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出口前,沈孤鸿还想阻止他,可他轻飘飘把这几句话说出口后,沈孤鸿便只剩下冷漠和讽刺。
沈孤鸿转头去看宁善文,无疑又刺痛了沈见溪。
他宁可沈孤鸿打他。
可是没有,沈孤鸿飞速将自己抽离了。灵魂飘到天上,俯视台下的观众,沈见溪的声音一句句飘出来,叫他更加恍惚。
“我有了沈孤鸿的孩子。你确定还要跟他结婚吗?他不是什么好男人,他会家暴,会拘禁,你跟他结婚不会有好下场!”
“你怎么知道我爸妈不是他害死的?沈孤鸿会害死你。”
“没记错的话,宁家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不怕被吃绝户吗?所有东西都落到他一个外人手里,这就是你要的?”
“考虑清楚后果。”
沈孤鸿双眸干涩,便闭上了眼。可惜听觉不能自行关闭,沈见溪的话不停钻入他耳中,像一把刀,从内部将他开膛破肚。
台下一片哗然,宁善文攥紧了他手臂,脸色苍白。
“沈孤鸿,你要给我解释。”
她还对他余情未了,才愿意救他,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凭心而论,他不想她难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耳膜刺痛,她轻飘飘的话像针,沈见溪又像一柄重锤。沈孤鸿立在中间,不发一言。
等沈见溪说完,他才睁开眼睛。
他看上去并没多么惊慌,反而司空见惯到疲惫,叹了口气,“把他推下去吧。”
沈见溪实在太会添麻烦了。
没有人动,沈孤鸿双臂搭上扶手,推着他向右转。
分明是来搅局的人,沈见溪看上去却格外敏感,尖叫一声,问沈孤鸿想干嘛。
台下的人不乏沈孤鸿的同学,朋友,他们都审视着他。
沈见溪让他变成罪犯。
沈孤鸿将那些目光照单全收,回头才发现宁善文快要哭了。
从头到尾她没有说一句话,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陪沈孤鸿承受这些——她本不该承受的。
沈孤鸿不想再辜负她。这绝对是他仅存的良心,空间很小、很小,他竭尽全力想保全自己更像人的那部分,然而这些在她的眼泪中烟消云散。使他深切地明白,自己无论再做什么都无法回到从前。他脚下只有一条向死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不想走,就给宾客们道歉,好吗?”沈孤鸿将他向前推,直到舞台边缘。
沈见溪好怕他直接把自己丢下去,怕得心跳剧震,几乎从喉咙里飞出来。
“我弟弟偶尔会精神错乱,”趁他还未回神,沈孤鸿从他手里取过那张怀孕检测单,亲手撕碎:“男人怎么会怀孕?”
他望向台下。
沈见溪有些错愕。
沈孤鸿按住他,以防他忽然在台上脱衣服,告诉所有人自己其实是什么双性人,把场面弄得更加糟糕。
“对不起。”沈孤鸿深深鞠躬。
刚接手沈家,他都没这么频繁地下跪、鞠躬过,甚至他为了撑住最后一丝体面,在外反而更强势、更冷静。
为沈见溪他已经付出太多,沈见溪说得对,这是心软的代价。
连沈见溪都不在乎沈氏死活,他一个外人上蹿下跳的,结局就是被人当峨眉山的猴子打。
直起腰后,沈孤鸿将沈见溪交给身旁的人,示意保镖带他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哪?”
“哥哥已经结婚了,你要缠着哥哥一辈子吗?”沈孤鸿答非所问。
沈见溪本来想哭的,听这话又生气:“别太看得起自己,不是我缠着你是根本没有人要你!”
“你还想怎么样。”沈孤鸿真的很累。
沈见溪忽然笑了一声:“沈孤鸿,我不可能放过你。”
沈孤鸿挥挥手,叫他们赶紧把人弄走,可沈见溪抱住沈孤鸿,硬生生从轮椅上摔下来,紧接着,一段无比淫乱暧昧的录音响彻整个大厅。
“沈孤鸿你放开我!”
“别急,干完你再去找别人,不是显得你在哥哥心里地位高么?”
“你拿我跟谁比?”
“你就是这种东西,沈见溪。你以为我为什么养着你,不就是因为你连腿都动不了,我又恰好喜欢操你这种废物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刹那天崩地裂。
啪!
清脆的巴掌声唤回沈孤鸿的神智。
这个耳光带着浓烈的恨意和羞愤,是宁善文打的。
“这怎么回事……”台下纷纷议论。
又有人在下面大喊:“别拍!别拍!”
沈孤鸿站在原处,好像已经看到不久后沈氏破产和婚闹现场一起挂在热搜上。
他的人生彻底演变成一场闹剧。
好久前卢炎问他以后想做什么,他说想重新申个学校。现在他依然可以一走了之,然而骨头里散发出的只有懈怠和疲倦,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躺好,是床可以,是棺材也可以。
沈见溪在低处仰望他,几分得意,几分张扬:“你下地狱吧,沈孤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刻眼前的场景,用“地狱”形容并不为过。
宁善文退场了,相机只抓拍到她宽大的裙摆。
沈见溪盘坐在他腿边,显得很狼狈,可表情又那么张扬,像拿到了最光荣的奖章。
沈孤鸿按了下太阳穴,走出会场。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没有体面和退路可言,沈见溪说什么,做什么,对他毫无意义。
所幸他还见到了宁善文最后一面。
华丽的婚纱罩住她修长挺拔的身形,烈阳下,她仰头,倔强地不肯哭出来,看向沈孤鸿时,也还是不肯认输的表情。
沈孤鸿太苍白、几乎没一点儿血色,像白纸上画出了一张脸,于是,她扇打下去的巴掌便格外显眼。
是没有用力的,所以只留下了一层薄红。
沈孤鸿站在她对面,只隔了几步远,却如同天堑。
宁善文瞪他,目光不敢多做停留,“沈孤鸿,你是来报复我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不是的。
沈孤鸿没有狡辩,微微颔首道:“就当是这样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你的玩物,你想要了我就回来,你不想要就扔下我,每次都让我颜面尽失变成笑话,这样会让你很有成就感?”最后一个尾音收得仓促,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哭出来。
沈孤鸿轻叹一声,几不可闻,“对。”
他这么轻飘飘的,好像今天只是一场滑稽的游戏,宁善文最怕他这样了,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是爱吗?还是无所谓?不知道他大学时是否真的爱过自己,更不知道他给自己下了什么咒,偏偏对这样一个人渣念念不忘,极尽愚蠢。
沈孤鸿上前半步,停在她面前,提醒道:“你的头纱乱了。”紧接着就说:“你可以忘了我。”
“滚。”宁善文也说得很轻。
沈孤鸿目送她离开,在原处站了很久,那些青春校园的记忆,不怎么费力就自己钻入脑海,宁善文性格强势,从不肯多退让分毫,沈孤鸿更是又傲又犟,谁也没想过他们会在一起。
总在议论谁爱谁多些,现在看来,大概宁善文真的比他爱得多。
沈孤鸿转身时,沈见溪也正被人推进地下车库。
见到他,保镖们躲得很远,不愿意掺和进这场闹剧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还是那么站着,像挺立在寒风里的松柏,它从不言语,所谓气节,那都是人加诸与它的。
沈见溪极其厌恶沈孤鸿这副模样。说嫉妒更合理些,凭什么自己豁出去一切这么狼狈,沈孤鸿还一副随时能抽身的随意模样。
“沈孤鸿。”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喊沈孤鸿的名字。
沈孤鸿没动,只把目光移过来。
沈见溪莫名心慌,努力显得凶狠:“你活该,你……”
沈孤鸿总凝着的眉皱得更加紧,捂住胸口,微微弯腰,血……很鲜艳的血,从他双唇中涌出,弄脏了白西装,弄脏了脸,让沈孤鸿看上去就快死了。
一时间,沈见溪忘记该如何说话。
他有点慌乱地想,自己该不该关心沈孤鸿,该打急救电话吗?他好像还没准备好失去沈孤鸿,虽然总要人去死……虽然。
但他很显然想多了,沈孤鸿擦去血迹,什么也没跟他说。
他甚至感觉沈孤鸿没在恨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擦肩而过时,沈孤鸿没有分给他什么目光。
沈见溪自作主张拉他的手,血沾在手心上,黏腻潮湿,很不舒服。
沈孤鸿说:“放手。”
“我不放。”明明是闯祸的那个,沈见溪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你给我递请柬,你是故意的。”说着,他想起什么,把沈孤鸿的手往小腹上拉:“而且,我真的有你的孩子了。”
沈孤鸿抽回手,嗤笑一声:“狗崽子。”
“那也是你的!”沈见溪很不高兴:“你是狗吗?”
沈孤鸿不跟他吵:“打了吧,没人想养。”
“我可以养。”沈见溪执拗地跟他对着干。
沈孤鸿摇头:“你养不了。”
“你是不是怕这个孩子缠上你?不想负责当初你可以别内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听得想笑。
他回过头,神色认真:“我从来没有逃避过自己的责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她结婚?因为她答应给你这个废物一笔钱,把你们沈家的烂摊子重新支起来。瞧瞧你干的好事。”
“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心软。”沈孤鸿扫他一眼,收回视线:“但我会负责到底。”
沈见溪一时反应不过来,还以为他在骂自己,反驳的话说到一半,才明白,原来沈孤鸿的婚姻是为了救自己。
沈见溪还是不想认输,这算什么?抛弃他还找理由,好让他恨也恨不彻底,爱也爱不起来。
“你要复婚吗。”如果不结婚,沈孤鸿就没有办法回公司任职。
沈见溪说不清是期待还是抵触。
然而沈孤鸿摇头。
“还有一种办法,”沈孤鸿微微弯腰,掐着他下巴,逼他直视自己:“你去死,遗产到我名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见溪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沈孤鸿带他换了个住处,很小很窄,外面种满了叔,他从没出去过,但总怀疑沈孤鸿把他关进城中村了。
没有人照料他,他得裹纸尿裤,自己换,一日三餐也只能啃冰面包喝牛奶。
怀孕后身体更加脆弱,沈孤鸿不来看他,还吃不好,闻见奶味就干呕,呕到胃酸反上来,攥紧床单,慢慢挨过孕吐,忽然捶小腹一拳,痛得面目狰狞。
不如听沈孤鸿的打掉。
他根本就不喜欢孩子,即便是自己的也不喜欢。
孩子对他而言跟猫狗没有区别,他可以生下来让沈孤鸿难受,提醒沈孤鸿他在跟弟弟乱伦,可要是生的过程这么痛苦,那他不要承受了。
他现在非常讨厌它,如果手边有刀,他情愿给自己开膛破肚,把这该死的胚胎抽出来。
可惜没有。
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发泄够了,抓起手机打给沈孤鸿。
——唯一好点的,沈孤鸿没有收他手机,也没不允许他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拨不出去号码了。
沈见溪愣了一下。
前几天才交过费,是不存在欠费的情况的。
怎么会拨不出去?
他不信邪地又拨了几遍,仍然没有回音。
沈见溪试图给号码再充些话费,然而——他的信用卡无法支付了。
沈见溪一下慌了神,想打开视频软件确认这里网络还好吗,却发现自己实名绑定的账号被登出,并要求他重新绑定身份证号。
他烦躁地骂了句脏话,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
很可惜,没有绑定成功。
“证件号码无效,请重新绑定”。
沈见溪以为自己眼花了,重又检查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确定身份证号码没有输错,这毕竟跟了他二十几年,怎么可能会错?
那为什么无效?
他又用游戏号试过,仍然被登出账号,无法使用。
沈见溪一下子慌了神,周围黑压压的,窗户被从外面封死,门锁得十分严实,他在里面如何崩溃都没有人能发现,任凭他吓得浑身发抖,像血液被抽走了似的,也没有人理会他。
疯了一样反复试验,结果当然没有不同。
三个小时后,沈见溪手指麻木,总算停了下来。
他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的身份证号没办法用了,连带着手机号,信用卡,和绑定的所有应用账号,全都没法用了。
怎么会这样。
他陷入了某种惊恐,又是一阵凶狠的呕吐,直到胃酸反上来,灼烧得嗓子很痛,才慢慢停下来。
实在累了,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里没有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睁眼时,沈孤鸿就坐在他身边。
他猛地扑进沈孤鸿怀里:“哥。”
沈孤鸿推开他,“别碰我。”
沈见溪用有些委屈又有些难受的表情盯着他。
“清醒点。”沈孤鸿掐他下巴,“别跟我撒娇。”
没收劲儿,很痛,这痛让沈见溪回神,记起自己和沈孤鸿之间存在着怎样的隔阂。
不是兄弟也不是夫妻,是仇人。
沈见溪撑起身子:“我账号为什么被停了。”
总算问到了沈孤鸿想听的话,沈孤鸿笑起来,这段时间连日奔波,脸上血色更少,连嘴巴都透出一丝病态的白。
“你死了。”沈孤鸿说。
像他拿出那张怀孕检测单一样,沈孤鸿也拿出了一张死亡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者那一栏,赫然填着沈见溪的名字。
沈孤鸿还贴心地打开近期热议的新闻,每一条都在议论他的死讯,沈孤鸿公开承认了他的死讯,并宣布沈氏破产。
他被强硬地抹除了全部社会身份,不会再有人担心他,不会再有人找他,因为他已经死了。
沈孤鸿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等他开始发抖,才说:“你的身份证件我已经全部销毁,我说过不会跟你复婚,你只能死。”
抹去了他的公民身份,变成法律意义上的死人。
沈见溪不停发抖,质问沈孤鸿凭什么,沈孤鸿看他发疯,一个字都没说,他双腿残疾,只要沈孤鸿站远点就能避开。
他歇斯底里地吼,沈孤鸿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早就说过,不要用你的猪脑子给我添乱,”沈孤鸿宣告道:“以后就留在这,出去也没意义了,不是吗。”
“你凭什么!”沈见溪还在嘶叫。
这样的声音很吵,沈孤鸿扯着他后颈,将他的头按进被子里,五官被挤压变形,几乎窒息,沈孤鸿皱眉,颇有些不耐烦:“因为你他妈不是人,只是我养的一条蠢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公司预防性破产,尚且不到难以挽回的地步。
沈孤鸿也是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如果早这样做,他未必要跟宁善文结婚,而且像沈见溪这样的废物,救回来一次也照样会再搞破产。
他不该心软,尤其是对沈见溪。
死人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阳光下,沈孤鸿新买了套房,有间地下室,装修好后就把人接过来,扔进地下室里。
沈见溪还怀着孕,被折腾得不大舒服,却不愿意打掉。
怀着愚蠢的报复心,认为这样能让沈孤鸿不快,可惜沈孤鸿一点也不受影响。
沈见溪不愿意进地下室,没太阳,人不晒太阳总会疯,可沈孤鸿不理会他这些情绪。
“不想在这就出去卖吧,什么时候被操流产了,把你欠的债还上,什么时候回来。”
说这话时,沈孤鸿眼神很冷,不像在开玩笑。
沈见溪裹紧毯子,想要求他,又不敢开口。
他只是按部就班地来送水和饭,不管沈见溪说什么,仿佛听不见。
这地下室里只有一条毯子,没有床,没有衣服,更没有桌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碗和食盆都是直接放在地上,沈孤鸿不管他吃不吃,不吃就拿走,到时间了又放回来,不会给换新的,直到表面生出霉菌。
沈见溪开始还有些骨气,不肯吃,意识到沈孤鸿不会妥协,就慢慢服软,再难吃再屈辱也要把饭吃完。
通常沈孤鸿连餐具都不给他,他只能用舌头舔,弄得满脸脏污,沈孤鸿不帮他洗,他只有把喝的水分出一点来洗脸,代价是每天都很渴。
不知关了多久,沈孤鸿送饭晚了些,他饿得受不了,才看见人,眼眶发红,“你想饿死我吗。”
“闭嘴。”沈孤鸿放下水碗和食盆。
他也顾不上什么了,狼狈地爬过去,却被沈孤鸿强硬地踩住后脑。
“唔唔!”干什么?
沈孤鸿重重地向下压:“照顾你很烦,沈见溪。”
一日三餐按时送饭,这其实也很麻烦。
沈见溪闷哼几声,额头紧贴地面,嘴巴被迫张开,沾上灰尘:“要、唔、要怎么样……”
沈孤鸿声音从头顶飘下来:“给哥哥道歉。”
沈见溪抖了下,脸被踩着,没办法清晰地吐字,“……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抬脚,在沈见溪面前,把那份难得丰盛的晚餐倒在地上,因为怕弄脏鞋,他提着沈见溪头发,将人拽到跟前,用力踩下。
饭粒,泥土,汤汁,许多东西混着沾在沈见溪脸上,沈孤鸿鞋底碾了碾,听他可笑的哼声,玩够了,才抬脚。
之后两天,他没有给沈见溪任何食物。
其实他也没有必须要沈见溪服软的意思,毕竟像这种人,他肯多看一眼都算是赏赐,他只是懒得理会,什么时候人快死了,他再去送饭就好。
地下室才是最适合沈见溪的地方,封闭,安静,再闹也不会影响他。
他的睡眠状况本就岌岌可危,有时甚至连续通宵,必须得吃强效安眠药才能入睡。
新搬的房子很大,他不喜欢太宽大的卧室,只住在一楼窄窄的佣人房里,房门紧锁,遮光帘拉紧,厚重的被子盖在身上,才终于让他有了些安全感。
他睡不久,往往三四个小时就会醒,先去看看沈见溪,再去跟大学同学合办的工作室。
下班途中路过一家从前常吃的私房菜馆,沈孤鸿要司机停车,打包几道菜回来。
地下室潮湿、阴冷,逼仄又黑暗,见不到阳光,只有上方一道玻璃,偶尔会透进些光线。沈孤鸿或许仍然残留着一丝温情,没有把这仅存的光源遮住。
沈见溪仍然那样瘦弱,只有小腹微微凸出,其实不过两个月而已,根本不会显怀,但他太干瘪。
那里的小生命比他更加脆弱,他躲进地下室的角落,身上只有一条小毯子,冻得瑟瑟发抖,它就不停地释放出绝望的信号,使他真切感受到,它快死了,自己的孩子就要没有了,在激素影响下,哪怕他一点也不爱孩子,仍然痛苦得想要一起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憎恨沈孤鸿,又克制不住想臣服的冲动,狠狠地抓破了手腕和脸,血流下来才冷静。
两天,足够把这样的沈见溪折磨到晕厥,他是被沈孤鸿的脚步声惊醒的。
格外敏感地抓紧小毯子,戒备地盯着沈孤鸿,他不肯承认自己疯了,可他现在瘦骨嶙峋、浑身是血、小腹凸起的样子,和疯子根本无甚区别。
沈孤鸿来到他身边,同时带来饭香。
闻到这样的味道,沈见溪对食物本能的渴望被激发出来,他不管不顾地爬过去,像狗一样扒开塑料袋,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不许吃”。
沈见溪条件反射地停下动作,现在他有点怕沈孤鸿,即便这样像狗。
沈孤鸿迟迟不动,他急了,便蹭了蹭沈孤鸿小腿:“我很饿……我要死了。”
沈孤鸿俯身,捏住他的脸,用强光手电照他脸上的伤,看清伤口后蓦地笑出声:“你还有力气,看起来没事。”
沈见溪闭上眼睛,低呜几声,挣扎没用,索性不挣扎了:“怎样才能、让我,让我吃饭。”
沈孤鸿放开他,当着他的面,将那份常吃的、散发热气的精致菜品,倒在了地板上。
“吃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泪掉进沾了泥土的饭菜里,变成更加难以下咽的东西。可沈见溪还是吃了,恶心,想吐,分不清是孕反还是什么,但他必须得不停把它们塞进嘴巴里,当着沈孤鸿的面,光着身子,跪着舔地板上的东西。
他几度自杀,都以为自己对生命并没有什么留恋,到现在才明白,哪怕是一滩烂泥似的命,既然活下来了,就不能轻易死掉。
他感受到的是比割腕更剧烈的折磨,这让他变得敏感,好像空气里藏着针,一呼吸就钻进血管里。
始作俑者沈孤鸿穿了身干净的西装,他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沈孤鸿的皮鞋,想问沈孤鸿不是欠债了吗,为什么仍然穿着这种奢侈品,可又什么都不敢说。
等他慢慢舔完,沈孤鸿毫无留恋地转身,沈见溪用瘦到骨头和青筋突出的胳膊抓他裤脚,带着哭腔哀求:“哥哥,别、别让我在这……”
“我愿意,我愿意去、你可以把我,随便送给谁……”
“哥哥我知道错了,哥哥。”
沈孤鸿修长的身形顿住,五官隐匿在黑暗里,瞧不清他的脸色。
即便背对着,沈见溪仍然感觉他像条艳丽的蛇,背后成千上万反射冷光的鳞片,都是他的眼睛。
随时会绞死自己,随时会监视自己,随时会把毒素注入自己体内,在他濒死那几秒冷眼旁观,等他终于死了,还要轻嘶几声庆祝。
沈见溪又在发抖。
“哥哥,我害怕。”他很想哭:“孩子,还有孩子……”慌不择言地寻找借口,忘记沈孤鸿本来就让他把孩子打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侧眸,晦暗的光影照出他鼻尖俊挺的弧度:“想走啊?”
“哥哥。”沈见溪硬生生拖着残疾的身体爬过来,把头搭在他光亮的鞋面上,只是哭。
眼泪弄脏了皮革,沈见溪鼻腔中全是他的味道,想起从前沈孤鸿把他关在家里,竟然觉得那时还算好,起码有床睡,有干净、温热的食物。
沈孤鸿可以比他想象的更狠。
何况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连作为人的身份都失去了,除去依赖沈孤鸿,他没有任何办法。
不要再躲在地下室的角落里,他总觉得这里有虫子,会吃人,而沈孤鸿无意处理,万一哪天虫子繁殖得多了,他就会被悄无声息地蚕食干净。
沈孤鸿讪笑一声,没有踢开他,但也没抱住他。
平常地离开地下室,门慢慢关闭,光线越来越少,沈见溪不要命地朝那边爬,可是他太笨拙,砰一声响,这道厚重的门将他们隔开,沈孤鸿回到地上,剩下他在地下室里,靠着门崩溃大哭。
这里没有时间。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病的,意识恍惚,想动却动不了。
眼前闪出走马灯,他想,沈孤鸿要是不来看他,那可能就永远这样天人两隔了。
“起来。”沈孤鸿拍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见溪睁开眼睛,眼里映入沈孤鸿的脸。
他有点懵,歪了歪脑袋,疑惑道:“沈孤鸿,你也死了吗?”
他总说蠢话逗沈孤鸿笑,沈孤鸿也总会笑出来,尽管往往是嘲讽、不屑、厌恶至极,可嘴角实打实地向上扬了。
沈孤鸿扯了下连在他手臂上的输液管。
没死,还有救。
沈见溪惊喘一声,忙去查看那根插进血管里的针,幸好没有扎破血管。
尽管如此,心跳依然狂飙,久久无法平静,他在这样的怔忡中,被遗憾攻占了思想。
为什么没跟沈孤鸿一起死?
沈孤鸿别开头,他才意识到自己盯着沈孤鸿看太久了。
最近应当心情很好吧,沈孤鸿脸上总算有了血色,这才像他记忆里的沈孤鸿。长得漂亮——起码要比他好看,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沈孤鸿出现就没有人看他;意气风发,成绩那么好,又懂得讨父母欢心,所有人给沈孤鸿的都只会是夸赞。
沈孤鸿是他年幼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偶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自己想成为沈孤鸿,直到今天,才大概明白了,他只是想要沈孤鸿是他的。
他想要占有沈孤鸿,想要沈孤鸿永远只看他,不要跟任何人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至今日,只要沈孤鸿对他说一句爱,他仍然会无比癫狂地放下一切,重新把所有感情交付给沈孤鸿。
可是沈孤鸿会爱他吗?
他有些绝望地想,恐怕是不会的。
然而下一秒,沈孤鸿捧住了他的脸,放缓声音,“小溪,最近都不舒服吧?”
他的泪便不争气地涌出来,为不继续哭,他甚至狠狠咬了舌尖,可是除了让泪流得更厉害就什么作用都没有了。
沈孤鸿摸了摸他。
不温柔,而且沈孤鸿的手很冷。
但他还是觉得这份温度穿透皮肉,直接摸到最敏感脆弱的神经。
“我……”沈见溪想说什么,被沈孤鸿按住嘴巴。
“你病了,我才把你接上来。本来你是没资格上床的,是不是该谢谢我?”沈孤鸿同他额头贴着额头,温热的气息交织,亲昵无比:“哥哥亲手给你穿环,怎么样。”
沈见溪闭上眼睛,脑中阵阵嗡鸣,除了沈孤鸿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清,这么一点儿温柔就够了,他止住哭声,甘愿把自己送给沈孤鸿当玩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见溪毕竟是在富贵人家长起来的,跟身边的狐朋狗友们混,很早就懂了圈里那些淫乐的规矩。更明白穿环指的是什么。
他见过环最多的,不仅穿了鼻环、乳环、阴环,还在双乳内侧各穿了四个,可以用丝带穿过打结,漂亮是漂亮的,但对身体的改造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
沈见溪自认无法接受自己也变成这样子。
可若是沈孤鸿……他留意到,沈孤鸿说的是亲手穿,大概心里还是在意他、不舍得要其他人看见他身体的。
他轻声问:“要穿多少个。”
“看我兴致。”沈孤鸿说。
穿环的工具一一消毒,操作板上摆出六枚精致的小环。
沈孤鸿带了双手套,指尖闪烁水光,在他穴口摸索。
他被绑在妇科检查椅上,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拘束,没有半分挣扎的可能。
两条细长的腿打开,露出身下畸形的隐秘器官。
阴茎颜色干净,发育得不差,它正半硬着,沈孤鸿扇了一下,嘲笑他这种时候都能发情。
沈见溪下意识夹腿,但无济于事,只是两片饱满肥厚的阴蠢缩了一下,而后又颤巍巍打开,露出里头不断收缩的小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沈孤鸿操过太多次,前面还是未经人事的模样,逼却已经熟透了,不像从前那么粉嫩,反而堆满了沉淀的色素,边缘红到发黑,只有剥开才能看见干净柔软的嫩肉。
阴唇那么厚,挤在一处,沾满了黏液,两只手指捏不住,偏偏又很容易发情,被沈孤鸿碰了几下,就颤着身子求饶了。
“哥哥……我……”他试图放软声音,好让沈孤鸿对他轻柔一些。
沈孤鸿根本不吃这一套。沈见溪的所有挣扎,对他来说都像一只蚂蚁团团转,除了滑稽没有其他感觉。
他先用笔标注了大致范围,然后用中间被挖空的镊子夹住,阴唇被拉上来,沈见溪预感会很痛,提前闭上眼睛。
针扎透阴唇那一刻,果然是很痛、很痛的。万幸这份疼痛只持续了几秒,阴唇被扎穿处血色迅速流失,沈孤鸿很快将环扎进去,亲手合上精致的金属两端,一枚阴环就这样悬在了沈见溪腿间。
这还没有结束。
另一侧如法炮制,沈见溪忍着没有叫喊,任由沈孤鸿扎穿他最私密的部位。
穿完两枚阴环,还剩下四枚,沈孤鸿站在操作板前,忽然来了兴致,问他想先穿哪里。
穿环是个细致活,沈孤鸿并不享受这个过程,如果只为折磨沈见溪,付出的时间未免太多了。
他得在过程中穿插些对沈见溪的羞辱,才能勉强继续做完。
沈见溪咬紧下唇,不愿意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倒也不逼他,上下扫视一番,目光停留在他怀孕后发育许多的奶子上。
用记号笔,在胸前标记,画出乳头的位置,再用夹子夹住,长针扎透他敏感的乳头,渗出几滴血。
“疼、呜,哥哥。”沈见溪挣扎,只是无济于事。
沈孤鸿赏他一巴掌,正打在刚穿过环那侧,“这样更疼。”
“我……”沈孤鸿辩解声被更剧烈的刺痛打断,他高高仰起头,脖子上的血管都爆了出来,指甲划过扶手,吱呀声难听又刺耳。
惨叫消散后,他胸前多了两枚闪烁银光的乳环。
沈孤鸿极尽所能地羞辱他,硕以后干脆穿个链子,把乳头阴唇连在一起,牵着他爬,又说废物就该这样,他浑身泛红,好像真的变成了任人玩弄的淫贱奴隶,越是不愿意听,下面就越是流水。
穿完后还剩两枚,该穿在哪沈孤鸿没说,要他自己选。
方才的疼痛极为清晰地烙进脑海,沈见溪无法做处刑自己的刽子手,为逃避选择,寄希望于眼泪,祈求沈孤鸿饶过他。
沈孤鸿用镊子夹起其中一枚,冷淡的金属反射的光,在沈见溪看来,像不断闪烁的危险警戒灯。沈孤鸿给它消完毒,问:“你不选?”
冰凉的器具在他鼻下试探:“那就是这了。”
沈见溪惊恐地睁大眼睛,“别穿在这……我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孤鸿抬手,示意他继续选。
沈见溪无路可退,破罐子破摔:“穿在阴蒂上,哥哥,哥哥你轻一点……”
他既然开口,沈孤鸿便没有犹豫。
针扎破阴蒂,沈孤鸿亲手为他戴上阴蒂环,那枚小银环中间是锋锐的尖刺,扎穿了阴蒂中的硬籽,每扯一下都让他战栗不止。
好笑的是,结婚时沈孤鸿都不曾这样珍重地替他戴戒指,他们连婚礼都没有。
他经受了太多痛,几近麻木。
还剩最后一枚。
沈孤鸿却摘了手套,丢到他小腹上,“明天跟我出去,好好表现,这个就先存着。”
“去哪?”他问。
“聚会。”
同样的,聚会上其他人也会带奴隶。沈孤鸿不能例外,只有带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见溪是不能自由行动,也没办法像其他奴隶一样,利落地在地上爬的。
沈孤鸿将他折叠起来,放进推车的车斗里,其实很像逛超市时被放进车里的小孩,区别在于沈见溪是被绑着的。
为控制他的行动,沈孤鸿用宽又软的丝带绑他手脚,不紧,也不会痛。最上层用黑布遮盖,看不清底下的人形。
他就这样推着沈见溪进了会场。
但沈见溪依然受不了颠簸,黑布掀开后,很难受地说:“哥哥,我要吐了。”
“你还没事,别跟哥哥乱撒娇。”沈孤鸿按住他脑袋,不许他乱动。
沈见溪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但沈孤鸿太了解他,能一眼分辨出他的状态。
“哦……”沈见溪慢吞吞地动了一下,脖子伸不出去,也看不清周围,“这是哪啊哥哥。”
“地下拍卖场。”沈孤鸿说。
这地方本身对沈孤鸿没半点吸引力,奈何合作方喜欢。
拍卖开始前,他们现在外面的休息厅会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内不必用推车,沈孤鸿把它停在外头,捞起蜷缩在一处的沈见溪。
动作莫名顿了下。
总觉得沈见溪比以前重,抱着虽然不吃力,但也有明显的向下坠的感觉。
沈见溪愣了下,突然明白他在看什么,脸莫名泛红,盯着沈孤鸿:“我、我这是……怀孕才这样的。”
沈孤鸿哼出个笑,没理他。这几天都没放他进地下室,就放在卧室里养,吃完饭晒晒太阳,再躺着睡觉,不运动又很能吃,胖了也不奇怪。
他们推开门走进,见到几个衣冠齐整的男人。
其中一位五官艳丽,性别感很模糊,看似矜贵,却是屈膝跪在地上,仰望身旁穿着简便的伴侣。
“沈孤鸿。”他撑在男人膝盖上打招呼。
沈孤鸿微微颔首:“宋总。”
被称作宋总的男人笑起来:“叫我这么生疏?除了我可不会有人帮你做这种事——”他目光上移,落在沈见溪身上:“就是他吧?死亡证明很难开的,我以为你是有多喜欢人家才要占为己有呢。”
沈孤鸿面色不变,始终维持着几分寡淡的笑,“只是因为他欠教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佩慈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男人揪着头发狠狠扇了一耳光,马上乖乖跪好,只看丈夫,不看别人了。
李兰舒垂眸,低声:“少炫耀你那些违法乱纪的事,你很光荣?”
宋佩慈连连摇头,头埋进丈夫腿上:“我很乖。”
之后的几十分钟,他们相安无事。沈见溪学着“宋总”的模样,乖乖躲在哥哥怀里。他很擅长有样学样,毕竟小时候经常模仿沈孤鸿。
沈见溪偶尔会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进场啊。”
沈孤鸿叫他闭嘴,不喜欢他喊自己哥哥。
拍卖会开始后,沈见溪才发现,这里上的拍品并不是古董,珠宝,奢侈品,而是人。
真人,有被砍了四肢的,有缝合极为怪异的,还有很多维持着人样但显然已经没有神智的。
偶尔有几样物品,也全是笼子,手铐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