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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如此坦然的嘱咐,祝遥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听, 到了最后,他只觉得自己烧的快要冒烟了。
例行检查完毕后,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祝遥和祁宣两个人,尴尬又暧昧的氛围在他们之间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
祁宣偏过头看着祝遥红的快要滴血的耳朵,喉咙不由自主地滚了滚,眼神暗了下来。
“遥遥, 我……”
“停, 别,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没等祁宣把话说完, 祝遥便抢先开口打断了他,“我知道这都是正常的,就, 一个标记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祝遥越说越语无伦次,人表面看着还是冷静的, 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不就是标记嘛,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 嗯对,反正,反正和我终身标记的人只会是你,早一点晚一点都没什么关系……”
随着祝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旁边祁宣的眼神也变得愈发意味不明。
他放下还没倒水的杯子,走到祝遥病床旁坐下,在对方闪躲的视线中略带强势性地挑起对方的下巴,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
“遥遥,”祁宣用气声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愿意这次就和我进行终身标记?”
“不是,我……唔!”
突如其来的吻攫取了全部未尽的话语,祁宣扣住祝遥的脑袋,舌尖以不容拒绝的意味撬开对方的牙关细细舔舐。
祝遥顺从地靠在祁宣怀里,任由祁宣攻城略地,一双眼睛没多久便蒙上了一层水雾,涣散着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像一只可爱又可怜的小猫,勾的alpha心痒难耐,体内的劣根性悄无声息地破土而出,催动着本能的叫嚣。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祝遥将脑袋埋在祁宣的脖颈处小口呼吸着,指尖紧紧攥住对方的衣领,祁宣也下意识抚摸着祝遥的脊背,帮助对方平复情绪。
“好点了吗?”
“……嗯。”祝遥轻轻点点头,却始终不肯再把头抬起来,祁宣也并未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Omega,享受着此刻的安宁。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祝遥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只要等这次发.情.期安然无恙的度过,他就可以办理出院恢复正常生活。
根据医生的推测,祝遥的发.情.期出现的时间就在今晚,为了给小情侣更好地留出空间,祝家人特地在医院里安排了一个舒适的卧房,所有家具陈设都和家中一般无二,让两人更好地放松下来。
昏黄的灯光蒙上了一层暧昧的光影,鲜红的玫瑰铺了满地,桌上的红酒透着幽幽的光,两人各自坐在床边,孤A寡O共处一室,却连对方的眼神都不敢再看。
“咳……”
“那个……”
“你先说。”
“你先说。”
空气在两人的异口同声中再次陷入沉默,祝遥不自觉地搓了搓鼻尖,红着耳朵道:“时间不早了……”
“嗯,”祁宣回答,声音已经在不觉间染上了几分喑哑,“要去洗澡么?”
“好,那我先去了。”
话落,祝遥便匆匆站起身往浴室走,慌乱间不小心将贴身衣物掉在了地上,还偏偏掉在了祁宣的手边,那一刻,祝遥觉得自己又要烧起来了。
“慢一点。”
祁宣捡起布料递给祝遥,祝遥硬着头皮想要接过来,可拽了两下都没能拽动,正当他疑惑间,另一边的祁宣却忽然手上发力,直接把人拽进了自己怀里。
“啊!”
香甜软糯的Omega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入了alpha的束缚中,祝遥小小的缩成一团,带着微微颤的声音小声道:“干什么,我要去洗澡了……”
“嗯,”祁宣指尖滑过对方的额头,无声描摹的眼神却充满了侵略性,“去吧。”
话落,祁宣竟真的松了手让祝遥离开,这一动作倒是让祝遥有些猝不及防。
他连忙从祁宣怀里坐起来,抱着东西朝浴室方向快速迈着小步子,然而就在他快要把门关上的时候,祁宣的声音却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遥遥,我闻到茉莉花香了。”
那是祝遥信息素的味道。
咚——
肥皂掉在地上滑到墙角,水声穿过花洒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只剩下眼前泛着粉的皮肤和交错的呼吸声,转瞬间又隐匿于水声之中,谱写成一首暧昧的交响乐,在高悬的明月中连绵不绝……
来势汹汹的发.情.期足足持续了七天时间,在这七天里,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祝遥几乎整个人一直都挂在祁宣身上。
阳台、浴室、沙发、地毯……几乎房间里的每一处都被两人利用了个彻底,馥郁的茉莉花与深沉的乌木香不断地交织融合,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冲突中化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