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容忍(1 / 2)

('沈见溪出生那年,沈孤鸿只有八岁。

初生的幼儿躺在摇篮里牙牙学语,对周遭充满好奇。他尚未接触过污浊的眼睛,总是干净澄澈,比沈孤鸿的月亮还亮。

他好奇地打量沈孤鸿,只要沈孤鸿一来,他就开心,眼睛眯起来咯咯笑,手也拍得啪啪作响。捏他的时候,沈孤鸿觉得他过于柔软,没有骨头,现在看,倒还挺有劲的。

他把沈孤鸿当成这个家里的前辈,事实上,沈孤鸿也只比他早来两年。

沈孤鸿六岁那年被沈氏夫妇领养,半年后,沈夫人就怀上了孩子。他们说,这是沈孤鸿命里带的弟弟,注定有天大的缘分。因此,夫妻两个很感谢沈孤鸿。

即便沈孤鸿一点也不想要弟弟,沈见溪还是出生了。

他渐渐长大,也学着开口说话。那原本是个很普通的日子,天气不好也不坏,爸爸妈妈,沈孤鸿,全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保姆把沈见溪抱过来,沈见溪照旧见着沈孤鸿就咯咯笑。

谁也没特别留意,可沈见溪下一秒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喊的第一声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哥哥”。

模糊不清的一声,从小孩子稚嫩的嘴巴里发出来,弟弟什么都不懂,但已经会玩闹了,喊出第一句哥哥后,就一直哥哥哥哥地叫,把自己哄得很开心。

沈孤鸿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提醒他,这是弟弟在喊他,是不是高兴坏了?

沈孤鸿其实没什么感觉,但还是回答高兴。

养父临死前,把双腿残疾的弟弟托付给他,逼他跟弟弟结婚,他才发觉自己跟八岁时没有不同,尽管再不情愿,但还是回答说:会一辈子照顾弟弟。

他清楚这场婚姻只是为了保护弟弟,因为弟弟是双性人,今年才刚二十岁,而且双腿残疾,不能行走。

沈氏企业庞大,弟弟一个人撑不起来,养父害怕他跟沈见溪夺权,斗的你死我活——更重要的,是怕沈见溪死,于是将他们死死地绑到一根绳上。

弟弟二十岁就成为了他的新娘,但他们没有任何事实接触,更没有半点感情。

要说以前,看在养父母的份上,他勉强把沈见溪当成弟弟。

可现在沈见溪不是他弟弟了,就只剩下浓浓的厌恶和抵触。

他讨厌沈见溪,沈见溪也不喜欢他。

沈见溪醒时,下午三点,沈孤鸿这工作狂难得留在家里没走。

但这可不是为了照顾双腿不便的妻子,更不是什么夫妻情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是他们父母的祭日,过去三年,沈孤鸿每次都会等他一起祭拜,可沈见溪每回都不愿意跟他一起。

在这种日子里还要见到沈孤鸿,那真是丧上加丧,没得救了。

假如他和沈孤鸿一起出现在墓园,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沈孤鸿住进小土堆里了,他大发善心去扫墓。

往常这时,沈孤鸿就不会再自讨没趣,而他腿脚不好,也不被允许出门,只能在家里祭拜。

沈孤鸿每次回来都要数落他,不准他在家里烧东西。

沈见溪阴阳怪气:“爸妈留给你几百个亿,你就不能分出来点请个保洁吗?”

沈孤鸿凌厉的眼神透过眼镜打在沈见溪身上,强调道:“遗产我们一起继承的,不要说得好像我抢了你们家的东西。”

沈见溪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照旧在房间里祭拜父母。

他还没说沈孤鸿柜子里那一抽屉眼镜呢,什么限量版,定制版,各式各样,一双眼睛怎么也戴不过来,却占了他放东西的地方。

何况沈孤鸿根本就不近视,他只是好装斯文,亏得相貌好,真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样。

人人都夸沈孤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时候,沈孤鸿比他成绩好,所有考试全都得第一名,爸爸妈妈每次都给他办庆功宴。

沈见溪却不行,成绩中等,怎么也考不好。

沈孤鸿青春期喜欢走高冷冰山路线,但还是有人追着他送情书,回家之后书包一打开全是情书和礼物。

沈见溪却不行,他没有得到过什么喜欢。沈孤鸿长大以后进了公司,业务能力极其出色,他研发的项目每次都能取得新成果,方案也总是别出心裁,胜人一筹。

可沈见溪大学还没毕业,爸妈就死了,临死前还逼他跟沈孤鸿结婚,把偌大的家业直接送给了沈孤鸿。

相貌好,运气好,成绩好,几乎哪哪都好,沈见溪嫉妒得发疯,恨不得沈孤鸿立刻去死。

沈孤鸿大约也跟他想得一样,恨不得他立刻死掉,这样就能离婚了。

“那别把灰弄得满屋子都是,”沈孤鸿强调道:“你总是这样,是不是以为我肯定会容忍你?”

“你也可以不容忍。”沈见溪刻薄地说:“要么你杀了我,好过一直隐婚,害得我被你关在家里,你已经犯法了你知道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以为我愿意关着你?”沈孤鸿冷笑:“门又没锁着,想出去就自己滚啊。”

戳到痛处,沈见溪竖起全身刺,沈孤鸿这个傻逼,贱男人,不仅虚伪还歹毒,“我是瘸了,你又能好到哪去,你私吞养父母家产强奸继弟你他妈的就是个禽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折磨死我好去攀高枝。你这种捡来的野种,你亲爹妈不要你,别人更不会要你、唔!!”

沈孤鸿一手捂他嘴,一手掐他脖子,沈见溪太瘦,常年卧病在床,力气也小,压根挣扎不开。

脸被掐紫,头晕脑胀,喘不上气,只剩一个念头——沈孤鸿这混蛋是真想杀他。

沈见溪快憋死的时候,沈孤鸿还是松手了,看着沈见溪白到病态的皮肤上,虬结深红的掐痕,沈孤鸿眼底闪过一丝挣扎,然而很快被厌恶代替。

沈见溪趴在地上咳个不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狼狈至极。鼻涕眼泪流了满脸,不说还以为刚被强奸过。

沈孤鸿压根没管他死活,忽然把他抗到肩上,两者力量差距太大,沈孤鸿比他高一个头,身高腿长肩宽窄腰,肌肉结实得要命,抗他跟提小猫崽一样,任凭他再挣扎再辱骂,他那点力气揍到沈孤鸿身上和猫挠没有区别。

“放开我。沈孤鸿你听见没有?”眼见沈孤鸿推开了房门,甚至往别墅外走,沈见溪浑身窜过一股电流,寒毛倒竖。

他的确被软禁太久太久了,外面是什么样的,空气是什么味道,他差不多全忘了,可他绝不想这么狼狈地出现在外头。

沈孤鸿根本不在乎。

拉开别墅门,在小路分岔前的路口停步,没啥缓冲,直接把沈见溪丢下去。

沈见溪摔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掉,这条路有坡度,他下意识检查身体的零件,生怕胳膊腿摔断了,滚到坡下去。他拖着残疾的身体,怎么追才能追得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认自己没事,他抬头看沈孤鸿。

“不是想出门么,”沈孤鸿居高临下,路灯将他的脸模糊成一片,看不清晰,眼睛藏在很深的阴影中,阴翳,冷漠,捉摸不透:“现在出来了,好好享受。”

外面很暗,入了秋还是冷,沈见溪就穿了单薄的家居服,风一吹就直发抖。

他还没来得及骂沈孤鸿,那滚蛋居然直接转身走了,把他独自留在黑暗和寒冷里。

小时候,沈见溪很怕黑,晚上都要缠着沈孤鸿一起睡。爸妈死后,沈孤鸿立刻跟沈见溪分房,想必早就烦他了,可真能忍啊。

忍到现在才报复,故意把他丢在黑暗里。

没有轮椅,没有人帮。

不想被看见,他就只能硬生生用手拖着爬回去。

娇贵的小少爷最是怕脏,更好面子,凡事都要争第一,可现在他不能走了。

从这多家其实不远,约摸几百米。

双腿健全的人很快就能到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码现在沈见溪已经看不到沈孤鸿的影子了。

冷风吹过来,沈见溪身子发颤。

他只僵了一小会儿,且用尽全力忍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绝不可能为这点事哭。

沈见溪动了动手臂,伏在地上,用手肘撑着,拖动身体向前爬出第一步。

路面粗糙,他又穿得薄,看似光滑的地面,却独独在他身下铺满尖针。

他没停。

指望沈孤鸿良心发现来找他,根本是天方夜谭。

幼时沈孤鸿念童话哄他入睡,他问,哥哥会永远保护我吗?沈孤鸿说是的,哥哥会永远是你的骑士。

哼。

本来不想哭的,早就知道沈孤鸿是这种人,可想到这,沈见溪鼻尖发酸,没办法把这些回忆赶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艰难地,像卑微的肉虫一样挣扎,前进几厘米都要花好长时间,可他不会再等哥哥来救他了。

周围忽然响起脚步声和交谈声,沈见溪神经一紧,这副样子被人看见就完了,他想跑,可身子动不了,就这么滑稽地趴在路中间。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见溪满脑子都是完了。要被发现了。

他根本逃不开,直到一声清晰无比的笑穿进耳朵里,确认那人快到面前,沈见溪狠了狠心,松开手,努力翻身,就这么滚进了路边的绿化带中。

万幸,路人没有发现他。

他顶着比刚刚更加狼狈的身体,一点点爬到原来的位置。

钻心的痛传遍全身,可沈见溪眼睛始终没有放开。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沈孤鸿。

不出所料,沈孤鸿最后也没来接他。

甚至他按响门铃时,沈孤鸿过好久才开门,门内饭菜香和暖空气一股脑往脸上扑,沈见溪险些落泪,可终究没有。

沈孤鸿像刚刚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见溪不甘示弱,仰头,哼笑一声,张开口,却先吐出一小股鲜红的血。

一路强咬牙关,满口血腥。

静默后,沈孤鸿蹲下来,掐住他下巴逼问:“还要出去么?”

沈见溪呸他一声。

随即被沈孤鸿强硬地打横抱起,丢回室内。他身前的衣服几乎全磨破了,遍身细小擦伤和硌出的伤口,细看之下,十分残忍。

肯定要休养好一阵。

沈孤鸿自然不心疼他,甚至继续逼问:“看清楚了吗,离开家你跟废物没区别,什么都做不了。再乱咬人,我就把你扔到市中心,让他们都来看你。”

沈见溪在发抖。

他向来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我们离婚。”沈见溪死死盯着他,像蛇,吐着信子重复:“我们离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永远都别想。”沈孤鸿放下这句话,将他独自扔在客厅,转身回卧室。

他再愤愤也抵不过疲惫和愤恨,昏昏睡去。

再醒时人在床上,不知何时被洗干净,伤处敷了药,还换上干净衣服,是沈孤鸿?沈见溪仍然黑脸,算这傻逼有良心,但不值得原谅。

喊几声,家里没人,空荡荡的,不应他。沈见溪自己爬下去,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

他不可置信。

一条两指粗的铁链将他拴在床脚,扽了一下,脚踝红了一大片。

“嘶。”有点疼。

沈见溪娇生惯养,皮肉很细嫩,双腿残疾后用不着走路,护理得更精细,那一下差点弄破皮。

沈孤鸿他爹的居然把他锁起来了。

刚才的好感荡然无存,他打电话过去骂人,沈孤鸿接通后一直不说话,背景音有人讲个不停,待沈见溪骂完,男人才不急不忙地嗯了声,告诉他,“在开会,挂着免提呢。你想叫人听到就继续。”

贱的没边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见溪挂断电话,把床上属于沈孤鸿的枕头被子全扔下去,仍然不够解气,抓起床头柜上的合照,摔了个四分五裂。

唯一可惜的是,他扔太远了,不然他非把那碍眼的合照也撕碎不可。

沈孤鸿回家看见的就是这场景。

满地狼藉,像龙卷风刮过,没下脚的地,沈孤鸿有洁癖,刚看见就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

尤其是那张躺在地上的合照。

相框碎了,玻璃扎穿两个少年的脸。

始作俑者累坏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颜安静,小脸白里透红,像熟透的公主。

沈孤鸿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收拾的动静吵醒沈见溪,起床气颇大,怒目而视,沈孤鸿抬眼,没当回事,冷冷地嘲讽了句,连床都下不了的废物就别乱扔东西。

沈见溪一言不发,用力捧起台灯,摔了个粉身碎骨。

家里很少请保洁,他不爱见人,沈孤鸿更是从不愿意让其他人进家门,满地狼藉,只能让沈孤鸿整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倔强地盯着沈孤鸿,眼眶发红,委屈,却又骄傲,带着得胜者的姿态。

沈孤鸿看他这样就想笑,那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像抹布刮过黑板刺耳尖锐。

沈见溪忽觉不妙,果然沈孤鸿似是破罐子破摔了,把歪掉的领带一把扯下,丢进狼狈的碎屑中,正正遮住两个少年阳光下的脸。

男人压下,沈见溪抬手就打,这张脸他梦到都想吐,更别提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沈孤鸿攥住他腕子,跟镣铐一样不可挣脱。

沈见溪用尽力气,狼狈不堪,头发没人剪,长到脖子上方,一甩头就钻进嘴巴里,他呸呸地往外吐,沈孤鸿一手掐他手腕,一手横在胸前拦着他,他穿不上气,咳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竟干呕起来。

而身上的男人始终冷漠,明明手臂上青筋绷起,脸上还是那副装得不能再装的冷漠相,沈见溪咳够了,嗓音沙哑:“贱种。”

沈孤鸿根本不在意。

“放开我。”沈见溪用力吐出嘴里的头发,“你凭什么锁着我。”

“因为你疯了。”

说这话时,沈孤鸿像死板的机械,没有感情的AI,公平的宣读判决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见溪胸口一痛,眼底红得吓人,嘴唇颤抖着,问:“真的吗?”

他不会知道几千个日夜里,独自对着白墙,守着残破的腿和死寂的家,那是种多么恐怖又可怕的感觉。

所以沈孤鸿点头,告诉他:“当然。”

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把家摔得乱七八糟,谁会张牙舞爪地打人骂人。

沈见溪不可置信地停滞一瞬,随后剧烈挣扎,大口大口呼吸,叫沈孤鸿滚。

沈孤鸿抱着他,他又踢又踹,沈孤鸿抱的更紧了,压到胸口,沈见溪忽然骂了句“强奸犯”!

沈孤鸿动作一顿,按住他嘴巴,没几下就把他剥得干干净净。

“强奸犯?”沈孤鸿重复他的话,反问:“是你吧。”

话不用说得太清楚,就足以令敏感的人颜面扫地。

沈见溪偏偏是爱过沈孤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六岁那年,沈见溪鼓起勇气跟哥哥表白,被用力推开,他永远忘不了沈孤鸿当时厌恶抵触的眼神。

他接受不了,被同学支招,给沈孤鸿下药,沈孤鸿掐着他的脖子把他顶到门板上,却在最后一刻松了手,将他推出去,反锁房门。

第二天,沈孤鸿躺在满地血中,胳膊上划出密密麻麻的伤疤。

旧事重提,沈孤鸿从来没有忘记过。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骂别人是强奸犯。

沈孤鸿掐着他的腰往里顶,每一下都用力到好像要把身体塞进去,沈见溪真可怜,腿不好就算了,身体也不正常。

双腿之间多了个逼,柔嫩的,一掐就流水,尺寸太小,和沈孤鸿的几把毫不匹配,沈孤鸿刚插进来他就痛的吸了口冷气。

可他张开眼睛看见沈孤鸿,还是忍不住渴望,他挣脱开来,死死抱住沈孤鸿,沈孤鸿把铁链拴在他脚踝上,他用双腿将沈孤鸿锁在身上。

被操得好痛,就抬手用力抓挠沈孤鸿的背。

沈孤鸿抱着他翻了个身,凶狠地撞进最深处,几个巴掌扇到臀肉上,留下鲜红的巴掌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渴望着沈孤鸿,又憎恨沈孤鸿,穴里不停流水,沈孤鸿骂他是只想吃几把的婊子。

他不甘示弱,说,你也是。有本事你就停下。

沈孤鸿捂住他嘴巴,像要把他操死那样,动作又快又狠,射过一回后拔出来,沈见溪的逼早就合不拢了,阴唇外翻,往外流白精。

不知道操了多久,沈见溪的水喷得哪里都是,到最后早就神智不清,任由沈孤鸿摆弄。

沈孤鸿抓住他的腿用力掰开,操进更深的地方,那里头又紧又热,他把这个名义上的弟弟灌满了精液,看他躺在身下,吐出舌头喘气,好像随时会死掉,又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痕,一边爽,一边又痛,这种感觉让他上瘾,他感觉有什么在拖拽着他。

“别再动了!”沈见溪忽然惊呼一声,用力推他:“那是、唔啊……是,是子宫……”

沈孤鸿恶劣地更进一点,没顶进去,可是龟头磨蹭敏感柔软的宫口肉环,还是让沈见溪敏感的身子承受不住。

喷了一回后,沈见溪疲惫地昏过去。

再醒时,房间还是那么乱,他混在其中,像最肮脏狼狈的垃圾。床是一座小岛,他被困住了,周围都是海水。

沈孤鸿裹着浴巾,裸露近乎完美的身体,肌肉流畅的走线性感无比,那张脸好像完全没变过,还是十几岁的样子,他追着沈孤鸿喊哥哥那会儿,这男人就长这副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让他恍惚。

他张了张口,好想说,你摸一摸我的头发,好吗?

可是同沈孤鸿对视,他意识到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的哥哥永远也不会再抚摸他了。

他把头埋进枕头,哭得歇斯底里。

可当沈孤鸿穿过海浪,来到他身边时,他又立刻收住哭声,擦净眼泪,机械地重复道:“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放了我。”

“为什么要放了你?”沈孤鸿反问。

沈见溪鼻尖又开始发酸。

沈见溪别过头去:“因为我也不喜欢你。”

沈孤鸿笑了声,“这跟喜欢没关系。因为你是个小废物,我又很不幸地是你哥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被囚禁起来,沈见溪变得格外安静。这却使沈孤鸿有种不安全感,都说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便光明正大地摆了个摄像头在卧室里,反正离得远,沈见溪被锁着,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弄不掉的,只能被迫接受全天24小时监控。

沈见溪的生活相当无聊。

被锁在床上后,只能窝在床上啃凉饭,为囚禁他,一向不喜欢别人进自己家的男人,竟专门请了位阿姨上门做饭,顺便帮沈见溪洗漱。

最开始沈见溪完全不领情,特别合口味的才吃,不合口味的就推开,不至于跟外人摆脸色,但每次沈孤鸿回家都少不了大吵一架。

渐渐地,他竟然平静下去,不再挑三拣四,也不再乱扔东西,不跟他吵架甩脸色了。

床头柜上有投影仪想,他最常做的是裹紧被子,再老电影悠扬的插曲中睡着。

沈孤鸿回家时,卧室正沉浸在温柔悠扬的《SometimeswhenitRains》中,沈见溪安静地望着窗外,远处偶尔飞几只鸟,他会跟着鸟儿歪头,转回来,再歪头,像只猫似的。

沈孤鸿开口,却是一句无比刻薄的话:“再看你也出不去,省省力气吧。”

沈见溪回头看他。

那眼神很容易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弟弟,总是用这种天真炽热的眼神望着他,眼里除了他就再也盛不下别的。

“哥哥别骂我。”沈见溪低着头,小声说:“过来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嗤笑一声,没动。

沈见溪可怜兮兮地祈求:“哥抱我去卫生间,很急了。”

沈孤鸿不想他弄脏床,可也没动,冷声道:“忍着。敢尿床上我就用管子给你堵起来。”

“别折磨我。”沈见溪瑟缩地说。

沈孤鸿没理会这朵小白花。

如此的异常持续了半个月,沈见溪乖得不得了,沈孤鸿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

“哥哥,明天是我朋友的生日,可以把手机还我,让我给他说句生日快乐吗?”傍晚,沈孤鸿刚到家,沈见溪就软声朝他撒娇。

沈孤鸿问:“谁。”

“杨远山。”

这是沈见溪高中同学,也是沈见溪残疾后唯一来探望过的人。

沈孤鸿意味不明地扫他一眼,取出支手机还他。

他尽力压抑不自然的心跳,那是过分欣喜导致的。电影里学的手段,对沈孤鸿竟然有用。即便每次软着嗓子喊哥哥他都想吐,但这成果他已很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着沈孤鸿的面,老实地发完[生日快乐],又主动把手机交还回去。

晚上他紧挨着沈孤鸿,说冷,沈孤鸿不说话,他又说:“我知道哥是为我好。”

其实沈孤鸿自幼体寒,靠着他只会更冷。

沈孤鸿“嗯?”了声,“关太久憋疯了吧。”

“没有,我是说真——”

“说吧,”沈孤鸿背对着他,“想要什么。”

沈见溪小声问:“我在家特别无聊,可以把手机还给我吗?阿姨做的饭我不喜欢,也不好意思跟她讲……我想自己叫外卖。”

“……”

沈孤鸿沉默了很久。

沈见溪连忙补充:“我瘦了很多,你看。”

他的确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似笑非笑地哦了声,很轻松地同意。

沈见溪拿回手机,忍到隔天沈孤鸿上班才打开。可刚打开他差点儿疯了。那手机仿佛被格式化过,只有外卖软件,sim卡,联系人,全部都不见了。

属于他的账号全部被回收,手机号注销,卡号冻结,如今外卖用的都是沈孤鸿的身份。沈见溪心跳失衡,忽然迸发出蓬勃的杀意。

沈孤鸿在耍他。

他把手机摔碎,等沈孤鸿回来,却强忍着没有出声。他不想再发脾气,否则沈孤鸿又会说他是疯子。事实上,疯与清醒的界限在哪,包括沈孤鸿在内的所有人,从没有向他解释清楚。

两年前,他十八岁,车祸使他父母双亡,双腿瘫痪。他以为自己会疯,可是没有。彼时尚且有哥哥在。

沈孤鸿依照父母遗嘱与他结婚,彻底接管公司后,大刀阔斧地整改,他几乎认不出父母的心血,沈孤鸿是他们养起的狼,迟早会将他们都吞噬干净,杀了他,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完成他从孤儿到顶级企业家的光辉路程。

届时没有人会在意角落里有人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沈孤鸿骂他疯子,可他仍认为没有。

沈见溪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打开唯一存在的联系人,问沈孤鸿下班前能不能帮自己带一份水果捞。

这种小事沈孤鸿从不吝啬满足,超大份,吃得他发怔,几乎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沈孤鸿睡着了,他用叉子戳破睡衣,反反复复,系成牢固的一条。

只要把它绕在沈孤鸿脖子上,一端绑住床头的栏杆,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他滚下去,拿沈孤鸿就会在转瞬之间被勒死。

他本来是这么计划的。

沈孤鸿被惊醒时,只觉得身旁有些怪异的声响,神经衰弱,本就睡不踏实,偏又吵他,叫他很烦。

他一起身,就见到那烦人精坐在身边,不知剪碎了谁的衣服,正一圈一圈,细致地绕在脚踝的镣铐上。

“……沈见溪。”

听见这声音,沈见溪回头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很吵。”沈孤鸿说。

沈见溪道:“你猝死算了。”

“哦,”沈孤鸿还挺想笑,“不装了?”

“滚。”沈见溪不理他,继续缠那道厚丝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踝的确被磨破了皮,可沈见溪又没知觉,他要沈见溪别胡搅蛮缠,一语双关,刺得后者心阵阵发痛。

他抹去眼泪,更不想被听出哭腔。

丝带把铁环缠住,再不会磨破脚踝。

沈见溪身上挂着七零八碎的衣服,忽然将头埋进膝盖里,几秒后,肩膀轻轻地耸动起来。

——沈见溪没有彻底格式化他的手机,却删掉了相册中他们的全部合照。

他应该痛恨,这个人明明低贱又卑微却拥有一切,爸妈对他比自己这亲生儿子都好,凭什么,他不甘心,所以他才缠着沈孤鸿,命令沈孤鸿做这做那,像另一个仆人。

沈孤鸿从不反抗,他以为这是爱。他想,自己不是不可以爱沈孤鸿。所以他高傲地表白了。

那晚的拒绝,是沈孤鸿给他的第一份耻辱。婚姻是第二份。自此之后,无穷无尽,再也没有尽头。

即便如此,照片不见了,还是好像把他的心剜去一块。被厌恶,被嫌弃,被弃如敝履。

他会哭不是因为还爱沈孤鸿。他只是讨厌自己优柔寡断,讨厌自己莫名心软,憎恨快要将他吞掉的仇敌沈孤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囚禁约摸半个月,沈孤鸿突然要带他出门。

沈见溪可不认为他会有这么好心。

“别闹脾气。”沈孤鸿解开他脚上的锁链,将他抱到梳妆台前,为自己的妻子梳妆打扮。

沈孤鸿实则很擅长做这些。

从前沈见溪嫉妒他,偏要找他麻烦,勒令他给自己梳头发、洗脸,甚至端洗脚水。

这无疑是种折辱。父母尚在,都看不下去,叫他别欺负哥哥。他一听就变本加厉,沈孤鸿倒也没脾气似的,任他揉扁捏圆。

直到现在,父母走了,沈孤鸿暴露本性,不再愿意理会他,可那刻进身体记忆的本能尚在。

粗粝的直接,手心的薄茧,手背上的冻疮,无一不印证着沈孤鸿曾被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肆意使唤。

他紧紧盯着沈孤鸿手指上的疤。

那是块烫伤,硬币大小。因为沈孤鸿又一次拿到好成绩,被疯狂妒忌的他故意烫出来的。

可沈孤鸿始终只是平淡地瞧着镜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面中,沈孤鸿出落得矜贵清俊,干净利落的眉眼,眼神随意地落下去,仿佛没将任何事放在心上似的,没戴眼镜,便看得清他长而浓密的睫毛。

沈见溪死死地盯着他。

沈孤鸿用带着疤的手指,将他过长的黑发,轻柔地拂到而后。

指骨摩擦过敏感的耳垂,沈见溪一阵颤栗。

总觉得沈孤鸿没安好心。

他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沈孤鸿自身后连同椅子一起圈入怀中,先是似有若无地扫他一眼,而后与镜中青涩紧张的少年面孔对视。

“你姑母过世了。”沈孤鸿轻声道,气息打在沈见溪耳畔,湿热麻痒:“今早走的。我们要过去祭奠。”

沈见溪感觉心脏被人猛击了下。

姑母是除沈孤鸿外,在沈氏话语权最大的股东。

她一向身体健康,怎么会忽然过世?

报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见溪心里只剩这两个字。

一定是报复。

姑母不喜欢沈孤鸿这个被领养的孩子,态度一向很差,沈孤鸿已经对她下手了,那离自己还远么?

沈见溪发抖,狠狠掐自己腿根,硬生生将那股寒意逼退,强装自然。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沈孤鸿将那只手搭到沈见溪肩头,笑得浅又凉薄:“可是你得接受现实,沈见溪。要是你敢跟外人多说一个字,沈氏只会衰败得更快。”

话音一落,沈孤鸿没给他回话的机会,勿自取出一副庄重的黑框眼镜,用镜片遮住了深重的眼神。

沈孤鸿这种能忍、狠毒的聪明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沈见溪麻木点头。

沈孤鸿又细致地帮他换好衣服,放上轮椅,随后便像每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一样,带沈见溪出门。

这身衣服,沈孤鸿只在给父母收尸那天穿过。

今天也下了绵绵雨,云彩压在头顶上,沈见溪喘不上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沈孤鸿抱进方形的黑框里,像安着轮子的骨灰盒,将他们从自己的死送进别人的死。

姑母家人很多,沈见溪的轮椅太占地,沈孤鸿只把他留在边角徘徊。

沈孤鸿精通人情世故,独自上前安抚姑母的家人,又送上了挽联,在遗像前虚情假意地落了几滴泪。

在别人问到沈见溪时,沈孤鸿抹去眼泪,将沈见溪推到姑母的灵位前。

面前的是他表哥,可沈见溪只觉得无比陌生。

来来往往的所有人,除去沈孤鸿,竟然没有一个让他觉得熟稔。

沈见溪磕绊了下:“我……节哀。”

表哥含着眼泪点点头,不再说话。

姑母只有一个儿子,还没什么出息。年近三十,连家都没成,成日只会赌博喝酒,姑母在世时,他还敢放纵,顶梁柱忽然没了,他就算继承了股份,也绝对玩不过沈孤鸿,甚至会被当成下一个目标重点猎杀。

沈见溪与他同病相怜,越想越伤心。

有以前眼熟的亲戚来跟他寒暄,说:“小溪怎么瘦成这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见溪先抬头看沈孤鸿。

沈孤鸿脸上还挂着那种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天知道沈见溪多想当着众人的面揭穿沈孤鸿。

可是没有。

沈见溪只是攥紧轮椅扶手,摇头道:“哥哥对我很好。”

他们是隐婚,别人都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只要他肯喊一声老公,沈孤鸿肯定会被人抓住把柄。

可他喊不出来,太恶心。

那人走了,沈孤鸿把他放到这,同围上来的人寒暄。

那些人中不乏以前瞧不起沈孤鸿的。

沈见溪闷闷地,垂着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他抬眸,发现是杨远山。

被囚禁后唯一还联系的也只有杨远山了。

这哥们娇生惯养,没想到竟会去做警察。

杨远山把他推到露台上,没什么人,雨直接扑倒沈见溪眼睛里,像眼泪一样掉下来。

“我姑姑到底是怎么死的。”沈见溪咬紧牙,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杨远山小心地看了身后一眼,摇头,不说话。

沈见溪更加笃定,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是不是沈孤鸿害死的!”

听见这名字,杨远山眉头紧皱,有点瞧不起和厌恶,又很快转为忌惮:“小溪,别乱说话。她是突发心脏病走的,和别人没关系。”

沈见溪长出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的瘦了,小溪。”杨远山又道。

又一次听见这样的惋惜,沈见溪的泪几乎忍不住。他不是难过,只是愤怒,怎么,他现在看上去很落魄吗?很狼狈吗?所有人都觉得他快不行了?

沈见溪呸了声,“少他妈说这种话。我命长着呢。”

说罢,补充道:“要死也是那个贱人该死。”

杨远山忽然站起身来。

气氛一时凝固,沈见溪意识到不对劲,尚未来得及查看,就听见了道清冽的男声。

“呦。咒我呢。”

回头看,沈孤鸿正站在玻璃门前,在阴翳的,黑压压的乌云和人群中伫立。

带着点笑,却又很明显不怀好意地瞧着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车里,沈孤鸿收起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外面天色已晚,太阳这时才探出头来,沈孤鸿枕着它,不知在想什么。

沈见溪坐在他身边,瞧他高挺的鼻骨,和垂下来的眼睫。他发誓自己想离沈孤鸿远点。都说这种相貌的人薄情,也不差。他们一家都为沈孤鸿的成功之路做了垫脚石,他不甘心,永远都不会甘心。

他很想就这么掐死沈孤鸿,手刚抬起,沈孤鸿忽抬眼,漆黑的瞳仁向他这边瞟。

沈见溪别过头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孤鸿冷不丁地说。

沈见溪咬紧牙关。

“是不是觉得我弄死了你姑母,挺想复仇的吧,”沈孤鸿抬手支住下巴,有些疲倦地垂着眼皮,靠在灰暗的乌云里,“但你还是省省吧,残废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沈见溪收回右手,用左手死死按着,一巴掌拍过去对谁都不好。

沈孤鸿按了按太阳穴,语气发懒:“能懂吗?”

沈孤鸿的确比他优秀太多,于是这句话格外刺痛沈见溪,把手臂掐流血,仍然忍不住刺了句:“人话都听得懂,狗叫才听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低笑两声。

挺不屑的,不仅没生气,还被逗到了,像看猎物绝望又愚蠢的反击。

车子开动,沈孤鸿点了支烟。

很快,车里弥散开烟味儿,沈见溪抬手扇了扇,颇为嫌弃。

他记得沈孤鸿从不吸烟,他腿还好时爱玩,烟酒不离身,为此,沈孤鸿还教训过他。虽说他也没听就是了。

戒了烟才发觉烟味这么招人烦,沈见溪摇下车窗,干呕了声。

“干嘛抽烟。”沈见溪问。

沈孤鸿两根指头夹着烟卷,缓缓地吐出烟雾,遮住脸上的情绪,“因为我听到很烦的话。”

除了司机车上就俩人,谁烦还不是一目了然。

沈见溪真想吐他唾沫,又忍住了,否则沈孤鸿绝对会直接把他丢在公路上,只能捂着鼻子痛骂:“臭得要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很希望我死?”沈孤鸿反问,却是在暗指露台上那句话。

他就知道。照沈孤鸿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话已经说了,反悔也没用,沈见溪嗤笑一声。

“你还是盼着我别死吧。”沈孤鸿放下烟,忽然收起那副懒散的做派:“不然第二个死的就会是你。”

身后有辆车掠过,若非司机反应得快,他们已经被撞到栏杆上了。

只是个平常的意外,配上沈孤鸿这句话,莫名让沈见溪心惊肉跳。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在给你们沈家做事。这烂摊子除了我没人愿意接。”

沈孤鸿这话一出,沈见溪还没什么反应,司机已经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沈见溪转回来,当面撞上沈孤鸿的视线,“不是我们沈家。是你的沈家。”

沈孤鸿嗤笑一声,没再说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然知道这会装也该装得乖一点,但沈孤鸿不像那些蠢人,绝不会被轻易蒙骗。沈孤鸿的目的不是驯养他,而是要他的命。他正处于死的单行道,距离终点越来越近,唯一想要的,就只有临死前咬上沈孤鸿一口。

沈孤鸿盯着他,视线移到下面,那目光露骨的让沈见溪想逃,正要合腿往身边退,沈孤鸿就收回视线,摊开修长的手,把掌心递到他面前:“杨远山给了你什么,交上来。”

沈见溪一抖,“不”字尚未出口,就被格外冰冷的视线逼回。

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条,拍到沈孤鸿手上,动作有多刻薄,抖得就有多厉害。

那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沈孤鸿没问是谁的,也不在乎。

他提起纸条,用燃烧的烟卷点燃,烧到快熄灭时,竟直接用掌心抓灭,再松手时,只剩下一捧灰,轻飘飘地飞出车窗外。

沈见溪那点才萌芽不久的微弱反抗就这样被迫熄灭。

他抬手又收回手:“神经病啊,你去精神病院好不好。”

“想知道吗?”沈孤鸿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见溪一愣:“什么。”

沈孤鸿摘下眼镜,在他完全没防备的境况下,沈孤鸿捉住他的手腕,强硬地拉到面前,那颗燃烧的烟卷,毫不留情地烙上他的手腕。

“滚啊!你放手啊沈孤鸿!痛!”

沈见溪只觉得谁在拿刀子剜自己的肉,尖叫一声,拼命往后收手,但沈孤鸿不肯松。

那烟卷太烫,太烫,沈孤鸿用了十足的力气,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他自己弄破的血印上。

沈见溪痛得脸色发白,从小到大,从没吃过这种苦头,一句混蛋傻逼刚骂出口,沈孤鸿就掐住他脸,训狗一样晃了几下。

沈见溪用力咬住沈孤鸿的手,尝到一点血味。

沈孤鸿受了伤,神色一点变化也无,冷冷地,像警告:“你要记清楚。”那双深色的眼睛锁住沈见溪:“假如世界只剩最后一个人没背叛你,那就是我。”

说完,沈孤鸿松手,极为嫌弃地甩了甩手腕:“少他妈用你的猪脑子给我添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姑母家回来,沈孤鸿开始跟他分房睡。

但他其实很需要沈孤鸿,再好的护工也不能24小时陪护,沈孤鸿不在,夜里他常常失禁,被冰凉的被褥冷醒,以为自己溺水,即将死去。

这样屈辱的经历有过第一次,他就不再敢入睡,身上全是自己弄出的伤,可无论多努力,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他甚至没来得及爬下去,尿液就从身体里流出来,周围迅速蔓延开一阵腥臊难闻的味道。他有瞬间愣怔,想到几年前自己和朋友把沈孤鸿关在暗室里泼脏水。

清醒地接受自己管不住尿,弄脏了床,沈见溪恨不得立刻杀了自己。

如果从没健全过他可以不在乎。

沈孤鸿绝对是故意折磨他。

沈见溪闭上眼睛,拖着被尿弄脏的身体爬去客卧前,用力拍门。

没多久,沈孤鸿就被吵醒,门打开那瞬,光刺得沈见溪眼睛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幸好没有。他只是盯着沈孤鸿,质问:“你瞎了吗,为什么不过来扶我。”

沈孤鸿只裹了件松散的睡袍,低垂眉眼,懒懒地扫了下他:“你不是要离婚吗。”

“别废话,抱我去洗澡。”沈见溪死盯着他:“不然我就——”

“哦。”沈孤鸿居高临下地瞧他,本来就瘦,还匍匐在地上,像只荒唐又可笑的虫子,离开他连排泄都做不到,满身脏污,过来求他,忽然心情很好,浅浅地笑了声:“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嘴上说着可以,却不动,沈见溪去扯他睡袍,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给我磕个头,我就抱你去。”沈孤鸿懒散地倚着门边,神态轻松得像在开玩笑,“就说你错了,你知道自己是个小废物,不会再给哥哥添麻烦,更不会再做哥哥不喜欢的事。”

沈见溪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沈孤鸿也不逼他,瞧他没行动,径直关上了门。

“你回来!”沈见溪心脏一缩,下意识扒门框。

下一秒,手指被门狠狠夹住,正好是骨节的位置,剧痛袭来,好像心脏不再有能力调动血液,全部的血泄洪般冲进大脑,他的神经要崩裂开了,敏感到连呼吸都不敢,害怕被空气里看不见的针刺痛。

整个走廊都是沈见溪的惨叫声。

沈孤鸿有一瞬错愕,回身瞧时,沈见溪红着眼眶,愤恨地瞧他,那里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他不耐烦地踢了下沈见溪,不顾后者的惨叫,扯着衣领拎进浴室,丢到花洒下。

像冲洗待宰的牲畜一样,冷水浇透了沈见溪,他得把呼吸放到最轻,否则一用力就会哭出来。但他绝不想在沈孤鸿面前哭。

他费劲地单手脱下衣服,因为手上的伤,甚至连爬都困难,两条腿缀在身后,像他身体里流出的凝为实质的脓。

沈孤鸿再进来时,沈见溪已经冲洗干净,他这才有心思多看几眼,问沈见溪知道错了没。

“滚。”沈见溪压低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今晚就睡这吧。”沈孤鸿倒也好说话,转身就走。

忽然脚踝一痛,他转头看,沈见溪抱住他小腿,用劲儿咬穿了他的皮肉,血都流到了地板上,和水渍混在一起。

沈孤鸿踢开他,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打架,说什么也不肯松手,沈孤鸿索性揽着他的腰把他丢到床上,用睡袍带子绑他的手,沈见溪始终憋着一股气,尽管压根没多少力气,还是对人又扯又咬。

沈孤鸿冷笑一声,忽觉跟疯子打架无比荒唐,叫他滚回自己房间睡,提起这个,沈见溪更疯了,简直像犯了狂犬病。

操他祖宗床都那么湿了怎么睡啊。可为什么会湿,始终是沈见溪极其逃避的事,他只能把气洒在沈孤鸿身上,恨恨道:“要么你就打死我!”

“你以为我不想?”沈孤鸿冷眼瞥他:“实话说,你出生第一天我就想掐死你。”

沈见溪忽然停下动作。

然后更为凶狠地扑过去。

沈孤鸿终于耐心见底,掐着他脖子把他按在床上,听他骂“操你……”什么什么,径直分开他腿,也没做什么前戏,粗暴地插进去。

沈见溪下身像要撕裂,坦白说,他并不抗拒跟沈孤鸿做爱,毕竟沈孤鸿人又好看,几把又大,他长了两套器官,性欲也要比常人更高。他有点恋痛,可只是有一点,太痛了他完全没有任何快感。

明明没出水,下面居然有液体流出来,那只可能是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甚至无法反抗,沈孤鸿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喘不上气。

濒死前,他眼里还是只有沈孤鸿,要是沈孤鸿能去死就好了,要是沈孤鸿能亲他就好了。

他紧紧缠住沈孤鸿,在沈孤鸿背上挠出深刻的血痕。

这场战争一样的性爱结束得很潦草,沈孤鸿卧室也不能睡了,血丝混着大量淫水和精液,满屋子骚味。

他累得就要昏迷,沈孤鸿却一反常态,温柔地拍了拍他。

“有事就说。”沈见溪睁开眼睛。

沈孤鸿笑起来,“明天是姑母发丧的日子,我们得一起去。你听话点,管住自己的嘴,我就让你回来住。”

“……”沈见溪犹豫了下,第一反应是拒绝。

可他实在太害怕一个人在夜里失禁的荒谬感,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就那一天。”

沈见溪讨厌沈孤鸿,面上却不得不装乖卖痴。

姑母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亲戚,见到沈见溪,拉着他手回忆往昔,悲伤道:“唉。可怜的小溪,你爸妈走了,你姑姑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问他:“你可怎么办啊。”

其实这些亲戚跟沈孤鸿一样恶心,爸妈死了,姑姑也不在了,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沈家的财产。他可不信他们是好心问候。

沈见溪摆出天真的笑,本想说台词,却克制不住干呕一声,再怎么努力也停不下来。

这真不怪他,沈孤鸿也太让人恶心了。

沈孤鸿笑着道歉,而后将他推走,到人少的角落里,沉着脸。

“不能怪我。”沈见溪说:“我说不出违心话。”

沈孤鸿的脸色更加难看,顾忌在场人多,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瞧他,目光透过镜片,锐利得如同冰刺,“那你就把嘴闭好。”

他们围在一起吃东西,沈孤鸿体贴地为他布菜,给他擦嘴。

为减少排泄,沈见溪没吃太多,也没有喝水。

人们说起饮料,沈孤鸿婉拒,给自己和沈见溪都倒了白开水,笑着说:“饮料不能代替水,喝太多会排泄困难。你说呢,小溪。”

别人当然听不懂,可沈见溪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呢,小溪。

连尿都管不住的废物。

沈孤鸿被水蒸气环绕,眼镜糊了,便顺手摘下放到一边。

接着,端起水杯递给沈见溪:“多喝点水。”

沈见溪推拒,“不喝。”

桌上的人都看过来。

沈见溪突然像被剥光了审判,他不知道该逃去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张了张口,听见人说你哥哥对你真好。

“我说了不想喝!”沈见溪吼了声,抓起沈孤鸿的眼镜摔出老远:“你们能不能听懂人话?沈孤鸿就是个白——唔!”

一句话没说完,清脆响声在耳边炸开,一巴掌甩在脸上,把他打得那边脸发麻,头都歪了过去。

沈孤鸿冷冷看他,“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姑母的葬礼结束后,沈见溪越发坚定地想要离婚。

为逃避这个话题,沈孤鸿晚上常常住在公司,算起来,竟然有大半个月没回家。

隔天还有新业务要谈,沈孤鸿和甲方负责人约了饭局,下班前,对方忽然通知他换了地点,沈孤鸿也只好顺应甲方的想法。

那里离公司挺远,沈孤鸿最终迟到三分钟,看了眼表,倒没露出什么惊慌的表情。只不过这份镇定在推开门那一刹消失不见。

——包间里只坐着一位女士,好巧不巧,是他大学时的老情人。

他早该想到的,宁善文是甲方公司的大小姐,只是他总以为大家有不如不见的默契。

宁善文穿得日常,笑着跟他打招呼,他一瞬有些恍惚。

“宁小姐。”沈孤鸿朝她伸手。

宁善文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分别时,指尖在掌心轻挠。沈孤鸿当作一切都未发生,公事公办,谈起工作。

全程她都很配合,因为是女士,二人都没喝太多酒,沈孤鸿体面地送她上车,直到拉开车门她都没有提及那些不体面的过往,于是沈孤鸿毫无准备地听到了一句“现在学会等人了”?

沈孤鸿收回手,皮笑肉不笑:“宁小姐,你喝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问,”宁善文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我们连婚都订了,你跑哪去了?沈孤鸿,你不是说好会等我的么。”

沈孤鸿在继续装傻和保持沉默中犹豫半秒,对上她复杂而锋锐的视线,平静地说:“很多事我身不由己,我们不能改变的太多了。宁小姐,祝你以后幸福。”

宁善文嗤笑一声,伴随着车轮轰鸣声,消失在沈孤鸿的视线里。

沈孤鸿尚未整理好心情,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沈见溪自杀了。

沈见溪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沈孤鸿。

这一幕与许久前的记忆重叠,濒死时不停闪过的走马灯中,沈孤鸿也是这么守在摇篮和小床前。

沈见溪别过头去,半晌,生硬地说:“离婚。”

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巴巴的,起了许多皱纹。像花期已尽、即将枯萎的花。手上缠着厚重的纱布,隐隐透出血痕。一副活不久的死人样,还倔得要命。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死也要离婚。”沈孤鸿放下手里的检查单,语气很平静,像在评判陌生人。

沈见溪猛地转过头来,拿幽怨憎恨的眼神瞪他:“因为我不想再受人摆布!”

凭什么,沈孤鸿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他,他有尊严,有自我意识,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沈孤鸿的玩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身形一滞,而后勾唇,笑得很嘲讽:“这样。可你还能怎么办呢,除了寻死,除了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你什么也做不了。

“自由,沈见溪,这真是个很美好的词。可你想过吗,是你父母逼我娶你,逼我留在沈家,给你们一辈子当牛做马,你难道不该付出代价?”

沈见溪只听见一阵剧烈的嗡鸣,好像全身血液都冲向同一条脆弱的血管,头痛欲裂,抬手随便抓了什么东西,砸到沈孤鸿身上,骂他是白眼狼,“他们好歹养了你二十年,你凭什么这么说!”

“哦,对。平时当儿子,有事了又像童养媳一样捆在沈家,和人贩子有区别吗?”沈孤鸿冷笑一声,“沈见溪,你现在这样只是活该。但凡你有半点用,都不会躺在病床上,只敢拿自杀吓人。”

沈见溪胸腔激烈欺负,有那么几秒,沈孤鸿以为他会喘不过气,就此憋死。

可沈见溪终究平复了下来,眼眶红得吓人,死死盯着他,像爬出来的恶鬼:“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沈孤鸿原本准备好了许多难听话,可沈见溪只是轻飘飘地问出这几个字,让他回想起年幼时躺在自己身边,问“哥哥会离开我吗”的沈见溪。

沈见溪穷追不舍:“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为什么不把我丢出去自生自灭。”

“为什么不离婚。”

这些问题接连砸过来,沈孤鸿承认,自己的确险些失控。可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回答的义务,也没必要事事顺应沈见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二十年,他都把沈见溪当成弟弟。弟弟怎么能变成妻子。沈见溪年轻那会儿不懂事,幸好被拒绝后就放弃了,可最终父母亲手扭转了他的身份,还要求他一辈子死心塌地。

——事实上,父母并没有留给他半分遗产,他在沈氏的所有权力,本质都属于沈见溪,婚姻存续期间,他才能代为行驶,一旦离婚,他便将一无所有,并且受合约限制,他三年内不能从事相关行业。

谁亲谁疏,平时表现出的根本不作数,他不懂沈见溪在嫉妒什么。

他二十几岁以为的理想和爱情,全部埋葬在那场车祸中。为它陪葬的是沈见溪的腿和两条人命。

可他与沈见溪是一体的,任何发生在沈见溪身上的灾难,最终都只会变为惩罚降落在他头顶。

沈孤鸿缓慢地眨了眨眼,摘下眼镜。

每次动手之前,沈孤鸿都会摘掉眼镜,沈见溪条件反射地往墙角缩,可沈孤鸿没动他,生怕他理解不了,说得又慢又清晰:“每次和你上床我都恶心得想吐,但看你这么难受,我就舒服多了。”

沈孤鸿抬手掐住沈见溪下巴,“比起死,尊严,自由,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早该舍弃了。”

沈见溪用力挣扎,被沈孤鸿狠狠甩了一耳光,打得他头歪过去,意识凝滞了一瞬。

“打你又怎样?”沈孤鸿修长的手掐住他脖颈:“忍着点吧。哥哥有一辈子慢慢管教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医院养病这段时间,沈见溪想最多次的就是沈孤鸿。很可悲,但的确如此。

小时候哪怕摔一下哥哥都会哄他,现在面临生死这样沉重的事,沈孤鸿半个好听的字都没说,还打他耳光。

他就像个幻想跳楼让家长后悔的孩子,现实比他想的更残酷,没有所谓的后悔和挽留,沈孤鸿表现出更多的是厌恶,甚至有种恨不得他早死的快意。

否则沈孤鸿也不会接连十几天不来看他。

沈见溪不能下床,右手不能动,吃饭也要喂,幸好还能用手机。他唯一消遣是上网找占卜师,用塔罗牌算沈孤鸿什么时候死,如果有水晶能克死沈孤鸿,他绝对批发一卡车回来。

然而这些东西屁用没有,起码沈孤鸿还活得舒心又健康,唯一的用处是,被发现后,沈孤鸿这么不爱笑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好几分钟。

蠢啊,真是蠢死了。

沈见溪冷脸夺过手机,让他滚出去。

今天下午沈孤鸿才把他从医院接回家,“这是我家,我往哪去。”

“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收得仓促,他很怕再说下去会哭出来。那就太丢脸了。

沈孤鸿收回笑意,“确实不想,但我明天就要走了,总得跟你道个别吧。”

沈见溪手指一动,身子已经向沈孤鸿那边抬、却硬生生停住动作,“要滚就滚。”

沈孤鸿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哪,”沈见溪语气僵硬,“没离婚之前——”

沈孤鸿看着他,忽然弯腰离他近了些,严肃道:“哥哥不要你了。”

像大人们对小孩的恶作剧,你爸爸不要你了、你妈妈不要你了,与之相似的还有你是爸妈捡来的、爸爸有了弟弟妹妹就不爱你了,满足地听孩子嚎啕大哭。

沈见溪今年21岁,这套话术却起到了相同的效果。

他一瞬间很难过,可又勉力控制,使自己不至于失态,用泛红的眼睛瞪沈孤鸿。

沈孤鸿心情像很好一样,说完就走了,没有多施舍给他一句话。

他被莫名的恐惧和惊慌折磨到深夜,稍微有点声响,就能让他心悸。他不想听见门响声,是不是沈孤鸿走了就真的不会回来?

这种状态太消耗心力,沈见溪昏睡过去,醒后发觉眼前一片昏暗,瞧不见任何东西,如同失明。

——不,不是失明,是厚重的皮质眼罩覆住了他的眼睛,不知道缠了多少层纱布固定,严苛地剥夺了他的视线。

他下意识抬手摘,才发现手臂也无法活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将他整个人层层包裹,变成一具笨重厚实的人形茧,每一根手指都严密地贴在腿外侧,双腿被迫绷直,连脚趾也被缠死。

“唔——!”他想喊叫,嘴巴也塞得满满当当,甚至他连自己这声变调的闷哼都没听见。他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发出声音,不断变化的世界忽然静止,没有光,没有声音也没有触觉,他被残忍地剥夺了一切,然后丢在这张小床上。

沈孤鸿。沈孤鸿。沈见溪不停重复这个名字,到最后险些把自己折磨出幻听,误以为沈孤鸿跟他讲话了,定神听听又发现什么都没有,他还是什么都听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复几次,沈见溪濒临崩溃。他想起沈孤鸿昨天的话,那时只以为是气话,不管怎么闹他都顽固地认定哥哥不会放任他死,却原来沈孤鸿真的对他憎恨到这种程度。

沈见溪无法判断时间流逝,凭经验猜测,大概已经过去了一整天。因为他有些饿了,膀胱也逐渐胀满,他很恐惧在这个茧里失禁,那意味着他很可能会伴随着便溺的臭味死去。

要是能出去他永远不会原谅沈孤鸿。死对他或许是种解脱。他渐渐地没有再恨了,只不过这份平静很快被下体的湿润打破。

终于还是失禁了。这样的耻辱让他几乎想死,身体每一处感觉都很糟糕。现在过去多久了,有四天了吗?要是沈孤鸿能回来——他绝望地意识到,只要沈孤鸿回来,他甚至没有那么恨了,只要沈孤鸿救他出去,他就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沈孤鸿低头看了眼表,距离他出门仅仅过去三小时。

夜深了,他还泡在酒吧喝酒,老板耐心地为他加满玻璃杯,“这么晚了还出来喝酒,不怕你弟弟闹脾气啊。”

“也许。”沈孤鸿饮尽酒液,没有跟外人多说什么。

沈见溪脾气自幼就差,然而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以前太心软,总想要维持基本的体面。可毕竟养父母已经死了,装得和谐友爱也没有用。

他只需要用最快速的手段给沈见溪教训,强迫对方服从自己的选择,至于强迫手段的后果,那不是他应该承担的。

他只对养父母有偿还恩德的义务,还完两清,沈见溪是疯是傻,他毫不在乎。

只要自己想做的事做成就好,何必为一个想让自己死的人费心费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次沈孤鸿说不要他了,其实是骗他的。

沈见溪握紧水杯,里头装着沈孤鸿给他倒来喝药的沸水。

几天前,他在茧里闷到崩溃绝望,忽然有一束光刺破黑暗,扎疼他脆弱的眼球,沈孤鸿就这样带着自由、光和疼痛一起出现,沈见溪发誓自己没有想哭,可是眼泪就这样滑下来,默然无言地、滑满巴掌大的脸,把他漂亮的眼睛糊住,他什么也看不清,用力阖眸让泪挤出去,很可怜地喊:“哥哥。”

沈孤鸿动作一怔。

沈见溪多久没这样喊他了?久到他以为永远不会再喊了。

这是他弟弟,从小欺负他,喊朋友回家一起捉弄他,那群小孩儿把他房间弄乱,按住他往他脸上乱涂乱画,更有甚者骑在他脖子上打他。他反抗时总会被父母训斥,让他原谅弟弟、容忍弟弟。

那时他确信自己肯定会报复。他一定要让沈见溪尝尝这种滋味。

现在沈见溪真的这样了。

沈孤鸿回过神来,抬手轻轻抚摸沈见溪额头。

或许是闷坏了,绝望了,沈见溪把他当成救赎,马上小狗似的用额头蹭他。

沈孤鸿勾唇,沈见溪蹭得更卖力,可下一秒沈孤鸿就甩了他一耳光,把他打得不停耳鸣,然后掐住他脖子,直到他脸色胀红才松手。

“你干什么!”沈见溪一怔,尖叫着质问。

沈孤鸿平淡地擦净手,“你要明白,活着本来就是不舒服的。如果你想舒服,你就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六岁那年,沈见溪抢了他奖学金。养父把他带到工地去,让他自己把钱赚回来,苦口婆心地劝告他,钱难赚,大多数人活着都是不舒服的。

这很正常。

沈孤鸿把沈见溪关在家里,脖子上戴着电击项圈,不高兴了就电一下,高兴了也要玩一下。

大多数时候他不在乎沈见溪是否在骂他,然后他就真的放松下来了。

这种感觉让沈孤鸿十分享受,人嘛就是得学着放过自己,不要总把事情压在自己身上。

什么生意谈不成他都可以不谈,让利亏本也没关系,反正实际上一分钱也落不到他手里,败光了的后果也都由沈见溪一人承担。

沈孤鸿提前小班半小时,回家去看沈见溪。

沈见溪不喜欢被锁着,总是乱闹乱砸,他不愿意应付,往水杯里化了两颗安眠药,逼沈见溪喝,昏昏沉沉,连清醒的资格都没有。

他很满意,隔天一早又备好了要沈见溪喝。

可沈见溪迟迟没有动。

沈见溪指着他身旁的行李箱,低声问:“你要去哪。”

“出差,”沈孤鸿理了下领带:“去夜色,过段时间才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是这儿有名的销金窟,里头纸醉金迷,应有尽有。

“我不觉得你在那有生意要谈。”沈见溪微微歪头,语气发冷。

沈孤鸿冲他笑:“所以呢?”

“沈氏在你手里。”沈见溪攥紧轮椅扶手,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对。所以我出差这段时间,就麻烦小沈总替我去上班。”沈孤鸿走到他身前,弓身下去,捧着他的脸,很亲昵的样子:“你不小了,应该学着承担责任。”

“你疯了?!”沈见溪从来没接触过公司事务,他怎么可能做得到?沈孤鸿不管他还撒手去嫖?

沈孤鸿面色骤然变冷,“那你就该清楚我到底替你这个废物承担了多少,沈见溪,娶你是爸妈逼的,我只承诺了三年。”

三年。现在离三年只剩两个月了。

沈见溪第一时间算清了时限,而后才反应过来,他好像从没听过什么承诺、什么三年,父母与沈孤鸿之间的交易他毫不知情。相当于不明不白地给沈孤鸿当了三年囚犯。

看起来,沈孤鸿甚至不怎么愿意收留他。

“老实点吧,”沈孤鸿嘲讽道:“毕竟以后也没机会了。”

指腹被杯壁温度蒸出汗,摩擦出刺耳的咯吱声沈见溪一双手全部爆出青筋,脸色煞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说少装。

沈见溪失控地吼他:“那你也不能在没离婚之前去嫖!”

“那怎么了。”沈孤鸿无所谓。

沈见溪只觉得心脏像被谁攥住似的,狠狠地揪疼一下。

而后,他一扬手,那杯滚烫的沸水全部泼到了沈孤鸿身上,毁了一件昂贵的西装。

沈孤鸿皱眉。

应该是很痛的。他知道沈孤鸿再痛也习惯忍,可这次居然轻嘶了声,那就是很痛了。

这样的痛让他感受到病态的畅快,他就是要让沈孤鸿不舒服,那又怎样。

周遭很安静。

沈孤鸿脱掉湿透的外衣,露出被水浸湿后近乎透明的衬衫。这层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性感有力肌肉轮廓。

沈孤鸿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把住轮椅向后一推,沈见溪就不可控制地跌倒地上,沈孤鸿攥着他脚踝把他往卧室拖:“你要是舍不得,想让哥哥最后操你一次,哥哥也不是不赏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孤鸿床上总是很凶,他不允许沈见溪乱动,有时甚至会用领带把沈见溪绑起来。

沈见溪比他更瘦小,长成少年就再没长过似的,刚抽条的骨架,瘦瘦高高,双腿残疾后便无法站立,那双腿就更细了,皮肉薄,又白得诡异,满脸都是眼泪。

本来应该很可怜,但沈见溪偏偏凶狠地盯着沈孤鸿,这眼神最常见在蛇眼中,锁定猎物后便想要绞死,与他楚楚可怜的样子毫不相干。

“你放开我!”沈见溪尖叫,要沈孤鸿滚出去。

沈孤鸿还真就出去了。

不操他,但有很多办法让自己爽。

沈孤鸿把他翻过去,叫他翘着屁股夹紧腿,只操他腿缝。

沈见溪看不见他了……也很好,谁要看沈孤鸿呢,那张不会对他笑的脸,尽管,尽管沈孤鸿是他二十几年来见过最好看的人,可越是好看,作恶时就越是丑陋,那根鸡巴狰狞得过分,上面青筋环绕,简直像根凶器。

它会顶着宫口磨蹭,让他有子宫都被破开的恐惧,沈孤鸿掐着他脖子不让他逃,或许做哥哥的总有点控制欲,而沈孤鸿是他们中装得最好的那位。

沈见溪带着哭腔闷哼一声,他知道自己又在自我安慰了,沈孤鸿是真的讨厌他,幸好他也是真的讨厌沈孤鸿。

沈孤鸿掐着他的腰,把他当成路边随意捡来的飞机杯,沈见溪腿根渐渐变得湿润,开始他以为磨破皮弄出了血,却并无停下的意思,后来才发觉是流的水。

沈见溪湿了。

沈孤鸿停下动作,从他腿间摸出一缕黏腻透明的体液,而后就着它插进穴里,轻捣几下,穴道里水声黏腻,裹着他手指不要他出来,沈孤鸿嗤笑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你这个禽——”沈见溪的咒骂声骤然中止,用枕头死死蒙住自己的脸,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他在发抖,肩膀轻轻耸动,好像哭了。

“蠢货。”沈孤鸿骂他,扇他屁股一巴掌叫他翻过去。

沈见溪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全部被压下,沈孤鸿轻松地将他摆成了双腿大开的姿势。

那双手平时只拿笔,修长漂亮,绝没人想得到他有这么大的力气,冷眼瞧沈见溪,像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沈见溪挣扎不过,气得眼眶更红:“你不是要去外面找人吗,滚去找啊。”

“别急,”沈孤鸿用鸡巴抽他逼:“干完你再去找别人。”说着,沈孤鸿笑了一下,忽然压下身子,沈见溪被他的眼睛弄得发颤,他就那么凑到沈见溪耳边说:“不是显得你在哥哥心里地位高么。”

沈见溪想打他,只是手被绑着才没成功,可是仍然挣扎,“你拿我跟谁比?”

“你就是这种东西,沈见溪。你以为我为什么养着你,不就是因为你连腿都动不了,我又恰好喜欢操你这种废物吗。”

沈孤鸿攥住他脚踝,将他强行拉近了些,一刹那,神情强势得叫沈见溪恍惚。

甚至让他怀疑,自己这双腿就是沈孤鸿弄坏的。是沈孤鸿仅仅因为喜欢,才把他搞成这样的。

他的泪忽然之间落下:“滚!你疯了!”

沈孤鸿松手,那条没有力气的腿马上摔到床上,看他这副无能为力的模样,沈孤鸿却轻松得像在开玩笑:“你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势在必得。

沈见溪哭得更厉害,简直快被逼到崩溃。沈孤鸿就着他的眼泪顶进后穴,故意不操前面,后头很少用,很紧,插进去只有疼没有爽,沈见溪吸了口冷气,脸色煞白,几欲死去。

沈孤鸿一边干他,一边剥开小阴唇,找到他腿心的尿道孔,很好奇地用指尖试探。

“你别碰那。”沈见溪惊恐地夹紧后穴,他对失禁有下意识的恐惧,可沈孤鸿偏偏要折磨他。

尿道被手指摩擦几下,他小腹酸胀,甚至比后穴被强行破开还要痛。

沈孤鸿故意戳弄它,在沈见溪喷尿前一秒躲开,但还是有些洒到了衣服上。

沈孤鸿单手脱衣服,另一只手掐住沈见溪的腰,将他拖到身前。

不一会儿,沈见溪察觉后穴格外饱胀,有水沿股缝落到床上。

沈见溪居然拿他射尿。

他有许多想骂的话,全都堵在喉口说不出来,沈孤鸿拔出来,用刚才的脏衣服堵住,跟他挥手说再见。

衣冠楚楚的沈孤鸿走了,只有沈见溪躺在一片狼藉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孤鸿说要去逛夜店,并不是说说而已。

简单换洗过后,沈孤鸿穿了身深蓝色西装踏入夜色,这里装潢奢靡,沈孤鸿有一双与其格格不入的眼睛。

出示会员卡后,侍者带沈孤鸿去包间,他见到那些老熟人,才感觉绑在身上的担子轻了一些。

沙发中间敞腿有个男人敞腿坐着,两条手臂自然展开,一边揽着个模子,扬了扬下巴,叫沈孤鸿过来:“来吧,孤鸿,你好久没出来玩了。”

“我没有时间。”沈孤鸿道。

说到头来还是沈家的事。

沈家父母死了,姑姑也过世了,能主事的大人一走,就总有人惦记着要蚕食他们,沈家如何更在次要,重要的是他会被连坐。沈见溪毫无用处,只有他一个人在外操劳。

这几年他很少私下出来,卢炎往他肩上锤了一拳,“装啥呢。”卢炎上下打量他:“怎么变这么丑了,你也不打扮一下。”

沈孤鸿只是比三年前苍白了点,只是在卢炎的印象中,这人脸嫩得能掐出水,从来不乏追求者,现在则一脸死气,再戴上眼镜,就只觉得像一条没温度的蛇,落差太大了。

“来这种地方还打扮?”沈孤鸿顺势坐下,目光轻轻扫过身边的男人:“来这卖弄姿色的是鸭。”

这人脾气一向不大好,莫名其妙就生气,卢炎不知道哪惹他了,嬉皮笑脸,“我们孤鸿是沈总了。”

“马上就不是了。”沈孤鸿强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母离开前,将沈见溪托付给他,他本来已经拿到欧洲留学的offer,因这个意外,只能留在国内。

他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三年来提心吊胆、惴惴不安,这种b日子他过够了。

眼下离跑路只剩五十几天,沈孤鸿难得放松了些,耐心地为离开做准备。

没一会儿,卢炎帮他约的人到了,沈孤鸿换了副正经神色。

谈完手上这桩项目,他也算不欠沈氏什么。

进展很顺利。

沈孤鸿谈完项目,换掉身上沾了酒气的衣服,先泡过澡才回卧室。

不出预料,卧室里一股难闻的精尿混合味,沈孤鸿洁癖颇重,刚进门就浑身难受。

沈见溪没在。

沈孤鸿皱了下眉,门是锁着的,沈见溪出不去,腿还不方便,能去哪呢。

他四下找过,连厨房柜都翻过了,最终在卧室里的小洗手间里找到。

沈见溪是爬进去的,不知是没力气还是怎样,就带着浑身脏污蜷缩在厕所冰凉的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怜,肮脏,像只刚被打捞上来的虾。

听见脚步声,沈见溪睁开眼睛,眼里却满是浓烈的不甘和愤恨,他眼眶红透了,叫沈孤鸿滚。

沈孤鸿笑起来。

真倔,都这样了还要装凶。

沈孤鸿往前走几步,沈见溪大喊:“不许碰我!”

“谁稀罕碰你。”沈孤鸿轻蔑地瞧他一眼,拿过花洒,放开水,对准沈见溪冲。

这水温他都没调,一会儿冷,冷水放干后又烫,沈见溪痛的不停喊叫,那激烈的水流砸到细嫩的皮肤上,弄出一个个小坑,再顺着光滑的皮肤流下去。

沈见溪全身都红透了,湿淋淋的,在地上反复挣扎躲避。

沈孤鸿像个恶劣的捕食者,对沈见溪而言无法逃脱的折磨,对他来说不过是动动手腕的事儿。

沈孤鸿从头到脚冲将他冲洗干净,小时候被沈见溪带一群同龄人霸凌过,也是这么用水冲他的。

沈见溪爬过去抱他脚踝,他以为沈见溪要说什么呢,结果居然是跟他撒娇。

“把我抱回去。这里凉。”沈见溪说。其实语气很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沈孤鸿没理他。

能自己爬进来就能自己爬出去。

三天后,沈见溪感冒逐渐加重,沈孤鸿把他送进医院。

家里没人打扰,沈孤鸿很放松。

这房子照理说不是他的,他也没什么好留恋。

沈见溪不在这段时间,他仔细清理了自己的东西。

衣服,鞋,伞,表,和被沈见溪嫌弃的一柜眼镜。

他慢慢地把它们搬进出租屋,如同抽开一层厚茧。脱去了所有束缚他的东西,从此任何地方,只要他想他都可以去。

半个月后,项目交接,沈孤鸿完成了自己在沈氏的最后一桩任务,同时向董事会提交了离职书。

他把车停进地下车库,钥匙留给沈见溪。

一切不属于他的东西他都不要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好车,沈孤鸿正好遇见卢炎。

对方瞧着他,神色复杂:“你真的要走。”

“对。”

“但我觉得沈氏目前没比你更适合的人。”

“那不是我的事,”沈孤鸿扯了下领结,“我有我自己要去的地方。”

“行吧。”卢炎道:“你要离开一直很简单,只要你愿意放下沈见溪。”

沈孤鸿摇头说:“我从来没把他放心上过。”

沈见溪在医院无聊得想自杀,可是沈孤鸿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沈孤鸿接他回去,他正想问怎么叫了出租,沈孤鸿就推他上楼了。

到家他才发现不对劲。

——家里所有属于沈孤鸿的东西都不见了,不知是藏起来了,还是故意搬走了。

他的心蓦地剧烈抽痛,有了极为不妙的预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外面包了小三?”沈见溪眯眼,看样子似乎想直接杀了他。

沈孤鸿笑了声,“对啊。”

“你给我滚!!”沈见溪愤怒地盯着他:“沈孤鸿,你怎么能这么恶心,我看见你就想吐!”

“那你要怎样?”

沈孤鸿弯腰,很温和地说:“说你最爱挂嘴边的话。”

“……”沈见溪迟疑一阵,觉得他肯定没安好心,却还是迟疑地说:“我们离婚吧。”

说完,沈见溪那股不适感越发强烈,几乎马上就后悔了。

沈孤鸿直起腰的一瞬间,他甚至能看见扬着灰尘的车轮飞驰而去,再也没有追回的机会,那冲击力弄得他不停发抖。

沈孤鸿眉眼舒展:“好啊。”

随后便取出来两份离婚协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月后,离婚冷静期结束,沈见溪浑浑噩噩地看着沈孤鸿离开,手里捧着离婚证,忽然反应过来,这次沈孤鸿真的走了。

沈见溪头皮发麻,真的走了?真的走了?折磨他那么久的沈孤鸿怎么会走?

他不要财产了吗?

什么都不要了?

车钥匙怎么会在这,房子钥匙也没带走吗。

沈见溪想去追他,但是他忘记自己残疾,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幸好周围的路人扶起了他,可当他重新坐回去,却发现沈孤鸿被人群冲散,再也没有了踪迹。

“那你最好滚远点。”沈见溪低声说。

接下来,他没有半点反应时间,又被沈家其他的人带走,他们一项项跟他介绍公司内部事务,然后告诉他,由于婚姻关系解除,沈孤鸿先生不再有权代替您行使职权。

沈见溪听懵了:“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由于婚姻关系解除,沈孤鸿先生不再代替您行使职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叫代替我?”沈见溪不可思议:“他本来就继承了……”

“沈孤鸿先生在我司没有股份,他从前只是作为配偶代替您行使权力,如同您解除婚姻关系,沈孤鸿先生无法进入我司当职。”

听完这段话,沈见溪脑袋都是懵的。

什么协议,他怎么从来不清楚。

跟他讲话的人自称谢秘书,从前跟着沈孤鸿,现在跟着他,谢秘书跟他重复讲解了两三遍,他才理解其中深意。

——父母去世前,逼沈孤鸿签了协议,让沈孤鸿和他结婚,作为丈夫代替他管理公司,一旦离婚,沈孤鸿就不会再进入沈氏。

而沈孤鸿把这份协议的时间压到了三年。

所以沈孤鸿没拿走一分沈家的钱,甚至连从前爸妈买的睡衣都没带走。时间一到马上就拍屁股走人。

沈家完全属于他。

沈见溪连怔神的时间都没有,谢秘将各种文件和报表堆到他身前,恭恭敬敬地请他查看,作为沈氏现今最大的股东,他有必要知道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沈见溪一个字都看不懂,他在家躺了三年,脑子都快被磨没了。

都怪该死的沈孤鸿,谁允许他走的?

他对一切都不熟悉,谢秘书发现他一无所知后,甚至起了一些轻蔑和嘲讽的神色。

沈见溪手忙脚乱地忙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没时间想沈孤鸿。

朋友建议他向外聘请一个ceo接替沈孤鸿,他太累了,应接不暇,也根本什么都不懂,这段时间头发成片成片的掉,他的确应该找人接替沈孤鸿。

有人来了,沈见溪才松一口气。

……沈孤鸿。

一到这时候他就想沈孤鸿。

据说这个贱人已经跑到了挪威,看他这么狼狈应该很高兴吧。

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意的。

为什么不告诉他协议的存在为什么不告诉他婚姻就是一场骗局。

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吵架呢,他从来没有想过沈孤鸿会离开他。

凭什么跟他离婚?要离也该是他踹了沈孤鸿不是吗?

沈见溪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疯长的阴暗,他用陌生号码反复拨打沈孤鸿的电话,每次接通了都沉默三秒再挂断。

一个被拉黑了就换下一个,现在他有钱了,没有人会再软禁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像鬼一样缠着沈孤鸿,让沈孤鸿在外也不得安宁。

换到第七十个号码,沈见溪想再重复挂断,却听见那边沈孤鸿喊了他的名字:“沈见溪。”

沈见溪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捂住摄像头。

“别跟哥哥闹了,可以吗?”沈孤鸿的声音听上去比以前开朗了不少:“见溪,人生还长,以后的路你要学着自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沈见溪鼻腔发闷,眼里的憎恨浓得快要喷发出来:“你他妈怎么敢走?”

沈孤鸿不悦道;“别说脏话。见溪,其实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不恨你了,祝你以后幸福。”

“我操你妈!”

“沈孤鸿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混蛋傻逼,你他妈说给谁听呢?装你爹呢?你给我滚回来!”

沈见溪拔高声音,听起来像动物临死前的哀嚎:“滚回来傻逼!”

他歇斯底里地喊。

他不知道为什么,沈孤鸿一句“不恨他了”,竟然让他比吞了刀片还难受,他吼到破音了,嗓子快要出血。

可是沈孤鸿只是温柔地告诉他:“哥哥以前都没有这样跟你说过话,现在想想,反正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我应该稍微对你好点。”

“你给我闭嘴——!”沈见溪高声尖叫,嗓子很痛,但是他没办法:“你闭嘴行吗沈孤鸿,我他妈想掐死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人说,愤怒的本质是无能为力,沈见溪现在终于懂了。

他可以接受沈孤鸿恨他,却无法接受沈孤鸿不恨他。

宁可沈孤鸿是装出来的也不愿意相信,沈孤鸿居然真的自由、快乐了。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发了疯似的在空闲时间打探沈孤鸿的下落,为此茶不思饭不想,他甚至想买凶杀人,让敢离开他的沈孤鸿去死。

听说沈孤鸿还在国外,似乎打算在那边修养一阵再重新准备申研,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学业。

沈见溪却不得不被困在这处理这些完全陌生的事。

他必须得让沈孤鸿回来。

傍晚,他正准备休息一下,助理又送了新的文件过来,还告诉他下午有三通电话等着他去回,如果处理不完,今天就不能下班。

他对此一窍不通,哪怕这段时间以来熟悉了点,仍然感觉手忙脚乱。他拖着弄到深夜,才差不多收尾。

而这些,仅仅是沈孤鸿半天的工作量。

沈孤鸿累不累,他不明白,也不想深究,因为那样他会哭。他总是麻痹自己,告诉自己,既然沈孤鸿是他哥哥,为他付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沈孤鸿和他结婚,跟他一起走进婚姻,照顾他们的家庭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沈孤鸿还拿了钱呢。

随后,他猛然想起,沈孤鸿什么都没有带走,甚至离开前请家政彻底清扫房间,那里现在连一粒和沈孤鸿有关的灰尘都没了。

沈见溪忍住了,没有再给沈孤鸿打电话。

半个月又半个月,时间就这么慢吞吞地熬。沈见溪被人推进公司,又被人推出来,他换车了,换了一辆加长版的,地方足够宽敞。

他得放轮椅呢。

没有沈孤鸿的日子,没他想象得那么开心。

沈孤鸿正途径英国。

下一站是哪他还没有想好,总之不会是中国。

没有亲人、没有婚姻、不用再跟人虚与委蛇,沈孤鸿脸上的阴翳总算散去了,光穿过发梢和眼睫,在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映出一片阴影。

“沈孤鸿,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下意识回眸,被拍下一张照片。

他穿了一件厚重的深黑色大衣,白蓝交织的长围巾裹住他细长的脖颈,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轻轻垂到腰间。

沈孤鸿接过照片,轻声说谢谢。

宁善文并未松手,而是扯住照片一角,将照片上的沈孤鸿和真正的沈孤鸿都往身边拉了下:“只是谢谢吗?我以为至少得给钱。我学了几年摄影,放外面得按小时收费呢。”

“是吗?”沈孤鸿唇角微微上扬,将照片拉回来些:“摄影师小姐,您的小费在这。”他俯身,取出钱包,交到宁善文手中。

宁善文呼吸乱了,别过头去:“算了算了,看在偶遇的缘分上,这次我不收你钱。”

“好。”当着她的面,沈孤鸿把那张照片夹进钱包。

沈孤鸿穿雪地靴,很厚实,宁善文哪怕也穿了靴子,却是一双粗高跟,沈孤鸿现在心情很好,不介意背她,只是她看了他很久,始终没有同意。

“你怎么忽然辞职了。”宁善文问。

“我不喜欢上班,”沈孤鸿坦白道:“每次迈进办公室,我都喘不上气。但一下班就不了。”

可惜下了班又要回家,真正能够放松的,只有下班路几十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上大学就这样,”宁善文说:“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工作狂。”

沈孤鸿没说话。她还记得他,是有些意外,大学时他们谈恋爱,他经常翘课在宿舍楼下等她,跟所有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

然而时间飞逝,沈孤鸿并不是从前年轻时的自己了,他变得有头脑、懂得较量,宁善文是大家闺秀,自然有贵公子去配,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还会回去吗?你弟弟呢?”宁善文问。

沈孤鸿颇不在意:“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

本来就只有三年的缘分,三年过去一别两宽。

宁善文抿了下唇,忽然攥住沈孤鸿衣领,定定地笑了瞧他:“你还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宁小姐。”

“别跟我打官腔,要就是要,行吗?”

沈孤鸿本来很好的心情在这一刻消散殆尽,他后退半步,掰开宁善文的手:“算了吧。”

宁善文只低头沉默一秒,又扬起头,余光瞟沈孤鸿:“别以为我还忘不掉你,只是家里催我结婚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沈孤鸿笑了笑:“我一直有自知之明。”

下一站,沈孤鸿跟她分道扬镳。

她这次就是为了来找沈孤鸿,既然没谈拢,也无需再浪费时间。

沈孤鸿从来是执拗又倔强的人,没人能更改他。

好日子过了两个月,沈孤鸿终于在聊天中第一次谈到沈见溪。

他问卢炎沈见溪还好吗?

卢炎:不大好。

卢炎:你也真够狠的,他哪顶得住啊。

卢炎:我看你再不回来你们就要破产了。

沈孤鸿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见溪回国那天,街上洋洋洒洒落了场雪,他有些恍惚,没记错的话,离开时天尚还如同火炉,一眨眼竟然连初雪都落下了。

卢炎是他高中到大学的兄弟,这几天给他发了好几张国内新闻报导,全都是唱衰沈氏的。

他一眼看出其中门道,沈见溪经验太浅,同意了新任ceo的并购方案,导致资金链断裂,沈见溪又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拉不到资金,更不受人信任。

卢炎问他作何感想。

“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孤鸿哼笑一声,提起酒杯,“如果不是我,三年前沈氏就该这样。”

卢炎笑骂他心狠,“你不喜欢打工,这我知道。但你弟弟还在那啊,你也不在乎吗?”

沈孤鸿眸色稍暗,隐匿在酒吧缤纷的光影中,“就是弟弟在才不能回去。”

“行吧行吧,以后准备做什么?”

“重新申个学校,之后的再说吧。”

那晚沈孤鸿喝得头脑晕沉,随便打了辆车,说了个地址,到目的地时司机将他放下。

他往前走了几步,却被保安拦住。

寒风迎面扑来,沈孤鸿骤然惊醒,发觉自己竟然到了以前的住处——不,是沈见溪的住处,他已经不属于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竟然下意识回了这。沈孤鸿紧了下衣领,站在路边重新等车。

看样子醉厉害了……怎么形容,烂醉如泥。他记起沈见溪还很小的时候,问他“泥”是指什么,是不是喝醉了像滩泥巴?

他说沈见溪是个猪脑子,学再久也学不出什么成绩,倒是很会往人脸上糊泥巴。

那是还跟父母住的时候了。沈见溪带几个同龄小孩,闯进他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他当然不高兴,扭打起来,在院子里被几个人按着,沈见溪就这样往他脸上涂脏东西,恶心得要命。

胃里不太舒服,沈孤鸿攥紧拳头,指甲刺破皮肉,才终于舒服了点。

一辆车与他擦肩而过,划破空气的刺耳长鸣,沈孤鸿蓦地回眸,漂亮的脸在黑夜中模糊至极,只剩个形销骨立的轮廓。

那车上似乎有人在瞧他。

他辨认不出来,只感觉到一阵心痛。

没过多久,那车一阵急停,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沈孤鸿转头,和他分开几十天的前妻被人推到自己面前。

他瘦了,现在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官凹陷,憔悴得不成样子。眼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不知是不是错觉,就连头发都少了些。

路灯的光从头顶照下去,照得他脸上骨骼凸起,棱角分明,实在是很可怜。

沈孤鸿错愕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半晌,后退半步,错开目光。

“沈孤鸿。”沈见溪就连声音都像渗着寒冬里刺骨的湖水:“你是回来看笑话的吗?”

“我只是路过。”沈孤鸿说。

沈见溪被他逗笑了:“路过?你就这么巧路过前妻家?你知道我看见你想干什么吗?”

沈孤鸿又后退了半步,喝多了酒,本来就很头痛,被沈见溪吼几句,头就更痛了,他不愿意跟人吵架,“我的车就快到了,马上就会走。”

沈见溪此刻听不得这个,脑袋里嗡地一声,指着沈孤鸿高声道:“给我按住他!”

身后的保镖领命而动,将醉酒后反应极慢的沈孤鸿反扣住,带到沈见溪面前。

……太久没跟人打架,沈孤鸿也不想动手。

他被人押着,第一次在沈见溪面前弯腰,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在此时,沈孤鸿喊的车到了,他挣扎几下,“放开,我要走了。”

“按住他。”沈见溪红了眼眶,攥紧轮椅扶手。

司机见沈孤鸿迟迟不来,只好再次开走。

这下好了,走不掉了,沈孤鸿收回目光,平静望着沈见溪。

沈见溪抖了一下,猛地抬起巴掌,又在即将扇打到他脸上时停下。

沈见溪脸上落下几颗眼泪。

沈孤鸿很烦。

他不喜欢被人揪着心脏翻来覆去地捶打,然而今晚是他自投罗网,索性认命:“你气消了,我就走了。”

即便是被人押着,沈见溪仍然要仰头看他,而他那张黑夜里恍如鬼魅的脸就在眼前,竟然让沈见溪有种即将被蚕食的错觉。

只要看见沈孤鸿的眼睛,沈见溪就想哭。

“我不可能消气。”沈见溪吞下浓重的哭腔,“你知道吗,沈孤鸿。除非我掐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三年你把我关在家里,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变得像个废人一样,你呢,你扭头就走了?沈孤鸿,你是不是贱?你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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