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场地座位的排放并不像电影院那样一个挨着一个,而是按热播剧的剧组和cp搭档分成了好几组,每组二到五人,围在桌子周边的白皮沙发有多有少,有点宴会的意思。
向知记得他和连历的座位被安排第二排中间,他先找到了正中间的圆桌,却惊奇地发现这只桌前摆了一个沙发靠背上贴着连历的名字。
向知:我座呢?我这么大一个座呢??
喂喂,请各位嘉宾尽快入座,距离盛典正式开始还有五分钟,下面会进行灯光调试,给各位造成不便还请谅解。
麦克的试音话音刚落,礼堂内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只有舞台上的聚光灯在闪烁变色,一会灭一会亮的,向知在观众席里站着非常突兀,有些艺人发现了他,还时不时和旁边的人低语两句。
这就是向知,连历那位。
他啊,我知道,哈哈现在谁不知道他啊,和影帝结婚一飞冲天了。
怎么就他一个人?
才第二排就少了个座,绝对不是道具不够,有人故意为之想看他出糗的可能性大一些。向知摸着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感觉到身边有人经过,刚想往空旷处躲躲却被一双大手搂住了腰。
连老师?熟悉的力道熟悉的触感,向知认出连历,刚想解释说这少了个座位,就被抱住直接跌坐到了连历腿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
第65章 就这么赖我一辈子。
!?向知突然摔在连历怀里, 慌张下一伸手就搂上了连历的脖子,他还没反应过来没坐稳,礼堂里能发光的东西大灯彩灯包括前排某制作人锃亮的光头呼啦一下全亮了!
舞美的本意是让大家关注一下正在进场的金主以及领导大队, 没想到在场人员全都被观众席的夫夫叠叠乐吸引了注意力,一个个目瞪口呆还不敢拿出手机记录美好生活,恨不得眼睛再瞪大点就能进化出摄影功能。
刚刚太黑没站稳绊了一下, 绊了一下。向知对嘉宾们牵强解释着, 要站起来却被连历用手牢牢捆着, 他脸红到发烫, 心也在发痒:他是不是早知道场内没安排我的座位了,尹浩洋说他去打怪解决麻烦,会不会指的就是这个事, 他怕我难过于是自己去找主办方了?
协商未果, 所以只好用行动抗议?
不得不承认,这种受了委屈有对象帮忙出头的待遇很爽很安心, 向知面上表现的不好意思,心则化的想原地在连历怀里做个窝, 先前的不快在两人迅速升温的感情下灰飞烟灭, 爱情使人昏头,有那么几秒他甚至萌生了我有大腿我就烂我要和连老师贴贴一辈子的幼稚想法。
这事是陈于辉搞的鬼,他以挑拨连知二人感情为乐, 连历就非在现场给他展示什么叫不离婚不解绑的决心, 他脸黑成一块糊饼,却还是选择旁若无事地坐到座位上,不和连历正面交锋。
呦。同行的一队人中只有傅与笙没着急坐下, 他在和向知对上视线那一刻, 非常迅速的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转变成了怜香惜玉:怎么少个座儿啊, 不知道《亲爱的笔》是双男主吗。
他后边半句话没加主语,也没提起连历和向知的关系,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帮着连历点非鱼呢,这事演员本人不好开口,你平台要指着这个剧挣钱却连主演有几位都搞不清,还开了后门让外人进来手撕大热cp,咋着,吃撑了饭碗不想要了?
干坏事的喽啰见不得光,撤掉向知的座位后早就溜之大吉了,后台的工作人员们一个赛一个懵逼,副导在傅与笙发话前就做好了负荆请罪的准备,因为连历光眼神已经可怕到到一定境界,跟个狙击枪似的,马上就要随机挑一位幸运场务爆炒鱿鱼。
他等傅总话音一落,飞也似的搬着沙发跑出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连历老师,这这这沙发坏了个腿拿去修了,修好愣是忘了往场里摆,这是我们的失误,向知老师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现搬来的沙发崭新崭新的,椅背上没有贴嘉宾名字,四条腿好好的安在底盘上连灰尘都没有沾,众目睽睽之下,平台方理由给了歉也倒了,就看当事人信不信原不原谅了。
向知没有转头询问连历的意思,他知道就算问了,连历也会把决定权交给他。他单纯以为这事是平台和剧组因某些问题没有谈妥而使的绊子,也不打算在这里做无用的争执了。
他站起来帮着副导一起把沙发归位,边幽默道:没关系,多亏你们修理的及时,不然我真得坐连老师腿上看整场典礼了。
连历也很配合,没再凶巴巴的而是宠溺道:我可不能谢你们,我巴不得多抱他一会。
是是。副导松了一口气,内场警戒严格并没有外来媒体,这个小插曲断然不会被曝到网上,当事人不介意,嘉宾们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
傅与笙近距离围观了全程,连知俩人的如糖似蜜让他觉得无聊透顶,他坐下耸耸肩膀转转脖子,拿出手机给备注为程序员儿的好友发了条消息:不许提前下班,晚上去我家说说,你是怎么办公的。
对话框前面的标识转了两圈成了个红色感叹号,傅与笙眉头一皱,点开详细页才发现这位好友把他拉黑了。
呵。傅与笙变幻莫测的兴致瞬间拔高,他低声笑了两下,旁边的灯泡制作人听见后和他搭话:什么事让傅总这么高兴?
傅与笙修长的手指覆上嘴唇,他不经意道:没什么,被踹了而已。
一年一度的非鱼盛典顺利开场,前几个歌舞节目是为了给奖项出炉充分预热,向知面带微笑跟着大家鼓掌,趁着摇臂升高拍不到观众席悄悄换了个姿势,倚上了椅背。
怎么了?连历第一时间问道:坐着不舒服?
平台在直播。向知只歪头没歪身子:拍到我椅背上没贴名字不好,我这样坐刚好能挡住那一块。
连历笑了,他越过扶手握住了向知的手:你想的也太细了。
没你想的周到。向知说话声音轻轻的:咱俩既没节目也没得奖,坐这聊天是不是不太好?
连历本来还正视着舞台,听到这话干脆直接转头光明正大的盯着向知看:有什么不好?这又不是考场,还不许同桌正常互动了?
向知想想也是,连历看着他,思索片刻后主动开口:而且,你能把话憋到回家再说?就不想问问我刚才去做什么了?
连历向来严于律己,他在陈于辉那扳回一局,对日后有了更好的规划和谨慎的把握,也就没那么抵触向知知道他和陈于辉的关系了,他早晚要和向知要坦诚相待,只是一系列的恩恩怨怨解释起来太复杂了,不过如果向知想要了解,他会学着去消化心底埋藏多年的抵触与隔阂,慢慢把一切都说给一生的伴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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