走出咖啡馆,混入雨中的行人里面,消失在茫茫雨帘当中。
咖啡馆还在营业,它一直要营业到晚上10点。它在这个街区已经经营10多年,或者有20年,也许它还将一直经营下去。就好像埃菲尔铁塔一样,只会进行短期的装修,不会被推倒,因为它是法国的标志。每年夏天旅游季的时候,咖啡馆的生意暴好。全世界的旅客都想在这间life咖啡馆喝一杯咖啡,因为艾斯法尔特,因为老顾客,因为艾德,因为围裙姑娘,因为巴黎的雨,因为那个一直没有兑现的非洲之约。
我还没有去过巴黎,但你们说不定去过。记得,一定记得,巴黎不仅有埃菲尔铁塔,还有巴黎圣母院以及圣母院楼上敲钟的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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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2023/4/2715:01
标签:本味
我吃一块北方饼店卖的烤饼,味道似乎还不错,但当我察觉出满是味精味的时候,已经大半下肚。这些店主都喜欢往食物里加味精,在顾客不经意的时候,味蕾就已经被欺骗。好在,这个店主似乎没有经验,味精加得过多,让我这个大老粗都尝出味道不对。以后不会再去他那里买烤饼,无论他的烤饼看起来有多诱人。
我觉得好的食物应该是一种本味的食物,我们品的就是食物的本味,而不是精加工出来的“艺术品”。比如茶叶,只需要揉制和炒茶,如果谁往里面加点什么东西,那真的是煮鹤焚琴,松下剪径,太不应该。我记得小时候,小卖部出售一种小孩吃的鱼片,和刚才的北方烤饼一样,初尝很香,很美味,吃到后面,满口的味精味,恶心得想吐。后来我也“思考”过,似乎制作鱼片一定是要加味精的,不然压不住鱼腥味。那么,我接受。但烤饼加许多味精就太说不过去,毕竟,那是一种主食,不是骗小孩嘴巴的零食。
我听一个外国人说:“你们中国的面包太花哨,我买不到合意的面包。”我理解不了,什么叫“太花哨?”外国人解释:”我们那里的面包相当于你们每天吃的米饭,里面是什么都不放的。但你们的面包,里面果酱,坚果,葡萄干,甚至奶油。天啦,这不是面包,这是餐后甜点!”原来是这样,我脑海中浮现出俄罗斯大列巴的图像,黑黑的一大条,吃一条,顶一天的饿。我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我们中国人都是把面包当零食吃的,就像你们外国人只有生病的时候才吃米饭。”
本味的食品是我的最爱。我活半辈子,悟出一个道理,本味的东西,无论它是什么味道,都能体现出生活的丰富多彩,而这种丰富多彩正是生命的乐趣。我们喜欢酸,吃醋;我们喜欢苦,吃苦瓜;我们喜欢辣,吃海椒;我们喜欢甜,吃椰子糖。但是你想过吗?如果你吃醋,发现很甜。吃苦瓜,发现也很甜。吃海椒,是苦的,吃椰子糖,还是苦的。你可能会崩溃,因为生活已经不把真实的一面予你,它予你的全是一种扭曲过的假象和虚幻。那么这个时候的你,像不像被沙加用天魔降伏扔到异次元空间的一辉,再也找不到出路。
更夸张一点,我们尝醋的味道,第一次是甜的,第二次是苦的,第三次是辣的,到第四次,你想应该变酸了吧?结果是咸的。我觉得你会发疯。因为你已经找不到一种生命的常态,你活了几十年积累的经验和规律全部被残酷的打破。我想起一个智者说过:人都要“疯”一次,“疯”一次就好,以后就知道生命。我也疯了,但疯得过余,弄假成真,在精神病院四进四出,成为“病油子。”但我觉得我每疯一次,就好像离真相越近一步。在我没有疯的那个年代,我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明白白。到现在我第四次从精神病院出院,我觉得我需要了解的还有很多很多。以前那个“正常”的我,只是个小孩子,可能才六岁,也许还没满。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没有谁会把生命的真相告诉你。如果你有一对智慧的爸爸妈妈,恭喜你,你赢在起跑线上;如果没有,别担心,自己去悟!总能悟出点门道,总能积累点经验。不知道怎么做事,看别人怎么做事;不知道怎么做人,看别人怎么做人;不知道怎么生存,看别人怎么生存。找一个模仿和学习的师傅,暗暗观察,仔细揣摩。最开始可能东施效颦,贻笑大方,久而久之,没人再笑你,因为你可能已经比大多数人都做得更好。学习,太重要了,一直学习,当别人停顿的时候,你也学习。龟兔赛跑,最后获胜的总是乌龟。因为兔子自以为跑得快,往往忽视脚下的土地,而乌龟一步一个脚印,它踏在坚实的大地上,最终收获一份沉甸甸的生命的回赠。
我现在就好像被沙加扔到异次元空间的一辉,找不到出路,找不到解药。我想吃原味的,本味的食物,但每餐送来的都是大咸大苦的“艺术品”,要么是打翻盐罐子,那么是熬一碗中药。我气愤,我拒绝,但我找不到其它可以吃的。困于异次元空间的一辉没有选择的权力,他只有自己去悟第七感。只要悟到第七感,他或许可以回到人间,重新尝到哈密瓜的香甜和柠檬茶的悠然。
学无常师,我可能需要很多个师傅,有的教我下棋,有的教我喝茶,有的教我做饭,有的教我打拳。师傅,快出现吧!我等着看你的演出,我等着和你唱一出二人转。你不需要把我从迷津中生拉硬拽的拖出来,你只要告诉我,道路在哪里,生门在哪里,我就可以自己去悟,自己去闯,自己去实践。再说,不是还有你站在我后面为我“顶腰子”吗?我还怕什么风刀霜剑,我还怕什么飞短流长。
我要东北的盘锦大米,我要俄罗斯的大列巴,我要英国的炸土豆,我要日本的海苔饭团。我要尝尽所有本味的食品,不管它是什么味道,什么味道都是大自然的味道,都是神创世之初的智慧结晶。不要拿味精和盐忽悠我,我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哪怕我可能还长大未成人。但我至少能分辨出什么是自然的本味,什么是人工加工后的怪味。给我最真实,最纯洁,最原本的东西,我需要体验的是那个真实的神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会儿,我又要吃饭。今天晚上,你们招待我什么?希望不是猪油酱油拌米饭,我喜欢的是洁白的大米之上,铺一层豆腐加白菜。
2023年4月27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4/2719:56
标签:少
以前旧社会的时候,很时兴“过继”。把堂哥,堂弟,表哥,表弟,堂姐妹,表姐妹等等亲戚的子女过继到自己名下,以使自己后继有人,将来有个摔火盆,顶老人家上五台山的依靠。一般过继的主人家都没有子女,而且生活还颇过得,不然亲戚不愿意把子女过继给你——谁愿意自己的儿女跟一个衣食不周的困难户受苦呢。
旧社会有很多陋俗需要批判,但也不是全部都为糟粕。比如这种“过继”制度,其实有积极的一面。比如有的家庭生养7,8个儿女,根本无力抚养,亲戚里面却有不能生育的,于是把其中一个儿子或女儿过继给别人当子女,也是一个活路,大人,孩子都得好处。过继得好,去到好人家,糠袋子掉进米袋子里,甚至一步登天,也不是不可能。据说秦始皇就是吕不韦的私生子,塞到帝王家,当上始皇帝,也是一个历史的传奇。当然,也有看走眼的,红色公主孙维世,认周恩来当爸爸。本来上风上水,连林彪都追求她。谁承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文革开始,首当其冲,惨死狱中,死的时候全身赤裸,双手被绑,头上还插着一根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