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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苑希瘪了瘪嘴。

他站起身后无辜的看向陶黎,擡步朝他手指蹭过去,话语却慢吞吞说出口,“好吧,我只是不喜欢特别软的床垫,我这样会睡不着的。”

“哦,也行。”

陶黎立即点头,把他给放过了。

管家也记在心中,话语则诚恳的道:“好的。”

一转眼,时间来到晚间。

夜晚十点。

门被关好,锁好的门连空气都洩露不进来,毛茸茸地毯踩上去舒适且软,但窗户却稍微露出个小缝隙,那是一根很白皙的手指,轻微的擡起,擡起之后,其他四五个手指也接连从外头伸进。

韦苑希轻松的蹦进来。

他这次穿的比较多,除了白衬衣还兜了个裤子,不过裤子稍微带着宽,若非下头扁好几下,这会儿估计都已经踩着而彻底给摔倒了。

“妈妈?”

他轻如蚊蚁的在空中喊了声。

没有声响。

只有平稳呼吸声从前方的床铺中传来,白天的时候,他都已经记好位置,这会儿便熟练绕开沙发与桌凳,光脚来到床铺的人影边。

陶黎睡的很牢。

补充一句,这些年相处,他一旦睡觉,几乎都睡的特别牢,但别人要真做什麽大动作,他也会察觉的,而韦宛希几乎都算的上是惯犯了,每次化形却从来都没被逮到过,因为,传承记忆告诉他,只好喂妈妈一滴血,他会睡的很加牢的。

而且,养身且没有副作用。

他趴到床铺中,咬破指尖给妈妈喂了点,同时,两只手牢牢的将对方脊背抱住,一颗脑袋紧紧埋在属于妈妈的心窝处,怎麽也不松开。

这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

良久良久。

月朗疏稀,天色比过来时更晚。

时间似乎已经来到十一点出头,韦苑希几乎就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坚持到现在,自己脖颈和身体传来的温热将身边人的身子暖的更加发热,按照传承记忆来说,要给妈妈做点标记才真正可以。

他转了个方向。

靠在身边人脊背处,唇瓣在脖颈处留恋着,本来只是想弄一个,可忍耐不住,这会儿稍微加重些力道,把靠近旁边皮肉也给弄出痕迹了。

不好。

妈妈洗脸时会看见的。

韦苑希轻轻舔.舐,想把痕迹盖下去,那这种莹白肤色,他只是轻轻碰着,浑身顿时就是一激灵,躁意从不知何处的地方传来,他忽然不想待在这里了,私心里,他不想做任何吓到对方的举动。

想到这。

他按耐着情绪从床铺中下去了。

他是光着脚的,想着踏出外面地板会很髒,只好蹙着眉从窗户翻出去,特地转回房间换了双鞋,而后再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围墙蹦出去。

‘吧嗒’、‘吧嗒’、‘吧嗒’。

韦苑希记忆力很好,潜伏进房间中时,发觉周围藏着的保镖们多到离谱,如果把新来的小叔叔家比做三的话,那这边估计就是九这个数。

呵。

为什麽呢?

不用想,他知道,肯定是自己心虚吧?

韦苑希眸光闪动,其中划过一抹戏谑快速消失,他身影极快,哪怕很多人就警惕着,依旧只是手腕翻飞间,几个人‘扑通’‘扑通’轻声倒地。

转了两个弯。

虽然他并不怕暴露,但在妈妈跟前,他已经会开口了,为了防止以后出现不可控因素,他现在需要谨慎点,至少,不要被察觉异样才行。

而这些年跟随在妈妈身边就起到作用了。

传承记忆中:会外国语。

他没学过,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凭空就是能学说出,好像再很久很久之前,就真的涉猎过般,但这些都不重要,过去他有什麽记忆也不重要,只要他所在意的人能好好的,就一切很好。

拐完弯,他遇见个守的很牢固的保镖,他窜过去用手肘将后者脖颈摁住,声音也压下,“Where is the little ghost swimming at noon Just die without saying it.”说罢,继续加重力道。

这边只守着他一个,走廊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谁也无法看见谁,韦苑希视觉却超级好,能明显看见对方憋红的面颊与粗喘的呼气声。

“你是谁?”

他用比后者粗两倍的手臂挣扎,却挣脱不得,横跨在脖颈的力道像无法越过的沟壑似的,保镖服由于挣扎而破裂,但韦苑希又连丝毫吃力的样子都没有,仅仅只是掰着他下巴一扭,顿时,想吼出的痛意顿时被掩盖,只能无奈被拖着走。

韦苑希花三分钟打探出情况。

原来,这与妈妈纠缠的家伙叫汪黎昕,他是家中受重视孩子,成绩前茅,家族显赫,但最近风头颇胜而招来妒忌,所以才会严加保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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