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只看了一眼,就在心底唱出来。他轻轻笑了下,在钢琴前坐下,照着弹了几个乐段。
是很轻快的调子,节奏感也很强。
他将那些零散的乐段做了点调整,拼凑成一首完整的曲子。
就像他们高中时一样。
半个小时后,江忱练琴结束,合上琴盖,临走时忽然注意到旁边的橱窗里有一个上锁的小抽屉,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隐隐有一种预感,总觉得抽屉的密码和顾燃手机的锁屏密码一样。
很久以前,这里的密码也和顾燃的手机锁屏一样,都是他的生日。
现在会是什么呢?
他不敢去问顾燃。他几乎能想象顾燃将这个密码换掉时的心情。
他没有过多在意那个密码锁,转身离开琴房。
他不贪心,他愿意缓慢地去治愈他划开的伤疤,愿意用一整个余生去解开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把锁。
别墅里很安静,但江忱知道顾燃一定还没睡觉。很久以前顾燃就会等他一起睡觉。
江忱在顾燃卧室门前停下,抬手叩响房门。
门很快被打开。
顾燃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江忱穿着睡衣站在他门口,松软的衣领敞得很开,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就像在刻意引诱谁似的。
这么快就练好了?顾燃有些意外,换做以前,江忱弹琴都是一小时起步,半个小时就来找自己,实属罕见。
无心练琴,想找顾老师对对剧本。
顾燃看了眼腕表,诧异:这个点?
难道顾老师不觉得,气氛正好么?江忱斜倚在他门口,姿态随意,不经意间流露出万千风情,我不会演,想让顾老师教一教我。
你还需要我教?顾燃失笑,今天段导都已经对你的演技赞不绝口。
江忱抬眸望着他,跟碰瓷似的,就这么和他赖上了:可我刚才对着镜子试了试,有场戏怎么都不满意。就怕顾老师不愿意教我,等到正式开机后,让我挨段导不少骂。
他顿了顿,微微上挑的凤眼弯了点弧度,带了股勾魂摄魄的韵味,暗色的瞳孔仿佛蕴着星光的银河。
顾老师,你忍心吗?
他声音清冷,声线却温柔,这一声询问,就像是月光收起锋芒,轻叩在平静的海面上,试图掀起深埋在海面下的惊涛骇浪。
顾燃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
忍心?
对他,他又什么时候忍心拒绝过?
高傲的小野猫收起利爪,露出勾人的本性,就连尾巴都快要缠到他腰上了。
嗯,确实不忍,顾燃勾唇浅笑,略长的发丝半遮了眼,如果让江老师因为我挨骂,我大概会内疚到昼夜难安。
顾老师算是答应了?
顾燃手撑着门面,垂眼看他,目光很深:江老师想要我教什么?
江忱的手指覆盖上纽扣,缓缓勾落一粒,白皙的皮肤隐隐透明,像鲜嫩的荔枝一样微微透着诱人的红晕。
他轻笑,月色下的脸漂亮得惊人。
我床戏不怎么熟,想和顾老师练练,顾老师肯赏脸吗?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更新,最近三次元比较忙,大家久等啦。距离正文完结可能还有十几章,希望大家可以多多评论_(:з」)_
第95章 做梦都想公开牵你的手。
在《不死鸟》的开篇, 恋人并不相信主角,两人第一次心意相通是在安全舰遭遇轰炸时,主角救了恋人一命, 恋人因此去休息舱找主角道谢,却无意撞见主角因为生命加速流逝,伤口快速愈合。主角为了掩盖这个事实, 关上灯,故意引诱恋人, 两人情难自已上了床。
就像现在这样, 房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却有暧昧的暗流无声涌动着。
是相似的情景,却比影片中更加惹火。
顾燃的手指隔着睡衣摩挲过他腰, 冰凉的指尖被勾得一片滚烫。那里一丝赘肉都没有, 线条性感,是江忱最不经碰的地方之一,也是他最爱亲吻的地方。
指腹下的腰身轻微震颤,透露出这一刻的动情。
顾燃微微俯下身,在江忱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乐意之至。
江忱皮肤本就敏感,接收到顾燃温热的鼻息, 下意识的举动就是回避。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反手关上门,却未转身, 就这么背对他,手指覆上第二粒纽扣。
那就麻烦顾老师指教了。
白皙的肩膀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就在江忱手指落在第三粒纽扣时, 身后手臂环住他腰, 紧接着他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处留下漂亮的红印,呼吸更是弄得他酥痒,江忱微微偏过头,一抹绯红自顾燃吻过的地方蔓延上耳朵。
江老师想要我怎么教?顾燃手指划过他脊背,落在不为人知的隐秘地带,有轻微的停顿。
他凑近江忱耳朵,带了点恶劣的调笑:是想要一起观摩学习还是直接贴身指导?
他说话时,温热的鼻息会洒在江忱颈间,江忱敏感地偏过脸,唇线抿紧,压着声音说:当然是随顾老师的心意。
那江老师可别后悔。顾燃意味深长地提醒。
驯服送上门的猎物,是一种情调。
江忱听出了顾燃话里的暗示。他想玩点刺激的。
江忱垂下眼,低声:我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手腕被什么东西收紧。
江忱一怔,一股冷意从脊背窜上头顶,就连瞳孔都收缩了一下。
他突然知道顾燃想做什么了。
喉结轻轻滚了下。
下一秒,他的世界遁入一片漆黑,零星的光芒熄灭,他仿佛被丢进没有人的深渊。身体失衡的刹那,与柔软床垫相撞。
还想让我教吗?
顾燃饶有深意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江忱薄唇轻抿,视线被蒙蔽,取而代之的是听觉敏感百倍。
他没想到顾燃会想玩这么大的。但他也不介意和顾燃试一试。
就怕顾老师第一次尝试,不怎么行
话音戛然而止。
顾燃挑眉望着他,手指勾着江忱的肩,能够明显感觉到江忱身体的颤抖。
现在的江忱就像一只高冷的猫,明明早已对他急不可耐,却还维持着那抹高傲的自尊心。
他压低声音,咬着江忱耳朵笑:是不是不行,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不行?
凌晨三点,江忱搂着顾燃的脖子被他抱去浴室,脑中浮现的全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差点半条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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