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亓宁身上淩乱不堪,衣裳沾了不少来历令人难以啓齿的东西,即便用修为烘干了,也透着一股怪异的腥味,还结了不少干涸的白色斑块。
他迫切地往湖泊方向瞬移去。
眼看着就要落地,衣袖却陡然被人扯住,下一秒一截袖子就被人硬生生从肩膀处撕开,落满鲜豔吻痕和咬痕的雪白玉臂便袒露在了空气中。
亓宁被裂帛声惊得回头,看见一个玉面狐貍眼的年轻人,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亓宁手臂上欣赏春光,又游移至亓宁隆起的小腹上,忽然眼眸一亮笑了起来:“哪儿来的□□,这般欲求不满,怀着孕还在外头□□,过来让哥哥给你安安胎如何。”
亓宁看出此人乃是化神期后期,而自己只不过是化神期初期,对方要杀了自己易如反掌。他暗骂一声“傻逼”,拔腿就跑,却被瞬间追上,衣裳被用力撕开一个大口子,雪白隆起的小腹清晰可见。
那年轻人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这种要熟不熟的孕肚美人简直是极品:“跑什麽,想死吗?”
亓宁紧忙拉好衣裳,一手拢着勉强能蔽体,他看着来人不悦道:“你想干什麽?”
年轻人桀桀一笑:“我要做你肚里孩子的爹。”
“?”
亓宁没见过这种喜当爹的,无语道:“做梦。”
年轻人自诩英俊潇洒,见过他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这个男人竟然对他这副态度,他更加想把亓宁煎熟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都被人把肚子搞大了,还装什麽三贞九烈,你就是个娼妇。”
这两个字刺耳至极,亓宁只想把这混蛋切成肉片,咬牙切齿道:“我踏马是男的,你瞎了。”
年轻人哈哈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我的小美人,天下有哪个男的会跟你一样带球跑的。老实告诉哥哥,你两个n子是不是还会喷n水?”
这轻蔑的态度让亓宁恼火至极,又因为对方说对了事实而面色绯红,梗着脖子羞恼道:“闭嘴!我踏马都说了我是男的,你才産n呢,神经病!”
“哈哈,这麽生气,被我猜中了吧。”
那个年轻人笑容更甚:“你是男的?哈哈,都变成这样了还觉得自己是男的?小美人儿,你现在除了n子小点,跟女人有什麽差别?你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哦,不对,女人可没你骚,挺着孕肚还能跟两个人颠鸾倒凤的,简直恬不知耻。”
“像你这种小娼妇,就该让我好好教育。“
亓宁气得浑身血液都在发抖,双眼通红,含着泪却倔强地不愿意屈辱地掉下来,心中越发地憎恨起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受人嘲笑的黑乌合。
他如今在别人眼里是这样不堪,甚至已经不配被称为一个男人了。
或许之后,他都会处在这样的冷嘲热讽中。
他的头好痛。
“你的孩子该从哪里生出来?啧,美人儿,快让哥哥看看,你下面是不是长了张粉嫩小批?”
看亓宁这般含泪不语楚楚可怜的模样,年轻人的铁杵都要爆炸了,根本就忍不了一点,直接就朝亓宁伸出了罪恶的手,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
亓宁早已心死,一言不发,泪水决堤涌出。
就在年轻人的手即将探入亓宁衣裳之时,万千血刃飞进了年轻人的身体。
“找死。”
黑乌合的声音骤然响起,年轻人瞪大了眼,顷刻间就没了性命,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年轻人的尸体倒在了亓宁面前,死不瞑目,他的血液甚至沾到了亓宁的鞋面。
亓宁瑟缩着身体,面色惨白,泪水掉得更兇。
黑乌合恼怒地提起年轻人的尸体,直接就掐着脖子把他摔成肉泥,又烧成灰烬。
他望着衣衫破烂,颤抖落泪,无助得像个可怜孩童的亓宁,鼻尖酸涩,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直隐隐觉得白乌合和自己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不仅因为完全相似的面孔跟身躯,不仅因为相同的名字,更因为他脑中竟然存有跟白乌合一样的心法,甚至白乌合莫名其妙分走了一部分天谴。
他杀掉了白乌合,可那一瞬间,白乌合在掉入无尽深渊前的那段记忆,回到了他脑中。
黑乌合如今成了完整的乌合。
只是白乌合和亓宁独处的记忆,被白乌合执念之下自行毁灭殆尽了。
黑乌合记起了那温柔美好清风朗月般的师尊。
和眼前淩乱不堪的人重叠在一起。
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把亓宁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去擦亓宁的眼泪,声音颤抖着:“对不起,师尊,我来迟了。”
【怨念值50,降怨念值有希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