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先去躺一会儿。勒维抬脚把卧室的门关上。
但这时候的秦楚显然和乖没有任何关联,并且因为他的推据十分不满,张口又狠狠地咬了上去。
舌尖和头皮都疼得厉害,勒维有点火了,伸手捏了一下。
秦楚顿时闷哼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趁着这个空隙,勒维直接把人撂到床上,抽了根绳子绑了起来。
看着被束缚住的人,勒维又狠狠亲了一下才起身出去翻东西。
他的动作很急躁,柜子门摔得震天响。
翻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需要的东西,勒维很想什么都不管直接回卧室。
但是不行。
这是秦楚的发情期,秦楚可以没有理智,他必须有。
继续闷头找药箱,又连开两个柜子没找到,勒维气得抬脚踹了下柜子。
喜欢的Omega进入了发情期,他一个alpha却在翻柜子找抑制剂?
他可真是个好人。
勒维自嘲地骂了一声,接着弓着腰寻找。
汗水从额角流下,勒维抬起手臂去擦,擦了半天没擦掉汗,他才记起自己的外套已经脱了,路上被秦楚扒掉的。
委屈又升了起来。
外套都被扒了,他还在找抑制剂?
正当勒维想要放弃寻找的时候,秦楚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这是哪?
我家。勒维从柜子里探出头来。虽然这个住处离基地有些远,但好不容易盯上的猎物当然要叼到自己窝里。
里面的人没了声,但能问这样一句,显然已经稍稍恢复了理智。
勒维松了口气,如果秦楚一直保持那种比他还疯的状态,他可不保证自己能忍得住。
又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被他扔到角落里的药箱,从里面翻出了一只Omega应急抑制剂。
站在卧室门前,勒维轻吐了一口气,确认自己现在已经冷静了大半,不至于进去后直接不管不顾扑上去,这才打开了卧室的门。
但是等他看到躺在床上的秦楚后,一切冷静都当场崩盘。
床上的人已经解开了绑缚的绳索,同时也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仅留一件浸满了汗水的白色内搭。
他躺在床上,从头到脚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
床单是深色的,稍稍沾点水渍就异常明显
勒维看了两秒,艰难地挪动脚步想退出去。
他的动静却惊动了床上躺着的人,秦楚放下挡着眼睛的手臂朝他看过去:去哪了?
找抑制剂。勒维喉结动了动。
秦楚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从床上坐了起来。
勒维没靠近,伸手将抑制剂扔了过去。
秦楚接住抑制剂,在手里把玩着,但困恹恹的目光始终放在勒维身上。
为什么找这个?他问。
勒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蹲在了床前:怕你生气。
嗯?秦楚挑了下眉梢。
勒维也跟着挑了下眉:别这样看我,你以为我不想吗?还不是你一开始让我忍忍,我这不是怕
他抓了下头发,有点苦恼:怕你还有别的任务,我他妈可没胆和你的任务争宠。你要是生气了,转头就走我又找不到你
这话说的有点酸,还委屈十足,有点丢脸。
勒维下意识去看秦楚,抬头却发现这人毫无反应,正低头一本正经地查看抑制剂地说明书。
过期了。秦楚看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捏碎这支抑制剂,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过期了?勒维一愣,我记得这玩意儿保质期很长啊
秦楚抬眼看他:我说过期了。
那我出去找药店。勒维站起身要出门。
秦楚啧了一声,偏过头,然后又转头看向勒维:你过来。
什么?
勒维下意识靠近,却在靠近床边的时候被人抓住领子猛地往床上一带,然后他后颈的alpha腺体骤然一痛。
秦楚竟然直接咬了上去。
Omega的腺体被咬,代表占有。
alpha的腺体被碰,则是挑衅。
勒维一直绷着的理智直接断裂,他按着秦楚摔在床上,蓝眸瞬间褪色。
有他在还要个屁抑制剂!
卡力是个单身beta,这天他回到自己的公寓立刻听到楼上有点不同寻常的动静。
嗯,他听别人说了,楼上有对AO在度过发情期。
卡力并不在意,这栋公寓的隔音效果不错,他还是个beta,完全不会受到干扰。
不会受到
突然,天花板上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卡力切菜的刀差点怼到自己手上。
他吓了一跳,这动静听起来像是柜子倒了一样。
这他爷爷的是在度过发情期?
不过卡力很快就淡定下来。
作为一个经常变动住所的社畜,他经历过各种情形,对此习以为常。
习以
又是一声巨响。
但是这响声过后并没有停歇,而是一连串乒了乓啷的响声,甚至连天花板都震动了起来。
卡力维持着张大嘴巴咬面包的姿势抬头看着天花板。
他听出来了,这根本不是柜子倒了,而是人体被狠狠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卧槽,他们这是在度过发情期,还是在摔跤?
确定这是对AO伴侣?
曾经他隔壁的那对AA一起度过易感期都没那么大的动静!
楼上的声音始终没有停歇。
从卡力回家开始,到深夜他躺在床上睡觉,天花板还在持续受虐,连他房间里的吊灯都颤颤巍巍的晃悠,给卡力一种马上就要掉下来的错觉。
不或许不是错觉
自从察觉这声音是摔跤的声音之后,卡力就有点恐慌。
他开始想,这不会是家暴吧?
这个alpha竟然把脆弱的Omega压在地上打!简直丧尽天良!
卡力犹豫自己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个小时,偶尔睡着几分钟,又被楼上拆家一样的动静惊醒。
看了看时间,卡力更惊恐了。
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正常人摔跤能摔好几个小时?那么大的动静还不早摔废了?
楼上又是重重的脚步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偶尔有些和谐的安静,但很快就被一声巨响打断,然后就是毫不停歇的响声。
卡力在天花板即将掉下来的恐慌中,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他怀疑楼上根本不是AO在度过发情期。
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是什么犯罪组织借着发情期的由头在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在这种噪音和恐惧中,卡力没忍住拿出光脑要报警。
但他唯一的一点理智揪住了他,让他先给物业打了个电话。
早上六点,遭到好几起投诉的物业终于敲响了卡力先生楼上住户的房门。
卡力虽然很害怕,但是出于人类的好奇心,还是偷偷跑到楼上,伸出个脑袋往走廊里看。
404的业主勒维先生,很抱歉打扰您,我们需要确认一下您房间里的情况。
物业不停敲着门,过了好一会儿,404的房门才打开。
一个头发蓬乱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内,带着一身狂躁的信息素。
他衬衫扣子没扣,衣襟敞开,能看到胸膛上全是伤痕。甚至他脸上也带着几处伤,有的地方还渗着血。
最显眼的是他喉结上,有一个明显的咬痕,像是有人想一口咬断他的喉骨。
几位物业被他这模样和冲天的信息素吓了一跳,直接忘了要问什么。
这个alpha显然也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扔出一个滚字又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物业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