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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鞋子的他用虹膜将门打开,自从会走路以来,他就再也没有央求过自己雄父半件事情,但他想一直贯彻的独立,在这几天家中没有添一个雄子的份上,根本就属于空想,而方式也不过是从明面中转为背地里而已。
“为什麽不告诉我?”
“这...”
佣虫卡壳很久,就是没把话说出来。
而庞和悌愤怒再此涌上心头,从出生开始,他的情绪就向来都不受控制,只是因为没有在乎的东西而表现的无所谓,可经过这些年,他们分明都知道自己最在意什麽,偏偏还因为雄父的话跟自己作对!
他停下脚步,指尖拽上后者的裤腿,眉眼中透出阴狠与烦躁之色,只消看它一眼,佣虫就想也不想的跪在地面,额头也磕在冰凉的地板中,“我现在要出门,你敢跟雄父说,就试试。”
“呜,不行的...”
佣虫身体颤抖的厉害,归结于小雄崽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给当家的雄虫请示,并且配备五名雌君作为陪同,绝对不能离开家中,这条命令自前者出生以来一直奏效,他是爷爷辈贯彻的家虫,如果因为违抗命令而逐出家中,他会对不起祖宗辈的...
“放开。”
庞和悌发现自己领口被拽住,很轻的力道,但佣虫通常都是雌虫,他如果真的想不管对方拽的力道而径直离开,后背的布料会碎的非常彻底。
“不行的,求求小少爷了...”
他就这样卡在门口,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而在僵持的时候,三个长相迥异,但统一都是圆乎乎的脑瓜的三个雌虫崽冒出自己的头来。
今天是他们第一天探险。
即使年龄够小,但依靠本能已经能辨认出大概的事情发展,就比如现在,在他们眼中,就是庞和悌这个小雄崽被拽住衣服很不舒服,连面颊都因为呼吸不过来而发白(其实是气的发白),于是连忙踩着小鞋子沖过来对这位佣虫拳打脚踢。
“放开他。”
“对呀。”
“你让他不舒服了!”
口齿表达的倒是清晰,毕竟,身为主母的小元平时还是让佣虫照看这些雌崽的,毕竟也同家主有那麽些血脉牵连在身上,怎麽可能养废呢。
“唰唰唰...”
雌崽还是小,那些拳头所造成的力道就是不重,但那充满排挤的视线和拼死都要将他打倒的模样,成功让庞和悌发火了,他明白自己推搡的力道小,必定会被误解为鼓励,因此直接选择一个巴掌扇在其中个小雌崽身上,并冷冷的质问,“我看起来,需要帮助吗?我的身体很脆弱吗?我需要被保护吗?”
他这一巴掌用力十成的力道。
虽然小雌崽被扇红的巴掌几秒后就没事了,但被庞和悌讨厌,这比被打的再怎麽样的痛都难受。
“呜哇...”
他一个止不住,就哭出声来。
chapter5
哭了一声,想起自己可是雌崽,怎麽能委屈哭呢,而且它还是大弟二弟的老大,绝对不能哭。
“滚开!”
庞和悌擡脚就走,反正衣领已经被松开,刚走两步,却发现拐弯处过来一道高硕身影。
“...雌崽,怎麽了?”
小元蹲身对他询问,他穿的是主母该穿的衣服,虽然没有雄虫繁琐,但依旧是高档的面料,此刻不管不顾的垂落在地板中,连管都没管。
庞和悌就差要对地板来跺脚了。
没完没了是吧?被佣虫阻拦,被三个雌崽当成需要偏袒与袒护的弱者,还被自己雌父阻拦住了!
“我要找雄父!”
“怎麽了吗?”
旁边的雌崽见到小元,纷纷乖顺的喊道:“婶婶。”
小元随口应付他们,“你们下次别过来这边。”,手则摸向庞和悌的手心,轻轻的哄道:“有什麽要紧事吗?陶黎他去上学,那是他必须该做的。”
他也是能猜到对方发怒的原因。
庞和悌将手收回,不接受雄父对自己说的话,他还是要走,四岁身子长的很小,可他却完全没有半丝属于小雄虫的娇纵姿态,而是对一个亚雌上心,完全不顾自己身体,与周围甚至社会格格不入。
谁会不乱想呢?
庞和悌身为雄崽,不说想被娇贵养了,他甚至甜甜都将思绪放在个亚雌身上,哪怕特地被雄主吩咐扔到学校去,也想也不想的要跟随对方同去。
哪里又算什麽地方?
一大堆不被重视的雌崽与亚雌崽,因为没有被独立安排教学课程,才会特地扔到那种地方。
连三个小雌崽都因为出身缘故,而被虫主的雄父雌父叮嘱,要好好照看三个雌崽将他们培育好,因此才会準许在家中被特定的安排课程,而身为亚雌且未来注定被联姻的陶黎?对方表示:随雄子搓磨。 ', ' ')