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一愣,对Omega这个性别的了解终于从发情期发展到了生孩子上面。
勒维看他竟然没有别的反应, 笑着说:还以为你听到生孩子会被吓到。
秦楚平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别想了, 你这个alpha不能生。
愣了几秒钟勒维才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骂了声操, 然后笑了半天。
秦楚把手里的请帖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转头问他:去吗?
不去。勒维很坚决, 去干什么?看别人结婚, 没兴趣。
哦,我要去。秦楚说, 因为人多。
看别人结婚也挺有意思的。勒维瞬间改口。
过几天就要交稿了, 时间有点赶, 秦楚晚上又加了会儿班, 等到夜色彻底暗下来, 才和勒维一起出了画室。
现在已经过了晚饭的饭点,但是基地里闲逛的人还不少, 大多数都在体育场周边围着。
篮球场里有人在打篮球,围着看的人不少,但是因为现在两两配对的原因, 围观的人倒是没有勒维当初下场的时候热情。
秦楚和勒维还停下看了一会儿, 里面打球的军校生看到勒维打了声招呼:下来打一场。
不了。勒维蔫了吧唧地摆手, 身体往前一靠, 下巴就放在了秦楚的肩膀上。
见状球场里的alpha们立刻笑了:他下来打个屁,他现在哪有时间打球,过个易感期都得打了抑制剂跑出来。
被调侃得很无奈,秦楚拽着勒维继续往前走。
隔壁画室那对AO结婚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走路上时不时有人讨论着。
他们这是要把基地的熟人都请过去?秦楚说。
估计是吧。勒维随意应了一声,注意力都在周围路过的人身上,路过一对他盯着人家看一会儿。
你看什么呢?秦楚问。
学习一下。勒维说,你看他们都牵着手呢。
秦楚这才知道原来上午的事儿还没过去。
再试一次吧,这次应该可以。勒维很有信心地伸出了手。
秦楚看了他两秒:你确定?上午就牵了几秒钟,是谁升了一下午的旗?
应该不会吧?勒维铁了心要牵手,直接把秦楚这一侧的手拽了过来,握进了手心。
一会儿生二回熟,这下两人牵手的姿势终于不那么像幼儿园小朋友了。
秦楚除了想笑,也没什么过分的感受。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走了一会儿,彻底融入这条布满了情侣的小道。
但没一会儿勒维还是动了一下,叹了口气。
秦楚侧头看他。
但勒维这次特别有出息,没有把手松开,而是另一只手拿出了光脑,点亮立体屏幕。
你这是干什么?秦楚问。
嗯转移下注意力?勒维说。
就这出息,牵个手还得转移注意力。
勒维刷了会儿光脑,却咦了一声。
怎么了?秦楚问。
勒维皱眉:这才几天,军校又开放了?
他和秦楚共享了屏幕,秦楚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公告:军校将举办烈士追悼会,仅邀请所有牺牲军人的亲属到场。
秦楚的眉头缓缓皱起。
太明显了。他说。
勒维笑了一声:估计是没料到你看完档案后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是铁了心要钓你过去。
这明显是冲着秦楚来的。
秦绯和楚赫都是烈士,在秦楚得知父母死因有异后举办烈士追悼会,简直是杀人诛心。
秦楚还没多大反应,勒维已经不高兴了。
要不要过去看看?勒维问。
秦楚反倒摇了摇头:没必要,追寻信息会上瘾,去多了就真咬钩了。
秦楚在思索主脑盯上他的原因 。
如果只是名人堂的三张照片和一份档案,这还能说是主脑察觉到他的存在,怕他的任务成功,所以干扰他的情绪。
但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搞起来,倒像是原本就盯准了他。
一开始秦楚以为父母的档案只是主脑干扰他的工具,现在却改变了想法。
主脑这几次露出踪迹,都是围绕秦绯和楚赫的牺牲,说不定这件事和主脑囚禁人类意识的动机有关联。
秦楚的确有了兴趣,但却不想顺着主脑撒好的鱼饵往下走,这样太过被动了。
他皱眉思索着这些事,倒是忘了还和勒维牵着手。
勒维笑了一下,也没提醒,就这样跟着秦楚往前走。
秦楚习惯了一心两用,一边思索,一边进入餐厅点餐。
等到找好了座位,他起身去拿餐具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被猛地拉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和勒维还粘着。
勒维晃了晃胳膊,笑得很欠揍:啧,那么爱我吗?这都舍不得松开?
秦楚轻踹了他一下,松开手去拿东西。
之前牵着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一松开,秦楚只觉得自己两只手好像温度都不一样。
他体温偏低,勒维跟个火炉似的,现在温度都传到了他手上。
等秦楚拿了餐具回来,勒维低声问他:有想法了吗?
我不喜欢被动。秦楚皱着眉头,它这样盯着我,我很不爽。主脑一般通过什么方式了解小世界的动向,难道所有事情都瞒不过它?
你这次问对人了,我被它骚扰过,这个我很有经验。勒维说。
秦楚抬头等着他继续说,勒维却没再继续。
两人隔着饭桌大眼瞪小眼,气氛又静了下来。
对于这个气氛秦楚很熟悉,他下意识扫了一下勒维的嘴唇,表情一言难尽:你一个招玩那么多次,不腻吗?
不腻。勒维摇头,你可以认为之前的都是假的,只有这次是真的。而且这次变了,是2.0版本,不需要你亲我,你让我亲一下就行。
他这强词夺理的话差点把秦楚气笑。
不过这次勒维倒没有多纠缠,很快他继续说:主脑本身是个人工智能,在现实世界它可以自由在有网络的地方穿梭,但是在虚拟世界它自带庞大的数据流,不可能完全进入小世界。
这话倒和诺亚说的差不多。
勒维又说:但是它可以在虚拟世界里投放使者。我之前遇到过几次,还弄死了几个研究了一下,这些使者目的就是替主脑收集信息,但是互相之间信息无法共享,需要传递。
怎么判断什么是正常的数据体,什么是主脑的使者?秦楚问。
你身边所有异常的、和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勒维说。
仅仅知道这些还不够,秦楚想要的不仅是知道主脑的监视方法,他想把这个躲藏在幕后的东西拽出来。
好了,说完了,我来取点报酬。
勒维弯腰越过餐桌,在众目睽睽下直接亲了下秦楚的耳垂。
碰触不重,就是嘴唇轻碰了一下。
但效果显著,秦楚只觉得一阵痒意从耳垂窜了上来。
秦楚皱眉,刚想让他正经点,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句声音极低的话:你说主脑知道我们关系后会是什么反应?
很快勒维撤回了身子,不着痕迹地朝秦楚眨了下眼。
这句话听着像句玩笑,秦楚却敏锐地想到了刚刚看到的公告上的字眼。
烈士追悼会,仅限亲属到场。
他这段时间几乎和勒维形影不离。
仔细想一下上次闯档案室似乎也不需要他们两个人,但还是习惯性地一起了。
公告上的这个仅限,很难说和勒维没有关系。
两人很快吃了晚餐。
出餐厅的时候,勒维又朝秦楚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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