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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玲珑不答话,依然垂头站着。
见她一直不说话,严如玉收起脸上的调笑:“你怎麽了?是不是跑急了哪里不舒服?”
说完向她走去,焦急道:“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闹,你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啊,许玲珑!”
严如玉走到她身边,见她一直低着头,便伸手想擡起她的脸。
他手还没碰到许玲珑,自己的脸颊就被人捏住了。
许玲珑见他上鈎,收起自己的僞装,捏着他的脸颊摇了摇:“耍我很好玩是吧?”
严如玉见她没事,也不生气,被捏住脸颊含混道:“你这不也耍我了?”
他拉下她的手,顺手把她捞进怀里,脸凑近她的,笑道:“生气啦?”
说完脸凑得更近,想像往常那样亲亲她,许玲珑没有躲。
快要碰到时,严如玉猛地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他这样算不算是耍流氓?这样想着,动作也停了下来,两个人就这样尬在那里。
许玲珑回过神,推开他,转身向屋里走去。
“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吧。”
屋内一片狼藉,看着好似被人翻找过,桌椅板凳翻倒在地,木箱柜子也歪歪斜斜倒在地上。
许玲珑在其中穿梭,寻找可能附带线索的物品。
路过一个翻到的柜子时,看到一截木棍露在外边。许玲珑伸手擡起柜子一角,把那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只风车,跟小葵的那个很像,只是她手里的这个有几只角已经被压断,有些地方被虫蛀掉。
听到严如玉进屋的声音,她向严如玉讨要风车:“把你手里的那个风车给我。”
严如玉把风车递给她,也凑过来看。
把两只风车仔细对比,最终在破烂风车手持棍的横截面上发现了一个字。
“这是,瑶?”严如玉看着那个字,猜测道。
许玲珑想了想:“应该就是瑶,你还记不记得曾经在回忆里看到过一个叫杨思瑶的人?”
说完没听到严如玉的声音,倒是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在叫我?”
许玲珑闻声猛地转头,只见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
跟村外河里的王湘儿不一样,她的嫁衣没有破损,面容正常,妆发精致。
除了脖颈间缠着的白布,看着就像一个正待嫁的新娘。
“你手里的那个东西是我的。”说完向许玲珑伸出手。
许玲珑没有动,警惕的看着她。
她放下手,向许玲珑走来,许玲珑想后退,但是发现自己动不了,连转头去看严如玉都做不到。
杨思瑶走到了许玲珑面前,伸手去拽她手里的那个破旧风车。
许玲珑只觉得手上碰到一点冰凉,那种冰凉并不是一触即逝的凉,而是附着在皮肤上,慢慢向里渗透,想要钻进骨头里的凉。
许玲珑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汗毛和鸡皮疙瘩一下就窜上了皮肤。
下意识的要举起手里的榔头,这麽想着,手也真的擡了起来,没功夫多想,抄着榔头朝杨思瑶的头砸去。
榔头穿过杨思瑶的头,砸了个寂寞。杨思瑶的脸在砸散后又恢複原样。
她收回手,退后一步:“会再见面的。”
说完后身影渐渐消失。
随着她的消失,场景也发生了变化,榔头所承载的回忆被触发了。
夕阳西下,余光落下来,照的整个世界都是朦胧的。
坐在门槛上的女孩掩面哭泣:“郑临,怎麽办啊,赵府都上门来了,娘那边也没有办法,我不想嫁过去,我不想…”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壮实黝黑,感觉一拳能捶死两个人。
此刻他蜷缩着身体,同女孩一起坐在门槛上,看到女孩在哭,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我带你逃跑吧。”
听到男人的话,女孩停止了哭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去哪?”
“跑远点,远到他们抓不到的地方。”
女孩犹豫:“可是…”
郑临打断她的话:“那你想要嫁过去?”
此话一出,女孩的犹豫也消失了:“不,我不要嫁过去,你带我逃跑吧。”
“你回去收拾一下,如果赵府的人再来,你就假装答应。”
“后天夜里,我在村口等你。”
女孩抹了抹脸:“好。”
画面一转,院子里一片漆黑,屋里点了一盏灯。
郑临拆开包袱,最后一遍检查所带的行李。
擡头看到了木架子上的木头风车,他走过去拿起来,打算放进包袱里。
门口响起敲门声,郑临放下风车,朝门口走过去。
“谁啊?”郑临没有开门,警惕的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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