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靠近。
呼吸打在勒维唇角。
心跳一瞬间失衡,宿舍门前吵杂的人声拉远,消失,只剩下变了调的心跳和秦楚的呼吸。
勒维被诱惑了。
他几乎以为秦楚已经贴了上来,但是下一秒,这人只是冷静地看着他说:真亲上去,你今天就走不了了。
松开勒维的领口,秦楚转身淡然地走进Omega宿舍的大门。
勒维愣了一秒,才气得笑出声来:是谁走不了?
惨遭始乱终弃,勒维坐在摩托车上,在Omega宿舍楼下停了一会儿才开车离开。
这一晚勒维过得并不安生。
如果秦楚下了车就离开,那还没什么。
可他扫过来的那一眼,还有最后留下来的那句挑衅,却始终在勒维的脑海里盘旋,激得他一晚上睡不着。
他仿佛真变成了一个被信息素控制的alpha,大半夜甚至跑到Omega宿舍底下转了两圈,盘算着怎么找到秦楚的宿舍。
秦楚回到宿舍,冲了个澡,直接倒床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照常看了眼后颈,意外地发现红肿竟然消退了点?
身体也没有别的感觉,如果说有,那么最奇怪的时候也就是从军校回基地的那段路了。
这状况有点奇特,秦楚还没经历过发情期,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到了还是没到。
叫了声诺亚,理所当然没有回应,只有隐私模式已开启的提醒。
秦楚想了想,打开房门探出头去。
他伸手拉住一个路过的Omega,问:我发情期到了吗?
Omega一脸懵逼:什么???
看他没有回应,秦楚又拦住了一个。
这下是二脸懵逼。
又问了几个,Omega们纷纷表示没见过那么豪迈的发情期。
Omega们告诉秦楚,宿舍里可以预约医生上门问诊,秦楚立刻提交了申请。
秦楚回到宿舍里。
光脑震动了一声,他点开信息。
勒维:怎么样了?
秦楚回他:没怎么样。
他这消息回完,勒维立刻一个通讯拨了过来。
这次秦楚没拒绝,直接接通了。
勒维那边光线有点暗,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他打量了秦楚一会儿,开口问:到了吗?还是推迟了?
不知道。秦楚说。
勒维也被这个回答震住了,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嗯就没什么感觉吗?
秦楚木着脸盯着他。
勒维任他盯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解释:是个正经问题。
你觉得我信吗?秦楚挑眉。
勒维嘴角勾了起来,带着点暧昧:哦,那就不正经。
秦楚立刻就要去挂通讯,勒维连忙制止:欸那说正经的,你不准备去医院看看吗?
已经提交申请了,等会儿医生会过来。秦楚说。发情期这玩意儿挺耽误事,出了问题更麻烦。
勒维叹了口气,往后一躺:昨天我甚至以为你的发情期已经到了。
他那边视角一动,秦楚才发现他并不在宿舍:你这是在哪?
禁闭室。勒维说。
秦楚沉默两秒:你该不会爬Omega宿舍楼被抓住了吧?
再不进来,就真要去爬了。勒维说。
什么意思?秦楚问。
勒维撩了把头发,叹气:因为受你信息素影响,我易感期提前了。
秦楚没绷住笑了。
你还笑,不安慰安慰我?勒维很不满。
怎么安慰?再踹断你两根肋骨吗?秦楚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仰头咕咚咕咚喝完,低头却见勒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秦楚又要去点那个挂断的按钮。
别挂,再看看。勒维轻声说。
两人正说着话,秦楚的门铃声响了。
秦楚还没来得及询问,听到声音的勒维却一瞬间皱起了眉:谁?
说话语气很凶,带着沉沉地压迫感,仿佛发现领地被入侵的猛兽。
秦楚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勒维平时向来懒洋洋的,虽然气势不容小觑,但是一直收着,脸上还挂着点漫不经心的笑容,反正和严肃不搭边。
因此乍一见到他这个一言不合要咬人的样子,秦楚还挺惊奇。
他看了屏幕一眼,起身去开门:是医生,就算是别人你这会儿也不能从屏幕里跳出来。
勒维身上戾气消了点,但还是有点不满:医生?医生就能进你房间了吗?我都没进过。
秦楚又看了他一眼,心想的确是易感期。
这一惊一乍无理取闹的样子。
门开了,进来的是位女性beta医师。
秦楚跟人打了个招呼,低头就要挂断光脑。
但勒维抢在前面出声:不许挂,我要旁听。
秦楚:
秦楚看看已经进门的医生,觉得很丢人。
他手指就要点上挂断键,勒维又出声威胁:反正我要听,现在让我旁听或者事后讲给我,你自己选。
这话说的任性极了,声音还挺大。
秦楚听得忍不住手痒,但又很想笑,甚至还忍不住低头看了眼屏幕里的勒维。
嗯,正襟危坐,活像一只支棱着耳朵严阵以待的大狗。
医生倒是见怪不怪,笑着说:既然是发情期有关的问题,那男朋友在场更好。
秦楚:
又见男朋友。
想了想,秦楚还是没挂断。
他和医生做到了阳台边的小桌旁,光脑放在桌上。
医生看了看手中的单子,问:同学你的问题是发情期紊乱?
秦楚摇头:准确说并不是。
医生认真聆听。
秦楚扫了眼桌上的光脑才继续说:我弄不清自己发情期来没来。
这话一出,医生也冒出了一脑袋的问号。
不过她很快镇定,问秦楚:没有典型的体征吗?比如体温上升,身体无力等?
没有。秦楚摇头,想了想又问,格外想打人算吗?
医生:
勒维:
医生第一次见到如此清奇的Omega,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同学你为什么会产生这些疑问?我看过你的病例,之前你一直没有信息素,现在你说的可能是第一次发情?
对。秦楚点头,我根据腺体的变化判断发情期应该是在今天,但是今天没什么感觉。
那有可能延迟了啊?医生说。
但是现在腺体不肿了。秦楚说。
早上起来还有点红,现在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腺体吗?医生问,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结果桌上的光脑突然蹦出一句:不可以。
秦楚伸手把光脑改成屏幕朝下放着。
没一会儿,医生检查完,笑了:你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
这下懵逼的轮到了秦楚。
他戒备了那么长时间,结果已经过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发情期?不过如此。
为了准确推断,医生又用血液试纸推断了一下,最终告诉秦楚,他的第一次发情期结束在今天凌晨,并嘱咐他注意接下来的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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